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九脈〈三〉
昊帝的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一樣,刺骨的寒意令他汗毛炸立,頭皮發麻,自己四人既然被一個神秘莫測的域主給盯上了。
而交代后,天主早就消失在了此地,即便是四人都不知道在天域的何地。天主要是想躲著他們,在天域這地方,就算是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也察覺不到。
「麻煩了。」四人中的其中一人道了一句,因為在世的三大域主當中,實力最強大的是天主,最為神秘的是輪迴之主,而最為難以捉摸的則是牧武,因為他所在的是夢幻天。
、現如今就連天主都身受重傷,牧武一定不好過,可那也證明,對方拚命了。
作為域主,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沒有隨便一說的道理,現在其要實現當初之言了。
隔著天域窺視他們,是多麼的想抹殺他們,特別是人主,想想當初,新仇舊賬,頓時遍體生寒。
天主神庭之下,剛剛恢復了一些的天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此地。
一汪清泉足足有著百丈之巨,不朽物質濃郁的成霧,在此地化不開,阻擋了視線。
直到天主單手揮動,此地的霧氣在自主讓開,其中的一切景象這才可見,清泉中心在翻滾,如熱泉一樣,卻又感受不到絲毫的溫度。
天主站在清泉之上,臉色陰沉如水,他沒有責怪昊帝這些人,因為事實正是他想要的,他們確實找到了玄主,只是讓玄主逃脫,卻是令他惱怒之處,故此才對冷眼望向那昊帝,並且警告。
其的目光一直都在注視著清泉底下,一根根鎖鏈縱橫交錯,似乎是封鎖著什麼東西一樣。
清泉之下,有著一具具身影,不過氣息卻無法透露出來,都已經被不朽泉遮蔽。
「至尊九脈,遁去其一,你該高興了?」
天主的話,像是在自語,可數息后,下方卻有著回應:「冤有頭債有主,老夫與你的因果還牽扯不到至尊一脈。九脈至尊當年乃是你的部下,難道你就不怕其餘人心寒,將來大難臨頭嗎?」
「老夫乃是天域共主,誰敢不從。」
天主的臉色有些陰沉,寒聲道出了一句。
「牧武便是最好的一個解釋,萬物總有臨頭的一天,即便是浩宇都一樣。不朽泉存在的時間太久了,就算你盜取無盡精華,也不可能補全,你放棄吧。」
下方的話,令天主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看著這才百丈的不朽泉,與他最初得到相比,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無法相比。
「只要你吧東西交給老夫,老夫何須如此,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因果,至尊九脈亦是隕害在你的手中。」
天主的喝聲,有些失態,說明其內心在這一刻很是混亂。
能讓一域之主失態,只能是關乎其自身,可有什麼東西能夠在天域威脅到一代域主,就算是其他域主都不可能做到,唯有天域,也就是不朽泉出了問題,那是天主的根本。
「是啊,若是老夫當初不做出這樣的選擇,也不會導致九脈至尊盡皆隕落,是老夫的錯。」
下方的語氣有些落寞,緊接著就不再多言,悄無聲息,不朽泉恢復了平靜,只是下方的無數身影,卻很是刺目,如一個水葬之地。
牧域之地,牧主的臉色亦是蒼白,甚至比天主還要嚴重的多。
他的恢復沒有天主快,當其勉強恢復一些,睜開雙眸時,眼中的疑惑之色,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詫異的輕聲道:「怪事,天主的實力怎麼會下降如此之多?」
雪山重重,這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兩道身影在虛空之上踏空而行,越過眾多巨峰后,終於抵達老者所言之地,也正是暫時至尊一脈暗藏之地。
一路上,兩人沒有多言,只是吳屈倒是問出了心中的一些疑惑,可不問還行,一問更加的不解了。
根據老者所言,至尊體其實是一個家族形式,九脈至尊就相當於九大家族,至尊體都是一脈相傳,必定有著血緣在其中。
可他卻與第八至尊不是什麼親情關係,第八至尊與第七至尊也沒有,這就奇怪了,只是他沒有與老者說這些,怕這至尊體老者多想。
眼見一個巨大的陣法升起,面前的景象就有了巨大的變化,原本的冰天雪地,劇烈的轉變,成了一片世外桃源之地,當中有著眾多的身影,隨著陣法的升起,一個個都是望來,臉上的恐懼難以掩蓋,直到見到老者時,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主念之下,吳屈的內心暗嘆,雖然都是至尊體,不過體質都不強,老者已經算是其中的天賦秉異之輩了。且人數不是很多,不過才百人而已,算不得龐大,這相對於一個大家族而來,人數上少的可憐。
隨著兩人踏足陣法其中后,陣法再次升起,儘管他感覺沒有這個必要,可也沒有多言。
一路上所過,吳屈的眸子眯了起來,小輩很多,至於一些已經成年之人,既然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勢。
