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不是算計,是夫妻小情趣
滿意什麼啊,這最後還有一條,不僅他所有的財產歸我,人也歸我啊,這不是耍賴嗎?
憋了許久的淚,沒有因為傷心難過而落下,卻因他這句話而掉個不停,怎麼止也止不住,我抹了抹臉,看著眉眼帶笑的他,我熱淚盈眶的問:「傅容庭,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想過要離婚?」
他張開手臂將我擁住:「傻女人,這麼倔,除了我,不知道哪個男人能受得住你,現在討個老婆這麼不容易,傻子才會離。」
因他這句話,哭的更厲害了。
現在男多女少的時代,娶媳婦不容易,那也只是沒錢的,給不起聘禮的,就像楊攀,若沒有楊歡,還真的一輩子打光棍,可那不代表傅容庭討老婆不容易啊,他有的是錢,長的又帥,怎麼會怕沒老婆,討十個八個都沒問題。
現在回想起來,蘇姍真的沒騙我,傅容庭昨晚帶我去酒會,真的只是為我正名,我傷了他的事外面鬧的沸沸揚揚,十個有九個都說我們會離婚,他就用行動打破了這些猜測。
就是這方式,讓人有點兒接受不了。
這段時間,這個男人對我又是冷言冷語,又是囚禁的,現在他卻說這樣的話,我心裡又高興又氣,這個男人不僅瞞過了傅家人,瞞過了蘇姍,就連我也瞞過了。
他這一抱,溫柔的話,心裡的氣又都散了,那些委屈,心酸,悲傷,都被這一句話給抹平了,幸福從心底涌了出來,讓人感覺每個細胞都是甜的。
我完全找不到語言,誰能想到冷冽的跟冰塊似的傅容庭能幹出這麼令人感動的事?
「為什麼你之前什麼都不說?」
這個男人,不僅沒說,還變著法的氣我,傷我。
他在我耳邊微微嘆息:「我不敢賭。」
心底微微驚愕,這世上還有傅容庭不敢的事,他怕輸?
那個時候的我處在憤怒中,那一刀刺下去,沒有留一點而餘地,若是傅容庭強制性將我留下來,那肯定是以硬碰硬。
所以,他出此下策,行懷柔政策。
傅容庭的身家多少?我還真是不清楚,剛才瞄了一眼,也只知道大概,卻不知道金額,眼淚模糊了視線,我抹了抹眼角,哽咽著聲音問:「傅容庭,你就不怕我只要錢,不要你嗎?」
這字我一簽,錢到手之後,心狠點的女人,還真的就不要人了,有錢什麼男人沒有啊?
傅容庭放開我,扣著我的肩膀,冷冽的神情柔化了,眸子里含著我許久不見的寵溺跟疼愛,挑眉,嘴角的笑顛倒眾生:「難道我不比這些車子房子值錢?」
錢是死物,傅容庭可是聚寶盆,有他在,還怕沒錢嗎?
我不由得笑出聲,坐在沙發上,我一直看著這個男人,眼睛片刻也捨不得移開,茶几上的協議已經沒了必要,他俯身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也許就在那一刻,這世上除了傅容庭,我再也愛不上別人了吧。
他問我:「還要離婚嗎?」
「不離了,不離了。」我流著淚搖頭:「以後再也不提離婚的事了,一直以來,我要求著離婚,可真當你答應的時候,我才知道,我不想離,多少次我想告訴你,我不要離婚,可我跟你一樣,不敢賭,就在昨晚蘇姍來找我時,我才明白,這世界上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唯獨你跟丫丫,我不能失去,我想跟你一直走下去,走到銀婚,金婚,走到白頭。」
情愛這東西,多少窮極一生也尋求不到,更多的婚姻都只是搭夥過日子,為了孩子,為了家族利益,哪怕初衷是因情之所動,愛之所系才嫁給這個男人,在生活中也會改變,不然哪裡來的七年之癢,民政局離婚處排著長隊的人可比結婚處的還多。
這話,我從來只在心裡說,哪怕在心底說了上千遍,也沒敢在他面前露出一個字,那是因為我做不到為愛卑微,為愛搏一把,在情愛方面,我跟傅容庭都是膽小鬼。
我的話讓他笑了,抬手摸著我的臉蛋,我本以為說了這麼多掏心窩子的話,傅容庭會感動,雖然不能像女人一樣感動的流淚,但好歹也有點表示吧,可他倒好,像是勝利的將軍,炫耀著自己的戰功,揚著眉輕哼說:「這世上就沒有我傅容庭拿不下的女人,要是你不僵持著,也不必有今天一出,女人果然作。」
對,我就是作,要是今天傅容庭沒耐性了,狠心點,我就真把自己的一生給作沒了,可想歸想,但他也不能這樣說啊,也不看看場合,我氣的掄起拳頭往他心口砸了一拳:「傅容庭,你欠揍。」
傅容庭吃痛一聲,我這反應過來他的胸口上還沒拆線,心下一緊,扒開他的衣服:「我不是故意的,怎麼樣了?讓我看看。」
他抓著我的手,嘴角噙著狡黠的笑:「大白天的就這麼迫不及待?」
