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周歲了
我伸手探了一下愛笙的額頭,滾燙的不行,我聲音焦急:「那趕緊送醫院,還愣著幹什麼啊。」
我媽找了一件衣服出來給我,因為愛笙發高燒哭,逍遙也哭,星月也跟著哭,丫丫帶不了弟弟妹妹,小臉跟苦瓜似的。
我媽想跟著去醫院,可家裡還有孩子呢,保姆看也不行,最後她只好留在家裡看孩子,我跟傅容庭連忙送愛笙去兒童醫院。
我抱著愛笙,聽著她哭的沙啞的聲音,心就跟被什麼捏住似的疼,我催促道:「傅容庭,你開快點啊。」
這之前傅容庭打電話給我,愛笙也沒事,好好的,我離開家的時候,愛笙也活潑得很,一點要發燒的跡象都沒有,怎麼這說發燒就發燒了。
傅容庭也是擔心得不行,在家裡他給孩子量了體溫,三十九點五度,如此高燒,那燒的孩子該有多難受啊。
在傅容庭連闖了八個紅燈后,我們到了醫院。
已經很晚了,醫院只有值班的醫生,傅容庭將值班的醫生趕緊找來給孩子看病,我跟傅容庭焦急的在外面等著,看著孩子受罪的模樣,這心,疼痛欲裂。
這突如其來的高燒就像是一盆燒開的開水澆在我的頭頂上,傅容庭攬著我的肩膀安慰:「別擔心,愛笙很少生病,這次高燒很快就會退了。」
明天就是愛笙一歲生日,這一年來,愛笙生病的次數一隻手也能數過來,很多孩子隔三差五的就進醫院,或許是因為愛笙吃母乳,抵抗力很好,極少生病,這次高燒來的又急又猛,讓我腦子裡浮現了一個念頭。
都說雙胞胎都是有心靈感應的,無論多遠,隔著怎樣的距離,愛笙的生病,是不是因為我的小臻生病了?
此刻,我的小臻是不是也非常的難受?
愛笙難受的哭,一直一直哭,醫生給用了退燒藥,孩子到了凌晨的時候才漸漸停止了哭泣,可能是哭累了,愛笙很快就睡著了。
高燒來得急,得住院觀察一晚上,看孩子什麼時候退燒。
我跟傅容庭守著女兒,每隔半個小時給愛笙量一次體溫,看著一直不降的體溫,我心急如焚。
一整個晚上,我沒敢合眼,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愛笙的體溫才慢慢地降下來,我跟傅容庭鬆了一口氣。
早上,醫生又來給愛笙檢查,告訴我們燒徹底退了,這才徹底安心。
退了燒,也不說就全沒事了,回去之後還得好好的照料著,這發燒來的這麼猛,去的也是挺快的,很是奇怪。
今天是愛笙的生日,宴會是在晚上,所以我們拿了葯,也就先帶孩子回去。
拿葯的時候,遇見了姚天明,我才知道原來他的孩子也送來的這家醫院,姚天明看著我跟傅容庭同樣意外,傅容庭當初可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這兩人見面,如果換個場合,肯定得見血,兩人相看時的目光,迸射出來的光都帶著殺氣。
我拉了拉傅容庭,低聲說:「先回去吧。」
愛笙因為才退了燒,有點懨懨的,也沒了往日的活潑,要是以前她定會轉著眼珠子不斷地在我跟傅容庭身上看,可此時她的眼睛微眯著,有了特別大的動靜她才會睜開眼睛看一下,然後又眯上。
不管怎麼殺氣騰騰,兩人都是知道此時此地不適合動手,姚天明拿著葯朝醫院樓上走,我跟傅容庭拿了葯朝外面停車場走。
回到車上,我抱著已經又睡著了的女兒,看了眼傅容庭,一夜未眠帶來的疲憊以及剛才見到姚天明的恨意,他的眸子裡布滿了血絲。
回到家裡,我跟傅容庭都一夜未眠,孩子我媽帶去了,愛笙已經退燒,我也不需太多擔心,也放心將孩子交給我媽。
逍遙昨晚因愛笙沒有回來哭了許久,這兩個孩子一直放一起睡的,還從來沒有分開過,這愛笙忽然一晚上沒回來,逍遙也就哭到了凌晨,到現在也還沒醒來。
張嫂跟李嫂帶著丫丫跟星月,我也跟傅容庭先回了房間,看他疲憊的樣子,我說:「你先去睡一會兒吧,一晚上沒合眼了,晚上還有宴會呢。」
自從醫院見到姚天明后,我心裡有點虛,昨晚那蹩腳的借口,我真怕瞞不過傅容庭,其實後來想想,我也不知道我瞞著傅容庭幹什麼,直接說了也就行了,像姚天明那種人,本來就死不足惜,而我也不知道進入屋內的是姚天明,我幹嘛心虛的不敢告訴啊。
後來我想通了,人的下意識決定,無關對錯,只是感覺,不管多麼黑白分明的心,在小事小非面前,都有它的小心理,哪怕它錯,哪怕它對。