「族長,此人是?」
不過是剛剛踏足其中沒有多久,一個中年大漢便迎來,出聲問道。
「當年離去的人回來了,此人乃是第一脈至尊的強者,現如今終於回來了這片天地,我等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老者有些激動,急忙解釋了起來。
聞言,那中年大漢有些皺眉,甚至是不相信,因為收斂了氣息的吳屈,看上去不怎麼的強大,恐怕只會給他們帶來負擔。
「去通知族中所有人,老夫有事要交代。」
望見大漢的眼神后,老者的內心一緊,急忙將其打發走,有些人尚在閉關,需要親自去請。
一路上指指點點之人很多,輕微的議論聲更是多,老者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剛要喝斥時,吳屈卻是搖搖頭,他能夠聽到,也從這些議論聲當中得知了一些事情。
無視一路上的眾人,他與老者來到了一座草屋前,這便是這一代至尊體族長的修鍊之所,不是不想鑄造更好的修鍊室,是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一絲多餘的資源了,否則老者的修為也不至於如此。
至於修鍊之外的東西,其實對於他們來說都無所謂,這草屋反倒更適合修生養息。
石桌前,兩人對坐,老者恭敬的坐著,不敢多言。
許久之後,閉目沉思中的吳屈,睜開了雙目,望向那老者,道:「第一脈至尊的後裔,是不是都已經隕落了?還殘留了幾脈之人,如實告訴我吧。」
老者的身軀明顯一震,艱難聲音有些哽咽,能夠令一個無懼死亡之人如此,可見其內心的悲憤,艱難道:「剩下不多了,此地足足匯聚了三脈之人,第五和第四脈至尊後裔隱藏在各個大陸,我等第七第八第九脈這三脈還在,其餘都已經被清掃。」
吳屈內心嘆息,這仇結大了,足足四脈至尊體的消亡,無疑是生死大仇。他沒有想到,此地百人,既然是三脈之人的總和。
「你確實都已經隕落了嗎?」
他再次確認,希望還有著遺漏的,甚至都沒有問是何原因,為何整個大陸的人都要追殺至尊一脈,他想再確認一下,之後再處理這些恩怨,無非是一戰而已。
「他們需要至尊一脈的精血,來開啟至尊九脈之主留下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我等並不知曉。其實說到底,我們這些人都算不上真正九脈至尊之主的後裔。當初九脈至尊的親子都已經離開了這片天地,我等只是旁系,故此需要的精血異常的龐大,這些人沒有打算放過一人,否則很難開啟神藏。」
拳頭緊握,老者額頭青筋暴漲,胸膛怒火在燃燒,恨欲狂之色證明其已經在忍耐的極限了。
「誰是主謀?」吳屈再次問道。
老者搖搖頭,怒火難消下,一面茫然。
皺眉間,吳屈再次問道:「可曾聽聞玄主?」
此話再次令老者茫然搖頭,是真的不知曉,不可能躲過吳屈的察覺,終究是歲月無情,有些東西都已經忘記了。
連至尊一脈都不記得玄主了,可見多年的躲藏生涯,丟失了太多的東西。
「可曾聽過林浩,以及輪迴體?」
面對他的數次話,老者感覺對方應該是抱著目的而來的,不過又是搖搖頭。
唉!
內心一陣輕嘆后,吳屈知道還需要自己出手,這些人在這座小大陸上生存太久了。
「你想本王如何幫你?」
這次的話,終究讓老者的雙目一亮,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血債血償!」
「好。」吳屈答應的很是乾脆,讓老者有些詫異,因為大陸上的強者可不少,對方答應的很是暢快,不過想想現如今的至尊九脈,老者感覺對方應該也很是憤怒。
其實,吳屈說不上憤怒,畢竟這對於他來說,這是另一片天地,但心中不平是難免的,九脈至尊何其輝煌,現如今中落如此。
不管怎麼樣,他也是至尊體,有些事情,他逃脫不了。
「先幫你收回一些利息,之後我會離開一趟,想來時間不會短。放心,本王會確保爾等無事,你不需擔憂。」
吳屈的話才說道一半,老者激動的差點站起了身來,對方既然要離開,不過聞言後面的話后,這才收起了起伏的心緒。
而就在此時,整個陣法隨之一動,老者這才終於知道,對方第一句話的意思了,不解道:「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找到這裡?」
「是我留下的痕迹,既然想要保你們安危,便一勞永逸吧。」
言罷后,吳屈便起身,背著雙掌,一步下就來到了虛空之上,單手揮動間,整個陣法隨風而散,數百人的隊伍又壯大了幾分,就站在陣法之外,錯愕的看著自行破碎的陣法。
陣法之內頓時一陣騷動,一個個驚恐的望向外界的數百人,再望向空中之人,大喝者有之,罵著有之……
吳屈不為所動,只是望向外界的眾多人,語氣雖輕,卻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血債終需血來償還。」
《好吧,因為無法以新書的形式發布這幾篇番外,總是在章節和公告上出問題,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收費章節,還改不回來。各位見諒,畢竟以前答應過全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