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抗拒
霍安無視她的抗拒。
「晴兒,晴兒。」
陶舒畫身體僵硬,彷彿冰凍住了般,感覺到冷冷寒意蔓延,眼淚肆意而流,心痛難忍。
他在她身上發泄著,卻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她知道,他是故意的,然而,卻成功的刺傷了她。
激-情過後,得到滿足的霍安形大字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冷峻魅惑的輪廓有幾分疲倦。
陶舒畫雙瞳黯然神傷的轉過,微微瞥著他如藝術般完美的臉龐,心臟驟然一緊,雙手護著心臟部位,血腥般的味道瀰漫開來。
手腕和腳腕都留下掙扎過的痕迹,顯得刺目萬分,然而,她卻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只想離開這間令她窒息的房間。
有他在的地方,都已經讓她徹底感到難受,她不知道在這場無愛的婚姻能堅持多久。
*
第二天早晨,溫暖如春的昔陽在天邊升起,霍安睜開清冷的黑眸,敏銳深沉的環視了一周,昨晚的記憶如洪水猛獸般在腦海回蕩。
從床上撐起身子,有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該死,昨天晚上,他失控了。
想到昨晚的殘暴,冰涼無情的心居然湧起一絲愧意,不,他不應該感到歉意,是那個賤人自找的,如果當初她沒有選擇嫁給他,他也就不會折磨她,傷害她。
所以他絕不會心軟。
霍安將心底那一絲怪異的情絮扼殺搖籃,大掌冷酷的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直接往浴室前去梳洗。
陶舒畫正在廚房準備著早餐,清秀溫婉的臉蛋有幾分蒼白,雙腿酸痛而隱忍著。
即使身心被他傷的千瘡百孔,她還是一大早起來給他準備好早餐。
她想恨他,可她有什麼資格恨他呢?她現在只想贖罪,等她替那個人還清所有債務的時候,她就不用再受煎熬,不用再讓他承受這場無愛的婚姻痛苦著。
十幾分鐘后,霍安從卧室出來,煥然一新的形象,西裝革履,劉海貼著額頭,冷酷而魅惑邪肆。
看到廚房忙活的那抹苗條倩影,冷峻的輪廓微微一怔,那溫婉賢惠的氣質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母親。
印象中,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賢惠的女人,她不僅能將家庭照顧的井井有條,還能幫外公一起打理公司。
陶舒畫盛好白粥,轉身準備端到餐桌上,可一看到身後高大冷峻的霍安,頓時心猛然一跳,雙手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還冒著熱氣的白粥微微濺到她白皙的手背,頓時讓她吃痛,卻強忍著不讓他發現異樣。
「你、你醒了。」陶舒畫勉強的流露出婉約的笑容,秀氣的臉蛋有些不知所措,將白粥放在餐桌上,一時間,氛圍尷尬不已。
霍安從思緒中回過神,深沉幽暗的瞳孔兇狠一驟,氣息彷彿能結成冰似的,冷了下來。
「早餐做好了,吃點再去公司吧。」陶舒畫蒼白的臉色讓人忍不住憐惜,可看在霍安眼裡,卻被解釋成在裝可憐。
將煩躁的情緒掩在心裡,面無表情的走到餐桌上,邪肆的唇角勾起鄙夷的弧度。
優雅的端起桌上的白粥,微微舉高,聲音輕蔑的羞辱,「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吃你煮的東西。」
說完,便緩緩當著她的面,手一彎,一點一滴的將白粥倒在地上,最後毫無愧疚之心的順便把碗也一併落下,發出清脆刺耳的砰哐的聲音。
陶舒畫明亮清澈的雙瞳倏地縮了縮,驚懼恐慌的瞪大,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肩膀戰戰慄栗的弓著。
像驚弓之鳥般,大氣也不敢喘,就怕惹怒了他,又會受到昨晚那種恐怖的對待。
「好,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進廚房半步。」陶舒畫忍著心酸的痛楚,僵硬著身體,逆來順受的承受他任何的恨意。
霍安冷酷的黑眸微微觸及到她受傷的手背,被燙的發紅,如果沒有處理,相信很快就會起各種泡泡。
該死,她受傷關他什麼事?他為什麼會感覺到煩躁,胸腔一陣悶痛,好像見不得她受傷似的,彷彿有塊大石頭正壓在胸口透不過氣來。
霍安深怕心裡的初衷會受她影響,一刻都不再呆下去,逃避似的離開了別墅。
陶舒畫蹲下身,凄楚的眼淚才敢放心的流下,纖細白皙的手撿起碎了的碗,一點一點的拾起。
突然,手機鈴聲貿然響起,破碎的碗劃過她的手指,痛的她下意識抬起,放下手裡的碎塊。
鮮紅的血不斷湧出。
陶舒畫抽手擦了擦眼淚,而後焦急的跑到洗手台上,將刺紅的鮮血用清水洗凈。
隨之,才從牛仔褲的口袋將手機掏出。
看到那抹熟悉又讓她恐懼的號碼,身體猛然一震,顫抖的按了接聽鍵,耳畔響起那充滿勢力貪婪的話語。
「舒畫,我的好女兒,高利貸的人又上門討債了,你快點給我五十萬頂一下。」
陶舒畫微微紅腫的雙眼瞬間睜大,面色一沉,怒意橫生,聲音氣憤的怒吼,「我沒有那麼多錢。」
陶宏錚,她的父親,卻從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他離過兩次婚,如今這個繼母是他的第三個老婆。
她是他第二個老婆所生的女兒,可在她三歲的時候,他們離了婚,母親也撇下她離開了這座城市,至今她也沒再見過她。
而她早已忘了她長什麼樣?
她的父親有暴力傾向,所以他第一任妻子,和她的母親都忍受不了他這種行為,才離開了他。
只是,他非但沒有悔悟,反而變本加厲的肆意賭博,三年前,欠了高利貸兩百萬,走投無路之時,他回到小鎮,找到她,得知她和霍安相親過,便調查了霍安,知道他是粵都最有權有勢的男人,便利用奶奶的安全來逼她嫁給他,直到她成功的嫁給了霍安,他才肯將奶奶安全送回小鎮。
他狠心的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利用,這樣的男人,怎麼配做她的父親。
三年來,她把所有的工資都給了他,讓他慢慢的還債,還有外婆會偶爾給她一些零花錢,她都存了起來,勉強維持了三年。
「舒畫,你難到想看著我被那些人打死嗎?我告訴你,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別忘了,我手上還有你的把柄呢,如果你不給我錢,信不信我把你和霍安結婚的事公布出來。」陶宏錚流露出猙獰的神色,瞳孔睜大,狠厲的威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