通過在醫院裡看到傅容庭與姚天明對上的眼神,我覺得昨晚的決定是對的。
傅容庭從衣櫃里取了一套衣服出來:「你先休息,我洗個澡。」
說完他就轉身進了浴室,我看了眼關上的浴室門,目光後來落在房間沙發上放著的相框,一大沓照片,是那天去影樓拍的,昨晚上他拿了回來。
這些照片還沒來得及收拾,想必在愛笙發燒前,傅容庭就在看照片。
我走了過去,那天傅容庭帶著三個孩子都拍了照,後來我也被拉著一起,本來說拍孩子的周歲照,到最後還拍了全家福,只是這全家福里,少了一個孩子,我們給留了一個空位子出來,等待著,小臻的歸來。
我將照片收起來,著實困了,我也沒那些講究去洗澡,躺下也就睡著了。
生日宴會是在晚上七點,本想早點起來,沒想一覺睡到了下午六點,我揉了揉發昏的腦袋,房間里安靜的讓人有些發慌,外面的天漸漸地暗了,遙遠的地方,已經亮起了路燈。
我掀開被子下床,離宴會還有一個小時,我媽已經給孩子們都換上了新衣,愛笙還是有點無精打採的,就算有丫丫逗她笑,她也懨懨地。
星月先看見我,笨笨地喊了我一聲乾媽,我走過去揉了揉星月的小腦袋,星月穿著白色的小裙子,真像天使。
丫丫將腦袋抬起來,聲音稚嫩地喊了我一聲:「媽媽,你看妹妹好像白饅頭啊。」
愛笙皮膚白白嫩嫩,因為生病,有點兒病態白,小臉蛋兒肉嘟嘟的,還真像白饅頭。
逍遙換上了新衣,坐在床上盯著我看,雙手朝我伸來,想要我抱。
我將逍遙抱起來,問我媽:「容庭呢,怎麼沒看見。」
我媽笑說:「女婿先去酒店了,都這個時候了,總得有個主人去酒店安排一下啊,你快去洗漱收拾一下,待會咱們也該過去了。」
愛笙跟逍遙滿周歲,我媽高興得很。
知道傅容庭先過去了,時間也確實不早了,我也就放下逍遙,回房間換衣服。
李嫂拿著早上我跟傅容庭換下的衣服去洗,清理衣服口袋的時候,李嫂從傅容庭的口袋裡摸出一張紙給我:「太太,你看看這個是什麼,是不是有用的?」
紙張上面就一組電話號碼,沒有署名,興許是傅容庭隨手記在紙張上的:「這個先給我吧。」
李嫂出去后,我也沒多想,將紙張隨手扔進抽屜里,進浴室洗漱,換衣服,用半個小時將自己收拾好。
四個孩子加上四個大人,一輛車肯定是坐不了,傅容庭將琳達給叫了過來接我們,這樣張嫂跟李嫂帶著丫丫跟星月坐琳達的車,我跟我媽還有兩小壽星一起,我開車。
出發前,我試圖聯繫沈晨北,電話被佔線,我又給車成俊打電話,才知道沈晨北跟李曼青已經不在北城,被洪老派去了別的地方。
這是洪幫的事,車成俊自然是不會跟我說太明白,含糊帶過而已。
知道沈晨北今晚上不能來,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失落。
到了香格里拉酒店,我們抱著孩子直接去三樓,現在都已經七點多了,傅容庭作為主人在陪賓客,愛笙不舒服,我就沒帶著去人多的地方,也就在主桌上坐下來。
楊歡見孩子沒精打採的,沒有往日的活潑,訝異道:「愛笙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昨晚發燒了。」看著女兒的小臉蛋,柔軟的同時也滿是心疼。
楊歡一聽也是心疼:「我的寶貝兒媳婦,還是讓我來抱吧,我看你臉色也挺差的,昨晚想必沒睡好。」
晚上缺的覺,白天就是睡上一整天也不能補回來。
楊歡在心底已經認定了愛笙就是她的兒媳婦,有事沒事都會喊寶貝兒媳婦。
小八斤由顧母帶著,楊歡也得空,我就將孩子交給她了,老太太聽到孩子不舒服過來關心,愛笙很是討老太太的歡心,老太太可是對愛笙喜歡的不行,一聽昨晚發燒了,先是將我跟傅容庭責備了一番,心疼地跟愛笙說了一會兒話,愛笙不會說話,昏昏欲睡的,聽到老太太的聲音,時而也就掀開眼皮子,表示捧場。
對於老太太的說教,我跟傅容庭悉心受了,確實是我沒將孩子照顧好。
星月跟丫丫在宴會上自己玩,張嫂跟李嫂看著點就行了,我媽帶著逍遙,愛笙被楊歡抱過去,我也就沒事,傅容庭帶著我去跟他生意場上的合作人認識。
我對這些其實也不是很感興趣,可我是傅容庭的老婆,這種場面還是得有點女主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