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承歡

  歐夜冷眼瞪著她,勾起她的下顎,讓她看清他那雙陰狠冷絕的黑眸,聲音無情的回應,「我願意碰你,不代表你就有資格生下我的孩子,你還不夠格,只有和我匹配的女人才有資格生下歐家的繼承人。」


  他歐夜,事事都要追求完美,不管是伴侶還是事業,容不得一絲的瑕疵,而夏悠只是歐家傭人之女。


  他可不希望將來有人在背後嘲笑他,搞大了傭人之女的肚子,所以孩子堅決不能留。


  別怪他心狠,誰讓她愛上他這樣的男人,沒有感情的男人。


  夏悠眼淚在眶內打轉,目光清澈又帶著一絲空洞,彷彿沒有靈魂的木偶,絕望、痛苦、還有心碎,各種情緒都涌在心頭。


  見狀,歐夜黑眸一緊,莫名感到心塞,煩躁的情絮在胸腔流淌,頓時絕美的輪廓瞬間陰暗深沉。


  該死,他怎麼可能會對這個下賤的女傭產生這種陌生的恐慌,不,一定是錯覺。


  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受她影響,動作強硬又粗魯的拉著她離開傭人房,將她塞進車內,堅定不移的帶著她去醫院打胎。


  *

  隔天早上,沙溪鎮,入秋的天氣微涼,在這個小地方,空氣比大城市的還要新鮮。


  陶舒畫早早起床,在窄小的房間翻箱倒櫃,不知尋找著什麼,一臉焦急,慌慌張張的情緒引起了李若香的注意。


  「舒畫,怎麼了?你在找什麼?」


  陶舒畫停下動作,咬著紅唇,溫婉秀麗的眉宇有幾分焦慮,可看到奶奶擔憂的神情,下意識的噤口,心不在焉的搖晃著頭安撫她,「沒事奶奶。」


  她記得戒指昨天晚上放在浴室的駐台上,怎麼會不見了?


  腦海不斷的浮現昨晚的情景,突然,白玉萍那奸詐得意的笑臉在腦海中浮現,一定是她。


  昨天晚上,她沖完涼,她就進浴室了,而她也因此忘記了戒指的事。


  等她出來的時候,她明顯看到了她臉上那抹像撿到寶似的得意笑容,而且她從浴室出來后,就急匆匆叫著父親進房了。


  陶舒畫雙手握拳,努力壓抑著恐慌焦慮的情緒,目光清澈的看向奶奶,強顏歡笑的拉著她在床上坐下。


  「奶奶,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李若香嘆了口氣,老眼紅潤,而後握住她的雙手,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舒畫,那個孫女婿是做什麼的?」


  陶舒畫神情一愣,溫婉清秀的臉蛋有幾分黯然,奶奶還不知道霍安的身份,只知道他的名字,並沒有見過面,想到這,就忍不住一陣愧疚。


  霍安這麼恨她,他不願意見她的家人,她也不想有任何責備,本來就是她虧欠他的。


  「奶奶,他在大企業公司上班,所以一般都比較忙,奶奶,你跟我一起去粵都吧,我實在不放心你。」陶舒畫有些焦急,帶著乞求的意味說道。


  她不知道霍安能不能接受奶奶到家裡,可她也計劃好了,如果他不同意,她可以把奶奶安排在她以前租住的房子里生活,總比在這個小鎮好,她不用提心弔膽的時刻擔心她過的好不好。


  她在粵都,自己照顧她也比較方便。


  李若香點了點頭,看的出孫女有所隱瞞,也沒有再繼續追問,舒畫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她知道她不會做出任何離經叛道的事。


  陶舒畫走出房間,剛準備找白玉萍拿回戒指的事,卻突然看到她拉著陶宏錚急匆匆的離開了家。


  見狀,她連忙也跑了出去,追上他們。


  在離家有一段距離,直到小巷的轉角處,終於趕上陶宏錚夫婦,她迅速又心急的伸出雙手攔住他們。


  「陶舒畫,你幹什麼?」白玉萍眼神犀利的瞪著她,聲音尖銳的怒喝,右手下意識的拉攏住白色外套,緊張兮兮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她在緊張口袋裡的東西。


  「把戒指還我。」陶舒畫一看到她的表情動作就已經猜到了,戒指確實被她拿走了,頓時冷眼的朝她伸手,聲音堅定又強勢的命令。


  她突然的強勢讓白玉萍和陶宏錚著實愣住了,他們都沒想到,一向溫婉乖巧的她,居然敢這麼大聲的和他們對峙。


  「什麼戒指?你自己的戒指跟我要幹什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拿你的戒指了。」白玉萍鎮定下來,那雙陰毒的眼睛劃過一絲心虛,卻有股賊喊捉賊的勁應付著。


  她是拿了她的戒指,可既然已經到她手裡了,怎麼可能還會歸還給她,想都別想,她現在就要帶著老公去市裡把戒指賣了。


  「家裡就你貪婪,不是你拿的,那就是你了。」陶舒畫冷哼一聲,說著眼神落在自己的父親身上,而陶宏錚那臉色別提有多難看,像吃了屎似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陶舒畫,你說什麼呢?我是你爸,怎麼可能拿你的戒指,我要那玩意做什麼,你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陶宏錚氣得臉色鐵青,怒眼瞪著她低吼,原本滄桑卻顯得俊朗的輪廓也微微扭曲。


