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調情
陶舒畫氣得渾身顫抖,眼淚在眶內打轉,當初結婚的時候,霍家的人問過她,家裡都還有些什麼人,她只說了還有奶奶和兩個叔叔。
因為在她心裡,沒有爸爸。
相比被他公布的事,她更加害怕霍家的人知道她有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父親,她怕霍安眼中的鄙夷,他一定更加瞧不起她。
想到這,陶舒畫感覺到痛苦而無助,強忍著崩潰的眼淚,緊緊咬著雙唇,她該怎麼辦?
「不要,你再給我點時間。」陶舒畫最後還是妥協了,聲音黯然的阻止了他偏激的行為。
兩百萬,對於一個普通的家庭來說,很困難,三年來,她陸陸續續給了陶宏錚五十萬,那時候高利貸的承諾過,可以讓他們分期還款。
她也好幾個月沒有拿錢給他,因為她真的沒有錢了。
掛斷電話,陶舒畫痛苦黯然的雙瞳瞄到無名指上的戒指,她和霍安是隱婚,所以沒有婚紗,沒有酒席,就一本紅色本子,和一對戒指。
這戒指還是外婆買來,強迫他戴到她手上的。
想到全身上下,唯一值錢的東西就只剩這個紅寶石鑽戒了,心倏然痛了,這是唯一能證明她是霍安妻子的證據。
「舒畫,時間不等人,你奶奶也等不了多久了,你看她都這麼老了…」陶宏錚旁邊站著妻子,一邊說著,兩人一邊相視著,有股貪婪又狠毒的神色在他們臉上蔓延。
聽到他這樣說,站在他旁邊的婦女非但沒有覺得有什麼錯,反而朝他笑著無聲的誇讚著。
陶宏錚才不相信陶舒畫會沒錢,她嫁得可是粵都最有權有勢的男人,她一定是不願意給他錢,因為她恨他沒有撫養過她。
「不,你要是敢傷害奶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陶舒畫氣得眼淚打轉,心急萬分的警告著,倔強堅韌的眼底湧起一股強勢。
雖然陶宏錚這三年來並沒有傷害奶奶,可她知道,他隨時隨地都利用奶奶牽制著她。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奶奶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親人。
他們都住在小鎮,她在粵都,所以如果陶宏錚有什麼舉動,她也不肯能一下子就趕回去救奶奶。
該死,如果他傷害了奶奶,她一定跟他拚命,就算同歸於盡也絕不會讓他好過。
「舒畫,你這說的什麼話,她是我媽,我怎麼會傷害她呢,只要你把錢送來,我會把她當菩薩一樣供著。」陶宏錚那見錢眼開的貪婪氣息就算隔著手機,她也聞的到那味道。
陶舒畫結束了通話,內心一陣焦急,匆匆收拾好別墅的殘渣碎片好,便匆忙離開了別墅。
*
模特公司。
「秦璐,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辦公室內,男人憤怒的將那些娛樂八卦雜誌扔在透明玻璃桌上,態度橫撞的對秦璐質問。
秦璐表情傲然,漫不經心的撇著唇拿起雜誌,翻看著,全都是她那天去星和地產鬧-事的照片,還是被一些有心人給拍到了。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出錢擺平一下就好了。」秦璐目中無人,態度甚是囂張的說道。
心裡對陶舒畫的恨意更深了一分,如果不是她,霍安就不會和她分手,也不會解除和她的合作。
如今,她人財兩空,想到就恨不得殺了那個賤人,她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你知不道,你現在是公眾人物,你讓這種負面新聞出現,會對你的事業有很大的影響,你還想不想在模特界混了。」男人被她不知輕重的態度給氣得臉色扭曲,語氣憤怒的指責。
秦璐就是這樣,每次遇到這種負面新聞,就讓他出錢去擺平,仗著她能為公司帶來利益,態度越發的囂張跋扈。
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
「秦陌,你少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嗎?」秦璐憤怒的瞪著眼前這個男人,從真皮沙發上站起,眼神陰鬱的和他對視。
秦陌,二十七歲,是她同母異父的哥哥,當年一無是處的男人,在她的幫助下,現在成了金牌經紀人。
不管他怎麼牛逼,都別想爬到她的頭上,如果沒有她,他也就沒有今天,他永遠都是給她打工的命。
「秦璐,你再這樣下去,遲早也會一無所有。」秦陌冷眼瞪了她一眼,語氣輕蔑的諷刺道,英俊的輪廓有些鄙夷,胸腔擠滿著許多怒意。
當年,他雖然一無所有,但他從不認為她是真心幫過他,這個女人只是想看他的笑話罷了,她只是給了他一個機會而已。
他現在的一切,都是靠他自身的努力,才擁有的,如果不是公司要她來賺錢,他壓根就不想伺候這種虛偽的女人。
「管好你自己吧,我能讓你站在雲端,也能讓你跌入谷底。」秦璐眼神陰鬱晦暗的瞪了他一眼,一副不受他管教的叛逆神色,撇了撇唇,陰毒的威脅自她美麗的唇瓣吐出。
