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蘇姍甩樓流產,我被陷害
這一切只是蘇姍的猜錯,我要去問問傅容庭,問他是不是真的不跟我離了,若是,那我……
心底忽然湧出一股喜悅,我甩開蘇姍:「蘇姍,我曾經告訴過你,若是傅容庭心裡沒有我了,我會將人雙手奉上,可他要是還有一點,我就不會讓。」
「你不讓,那你是想讓容庭擁有兩個女人嗎?」蘇姍冷嗤道:「你曾經說我卑微,樓笙,你現在不是一樣卑微,你這是想跟我一起分享這個男人嗎?你覺得你分享得了嗎?不管容庭怎麼做,兩個不爭的事實擺在面前,丫丫是你跟沈晨南的女兒,而我肚子里的這個,是容庭的,你覺得自己還有資格嗎?你忘記了當初你的孩子是怎麼沒了的?那個孽種不該存在世上,你為此捅了容庭一刀,你難道忘了?」
蘇姍的話字字打在心尖上,她說的是事實,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這都是為什麼我一直不敢踏出去,不敢去賭的原因,我跟傅容庭之間橫亘的是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啊。
可這些跟失去傅容庭比起來,後者更讓我心痛啊。
如果蘇姍這番話在之前說,我也就退讓了,可當幾次差點離婚,當傅容庭親口說要離婚時,我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孩子的事,我可以去問傅容庭,願意去相信他一次,他若真是在我捅了一刀之後還願意跟我一起,那我有什麼理由去相信孩子是他害的?
我愛的那個男人,不會這麼殘忍。
曾經我說楊歡離不開北城,因為她拋不下顧雲生,可我又能離得開嗎?
這裡有傅容庭啊,我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孤獨的留在這裡。
此時的我已經不想去顧忌太多,只想學一次樓簫,肆意的活一回。
想通了這些,我笑著說:「蘇姍,不管傅容庭心裡怎麼想,有你還是有我,拋開你肚子里的孩子,拋開丫丫,我這次想給自己一次機會,給他一次機會,這世上我有兩個人不能失去,一個是我的孩子,一個是我的丈夫,所以我不會讓。」
我的話讓蘇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漂亮的眸子里醞著不管用多少歲月也無法化解的恨意,她忽然笑的凄涼:「樓笙,你真的決定好了?」
在我點頭轉身還沒看清遠處過來的人影,蘇姍驟然拉住我的手腕,將我往樓梯口帶,我以為她又要推我,被她拖著走了兩步,左腳受力的時候鑽心的疼讓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直接甩開了她。
而就這一甩,蘇姍忽然身子不穩的朝後面踉蹌兩步,眼看著她要踩空掉下去,我驚恐的看著她,連忙伸出手拉住她,但是她卻用力從我手裡掙脫……
我看著空蕩的手心,完全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蘇姍往樓梯下滾,隨著蜿蜒的樓梯一直滾到了二樓,趴在地上的時候,腿間迅速湧出觸目驚心的血。
蘇姍看著腿間的血大叫一聲,那叫聲幾乎響徹了整個酒店,剛才我沒看清的人影迅速沖了過來,是傅容庭。
因蘇姍的慘叫聲,不僅傅容庭奔了過來,前廳不少人也都圍過來了。
躺在地上的蘇姍手指我悲痛哭泣:「樓笙……你怎麼……這麼狠毒……我的孩子……」
傅容庭看了我一眼,急急地朝蘇姍跑下去,看著蘇姍的樣子,目光複雜,蘇姍抓著他的衣角:「容庭……我們的孩子……都是她……」
蘇姍哭的更加悲痛欲絕,那一抹紅,誰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我原本是抓住了蘇姍,她明知道自己摔下去孩子會出事,卻從我手裡掙脫,剛才那一幕從外人的角度怎麼看都是我將蘇姍推下去的,就連我自己都無法辯解,因為我自己都無法相信蘇姍會用自己的孩子來陷害我。
那不是她跟傅容庭的孩子,她不是該寶貝得很,她怎麼能下這麼重的籌碼?
跟蘇姍比心狠,我真是望塵莫及。
傅容庭回頭看了我一眼,距離隔著遠,我看不太清裡頭是什麼,我想肯定是怨恨吧,我把他的孩子給害沒了,可不是該恨我么?
