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蘇姍對我的折磨
不知道她在跟誰說話,那人好似很謹慎,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我聽到又是一道關門聲,車子被開走了,我想應該是蘇姍說話的那個人開著車子走了。
車子開走之後,腳步聲朝我這邊靠近,人在為難之時,做不到跟沒事人似的鎮定,就算心裡告訴自己別怕,身子也會做出自然反應,我朝後面挪了挪,哪怕知道背後就一顆堅實的大樹。
腳步聲在距離我大概兩米遠左右停下來,爾後一個人的腳步聲上前,熟悉的香味撲在鼻尖,一雙柔軟的手觸碰到我太陽穴的位置,將眼睛上的黑布條扯掉。
被蒙了太久,一下子被扯掉,接觸到光線,我微微偏頭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適應一會兒才徹底看清自己在哪裡,看清眼前這個有著清純外表的蘇姍和她身後三位大漢,身材魁梧的男人。
這是我當年想要尋短見的河邊。
我看著蘇姍,盡量讓自己眼睛里沒有恐懼,蘇姍有點兒不滿意,俯身伸出纖細的手指捏著我的下頜,長長的指甲陷入我的肉里,疼的我身子驟然一緊,我感覺都快被她掐出血來了,嘴裡的布沒扯掉,我也就咬著布忍著這種痛,沒吭聲,眼睛死死地瞪著她。
蘇姍笑的像一朵帶毒的罌粟花:「不疼是吧?」
說著,她加大了力道,臉蛋被蘇姍用指甲生生摳破,血流了出來,我疼的本能的唔唔喊,抬腳踢了她一下,被踢的退了一步,她這才放手。
蘇姍站穩,指尖上沾著我的血,舉起來欣賞著:「你能迷惑住容庭的也就是這張臉,我把這張臉給毀了,你說他還會不會喜歡你?」
這顆大樹下沒光,只有十米外有路燈,這邊位置顯得較為黑暗一點,但適應了之後,也是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我能看得見蘇姍眼裡的陰毒,鮮血在她指尖,讓人看著有點兒發杵,夜風吹著河面,那風拂過身上,就更冷了,讓人止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蘇姍以為我這是嚇的,滿意的嗤笑道:「怎麼?知道怕了?」
我除了能回答她唔唔兩聲,也給不了回應,她覺得沒趣吧,又怕我用腳踢她,揮手讓身後的大漢過來給我扯掉嘴裡的布。
嘴上得到自由,臉上的痛讓我對著蘇姍怒吼:「蘇姍,你以為把我綁來,把臉毀了,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你真是可憐又可悲,傅容庭早就對你沒意思了,你一個人唱著獨角戲,神經病吧你。」
本來還想痛快的罵兩聲,賭她不敢動手殺了我之類的話,但想著不能為了過嘴癮,太過刺激蘇姍,那樣就得不償失了,現在我只要盡量拖延時間,將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傅容庭身上。
電話突然沒了聲音,以傅容庭的敏銳,肯定知道我出了事,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找到這裡來,要是晚了,我估計得被蘇姍玩殘了。
可為今之計,只能拖延。
蘇姍怨恨地看著我,眼中的怨毒跟憤恨彷彿能殺死我,冷哼一聲:「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樓笙,我現在才發現,你這臉蛋不僅漂亮,這嘴更是會說,待會信不信我把你的嘴也給撕爛了?」
「今天我落在你手裡,就沒想著完好無損的從這裡走出去,蘇姍,有什麼招數,你儘管使出來,今日.你整不死我,明日,我定讓你生不如死。」我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無懼亦無畏。
從我被帶到這裡,也就準備好要承受一些,不然蘇姍怎麼會罷休。
「真是有自知之明,那我也不能讓你失望了。」蘇姍涼涼地笑了笑,將手伸向一側的大漢:「拿來。」
大漢將早就準備好的水果刀恭敬地放在她手心上,這把水果刀可比我當初刺進傅容庭心臟的刀還要大一倍,她慢慢地拔鞘,將亮晃晃地刀尖對著我,笑的妖嬈嗜血:「當初你給了容庭一刀,你說現在我還你一刀,替他報了仇,他是會感激我呢,還是會殺了我,為你報仇?」
見蘇姍來真的,我心裡有點兒怕,瞳孔縮了縮,我冷眼瞪著蘇姍:「蘇姍,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逃得掉嗎?我前腳死,你後腳就得跟著替我陪葬,到時你也得不到容庭,回不去。」
「得不到好啊,只要能讓你也得不到,我無所謂,大不了一拍兩散,誰要讓我不好過了,那我也不會讓對方好過。」她走上來一步,刀子抵著我的臉蛋,然後慢慢地移到我的脖子上,嘴上是笑的,眼裡是恨我恨的咬牙切齒:「只要我輕輕劃一刀,血迅速的湧出來,然後我再將你拋進這河裡,這半夜三更的,我敢把你綁這裡來,就已經有了辦法為自己脫身,只要你死了,容庭他總有一天會回到我身邊,你在他身邊才多長時間,哪裡及得上我跟他的感情,他只是一時昏了頭,沒了你,一切就回到原位了。」
