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沈晨南騙了我?
連成傑自然以為是前者,笑說:「那就好,看來傅容庭還真是疼你,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我將他這話當做朋友之間的關心,忽然我想到了什麼,多嘴了問一下他:「連成傑,你知道丫丫嗎?你能多跟我說說那孩子的情況嗎?」
「丫丫?」連成傑側頭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丫丫是誰?」
「沈晨南的女兒啊,他不是有個女兒叫丫丫嗎?」
他很是驚訝:「樓笙,晨南什麼時候有過女兒,我怎麼沒聽說過,你是不是搞錯了。」
聞言,我心裡咯噔一聲,本也就隨口問的,想從連成傑這裡問到更多丫丫的事,沒想到連成傑竟然不知道有丫丫的存在。
我驚愕道:「連你都不知道他有個女兒?可上次我明明見到了,長得很可愛,跟沈晨南也很像,還叫沈晨南爸爸啊,說他們不是父女,也沒人會不信啊。」
雖然丫丫的吐字不清楚,卻還是能辨別出當時丫丫喊的確實是爸爸。
連成傑一頭霧水,笑說:「我確實不知道,也沒見過,自從晨南跟你分開后,他彷彿變了一個人,我們之間的聯繫也很少,但不至於連他有個女兒我都不知道,樓笙,你是不是弄錯了。」
這不可能。
上次我看沈晨南的樣子,泡奶粉如此熟練,跟丫丫的互動也很好,丫丫一看就是沈晨南的種,這怎麼可能弄錯。
可如果不是,沈晨南為什麼瞞著連成傑?
這麼大的事,連成傑不可能不知道。
我想不通。
他瞞著我情有可原,瞞著連成傑就說不過去了。
想著,我愈加想要再見一次丫丫,而今晚的生日聚會,就是一個機會。
我讓連成傑送我先去了楊歡那裡,為了我的生日,楊歡特意請了假,見我這麼早就過來了,很是訝異:「今天怎麼這麼早?剛才送你回來的是連成傑?你們怎麼碰上了?」
「楊歡,等會說,我先打一個電話。」我急急地掏出電話給沈晨南打了一個,打了兩次才有人接,不過接通的時候我先聽見的不是沈晨南的聲音,而是鄧玉蘭的嘶吼聲,我這才知道他回了沈家老宅。
鄧玉蘭的聲音越來越遠,電話里傳來下樓梯的聲音,過了一陣,沈晨南語氣冷冷的說:「打電話什麼事?」
我才不管鄧玉蘭怎麼又發火了,穩定心神說:「今天我的生日,楊歡定了老地方的包廂,今晚你一起過來吧,方便的話帶上丫丫,我也有幾天沒看見她了。」
「不方便。」他連一絲猶豫也沒有的拒絕我,語氣還有些惡劣:「樓笙,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如果你沒想好回到我身邊,就打消那些念頭,還有,你的生日跟我沒關係,我不會去。」
說完,沈晨南連給我再爭取的機會也沒有,直接掛了電話,楊歡在一側聽得有些雲里霧裡,問我:「樓笙,你幹嘛要請沈晨南,腦子秀逗了啊你。」
「我不是邀請他。」從剛才的電話里,我聽到了沈晨南的怒意,就跟上次鄧玉蘭情緒失控一樣,讓人不寒而慄的怒意。
楊歡更迷茫了:「你不邀請他,那是邀請誰?」
「楊歡,沈晨南有一個女兒。」我怔怔看著楊歡說:「就在幾天前我見過,很可愛漂亮的一個小女孩,他跟我說那是他女兒,別的女人給他生的,叫丫丫,他們明明長得很像,可剛才連成傑告訴我,沈晨南根本沒有女兒,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楊歡被我的話給弄繞了:「樓笙,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沈晨南的女兒,又不是沈晨南的女兒?我從來沒有聽說他有什麼女兒啊。」
我雙手捧著頭,很是想不通:「對啊,誰都沒有聽說過,可丫丫確實是存在的,他跟我說的別的女人生的,那孩子差不多兩歲吧,你說他為什麼瞞著連成傑?」
楊歡在我身旁坐下來,幫我分析道:「樓笙,會不會是沈晨南騙你的,這怎麼可能嘛,連成傑跟他這麼好的哥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這麼大的女兒,那就肯定是假的,他最近老是在你周圍出現,一次次不成功,所以故意弄個孩子來讓你同情心泛濫,現在長一個有點相似的孩子也不是很難,他不是想讓回到他身邊嗎?或許就是因為這個,他想拿孩子達到他的目的,不然他為什麼偏偏找個女孩,還是兩歲左右的,什麼時候不帶出來,偏偏這個時候帶到你面前。」
我半疑惑的看著楊歡問:「是這樣?」
楊歡抿唇,聳聳肩說:「不是這樣,那我也解釋不了了,除非那王八蛋當初是真的背著你有別的女人,覺著私生女丟人,然後你跟連成傑又認識,然後就沒敢告訴連成傑?」
楊歡說兩種可能性,前者還能讓人信服,後者就太牽強了。
可丫丫真的不是沈晨南的女兒?