  陶舒畫不甘示弱的瞪著他,他長的本來就帥氣,有股俊朗,要不然也不會有女人明知他有暴力傾向也願意嫁給他,無非就是看上他那副皮囊。


  可不管他長的多麼英俊,也無法掩飾他骨子裡的那股貪婪之氣。


  「就是,陶舒畫,你好歹是陶家的女兒,有你這麼對待父親的女兒嗎?真是有娘生沒娘教的小賤種,趕緊給我滾開,我和你爸要去市裡趕集呢。」白玉萍尖酸刻薄的諷刺著,毫不在乎形象的撕下面具。


  那后媽的惡毒發揮的淋漓盡致,讓陶舒畫氣笑,臉色微微發白,渾身上下微微顫抖,強勢的氣焰莫名湧上,聲音憤怒至極的吼道,「閉嘴,你說我可以,你別扯上我媽。」


  雖然她已經記不清母親的長相,也有點怨她把她拋下,可她還是有點三歲之前的模糊記憶,記得母親是個溫婉賢惠的善良女人,她也聽奶奶說過,母親是因為受不了父親的暴力才選擇離婚的。


  並不是母親對不起他。


  所以白玉萍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母親。


  「我說錯了嗎?你媽就是婊-子,你就是婊-子生的小婊-子,她生了你又不養你,賴在我們家做什麼,你現在已經是外人了,你好意思嗎?」白玉萍氣急敗壞,有些口不擇言的怒喝。


  那雙狠毒又刻薄的眼神直射向她,帶著濃濃的仇視,一點也沒有因為她這些年的幫助而有所感激。


  「閉嘴,你覺得你自己很光彩嗎?我聽說你嫁給我爸之前還給人當小三,不知道被多少人輪番睡過就不要在我面前裝清高。」陶舒畫一向自認為自己的脾氣很好,可這一刻,她真的有些氣炸了,這三年來,她盡量隱忍,不去和他們計較,然而,這樣做的結果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從今往後,她不會再做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三個人在小巷子里對峙撕逼,頓時引來很多人的圍觀,那些三姑六婆全都七嘴八舌的看著笑話。


  「你…」白玉萍那張滿臉滄桑皺紋的臉龐一陣青一陣白,氣得渾身顫抖,她的往事被她爆出來,身上彷彿沒有穿衣服似的,任人觀看,只是那些眼神全都是鄙夷、輕蔑。


  讓她瞬間失去了往日的氣焰,狠毒的目光千刀萬剮的瞪著陶舒畫。


  而陶宏錚更是感覺到丟臉,因為畢竟白玉萍是他的妻子,瞬間感覺到有好多綠帽子扣在自己頭頂上,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挫敗。


  暗暗握緊拳頭,骨子裡那股暴虐傾向蠢蠢欲動,卻極力隱忍著。


  「你把戒指還我,從此我帶著奶奶離開陶家,不會妨礙到你們,而且在我心裡,你們也不是我的父母,我沒有虧欠你們,所以不會對你們心存任何善意,我這些年也對你們仁至義盡了,以後我不會再怕你們。」陶舒畫見她吃癟,唇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朝她伸手索要戒指。


  「怎麼?難道你當小三還不滿足,還要當小偷?」陶舒畫見她沒有任何動作,不禁勾唇諷刺。


  白玉萍頓時氣得臉色漲紅,眼神掃向四周,只見凝聚了越來越多人的觀看,等等,陶舒畫沒有任何證據,她憑什麼把戒指還給她?而且這是她撿到的,這跟偷沒有任何關係。


  儘管她心裡鑄錠的想著,卻還是敵不過難得強勢的陶舒畫這個賤人。


  *

  新雅苑。


  「嗯,安,給我,快點進來,倫家受不了了啦。」漆黑的夜晚,別墅內傳來女人嬌嗔呻-吟的喘氣聲,男女如火交纏,畫面甚為火辣。


  林蔓蝶那嬌嗲的嗓音在側卧清晰的響起,霍安渾身上下散發出男性魅力,荷爾蒙氣味瀰漫著。


  不冷不熱的親吻她的秀頸,聽到她那放-盪又急切的話語,薄情邪肆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身體那蠢蠢欲動的兄弟並沒有因為她嬌艷的身子而有所反應,有的只是敷衍。


  看到這樣性感大膽的女人,他的腦海不由自主浮現那抹隱忍又倔強的容顏,想到她每次在他身下被迫承歡的臉色,蒼白卻不失嬌滴。


  突然,下身一陣難受痛苦,霍安冷峻深沉的眉宇暮然一沉,該死,單隻是想到那具柔軟的軀體,居然也能勾起他自認鎮定的欲-望。


  這樣想著,急不可待的他想要宣洩濃郁的衝動,該死,他對那個女人不會有任何情絮的,他恨她,她只有身體來償還對他欠下的債。


  所以,他只是對她的身體有興趣,對她這個人絕無半點興趣,他一定會在玩膩她之後,會讓她心甘情願簽下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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