她很討厭秦陌,她承認,當年讓他來模特公司給她當經紀人,是想看他笑話,想折磨他的銳氣,沒想到他快爬到她頭上來了。
該死的,她不怕那些負面流言能威脅到她現在的地位,她怕的是這個男人能威脅到她現在的位置,而她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秦陌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那雙一向充滿多情的桃花眼滿是鄙夷的看著她,他現在不怕她,她的威脅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你笑什麼?」秦璐看到他嘴邊輕蔑的笑意,頓時美艷的臉蛋,氣得扭曲,瞳孔狠毒的一縮,聲音凌厲的質問。
雙拳死死的握緊,被秦陌囂張的氣焰給徹底激怒了。
「我笑什麼關你什麼事?」
「你…」秦璐兇狠惡毒的瞪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秦璐,我最後一次幫你,如果你再出現這樣的事,我不會再幫你澄清,到時候,你就等著身敗門裂吧。」秦陌決絕的說完,便無視她陰沉扭曲的臉色,瀟洒離開。
秦璐瞪著他的背影,最後歇斯底里的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光,那雙媚眼煥發出陰狠冷毒的綠光。
她不會讓欺負她的人好過的,就暫時讓他們開心著,但不會太久的。
*
月光如流水般靜靜瀉在天邊,梅江河岸,倒映著霓虹燈火,彎柳稀疏的倩影,在月色中顯得和諧輕塵。
陶舒畫單薄寂寥的身影站在梅江河岸上,眉頭禁錮,顯得心事重重。
沒有逗留很久,,轉身離開了江邊。
回到新雅苑門口,天色顯得更加晦暗,整片天空都已經被黑色所籠罩,原來的月光好像也已經徹底被吞噬,看不到一絲的光亮。
剛拿出鑰匙,還沒插-進去,便能聽到裡面女性的嬌嗔低吟聲,心暮然一緊,呼吸變得沉重。
不是早已習慣了嗎?自從她搬過來,霍安每天晚上都會帶女人回來,當著她的面做-愛,當著她的面羞辱她。
她已經習慣了,不應該感到心痛的不是嗎?
然而,眼淚卻已經在眶內打轉。
陶舒畫深吸口氣,怕進去后,會被精明的霍安看出她的感情,不禁在門口努力調整好臉上的情緒,恢復一片漠然。
當心情平靜下來后,才打開門走進去。
映入眼帘的是,霍安和林蔓蝶正坐在沙發上調-情,兩人衣衫半褪,有些曖昧的氣息滋生。
看到這一幕,傻瓜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他們就這麼迫不及待嗎?連走幾步到房間的時間也不肯嗎?
「親愛的,快點進來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林蔓蝶坐在他的腿上,而他慵懶的躺在沙發上,大掌放在她的腰際,硬是不肯滿足她,而是讓她自己主動去撩他。
霍安半眯著危險冷峻的黑眸,如墨般晦暗漆黑,深邃的彷彿能被吸進那深潭,高深莫測的讓人心驚。
濃密的眉毛微微叛逆的向上挑了挑,透著一股無情的意味,正漫不經心的瞥著愉悅的林蔓蝶,薄唇滿是鄙夷冷血的勾起。
隨後,深沉的目光移開,落到那抹溫婉柔情的倩影上,看到她漠然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步伐沒有停頓的往雜物間的走去,胸腔莫名煩躁,彷彿千斤般重的石頭正壓著她。
下意識的,再也沒有任何心情。
「站住,你幹什麼去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霍安冷漠的推開正處於激-情中的林蔓蝶,套上褲子,目光陰暗的看向門口的陶舒畫,帶著一股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質問口吻怒喝。
她五點半下班,現在都已經八點多了,中間三個鍾,她去了哪裡?該死,他居然想要知道她的行蹤?
不,他一定是想更加方便掌控她,才想知道的。
林蔓蝶感覺衝動之際,正被人從頭頂潑了冷水般,整個人都非常不好,哀怨嫉恨的眸子落在陶舒畫身上,氣得顫抖。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和霍安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可以住在這裡?自己卻不行。
她很清楚,霍安一向不會留女人過夜的,更別提能住下來了。
可如果是他的女人,為什麼他對她的態度這麼不好?如果不是,又隱隱有些不一樣?
「我、我加班。」陶舒畫憑女人的直覺,很清楚的感到林蔓蝶充滿敵意的目光刺咧咧的落在她身上,那種恨不得想撕裂她的那種狠毒,她從繼母的身上感受過。
「親愛的,她是誰啊?是伺候你的傭人吧。」林曼蝶不願意相信這個女人是霍安的固定伴侶,不禁試探性的尋問,說完,又故意帶著鄙夷的目光,輕蔑的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