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傅容庭,你耍賴
「真的?」我半信半疑,為了見孩子,我說:「好,那我喝,喝完再看孩子。」
這雞湯剛從徐家拿過來的,還有點燙,但我著急著見孩子,也不管燙不燙,大口大口的喝了,我媽一直說:「笙笙,慢點,別燙著了。」
雞湯喝了一半的時候,傅容庭抱著孩子從外面進來,琳達跟在後面也抱著一個,見到孩子,我欣喜不已:「讓我看看。」
傅容庭懷裡抱著的是女兒,我媽讓開位子,傅容庭抱著女兒坐在床沿上給我看:「看看吧,這就是我們的女兒。」
孩子還紅彤彤的,閉著眼睛,小手攥著拳頭縮在衣袖裡,真的好小,不過如傅容庭之前所說的,女兒長的很像我,看著女兒,心柔軟了一片,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懷了九個月生下來的孩子,藏在衣袖裡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揮動著,讓我想起孩子在肚子里是不是打我一下,踢我一下的情景。
「這就是我們的女兒。」我抬眸看了眼傅容庭,心柔軟的一塌糊塗,幸福來的就像要將我淹沒一樣。
傅容庭莞爾:「對,這就是我們的女兒。」
看完了女兒,我高興地對琳達說:「快讓我看看我兒子。」
琳達微微彎腰將孩子抱給我看,看著睡著了的兒子,我沒有太多的喜悅感,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是辛辛苦苦生下的,卻沒有那種親切感。
我皺了皺眉,想著自己可能是看過了女兒高興過頭了,所以對這兒子的感覺就沒那麼強烈,我在心底甩了甩頭,將剛才那瞬念頭甩出去,多看幾眼,也就好多了,我拿手指摸了摸兒子的臉蛋,笑著說:「這兒子怎麼比閨女丑。」
我媽笑罵道:「哪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這孩子長開了就好,你看這眉眼像極了女婿,怎麼可能丑。」
我仔細看了看兒子,沒瞧出哪裡像傅容庭,也不太像我,這女兒倒真是像極了我,我瞅瞅傅容庭,再瞅瞅孩子,說道:「媽,這兒子哪裡像容庭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我媽堅持說:「這哪看哪都像啊。」
傅容庭笑了笑:「兒子這是縮小版,你不知道,小時候我還真是長這個樣子,也是後來才長這麼帥的。」
「你小時候長這麼丑?」我眼角一抽,捏著傅容庭的下巴端詳了一下:「聽說過女大十八變,男人也有?傅容庭,你確定沒去韓國動刀?」
傅容庭笑的顛倒眾生:「百分百原裝。」
我媽笑說道:「好了,這孩子看也看了,先把這雞湯喝了,孩子還是讓先抱回去。」
雞湯油膩膩的,我剛才是為了想見孩子才吃的,現在看一眼就沒胃口了,知道在我媽那不能逃過,我拉著傅容庭撒嬌:「老公,我不想喝雞湯,要麼換一種,要麼就餓著,產婦有權利要求改善伙食。」
我媽見我耍小孩子脾氣,也不管我了,跟琳達抱著倆小熊孩子出去,就讓傅容庭來哄我這個大熊孩子。
傅容庭哭笑不得,端起雞湯說:「醫生說了前三天只能先吃點流食,等三天過了,我讓人配月子餐給你吃,乖,張嘴。」
傅容庭舀了一勺雞湯放到我嘴邊,我裝可憐看著他:「不喝,除非一人一口,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他勾了勾唇,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好,一人一口。」
傅容庭喝了一口雞湯,但是這傢伙並沒有吞下去,而是直接俯身封住了我的唇,我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張開了嘴……
說好的一人一口,又被騙了。
咽下嘴裡的雞湯,我氣呼呼的瞪著他:「傅容庭,你耍賴。」
傅容庭挑眉一笑:「經過加工的雞湯味道怎麼樣?」
我失笑道:「不怎麼樣,都是口水味。」
「口是心非。」
傅容庭埋汰了我一句,又舀了一勺雞湯,我可是怕了他再來一次,萬一有人進來看見就囧大了,也就立刻說:「我這次乖乖喝,不加工了。」
傅容庭嘴角弧度更甚,眼底掠過一抹得逞的笑意,我喝著雞湯,想到這醒來沒看見他,看了他一眼埋怨道:「傅容庭,你這次做的不盡責啊,我兩次醒來都沒有看見你,還說我是你心裡最重要的,你心裡明明最重要的是孩子,既然背著我偷偷去看孩子了。」
