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我的兒子晨南已經死了
這問題一拋出來,加上之前蘇姍跟傅容庭鬧的緋聞,自然有人猜測是傅容庭的,而且有狗仔拍到傅容庭去醫院看望蘇姍的照片,這讓霧裡看花的事好像明朗了似的。
我看著新聞不禁勾了勾唇,一干吃瓜群眾還真是為蘇姍孩子找爹的事操碎了心。
蘇姍對於孩子父親是誰這件事沒有出來說明,傅容庭也不是傻子,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還能默認的,對於蘇姍孩子這件事,他不能出面澄清,那樣只會將事情越描越黑,反正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杜奕偉最後出面認下了蘇姍的孩子,這可驚呆了朝陽吃瓜群眾們。
初夏在我對面嗑瓜子:「笙姐,這蘇姍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強扭的瓜不甜,看她這臉蛋,才情,也不缺男人,幹嘛非要吊在傅總身上?」
我捻了一顆瓜子塞進嘴裡,模糊不清的說:「執念吧,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不甘心。」
執念這個東西,真是讓人說不清道不明,有的人一瞬間能放下,有的人用一輩子也是放不下的。
不過初夏倒是個很豁達的人,對感情的事不強求,知道陳深對別人沒有死心,也就沒表明心跡給對方添煩惱。
初夏今天輪休不上班,看著到午飯時間了,主動去廚房忙活,我讓她別做,叫餐就行,她說外面做的不幹凈,還是家裡吃的舒心。
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能說出這句話,以後還真是一個賢妻良母。
初夏在廚房裡忙活,休息兩天,我這腳也能下地走路了,本想著去廚房幫忙,茶几上擱著的手機響了,我以為是傅容庭打來的,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對方還沒說話,我自己先叫了一聲老公,然後那邊沉默了許久,傳來一聲輕咳,連成傑清爽的嗓音隨之傳來:「樓笙,是我。」
我虎軀一震,迅速看了眼手機,果然是連成傑,我捂了捂臉,尷尬笑道:「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受人之託,蕭寒下月五號生日,讓我給你打電話,邀請你參加,不知道你那天有沒有時間。」
蕭寒邀請我參加生日聚會?
朋友一場,這打了電話過來,自然是不能拒絕,我說:「有時間,那天我一定到。」
「嗯,那就好。」連成傑關心的問:「你的腳,好了嗎?」
「都好了,就是扭了一下,沒多大的事,現在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連成傑……」我剛想說什麼,連成傑那邊忽然傳來沈晨南的聲音,我聽見沈晨南說了一句走了,連成傑應了一聲,自從沈晨南上次回去,我這是一次也沒見過他,打電話也是不接,我這都多少天沒看見丫丫了,我問連成傑:「沈晨南在你那裡?」
「嗯,他來找我談點事,剛走了。」
既然如此,那沈晨南知道連成傑是在跟我打電話嗎?
跟連成傑聊了兩句,掛了電話后,我迅速給沈晨南打了一個過去,還是不接,再打就變成了關機。
沈晨南這是鬧哪樣?
「笙姐,鹽巴用完了,還有新的嗎?」初夏忽然從廚房探出頭問我。
我回神說:「在櫥櫃最左邊那一格,算了,還是我過來拿吧。」
我將手機放下,暫時先不管沈晨南,明天去他公司找一趟吧。
進廚房將鹽巴拿出來給初夏,見她在做蒸肉,聞著挺香的,誇道:「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麼好,以後誰要是娶了你,可有口福了。」
「我也就是隨便做做,我爸做的菜那才叫好吃,我這連一成都沒有學到。」初夏一面切辣椒,一面說:「我聽樓簫說傅總的廚藝也很是不錯,笙姐你才是有口福的那個人。」
「他的廚藝也就一般般吧。」我替傅容庭謙虛道,其實傅容庭的廚藝還真是不錯:「對了,樓簫還在睡覺嗎?」
樓簫沒事不睡到中午是不起來的,我不去商場上班后,她也就沒去過,最近她的吸毒量更大了,根本不可能出去做事,我也著急著,這次我不打算再心軟,準備將樓簫送戒毒所去,之前要不是徐剛攔著,早就送了。
我本想著徐剛能管著點,可我忘記了,徐剛面對樓簫,那心可能比我更軟,哪裡管得住。
初夏說:「樓簫早上就出去了,我在陽台上看到徐剛來接她,笙姐,我見樓簫最近精神不濟,是不是生病了,我讓她去醫院看看,她也不去,回頭你勸勸她吧。」
「恩,我知道了。」初夏不知道樓簫吸毒的事,精神不濟就是那玩意兒吸多了,只要將樓簫送去戒毒所把那玩意兒戒了,也就沒事了。
