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她渾身都被汗水侵染,黏黏地,光滑的身子上布滿汗漬。
顧餘生看她這副樣子,深沉的黑眸尤為深邃,還染了濃烈的怒火,「是不是你也在賀燁面前這樣,這麼放.盪?」
莫安笙聽了他的羞辱,氣得掉下眼淚,忍不住喘著氣反駁:「沒別的男人這樣對我,你是……第一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容不得他這樣誤解自己,哪怕他正這樣粗魯地對待自己,而他那些粗俗的字眼,非但沒有讓他顯得猥瑣下流,當他噴著濕熱的氣息咬著她的耳朵說的時候,她身體里居然生起了快.感。
莫安笙擰眉仰著頭,她的視線逐漸變得渙散,口乾舌燥。
這種感覺帶著不管不顧的瘋狂,侵蝕著她的血肉,將她的靈魂一點點地吞沒……
「我小叔你又不是沒見過,避諱什麼?」顧唯一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莫安笙瞬間拉回了正在一點點抽離身體的意識,尤其是聽到敲門聲時,她的身體僵硬了,偏偏摟著她的男人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在乎有人會闖進來。
闖進來?莫安笙身體里那跟弦繃緊,剛才她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反鎖門……
莫安笙一陣激靈,心跳越來越快,門外,顧唯一的嘀咕聲響起:「怎麼沒人應?難道不在家?」
「既然不在,我們就回去吧。」賀燁似乎不願意進來,門縫間人影晃動,應該是他轉身要走。顧唯一卻拉住他:「我要出院了,不跟我小叔說一聲不好吧?可能他在洗手間里,再等等。」
身下顧餘生驟然猛地往上一挺。
「唔……」莫安笙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喊出來,身體止不住地戰慄,顧餘生悶哼一聲,稍稍退出又用力地一個進入。
病床隨著這一進一出的動作發出輕微的晃動聲。
「咦?什麼聲音?」顧唯一驚訝的詢問傳來,「賀燁,你聽到了嗎?」
莫安笙被綁住的雙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嚇得小臉失了血色,顧唯一隨時隨地可以開門進來。
「裡面好像有人……」顧唯一的聲音讓莫安笙膽戰心驚,「他們會進來,你快停下來……」
顧餘生不但沒停下來,反而更急切了。
「停下來,求求你……」
莫安笙頭皮發麻,想要制止身後這個瘋狂的男人,結果卻換來破碎的呻.吟聲,他就像是被魘住了,絲毫聽不見去她說的話。
「賀燁,你說我這麼進去我小叔會不會生氣?我小叔脾氣向來古怪,動不動就冷臉,哪管你是長輩還是晚輩。」顧唯一糾結地在門外徘徊,「可我又想把你介紹給他,怎麼辦呢?」
莫安笙越來越慌張,她不敢大聲呻.吟,側著頭,眼睛一直盯著門口方向。
突然,門把被轉動,她霎時間白了臉。
……
「咦?怎麼沒人?」顧唯一推開門,病床上空空地,什麼人也沒有。
病房的窗戶大開著,窗帘被風吹刮起來,發出「嘩嘩」的聲音。
顧唯一轉了一圈,就連洗手間也去了,愣是沒發現她家小叔在裡面。
「奇怪了,剛剛明明有聲音的呀……」
賀燁雙手抄袋站在床邊,對顧餘生在不在房間里這個問題並沒多大興趣,「可能是風聲。」
顧唯一煞有其事地點頭,「可能吧。」然後她的視線被床柜上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吸引。
是一盒杜蕾斯,還是一個沒拆封過的杜蕾斯。
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日里一副禁.象的小叔居然好這一口,在醫院準備避.套,這是要泡護士嗎?
