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夠了
這個女人要品位沒品位,她不相信霍安會看上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女人。
霍安對於陶舒畫的解釋表現的滿不在乎,也沒有繼續逼問,將注意力放在林曼蝶身上。
精明的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試探,魅惑邪肆的黑眸驟然一冷,卻沒有給她難堪,而是摟著她的腰,流露出動人冷魅的邪笑道,「怎麼?在吃醋,難道剛剛沒能滿足你,所以變得疑神疑鬼了。」
說著,冰涼的手指慵懶的勾起她的下顎,望進那雙嬌滴美媚眼,曖昧的勾起薄唇。
餘光漠然的落在陶舒畫身上。
「討厭,我沒有。」林蔓蝶臉上一熱,有股被拆穿的羞愧,嗔怒的捶著他的胸膛跺腳道。
得意的眼神瞥向陶舒畫,彷彿在和她宣告炫耀似的,有股無聲的威脅,彷彿在警告著她。
陶舒畫眼神黯了黯,微微撇開頭,不去看那讓她心碎痛苦的畫面,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他不就想看她絕望傷心的樣子嗎?她偏不讓他如願以償。
「霍…霍先生,我明天想要回趟老家。」陶舒畫本來想直呼他的名字,可怕林蔓蝶會猜疑,便中途改口,帶著幾分濃濃的期盼意味說道。
她明天想回趟沙溪鎮看望奶奶,自從她和霍安結婚後,她就很少回去看望奶奶,而霍安和奶奶更是連面都還沒見過。
因為這件事,她心裡愧疚難安。
奶奶一定很想看看她嫁給的到底是怎麼樣的男人,很想看看他長什麼樣,然而,霍安這麼恨她,怎麼可能跟她回老家看望奶奶。
霍安並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沉浸在林蔓蝶的溫玉軟懷中,只是身軀下意識的僵了一下,很明顯還是受到了波動。
「親愛的,給我,我等不及了。」林蔓蝶敏感的察覺到他雖然在她身上挑-逗著,心卻已經飛到了陶舒畫那裡,不禁嬌喘的攀著他,聲音曖昧的乞求著,那雙修長塗著大紅色指甲的細手捧著他的臉龐,主動送上紅唇。
那毫不羞恥的舉動一點也沒有因為第三個人的存在而變得有所顧慮,更加肆無忌憚。
因為她要拉回霍安的注意力,讓他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所以管她什麼女人在,都無法阻止她。
「夠了,你可以滾了。」霍安眉宇間無法控制的升起厭煩之色,墨黑鷹眸暮然一沉,聲音刺骨冰涼的下達了命令,強勢的讓人容不得忽視。
林蔓蝶美艷的臉蛋一僵,努著嘴撒嬌的笑著裝傻道,「親愛的,你說什麼呢,我們都還沒…」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冷然打斷。
自從他第一次帶她回來這邊的時候,他們就一直維持著床伴關係,這些天他們也沒有任何因為其她女人而鬧的不愉快。
她一直以為,陶舒畫構不成威脅,看來她太小看她了。
「我不想說第二遍,馬上滾。」
陶舒畫身子悄然的向後退,準備無聲無息的回自己的小房間,她很清楚,霍安不知道又在發什麼神經,有些怒意,她沒有惹到他吧?
林蔓蝶知道霍安陰晴不定的性格,但沒想到他這麼殘忍,居然在這個時刻讓她離開。
礙於他強勢的背景,她不敢有任何怨言,最後跺了跺腳,眼神充滿嫉意的狠狠瞪了陶舒畫一眼,才整理好凌亂的洋裙,忿然的離開新雅苑。
林蔓蝶離開沒多久,陶舒畫剛想迅速的轉身進屋,然後還沒碰到門把,就被他霸氣強勢的壓在雜物間的牆壁上。
「為、為什麼?」他離的很近,她只覺得臉上一熱,頭顱悄然的撇開,蚊子般的嗓音欲言又止,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讓林曼蝶離開,心裡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希翼。
然而,他的回答,讓她充滿希望的心冷卻了下來。
「你覺得我為什麼?當然是我想睡你了,林蔓蝶雖然是我的女人,可你是我的玩物,我想睡你們哪個就睡哪個,你有資格向我發問嗎?」霍安嘲諷的勾起薄唇,目光深沉,冰熱交雜氣息在她鼻尖蔓延著,無情又刻意羞辱的話落在她心底。
陶舒畫內心痛苦之時,又控制不住的湧起一抹憤怒,那雙溫婉清澈的眸子倔強的瞪著他,然而在他陰冷的目光下,她愣是不敢說出任何反駁的話,很沒骨氣的喃喃自語著,「你以為你是古代皇帝,想寵幸誰,就寵幸誰。」
「你說什麼?」霍安如墨般黑的鷹眸危險的眯起,呼出冰冷的氣息,聲音凌厲深沉的冷道。
他雖然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可想也知道她說的肯定不是自己中聽的,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也有脾氣。
不知為什麼,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她也很讓人玩味。
陶舒畫肩膀一抖,臉色一白,戰戰兢兢的搖晃著頭顱,曖昧的氣氛讓她不敢直視他瘮人的目光。
霍安瞳孔一縮,有幾分探究,彷彿察覺到什麼似的,閃過一絲精明的綠光,玩味邪肆的唇瓣勾起,聲音冷沉又嘲諷的說道,「你在臉紅?你不會對我…」
他想不出為什麼她這三年不肯離婚,就算是為了孩子,可他都對她這麼無情了,她還能撐下去?