傅容庭晚上回來,休息的時候,我將樓簫的事說了,讓他幫忙將人送進去,他從身後摟著我說:「早該送進去了,我明天讓人聯繫戒毒所。」
確實早該送進去了,只是我一再心軟,而樓簫之前也將量控制著,從來沒有像最近這麼大量,我聽徐剛說,樓簫最近吸的跟以前的都不一樣,這次的更讓人上癮,一旦沾上,很難戒掉。
「對了,我明天想去找一趟沈晨南,已經許久沒見丫丫了,沈晨南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沒接我電話。」對於這件事上,我覺得自己不該在背著傅容庭。
現在我跟傅容庭是不會離了,但我留了下來,那丫丫我便不好再認,傅容庭怎麼願意無緣無故多一個女兒,沈晨南也不會給啊。
這是目前我最頭疼的事。
傅容庭嗓音低沉的應了一聲,說:「你以後想見丫丫,不必跟我報告,我相信你。」
我一愣,輕笑道:「我這才不是跟你報告,只是怕某些人又胡思亂想了。」
他懲罰性咬了一下我的耳朵:「睡吧。」
聽出他聲音里的疲憊,我也不說話了,讓他懷裡挪了挪,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一早,傅容庭便打電話聯繫戒毒所,他去上班后,我收拾了一下也準備去找沈晨南。
我到底要看看,這沈晨南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從電梯樓道里出來,正準備去攔車去找沈晨南,遠遠的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杵著雙拐站在小徑上對著這小區東張西望。
在這裡見到鄧玉蘭,我很是意外,這次她竟然沒坐輪椅,王姐也沒跟著,就她一個人,許久不見,她彷彿蒼老了不少,身子更瘦弱了,單薄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套在一根竹竿上,空空蕩蕩的,風吹的衣服獵獵作響。
她渾濁的眸子張望著,最後將視線落在我身上,看樣子她是來找我的,可能只知道我住在這裡,卻不知道具體樓層,就在這裡等著吧,這是所有人出去的必經之路。
鄧玉蘭杵著雙拐身子轉了一個方向,瘦的脫相的臉看著有點兒嚇人,我想不明白鄧玉蘭怎麼能變這麼瘦的,當年可是富態得很,就算是腿不能走了,腦子有問題了,沈晨南也不會苛扣她的吃啊。
她站定著沒朝我過來,無神的眼神看著我,語氣很是平靜的說:「樓笙,你有沒有時間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是一點兒也不想見到鄧玉蘭,對於她這要求,我自然是拒絕:「抱歉,我沒有時間。」
說完我就朝大門走去,鄧玉蘭杵著拐杖急走兩步,攔住我,一雙厲眸看著我:「樓笙,你是不敢跟我走嗎?我一個不能行走的老婆子,你還怕什麼?」
我冷笑:「呵,鄧玉蘭,激將法對我沒用,你要我跟你走就跟你走,憑什麼?」
鄧玉蘭身子有點搖搖晃晃,情緒開始有點激動:「就憑你是我兒子一直愛著的女人,樓笙,今日.你必須跟我走,你不是想要丫丫的撫養權嗎?只要你跟我走,丫丫我就交給你。」
我皺眉,丫丫的撫養權我是想要,可這件事不是鄧玉蘭說了算,決定權在沈晨南手上。
「我的女兒,她的撫養權不是你所能決定的,你做不了主,我現在就要去找沈晨南,丫丫我會自己會帶回來。」
鄧玉蘭莫名其妙的跑來讓我跟她走,她說不定什麼時候發狂了,我又不是傻子跟她走,我越過鄧玉蘭,腳剛踏出一步,鄧玉蘭的一句話讓我走不動了,因為她語氣哀痛凄然地說:「晨南已經死了,你現在要去哪裡找人?這世上再沒有晨南了,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把晨南害死了。」
我以為自己幻聽了,沈晨南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
可我見鄧玉蘭也不像是說假,她眼裡對我的恨也不是假的,我訥訥的問:「鄧玉蘭,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昨天我還聽見他的聲音,他昨天不是跟連成傑在一起嗎?怎麼會死了。」
「怎麼可能?這要問問你自己。」鄧玉蘭滿眼都是恨意,但是很平靜,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怕,但她說出來的話更可怕,她悲慟的說:「你這個掃把星,我一直不贊同你跟我兒子在一起,可我那傻兒子執意要跟你在一起,我的晨南啊,我那可憐的兒子啊,在你生產的那晚,已經死了,不僅你是個掃把星,你生的女兒也是個剋星,一出生就剋死了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