第38章發火
眼神黯了黯,眉宇間有股冷傲倔強,她就算再狼狽,也不會再這幫人眼前流露出來。
清者自清,她不會怕那些流言蜚語的。
「舒畫,你別難過,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沈檬狠狠的瞪了那些嚼舌根的同事,而後面色難過的來到好友面前安慰著她,信誓旦旦的選擇相信她。
陶舒畫溫婉秀麗的容顏有幾分動容,眼神含淚,感動的看著她,心裡劃過一絲暖流。
在這種是非之多的公司,居然還有人相信她,真好,檬檬謝謝你。
「幹什麼?所有人都不用工作了是吧?你們兩個粘的這麼緊做什麼,還嫌不夠烏煙瘴氣的。」突然,姚金從獨立辦公室出來,洪亮的嗓音出現在公司大堂,表情不耐煩的怒喝著,而那雙小人般的眼神落在陶舒畫身上時隱隱有股鄙夷劃過。
他話中有話的題外之音更是讓她知道,他也像那幫人一樣,正帶著有色眼睛看著她。
沈檬眼神安撫的看了她一眼,最後不舍的和她分開,回到各自的崗位上。
時間悄然離去,很快到了下班時間,公司所有人都已經離開,陶舒畫被留了下來整理客戶文件。
偌大的公司,冷冷清清只有她,那種孤寂讓她感覺到無比窒息。
這時,高跟鞋的響聲在大堂內響起,一抹性感冷傲的身影緩緩從轉角處現身走到了陶舒畫面前。
「陶舒畫,這就是你勾-引我男人的下場。」秦璐唇角勾起得意的笑意,神情傲然的看著她炫耀道,一點也沒有掩飾自己做過的事。
陶舒畫瞪大眸子,溫婉秀麗的氣息隨之一變,從崗位上站起,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忿然又盛怒的回瞪著她,「是你,這件事是你做的?」
「沒錯啊,就是我,誰讓你這麼不要臉,勾-引我的男人,我秦璐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秦璐雙手傲然的插在腰際,微微抬起下顎,性感美艷的臉蛋湧起濃濃的張狂氣息。
陶舒畫從容鎮定的瞥了她好一會,而後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秦璐,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你敢打我,你這個賤人,臭不要臉的婊-子,我一定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援-交女。」秦璐捂住被她打的臉頰,惡毒的眼神冷冷的瞪著她,而後不敢示弱的揪住她的頭髮,朝她勾起狂妄的弧度,怒聲威脅的朝她吼道。
這件事的風波她不會就這樣讓它停掉的,她不會讓它隨著時間而被人淡忘,她會讓陶舒畫這輩子都被世人唾棄。
誰讓她就是看她不順眼。
女人強烈的第六感不會錯的,霍安對這賤人不一樣。
「請便,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怕。」陶舒畫掙脫她,沒有繼續和她撕打,那雙清澈又溫婉的瞳孔倔強的迎視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優雅強勢的氣焰。
秦璐被她這股莫名的氣焰給震住了,不禁愣然的瞪著她,她就不明白了,這個賤人沒身份沒背景的,她憑什麼這麼自信?
好像她天生就是尊貴之人,即使落魄,骨子裡那股倔強的氣勢卻依然能讓人為之震撼。
「好,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永遠滾出粵都,這樣繁華的城市不適合你這種低賤的人生活。」秦璐收斂心底的震撼,瞳孔陰狠的一縮,放出狠話后,便踩著她尊貴優雅的步伐傲然的離開了星和地產。
*
縱情之夏。
「安,你家那個鐘點工真是這樣的人嗎?」今夜,霍安等人在夜店相聚,而沈毅內心深處居然有些擔心陶舒畫,他不相信上次見過的那個氣質獨特的『鐘點工』是援-交女。
她明眸動人,溫婉秀氣,怎麼可能是那樣的女人。
霍安冷眼一瞥,眸底劃過一絲綠光,如雕刻般冷峻魅惑的輪廓微微抽動,手裡拿著一杯紅酒,表情顯得邪肆,聲音不帶起伏的尋問,「你好像很關心她?」
沈毅察覺到他的異樣,雅痞清雋的輪廓同樣有幾分怔然,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學著他的音調反問他,「怎麼?難道我不能關心她嗎?」
好友的口氣為什麼這麼橫?好像那個鐘點工是他的所有物似的,難道他喜歡那個鐘點工?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在心頭閃過的時候,居然隱隱有股失落般的心痛。
這些天,他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閃過那個女人的容顏,自那天見過她之後,就再也抹不去她的影子。