這次我可不敢拿腳踢她了,萬一瘋起來,她想跟我一塊死,我還不想跟她一起死,而她要是有脫身之法,那我更是死的冤枉,我沒敢動,睨了一眼亮晃晃的刀子,上面都能映出人來,而且正映著我,透過冰冷的刀面看著自己臉上的指甲印,還有血跡。
我冷笑著說:「真是天真,你見過覆水有收回來的?破鏡能重圓嗎?你跟容庭早就過去了,是你一直執著著不放手,容庭一次次拒絕你,就已經表明了態度,你現在就是個瘋子,只會讓他更加厭惡你而已。」
「對,我是瘋了,可不就是被你逼瘋的嗎?所以今天我得在你身上拿點利息啊。」她拿刀子拍了拍我的臉,雙眸猩紅,比我臉上的血還要紅。
若不是還要折磨我,她肯定想要一刀子將我解決了,拍了我的臉不算,拿刀尖戳了戳我鎖骨處,不算很用力,但他媽的真疼,還珠格格裡面紫薇受針扎之刑也不過如此了,血順著皮膚就往衣襟里流,胸口處沒一會兒全染紅了,我咬著牙怒瞪著她:「蘇姍,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瘋子的行為。」
「只怕你沒那個時候了,樓笙,我一次次警告過你,是你自己不識趣,現在我的孩子沒了,容庭從頭至尾卻只過去看了我一次,他逼杜奕偉出來認下孩子,就這麼把我拋棄了,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名聲毀了,也被樂團給開除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說我怎麼不找你討回來。」蘇姍小柔如鬼魅,在這夜色里,斑駁的樹影灑下來點點星光,本該是聖潔神聖不可侵犯,此刻我卻只覺得她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鬼怪,或者是比鬼怪還要恐怖十倍。
我感覺身上哪兒都痛,又冷,但我卻笑了,覺得蘇姍真是可憐。
「蘇姍,你知道我為什麼覺得你可憐嗎?你跟傅容庭走到今天,都是你的自以為是造成的,出國是你,回國也是你,你從來不知道他要什麼,他什麼都不缺的人,你覺得會因為一個身份而捨棄你?可是你蠢啊,跑去國外進修,白白錯過了傅容庭,其實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的虛榮心作祟,你心裡自卑,你打心底里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你努力包裝自己,偽裝自己,你恐怕現在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住嘴。」蘇姍怒意涌動,一刀狠狠地戳在我的左肩上,面目猙獰:「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你。」
鑽心的痛,我咬著牙悶哼了一聲,雖然不致死,這次可是大放血,就這血流量再給點時間,也能將血流光了,我冷笑道:「怎麼,我說到你痛處了?蘇姍,你就是自作自受,你以為在傅容庭面前挑撥,誣陷我孩子的來歷,然後你懷上他的孩子,你就能贏了嗎?你錯了,你那孩子到底是誰的,你當真以為傅容庭他不知道,你挖了一個又一個坑給他跳,以為瞞過了他,實則不知道,他那只是在可憐你,他什麼都知道,當初他想著補償你,然而你現在已經用盡了他對你所有的憐憫,蘇姍,你的下場就該是如此,用盡了心計算計,你終將什麼都得不到。」
蘇姍滿色震驚,抓著刀子的手抖了一下,倏然滿目厲色:「你在騙我,這根本不可能,那孩子是他的,你是不是在他面前胡說八道了,你是在嫉妒我,嫉妒我懷了容庭的孩子是不是。」
我真覺得蘇姍腦子有病,就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讓我相信嗎?
我冷冷拆穿她的偽裝:「蘇姍,要是那個孩子真是傅容庭的,當初你就不會故意鬆開我,拿肚子里的孩子來賭傅容庭回頭,你這麼在意傅容庭,當時的情況,你就算將我拖下去墊背,讓你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孩子出半點事,而你沒有,那孩子對於你來說,只是用來挽回傅容庭的一種手段,當時孩子不掉,以後你也會想辦法自己弄掉,只不過你看見傅容庭不跟我離婚,將孩子用派上了另一個用場,蘇姍,你說你殘忍不殘忍,一條人命,你如此三番兩次利用,可到頭來,你算計就是一場空,你挖的大坑,除了把你自己埋進去,什麼也沒得到,假裝失聰,製造緋聞,又說自己曾受傷要打杜冷丁,這一切不過是謊言,傅容庭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