傅容庭一本正經的喊冤:「剛才醫生讓我過去一趟,只是臨時走開了五分鐘,然後想著你大概要醒了,順便將孩子給抱過來給你看,老婆,你不能這麼冤枉我。」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不看過程,只看結果,反正我這次要給你打一個負分。」
其實剛才我也只是在試探傅容庭,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心裡隱隱有股不安,明明孩子都沒事,那股不安還是存在,就像孩子剛剛才被抱走,我一想到孩子,這心就會疼。
我媽剛才說傅容庭被醫生叫走了,我是不信的,但看傅容庭回答的這麼自然,說的話跟我媽說的也是一樣的,我也沒有理由去懷疑什麼,可能真是我多想了吧。
傅容庭為了板回我給打的負分,接下來幾天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孩子第二天被接了回去,我得在醫院裡多住幾天。
傅宛如在醫院裡,聽說蘇姍也生了,楚天逸顧著那邊,傅容庭就算陪在我這裡也沒什麼,而且楚天逸應該是知道傅容庭根本就是假裝失憶,所以也沒必要瞞了,現在也不在乎這點,之前傅容庭裝失憶就是為了在傅宛如身邊拿到視頻,可現在視頻已經沒了,最氣人的是,傅宛如沒有備份。
現在視頻十有八.九真到了楚天逸手裡,他對傅宛如下手就是最好的證明,只是他為什麼沒有將傅宛如開地下賭場的事告訴警方,這樣傅宛如就真的完了。
這點疑惑傅容庭為我解開了,地下賭場是一塊肥肉,楚天逸肯定是自己吃這塊肉,而不是讓給警方,至於傅宛如,沒有了籌碼的傅宛如,楚天逸還不是想讓傅宛如生就生,死就死。
傅宛如是我們能抓住的一把利刃,現在這把利刃忽然變成了鈍刀,真的讓人很是不甘,而在車禍那晚上,楚有為死了。
楚有為是徐建豪摸索出來,想順藤摸瓜讓楚天逸伏法的人,可就在車禍那晚死於非命,事情突然的就像是傅宛如被人拿刀砍一樣,完全是被人設計好的,楚有為好賭,欠下一大筆債,追債人找了黑.道上的人將其亂刀砍死在臭水溝里,屍體是第二天才發現的,這七月氣溫高,哪怕就是一晚上,泡在臭水溝里也有點發臭了,傷口潰爛。
像這種道上出人命的事,就算是警方介入調查,最後頂多就是抓一個小嘍啰回來頂罪結案而已。
這件事表面上如何,我跟傅容庭自然不會去理會,也不管警方給出什麼答案,我們心裡都自己有數,這事除了楚天逸,還有誰呢?
能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連自己的親人也殺害,楚天逸已經完全沒有良知了,看到楚天逸做下如此多的事,我已經不能用心驚恐怖來形容楚天逸的殘忍,楚有為當年吞了老夫人給楚天逸的賠償款,更是將楚天逸趕出去,以楚天逸睚眥必報的性格,這楚有為是早晚都付出代價的,只是沒想到付出的是性命。
我問傅容庭:「這事是不是姚天明幫忙做的?一號那天我看見他了,楚天逸應該是吩咐了他去辦什麼事,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除掉楚有為這事。」
那晚我的預感方向錯了,楚天逸要下手的對象果然不是我媽跟丫丫,而是楚有為。
看著這麼多人命在楚天逸手中斷送,而警方每次都是證據不足,只能立案調查,不能將其拘留,我覺得窩火。
這沒有證據,楚天逸又不可能在法庭上認罪,又不是傻子,現在楚天逸就相當於你明知道他有罪,卻不能判他有罪。
在金三角那邊,多少大毒梟都是如此,明知道這些人惡貫滿盈,罪惡滔天,就算是付出了警察的生命,你要是沒抓到活口,沒有找到證據讓他在法庭上認罪,這案子都算是失敗,都是沒法破的。
傅容庭擰著眉心說:「我的人一直盯著姚天明,這次不是他做的,玩了一招障眼法,姚天明將我的人支開了,動手的人是道上的,這牽扯不到楚天逸身上去,這條線索目前算是斷了,當初你告訴我,你舅舅想順著楚有為牽出楚天逸,那時就知道楚天逸必定對楚有為下手。」
我說出傅容庭未說完的話:「舅舅想順著楚有為扯出楚天逸,你想順著楚有為,將姚天明跟楚天逸一起扯出來?姚天明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楚有為多,不過楚天逸這個人很狡猾,那天在梨園他能派人守著,我想他應該對你失憶的事早就有所懷疑,或者根本就沒有信,那你是梨園幕後老闆還有鑫際集團的事,楚天逸知不知道?」
想到當初在梨園遇到楚天逸,我不知道是不是從那個時候楚天逸就起疑心了,現在視頻又沒了,真的是拿楚天逸毫無辦法。
傅容庭眸光沉沉:「我從來沒打算讓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