我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跟著傅容庭一起下樓的還有楚天逸,傅容庭將外套脫下來搭在蘇姍的身上,對楚天逸說:「送她去醫院。」
傅容庭這話讓蘇姍哭的更厲害,楚天逸愣了愣,二話沒說抱著蘇姍去了醫院。
楚天逸抱著蘇姍離開之後,傅容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踏著步子朝我走上來,看著面色清冽的他一點點朝我靠近,我以為自己可以鎮定,但那只是以為,身體是最實誠的,我驚惶的朝後面退了兩步,忍著痛意退的。
連成傑跟蕭寒都是圍了過來,連成傑朝我走過來幾步,我對他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他的靠近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連成傑沒再靠近,傅容庭卻還在一步步逼近。
看著他的臉色,心裡忍不住發笑。
剛剛明白自己的心意,想著給彼此一次機會,蘇姍拿一條命將這鋪平的路又劃出了裂痕,我想解釋,囁喏著嘴角,我以為自己說不出一句話的,可我卻聽到了自己的聲音,細弱如蚊的聲音:「不是我,我沒有推她。」
無力的辯解,我不斷地重複著這兩句話,喃喃地重複。
傅容庭神色緊繃著,唇角也緊抿著,他朝我伸出手,我以為他要打我,絕望的閉上眼睛,身子卻忽然騰空起來,我嚇的下意識摟緊了傅容庭的脖子,耳邊傳來他清冷的聲音:「我送你去醫院。」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正看著我已經腫起來的腳踝,眸色里透著一抹冷銳與疼惜,那一刻我覺得有些不真實,他沒去送流產的蘇姍去醫院,卻送一個只是腫腳了的我。
在眾目睽睽之下,傅容庭抱著我朝停車場方向走,爾後將我抱進車裡,腳拿進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車門,那一抹痛意讓我緩過神來,看著已經坐上了主駕駛的男人,訥訥地問:「你怎麼沒去送蘇姍?」
他明知道我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麼,卻淡然的回了我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他說:「楚天逸已經去了。」
那是蘇姍,該送去醫院的不是楚天逸,是傅容庭啊。
我多想再說一次,蘇姍不是我推下去,又怕傅容庭不相信,一路上我都緊攥著自己的衣裙沒說話,他也專心開著車子,神色一直緊繃著,沒見鬆緩過。
我偷偷瞄了幾次,拿不準傅容庭的心思。
這個男人的心思,誰拿得准呢?
腦子裡浮現蘇姍腿間那一抹血色,我不由得想到當初的自己,傅容庭沒送蘇姍去醫院,此時不知道蘇姍怎麼心寒,為了留住傅容庭,她已經將孩子都賭上了,卻什麼都沒換來,我不知道是該說傅容庭的心腸夠硬呢,還是該感到高興,因為他送的是我。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來,已經夜裡十一點了,醫院除了值班護士跟醫生其它都下班了,傅容庭抱著我找了值班醫生,我這腳也就是扭傷,醫生給我按了幾下,將經絡疏通,每按一下,腳條件反射的打顫,疼的我咬緊了牙關,傅容庭坐在我旁邊,將手借給了我,我疼一下,就用力捏他的手臂,不過他手上的肉都很結實,我估計也捏不疼他。
按了腳踝之後,又噴了消腫噴霧,上了點葯,包紮好,囑咐三天之內最好別沾地,別碰水。
一切弄好之後,我靠坐在床頭,身子自然的靠在了他的臂彎里,我瞄了一眼眉頭緊蹙的傅容庭,心裡醞釀著怎麼開口,最後我試探性地說:「我這裡都弄好了,你還是去看看蘇姍吧。」
我這話說的很違心,那可是跟我搶老公的女人,正常一點的女人都不會讓自己的丈夫去看望一名小三,可我也是一名母親,我讓傅容庭過去,為的只是那個孩子。
而現在我也不確定傅容庭是不是真的就不跟我離婚了,畢竟一切都只是猜測,今晚的蘇姍情緒太過激動了,發神經也不一定。
他深邃的眸子凝視著我,薄唇微抿著,摸著我的臉蛋說:「你真希望我過去?」
「不希望。」這次我沒有說違心的話,可我後面補充了一句:「傅容庭,那是你的孩子,你應該去看。」
「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傅容庭皺著眉頭盯著我的腳,揚了揚眉毛,不置可否的說:「如果你聽話十分鐘之內回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所說的事是指什麼?
我的腳受傷還是蘇姍摔下樓梯?
「傅總,我倒是想回來,你的心尖兒將我攔住了,我就是想回來她也不依,你在這裡指責我,不如管好你外面的女人。」我輕笑道:「我就當這最後一天傅少夫人了,還能這麼倒霉的將腳給傷了,不過這也正應了當初我說的那句話,你要是早點放我走,現在也不會又沒了一個孩子,此刻你一定很後悔吧?對了,你不是說將律師帶來,讓我看財產分割跟離婚協議嗎?這麼晚了,是現在打電話讓人過來,還是明天直接看了去民政局,反正不管協議寫的是什麼,我都簽字,也別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