顧唯一眼角瞟向那張窄窄的病床,莫名地,有些口乾舌燥,有一種衝動彷彿要衝破枷鎖從身體里衝出來,她攥緊了手裡的盒子,抬頭望向賀燁的眼神格外明亮,臉頰紅潤,連呼吸也有些急促。
「身體又不舒服了嗎?」賀燁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
顧唯一卻搖頭,然後走去門口,他以為她要離開,正準備跟著出去,卻聽到房門上鎖的聲音。
賀燁錯愕地看向突然撲進他懷裡的女人,下一瞬間,他已經被她推到在了病床上,他回過神正要起來,顧唯一卻大膽地跨坐在了他的下腹處,神情羞澀地盯著他。
那是男女間暗示的眼神,賀燁比誰都知道。
當顧唯一的小手從皮帶處伸進去時,他的呼吸越來越喘,被握住時,他忍不住一聲低吼。
顧唯一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賀燁已經雙手撐著床,把她困在他的身下。
賀燁緊緊地盯著她那雙眼睛,心裡漸漸升騰起一股情熱。
顧唯一看出他眼底的熱度,迫不及待地蹬了鞋子,雙腿盤上賀燁的腰,雙手開始胡亂去脫他的衣服。
這種躲在別人房間里做這種事完全滿足了她愛冒險愛刺激的性格,而她又對這方面有著強烈的新奇感。
賀燁驀地抓住她的手,想要制止她,顧唯一卻仰頭含住了他的喉結,用舌尖畫圈挑.,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他低頭看著她精緻清麗的小臉,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壓住了她。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賀燁炙熱的呼吸令她戰慄。
顧唯一圈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紅唇含住他的耳垂:「我想你進入我的身體,和我融為一體,賀燁,我們真正的在一起好不好?反正我們以後是要結婚的……」
賀燁雙手握成拳,然後壓下頭狠狠地堵住了她那張嘴,把她抱住的同時撕扯她的衣服。
外間的動靜清晰地傳進光線昏暗的衣櫃里。
莫安笙的雙腿發軟,顧餘生摟著她,他緊緊貼住她的後背,火熱的氣息纏繞在她的脖頸間。
密閉的空間,莫安笙清晰地聽到顧餘生的心跳聲,咕咚咕咚,慵懶而沉穩。
顧餘生很顯然發現了她這個細微的動作,俯下頭在她耳邊輕喃:「他們在外面做什麼?」
莫安笙不想去聽,但外面男人的粗喘跟女人的呻.吟夾雜著床動聲不斷地傳來,顧餘生忽然伸手去推衣櫃門,當一縷光線透進來,莫安笙驚慌地想去阻止他,而他已經先一步收回了手。
她轉過去的視線,正好清晰地看到外面正在發生的一幕——
她跟顧餘生方才躺過的床上,另兩個人正四肢糾纏,地上和床上衣物紊亂,他看到賀燁急切卻又隱忍的臉。
賀燁停下動作,隱忍著輕撫顧唯一蒼白的臉頰,「很疼嗎?」
莫安笙透過衣櫃門縫,看到賀燁臉上的憐惜,心口像是被堵住了一團棉絮,軟綿綿地,卻已經讓她每吸一口氣都堵得慌。
「唯一,我愛你。」
莫安笙聽到賀燁的聲音,心口絞痛的厲害。
我愛你……
多久的多久之前,那時候這四個字是屬於她的。
寒冷的冬夜,她被他抱在懷裡,他們共享著一條圍巾,她靠在他的肩頭聽著他在她耳邊的呢喃:「安笙,我愛你」。
現在,他把這四個字送給了其她女人,就像他把所有的疼愛都給了別人一樣。
而他們,終究在經歷了年少輕狂的那場熱戀后沉寂,最後淪為陌路人。
……
賀燁把她從床上抱下來,同時把床單揉成一團,往地上一丟,然後抱著顧唯一就出去了。
幾乎是門關上的同時,衣櫃的門哐當一聲開了,顧餘生抱著莫安笙倒了出來。
病房裡的空氣里都是歡.愛過後濃郁的腥甜味。
顧餘生也不管她怎麼樣了,把她丟在地上,徑直進了洗手間沖澡。
莫安笙沒了一點力氣,躺在地上,靜靜地喘著氣,眼角有淚珠子掉出來。
洗手間里傳來嘩嘩的水流聲,莫安笙撐著地站起來,雙腿還打抖,她抽了紙巾擦了擦身子,穿好衣褲,梳理好凌亂的頭髮,強忍著雙腿的不適離開了病房。
莫安笙出了醫院,身體的酸痛讓她鼻子一酸,可是又能怎麼辦呢,這都是她自找的,怪得了誰?
拖著疲憊的身子骨往公交站牌走去,路過一家藥店時她遲疑了會兒,還是打算進去買葯。
這幾天是她的危險期,如果不吃藥很有可能會……
只是莫安笙剛走到藥店旁邊,就看到賀燁從裡面出來,拿了一盒葯和一杯冒著熱氣的開水。
路邊停著熟悉的車,賀燁沒有看見她,直接打開了車門。
路燈光落在車頭,也讓人看清了車內的一幕。
副駕駛座上顧唯一昏昏欲睡,身上蓋著男士大衣,賀燁把水杯擱在一旁,摸了摸她的額頭,說了句什麼,顧唯一才揉著眼醒過來,靠進他的懷裡,就著他的手吃藥,然後親昵的靠在他身上。
行人寥寥的路邊,車內兩人耳鬢磨腮,沒多久,車子就啟動開走了。
莫安笙望著轎車遠去時艷紅色的尾燈,然後吸了口寒冷的空氣,轉身進了藥店。
顧餘生在洗手間里待了老半天,越洗越心煩,索性扯了條浴巾圍在腰上就出來了。
右手上的夾板被他卸掉,就連繃帶也扯了丟進垃圾桶。
病房沙發上,顧謹言脫了雪地靴,一邊拿著小手機一邊捂著嘴,眯開眼笑,別提有多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