可如果孩子只是借口?愛才是真相?這就說的通為什麼她三年來硬是不肯離婚?
想到這,唇角勾起一抹連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
「不、我、我沒有,我、我只是熱的。」陶舒畫臉色發燙,心跳加速,否認的很快,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錯覺,讓霍安冷酷得意的勾起唇角,不禁邪肆狂野的抬起她的下顎,清冷的目光望進她澄凈的雙瞳,殘忍的宣布,「我勸你最好不要愛上我,因為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這種虛偽的女人。」
沒錯,在他心裡只愛蘇晴,他不會愛上陶舒畫的,他對她只有恨,彷彿在告誡自己似的,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
陶舒畫感覺到心被尖細的針頭反覆刺傷著,眼淚倔強的打轉著,他說的沒錯,自己很賤,明明被他傷害了無數遍,卻還是不肯放下心中對他的愛意,情願被他這樣傷害著,也不願意離開。
這一刻,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這天夜裡,霍安破天荒的沒有碰她,兩人回到各自的房間,卻一夜無眠。
*
隔天一早,陶舒畫請了假,匆匆坐車回到沙溪鎮。
從粵都繁華的城市坐大巴士到偏避的小鎮要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她是早上九點的車,到達的時候已經中午兩點多了。
「奶奶。」陶舒畫一回到老家,還沒進屋便在門外大喊,微微欣喜的態度已經看不出當初那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樣。
開朗的情緒在眉宇間散開,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心一分鐘,便看到簡陋的平房內,陶宏錚和繼母正坐在沙發上,好像料想到她今天會回來似的,早已經在那裡等候著。
陶舒畫眉眼一冷,將手裡帶給奶奶的補品放在歷史悠久的板桌上。
「舒畫,回來啦,坐車辛苦了吧,來來,喝口水。」陶宏錚那虛情假意的嘴臉看在陶舒畫眼裡甚是做作而充滿假意。
熱情的領著她坐在沙發上,眉宇間那股貪婪的氣息明顯的流露了出來。
陶舒畫心裡深知他是想要錢,也沒有開口,而是慢悠悠的喝著茶,和奶奶談笑著。
每年她都會回來一兩次,本來她是打算將奶奶接到粵都,可奶奶就是不肯,她知道是陶宏錚在暗地裡威脅了奶奶。
「舒畫,我孫女婿呢?他沒有跟你回來嗎?」老人氣質慈和,一頭自然捲曲的銀髮,臉龐皺紋布滿,無情的歲月還是在她臉上留下了滄桑,可目光卻精明又泛著對陶舒畫的疼愛。
期待希翼的望著門外,想看看孫女的丈夫是個怎麼樣的男人,然而,這三年,她只知道孫女結婚領了證,卻從沒看過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陶舒畫眼神黯了黯,內心一陣酸痛,鼻尖發澀,她知道,她又要讓奶奶失望了。
她沒有那個能力讓霍安跟她回沙溪鎮看望奶奶。
她真的很不孝,不但讓奶奶看不到孫女婿,還要叮囑奶奶守口如瓶,雖然小鎮不比大城市。
可霍安的名氣早已響徹全球,如果被他知道,他們結婚的事暴露,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奶奶,我…」陶舒畫剛想道歉,這時,繼母滿是不耐的打斷了她們的絮叨。
「媽,你還不死心,你那孫女婿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你就別在惦記了。」冷嘲熱諷的話從繼母的嘴裡溢出,讓陶舒畫頓時氣憤不已。
白玉萍,她的繼母,她和陶宏錚三年前落難的時候,搬回沙溪鎮,而她也是從那個時候,才第一次見他們。
她的父親,從小沒有管過她,更沒有盡過一絲責任,她從小在沙溪鎮長大,他們在外地生活。
直到三年前,欠了債,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想回來投靠她和奶奶,如今他們死皮賴臉的在這裡住下。
把奶奶的家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