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什麼意思,待回過神來時,我真想再往他胸膛捶一拳,不過終是沒忍心。
他的大手包裹著我的手,沒一會兒便暖了,抓著我的手貼在他的心口,我問他:「我捅了你一刀,為什麼還要我?」
他說:「我的女人,就該在我身邊。」
「你從什麼時候算計的?」
這就是早有預謀的,我竟然為了要離婚的事,將自己喝的爛醉,忐忑,緊張。
「不是算計。」他吻了吻鼻尖,吻到嘴唇,溫柔的撬開貝齒卷著我的舌頭一個舌吻。
確實不該說算計,他的目的是將我留下來,算計這字眼不該用在我們之間,或許換個詞比較好,情趣。
夫妻間的情趣。
那天我明白一件事,我跟傅容庭斗是鬥不過,我心裡的那些小九九,哪裡逃得過他的法眼,他很會把握時機,這份協議書不早一刻,也不晚一秒,若是這協議書在昨天之前拿出來,我會感動,但效果還是差了點,而如今,在我經歷了一晚上的忐忑,一早上的等待跟提心弔膽,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這份協議書及時送了上來。
其實很多事,我已經不需要再去問了。
我勾著傅容庭的脖子,享受這個吻,他的大手在我身上遊走,不過他也只能過過乾癮,因為親戚造訪。
看著他懊惱的臉色,我不厚道的笑出聲來,這一笑,不小心咬了他的舌頭,他吃痛的鬆開我,然後我們兩個人都笑了。
我趴在傅容庭身上,手貼在他的心口:「當時,疼嗎?」
那一刀下去,定是很疼很疼。
他抓著我的手放在唇邊一吻:「不疼,我懷疑了孩子,這一刀,該受的。」
傅容庭跟我說,蘇姍拿了我跟丫丫的親子鑒定報告給他,加上我那段時間經常跟沈晨南來往,男人嘛,就算別的地方再怎麼睿智,在這是否被戴綠帽子,孩子是不是隔壁老王的事上,還是不理智的,都非聖人,都只是人,生活本就一地雞毛,沒那麼多煽情,也不會像小說里寫的那些,什麼男主無條件相信女主,一路開外掛似的,生活,就該是真實。
傅容庭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就像我,我也是個女人,對傅容庭跟蘇姍之間的事,我不是也小心眼沒有相信嗎?
那次提前去產檢,傅容庭是真想過做親子鑒定,可到了最後,他選擇了放棄,因為有的事揭開了,若是好事,那還好,若不是自己所想的,醜陋的,便難以讓人接受,既然如此,選擇活得糊塗也是好的。
關於蘇姍的事,我沒再問了,傅容庭心裡想必比我更加有數。
躺在茶几上的協議書後來被我給撕了,扔進了垃圾桶里,我希望這一輩子也不會再見到這個了。
我堅信我跟傅容庭的婚姻,一直會走下去,一直……
傅家那邊被傅容庭給擺了一道,估計不好去解釋,哪知傅容庭霸氣的說了一句:「我哄我老婆,無需向任何人解釋。」
他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哄老婆,那天他跟傅振華說的話,其實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這個男人,他什麼都掐得准準的。
不過更讓我哭笑不得的還在後面,這男人,算計的事情,可比我想的還多。
傅容庭沒讓我回老宅,日子是我們自己過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將那邊給攔住了,一個人也沒上門來找我算賬,傅宛如也是安安分分,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傅宛如是沒心思來找我,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
我的腿得讓我在家裡悶幾天,傅容庭總不能天天在家就陪著我,只能偶爾讓初夏下班回來陪我解解悶。
酒會蘇姍摔下樓流產的事果然上了新聞頭條,蘇姍的名譽盡毀,聽說醫院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蘇姍沒了孩子,傅容庭也沒把她放在心上,崩潰不已,賠了夫人又折兵,大概說的就是蘇姍了。
這些都是樓簫去瞧了熱鬧回來告訴我的,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礙於我是傅容庭老婆的緣故,新聞上竟然沒有說蘇姍是我推下去的,只說她是不小心自己摔下去的。
不過對於怎麼摔的,好像外界並不是很關注,大家的關注點都在蘇姍的孩子是誰的這個問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