我覺得腦子有點亂,其實這問題我本沒什麼好糾結,因為跟我沒什麼關係,可為什麼想到丫丫,我就忍不住去想這裡面的彎彎道道?
見我還在胡思亂想,楊歡說:「你現在還是別想什麼孩子了,我問你,你跟傅容庭怎麼回事,什麼叫他沒回來?剛才我通知樓簫晚上聚會的事,她跟我說傅容庭已經回來了,這你怎麼解釋?」
我閉了閉眼,覺得頭都要大了。
樓簫還真是不給我省心。
我想樓簫肯定不止說了傅容庭回來了這麼簡單,蘇姍的事她肯定一字不差的告訴了楊歡。
從楊歡的眼神里,我也看出了她在等我的坦白。
我歪頭看了她一眼:「樓簫都告訴你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楊歡恨鐵不成鋼:「真如樓簫說的,你還真是沒出息,這小三都在眼皮子底下了,你還這麼淡定,這傅容庭幾個意思,想玩女人,也帶遠一點,這都住進紅鼎天下,算什麼?姑奶奶不找他算賬,他還真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楊歡這暴脾氣,我也想發脾氣啊,可是我找誰去?
為了不讓楊歡擔心,我無所謂的笑笑說:「住遠住近都沒關係,反正時間也要到了,再忍忍吧,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什麼時間到了?」楊歡說:「樓笙,你今天說的話我還真是沒一句聽懂的,不過我不管,這什麼都能忍,在眼皮子底下挑釁,這就不能忍,今天可是你生日,這一點表示沒有,還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將你騙回老宅去,背地裡又將小三帶回去,還真拿人當傻子啊。」
傅容庭可不是覺得我好哄嗎?
先給我一顆大甜棗,再給我扇一巴掌。
當著蘇姍一套,背著我又是一套,這雙面戲演的還真是拿手。
見著氣憤不已的楊歡,我語氣淡淡的說:「楊歡,去年我的生日不也是我們三個人過的?今年只不過還是如此而已,你在顧雲生心裡有地位,他就算當著徐慧的面親口承認愛的是你也無所謂,可我不行,現在我去找傅容庭,上演的不過是當初徐慧,你還有顧雲生三人的戲碼,難堪的那個人是我。」
就因為我知道是這樣,所以我昨天才沒進去,我沒必要讓蘇姍得意洋洋。
如果我跟蘇姍這場戰爭,爭的是男人,我從開始就輸了。
若我們爭的是名分,還有四個月,我也該輸了。
我沒法爭,只能說不讓傅容庭傷我更深,從此之後,我依然瀟洒過人生。
我媽的事,心裡已經做了打算。
「聽你這樣說,忽然覺得當初我跟顧雲生做的有些過分了。」我的話讓楊歡忽然一下子泄了氣,她知道我的話不是針對她,可難免將自己代入角色,因為她也曾這樣逼過徐慧。
「不一樣。」我跟楊歡從來不會因為這樣的話紅臉,也不必要刻意,慌急的去解釋什麼,只是淡淡陳述道:「我們是相似,又不一樣,有時候我倒還想只要傅容庭一顆心,不要身份,不過我覺得那很傻,一個人對你的好只是暫時的,錢才是永久的。」
名分才是最重要的。
傅容庭既然不能給我愛了,我為什麼還要讓出名分?
徐慧當初做得太狠,傷了一條人命,所以這相似又不能一概而論。
楊歡心裡明白,剛才她那句話不過是順著我的話感慨而已,實則再遇到同樣的事,她依然會對徐慧亮出鋒利的爪牙,毫不留情。
楊歡豪言壯語:「對,錢才是不變心的,男人什麼都是浮雲,有了錢,一大把的男人任我們挑,去他的沈晨南,去他的傅容庭,去他的顧雲生,今天我們統統不想,晚上好好慶祝生日。」
晚上我們先去悠然居大吃,沈晨南不來,初夏反正也是一個人,就叫來一塊了,老夫人打電話問我的時候,我騙她說跟傅容庭在一起,聽著她在電話那端的笑聲,我覺得有時一個善意的謊言能讓開心,就不必將醜陋都展現出來噁心人。
悠然居這頓我請客,樓簫逮著機會狠狠宰一頓,嘴上卻說:「姐,我這不是宰你,反正這花的都是姐夫的錢,他在外面玩,就該放點血,不然也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