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蘇姍瘋狂了
我想不出他帶我來的目的,也就只能這樣解釋,周年慶傅家人都出席了,若我真想走,那一扇門也困不住我,所以傅容庭將我也帶來,我只能認為他是怕我出去見沈晨南。
本來他面色還好好的,也不知道我哪句話說錯了,忽然臉色陰沉,從齒縫裡吐出來一句話:「我覺得挺有意思。」
一句話堵的我啞口無言,之後他是走哪都牽著我,別人上來跟他交談,手也沒松過,然後每個人都會贊一句,傅總你跟夫人的感情可真好。
我就算不配合傅容庭,也不能落了他的面子,自然是全程面帶著微笑,直到後面我嘴都笑的有些僵硬了,目光掃了眼大廳,蕭寒跟隨在連成傑身邊,她也正好朝我這邊看過來,我們點頭相視一笑。
被傅容庭牽了一個小時后,忽然下身一股溫熱,我意識到糟糕了,算了算時間,還真是親戚造訪了,只得扯了扯他的手,小聲對他說:「傅少,我想去一趟洗手間。」
傅容庭以為我這是詭計,騙他的,連想都沒有想,冷冷回我兩個字:「忍著。」
本來還想忍著這位大少爺的脾氣,可這什麼都能忍,吃喝拉撒怎麼能憋得住?更何況這來大姨媽讓我憋住,待會不得血濺大廳了。
我有點火了,咬著牙說:「傅容庭,你要是這麼怕我走了,你就跟著一起,我那個來了,你讓我忍著,最後到底給誰丟臉?」
「這麼巧?」傅容庭皺眉,目光淡淡地瞥了眼我的下身,粉裙子遮著,他自然是看不到,但我已經感覺如果再等一會兒,估計得順著大腿流出來了,這還是自從孩子沒了之後第一次來,其實正常的應該是流產後一個月左右,我這都兩個月了,本來是想著再不來去檢查一下,沒想今天不湊巧的來了。
我皮笑肉不笑:「就是這麼巧。」
見我可能真的是要去上洗手間,他一個大男人是不可能跟著我去的,語氣淡淡地說:「十分鐘必須回來。」
「知道了。」我甩開他的手,迅速朝洗手間方向走。
今天晚上我也沒吃什麼,應該說是什麼都沒有吃,一直被傅容庭牽著,根本沒法去食物區吃點東西,現在又是親戚造訪,肚子疼的稍微厲害一點,大腿有些酸軟。
我沒帶衛生棉,問了酒店的幾位女工作人員才問到一張。
從格子間出來,我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肚子有點微痛,用手揉了揉小腹,想著這遲來一個月的例假,當初懷上孩子已經算是個奇迹了,這身子現在已經不知道糟糕到什麼地步了,這輩子我還可能真的只有丫丫這一個孩子了。
附在小腹上的手我遲遲沒有拿開,老夫人說她遺憾沒能抱上重孫子,我又何嘗不是遺憾,可那孩子就這麼莫名其妙沒了,我又能如何?
明天跟傅容庭離婚之後,我跟他真是一點聯繫都沒有了。
我在洗手間里待了一會兒,沒把傅容庭說的十分鐘回去的話放在心裡,但也不敢太晚了,覺得肚子稍微好點了,也就出去了。
之前見到蘇姍出現在大廳外,我就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離開,一定還在,但沒想我剛走出洗手間十幾步,準備穿過走廊去前廳,蘇姍也不知道從哪裡沖了出來,猝不及防的推了我一把,腳下踩著高跟鞋連退了幾步。
這酒店的設計有點不一樣,酒會大廳跟洗手間是在兩個方向,要回去還是得穿過不長不短的走廊。
三樓大廳是被傅家今晚給包了,二樓是餐廳,而我正好是走到三樓跟二樓的樓梯口這裡,蘇姍這一推,完全是想將我從三樓推下去,那蜿蜒的樓梯一直到二樓底下,要是摔下去不會出太大的事,但白生生的從樓梯上摔下去也不是這麼便宜的。
眼看著自己要跌下去,因為緊張,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心也縮成一團,幸好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樓梯扶手,跟著樓梯扶手滑了兩步在第三節台階上才站穩,自然腳是被扭了,疼的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站穩后,我也顧不得腳被扭傷的痛,忍著疼快速踏上三節台階也推了蘇姍一把,將她推到牆壁上貼著:「蘇姍,你瘋了。」
蘇姍貼著牆壁上沒動,她的臉上有淚痕,顯然是哭過了。
