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禽獸
沈謙賀薄唇剛動,正準備說點什麼,電話那頭就已經掛斷了,而他氣的將手機甩在了桌上。
胸腔起伏不定,分明的輪廓盡顯扭曲,鋒利的目光散發出濃濃的氣憤,只是白眼狼。
「大哥,什麼事這麼氣啊。」突然,一道不懷好意的嗓音在辦公室響起,只見秘書正攔著來人,見沒能攔下,而有些愧然的垂著頭。
沈謙賀並沒有怪他,揮手讓他離開,而後面對自己的弟弟,沈柏駿。
「柏駿,怎麼有空上我這裡來。」沈謙賀收斂起被兒子撩起的怒火,臉上洋溢著溫和而應付式般的笑容對沈柏駿明知故問道。
他知道,沈柏駿是上來跟他要錢的,他花錢如流水,十幾二十萬在他手裡,幾乎不到一個星期就花完了。
這麼多年來,他也沒有任何怨言,他自問待他不薄,問心無愧了。
「廢話少說,給我五十萬。」沈柏駿不再笑臉迎人,撕下面目,聲音不耐煩的冷道。
眉宇間透著一股狼子野心般的貪婪,隱隱還有股濃郁的恨意。
五十三歲的他比沈謙賀顯得還要蒼老了一些,兩鬢飛霜,瘦削而蠟黃的臉上皺紋密布,陰險狡猾的雙眼有些笑裡藏刀勾起一抹冷意,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猥褻。
「柏駿,你到底把錢花哪裡了?為什麼每次給的錢都用的這麼快。」沈謙賀語氣有些疑惑,墨黑般的老眼深沉凌厲的看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據他所知,弟弟並沒有賭博的習慣,也沒有毒癮,他和弟媳也離婚了,兒女也不用他負擔,他就會抽抽煙,和沈毅一樣,喜歡玩女人,不至於花的這麼快,所以他想不透,他把錢花哪裡了?
沈謙賀心思縝密,瞳孔微縮,一股懷疑在心裡蔓延著。
「要你管老子的事幹嘛,別忘了,雖然爸媽把公司交給了你,可遺囑上說了,我要用錢的時候,你必須二話不說的給我。」沈柏駿有些惱羞成怒,特別是說到老頭子把公司交給他的時候,牙齒咬的『格格』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怨恨十足的瞪著他。
他不甘心,同樣姓沈,憑什麼他能接受沈氏,而自己不能?他發誓,將來有一天,一定會奪回沈氏的。
沈謙賀不動聲色,沒有再說什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後直接打開抽屜,拿出支票簿,大字一揮,便將五十萬支票撕給他。
沈柏駿得意的冷哼了一聲,動作有些粗魯的扯過,滿意的看過,沒問題后,才敢罷休,離開他的辦公室。
*
自從陶舒畫搬過來后,霍安連續幾天,每天摟著不同女人出現在新雅苑,每天夜裡,她都能聽到他們抵死纏綿的呻-吟。
她彷彿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依然平靜的過著眼不見為凈的生活,而霍安卻因為她的反應而徹底的惱火。
同樣的情景,他也終於控制不住怒火,將身上的女人給狠狠扯開,雙目赤紅的朝她怒吼,「滾。」
該死,他要陶舒畫搬過來,是讓她生不如死的,是為了方便睡她的,一夜都沒睡,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他會讓她求著他要她的,想到這,野獸般的凌厲雙眸煥發出濃濃的森冷綠光。
「安少,是不是我哪裡伺候的不夠好,我…」女人被他踢下床,美麗的臉蛋染起楚楚可憐的神情,重新攀上他,只是嬌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冷絕的眼神給嚇到了。
愣是一句話都不敢再吭。
「還不快滾。」霍安不耐煩的怒喝,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躁脾氣,再次狠狠將她踢下床,刺骨冰涼的眸子如利刃般狠狠掃在她身上,沒有一絲溫度。
女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害怕的情緒在心裡蔓延,不敢再逗留片刻,胡亂抓起自己的衣服,便連滾帶爬的離開他的房間。
霍安越想越煩躁,這股莫名的情絮讓他沒有地方發泄,反而燒的更旺,這股無名火促使他失去理智。
最後,離開-房間,來到陶舒畫的雜物間,狠狠踢開-房門,正縮卷而睡的陶舒畫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眼神驚懼防備的瞪著他。
雜物間經過她的整理,能放下一張床已經是萬幸,如今他男性灼熱強勢的氣焰強行進入小小的雜物間,頓時顯得更加窄小,呼吸也變得極其困難。
「你、你要幹什麼?」陶舒畫臉色微白,秀氣的柳眉有幾分防備,雙手下意識的抓住睡衣領口,展開一種自我保護的意識。
這三天,他每天晚上都會帶不同女人回來,她已經死心沒有招惹他,為什麼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你說幹什麼?當然是干你,我讓你搬過來並不是讓你享清福的,而是讓你滿足我的。」霍安冷酷的說完,猛然逼近她,不顧她的尖叫將她攔腰抱起,往自己的卧室前去。
一分鐘時間都沒到,將她狠狠拋在他的雙人床上。
彷彿壓抑千年似的,猛獸般的欲-望在他身體流竄,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困在身下。
本來她劇烈的掙扎,已經讓睡衣越發的寬鬆,而他根本不用吹灰之力,便成功褪去她身上的遮物。
如嬰孩般柔軟的嬌軀,刺激著他大腦神經,瞳孔嗜血狂熱的驟起,冰涼的薄唇狠狠襲遍。
「不、不要,不要,你這個禽獸,放開我,放開我。」陶舒畫不肯屈服,不斷的掙扎,越發激烈。
淚,肆意的染濕了她的臉頰。
她不願意沉歡在他沒有感情的纏綿中,她要的是兩情相悅,而不是一味的掠奪和報復。
「禽獸?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禽獸。」霍安目光泛起陰冷邪肆的綠光,冰涼的薄唇勾起讓人毛骨悚然的冷意,此刻的他就像是萬丈深淵裡無情的惡魔。
陶舒畫身體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戰慄的寒意不斷侵襲而來,在她剛想尋問他這話的意思時,他接下來的舉動徹底嚇壞了她!
他居然直接把她捆綁起來。
「霍安,你、你這個惡魔,變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求你放過我吧。」陶舒畫害怕的直哆嗦,手腳並用的踢著,想要掙脫他這種變態般的對待。
看到他當著她的面,一件一件把衣服脫掉,就這樣邪冷陰沉的注視著她冷笑,彷彿在慢慢的凌遲她,她越發恐懼害怕,他便越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