可他又不斷的反覆告訴自己,他只是好奇,絕沒有任何想法。
*
「一個下賤的鐘點工也值得你去關心,那樣會讓你的身份太掉價了。」霍安冷哼一聲,冷酷刺骨的輪廓有幾分暗沉,喝著紅酒掩飾自己臉上那抹怪異的煩躁,故作不屑的輕蔑道。
陶舒畫這個賤人就不該得到任何的關心,她不配得到幸福,她只要有一點點好過,他都應該為之摧毀。
既然他的幸福已經被她毀掉了,那她就註定和他一同生活在地獄里。
沈毅有些不贊同他的話,斜眼藐視了他一眼,微微抿嘴,溫潤的臉上帶著一股笑意,忍不住替陶舒畫說話,「鐘點工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必要這樣侮辱這種靠雙手努力的人嗎?」
霍安原本喝著酒的動作為之一頓,而後煩躁又憤怒的將酒杯重重的往酒桌上一扔,那大少爺脾氣說來就來,瞬間嚇到了沈毅。
「你幹嘛發這麼大的火?」沈毅神情愕然,語氣有些訝異的尋問。
他一向知道好友的脾氣陰晴不定,可他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讓他這麼火大?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賤人。」霍安神情一頓,幽暗深邃的黑瞳劃過一絲煩躁的意味,語氣粗狂的拋下一句話便起身離開酒吧。
與其在這裡聽他提起那賤人讓自己心塞,還不如約外婆他們一起出來吃個夜宵。
晚上十點多,天氣微涼,陶舒畫一身黑色職業裝,外面披了一件單薄的外套,匆匆攔了車準備回霍宅。
坐在車上的她,一邊用化妝品遮住臉上蒼白的血色,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有點紅暈和精神。
她不想讓外婆擔心。
二十來分鐘后,滴滴車終於抵達霍宅鐵門外,然而裡面一片漆黑,看樣子像出了遠門似的。
沒有一絲人氣。
「這麼早就睡了?」陶舒畫用鑰匙打開了門,走進別墅大堂,嘴裡喃喃自語著,心裡以為大家都已經入睡。
只是她剛打開燈,一陣響亮的哭聲便回蕩整棟別墅。
陶舒畫心裡一驚,是晨兒。
腳步匆匆的往嬰兒房前去,只見霍梓晨正坐在床上哭著,雙眼紅腫,看的出已經哭了好一段時間了。
陶舒畫頓感覺到撕心裂肺般的刺痛,連忙把他抱在懷裡,不斷安撫著,「晨兒別怕,媽媽在這裡。」
「乖,別哭,媽媽陪著你呢。」
也許是她的溫暖感染了他,哭聲漸漸的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別墅只有晨兒?外婆呢?小姨和公公呢,他們為什麼這麼放心把一個不足三歲的孩子放在沒有大人的房子里。
陶舒畫安撫了霍梓晨后,剛想掏出手機撥打外婆的電話,鐵門卻突然響起一陣動靜,疑惑之下,她先來到了客廳。
只見霍安正扶著明鳳走了進來,身後王雯雯還有霍海坤都在,這樣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讓人深深的相信著,他們就是一家人。
而她永遠都無法融入他們。
「外婆,你們、你們去哪了?晨兒他…」陶舒畫未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雯雯毫不客氣且尖銳的打斷了。
「陶舒畫,你這什麼語氣,我媽去哪還需要你彙報啊,我告訴你,我們一家去外面聚餐了,走的時候晨兒正睡覺呢。」王雯雯輕蔑的眼神沒有一絲暖意,諷刺的瞥著她回應她。
像傲慢的孔雀,雙手叉腰的走到陶舒畫面前,神情帶著濃濃的刻薄之意。
陶舒畫胸膛一陣悶痛,他們去聚餐,居然將孩子一個人留在了家裡,而且還沒有打電話通知她。
難道在他們心裡,她和晨兒就是外人嗎?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就連一向疼愛外孫的明鳳,也可以做到這般地步?
想到這,全身的血液彷彿凝固了一般,有股無法忍受的憤怒亂竄,她可以忍受他們怎麼對她,但真的沒辦法忍受他們這樣對待她的孩子。
她只是個孩子,而且不會說話,就算出了什麼事,也不會呼救…念頭剛閃過,依然有股驚魂未定的意味在她身上瀰漫著,嬌小溫婉的身軀隱隱顫抖著。
「小姨,晨兒還是個孩子,萬一出什麼事…」陶舒畫盡量讓自己的口氣溫和一點,隱忍著想要爆發的怒火,好聲好氣的說著,可強勢跋扈的王雯雯再次攔截了她未完的話。
「能出什麼事,我們走的時候給他餵了點安眠藥,讓他能舒服的睡一覺,誰知道…。」王雯雯口無遮攔,將安眠藥的事給暴了出來,只是話說到一半,明鳳凌厲的黑眸一掃,狠狠的瞪著她,「雯雯,你、你居然給晨兒喂安眠藥,你…」
「媽,我…」王雯雯愣住了,一時間反駁不出任何的話,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