手怒指著我,朝我笑的凄涼:「我是瘋了,被你給逼瘋的,你們都騙我,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全部當我是傻子一樣戲耍,將我蒙在鼓裡,耍的團團轉,你是不是還不死心想要霸佔容庭?樓笙,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到底誰不要臉,別跟全世界都欠你八百萬似的,你就算要找人算賬,也要找對對象。」莫名其妙衝出來就推我一把,左腳踝鑽心的疼,再好的脾氣也被疼沒了,我現在只能將身上的重量盡量的放在右腳上,身子呈半傾斜的姿勢站著。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容庭他為什麼要帶你過來?是不是你對他說了什麼?樓笙,你為什麼總是要跟我作對。」蘇姍情緒特別激動,壓抑了一晚上,沒拿刀捅我還算是幸運的了,她捂著臉,身子漸漸地從牆壁上滑坐在地上,哭泣道:「這是為什麼,我做的還不夠多嗎?為什麼他要騙我?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將容庭還給我?」
「到底誰跟誰作對,蘇姍,傅容庭明天就跟我離婚了,你在這裡鬧也沒用,我說過,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跟我無關,但今天的事再有下一次,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離婚?」蘇姍將頭從手掌心裡抬起來,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樓笙,你還真以為我是傻子嗎?容庭他既然帶你來這裡,就不會跟你離婚了,你難道不知道這酒會意味著什麼嗎?難道不知道容庭在背後為你準備了什麼嗎?這個時候你還想用這句話騙我,你真當我蘇姍是傻子是不是?」
我聽不太懂蘇姍的話,這酒會不是周年慶嗎?跟離婚有什麼關係?
傅容庭在背後準備了什麼?
見我沒說話,蘇姍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狠毒的盯著我:「容庭他答應我要去看婚紗,答應我要跟你離婚,可到了關鍵時刻,他怎麼還是要選擇你?樓笙,你告訴我,我哪裡比不上你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是你的床上功夫厲害,還是你這張臉蛋太漂亮了?我可是懷著他的孩子,他卻只是敷衍我,我真的想不明白,來,樓笙,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蘇姍的神色有點不對,現在看似平靜著,卻彷彿隨時都能化為一隻兇猛的野獸朝我撲過來。
我眉頭緊蹙著,防備著她:「你問的這些恐怕是問錯人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該去找傅容庭問,我沒空陪你在這發神經。」
說著我就要走,蘇姍衝過來扯了我一把:「你不許走,你給我裝什麼糊塗,今天要不是傅宛如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容庭將你帶來了酒會,更加不知道他想利用酒會給你正名,他就沒打算跟你離婚,這一切都是騙我的,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容庭是我的,你必須跟他離婚,樓笙,我求求你,看在我懷著容庭孩子的份上,你就放手吧,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了。」
說到最後,蘇姍竟然求我了。
腳踝疼的厲害,她這一扯,一個沒注意左腳用了力,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本來忍不住火大,可聽著蘇姍的話,再看著她卑微的姿態,我愣了愣。
傅容庭今天帶我來酒會不是為了看著我嗎?
什麼正名?
什麼不離婚?
我一點兒不知道,可細想今晚上一系列的事,前來參加酒會的每個人都以為我跟傅容庭夫妻恩愛,就連之前我捅傅容庭的那一刀他們也自己腦補了一個解釋,只當我是悲痛過度失手,最後傅容庭對我不離不棄。
之前外界有猜測傅容庭會跟我離婚的謠言因為我們一起出席不攻自破,回想起這些,好像隱約之中,傅容庭真的是在為我正名,將之前鬧的沸沸揚揚,謀殺親夫的傳聞用行動給了解釋,更向眾人說明著一件事,他傅容庭不會離開我。
我訥訥地問:「你說的是真的?傅容庭真的沒打算跟我離婚?他不是已經讓律師都擬好了財產分割協議書,今晚上還說讓我看,怎麼會又變卦。」
蘇姍一愣,她從我臉上看到了疑惑,隨即可能以為我是裝糊塗,狠狠地道:「樓笙,都這個時候了,你也別跟我裝糊塗了,容庭他將我們所有人都瞞過了,但你,他肯定是不會瞞著,你都跟著他來了,還來問我這句話,你真是拿我蘇姍當傻子嗎?樓笙,我說了,只要你放手,要什麼我都給,我現在可是懷著容庭的孩子,我的孩子,不可能成為私生子,我也不想最後鬧得太難看,我們三人之中,該退出的是你。」
什麼叫傅容庭不會瞞我,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