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回來了
金色的光柱消散了,秦鬆精神一陣恍惚,回來了?
少傾,秦鬆鎮靜下來,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黃泉驛站的飛升台上,回來了。
身邊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一個個修真少年相繼出現,大都是跟秦鬆一樣,滿臉的惆悵和依戀。十年,大家都是熱血青年,怎能沒有兄弟之情,朋友之義呢?十年,無論是走向武林的巔峰,還是默默無聞,哪能沒有一點依戀之情呢?十年哪.……
柳織織、林忠、劍十三、卓菲兒、餘塗等人的出現,讓秦鬆感覺到一絲溫暖——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在武境的朋友肝膽相照,在玄界的朋友又何嚐不是情深意長呢!
玄境一年,武境十年。經曆了十年的磨煉,少年們都成熟了很多,沒有了少年天才高人一等的浮華,沒有了身為宗門真傳弟子的趾高氣揚,多了幾分睿智,多了幾分穩重,再加上離愁別緒的渲染,沒有出現嘰嘰喳喳,高談闊論的景象。相熟之人隻是彼此點頭,以示安慰和鼓勵。
昊日峰長老禹華天並沒有安慰這些少年,他也經曆過武境,完全能夠了解少年們的心情。他也年輕過,也驕縱過,也曾在情天恨海中跋涉過,但是經曆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一切都看得淡了。
飛升的時間結束了,天道之門緩緩關閉。清點了一下人數,禹華天非常滿意,聖賢宗十個少年都安全的返回了玄界,無一損傷,這是宗門之幸。每年都會有一些少年天才,由於各種原因無法返回。有的是身死道消,有的是貪戀紅塵,當然也有的被超級大勢力的下屆天才頂替了飛升的名額。對於這些西玄界是不會去管的,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是玄界不成文的規矩,西玄界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你被人頂替了隻能證明你的無能。
返回宗門飛船緩緩升起,久違的少年們並沒有聚集在一起敘舊,經曆了武境的曆練他們需要沉澱,需要整理自己的情緒,從武境的生活轉而麵對修真界需要一點時間來過渡。
禹長老有吩咐,在船上不允許修煉真氣,必須回到修煉聖地後才能修煉修真法訣。因為他們經曆了武境的曆練,都會有一個跨越式的提升,突破境界最怕的就是靈氣不足,需要修煉聖地濃厚的靈氣支持,才能最大層度的提升。
秦鬆依照長老的吩咐,沒有修煉,隻是整理一下自己在武境的收獲。盤膝坐在床上感應自己的丹田,丹田內那個液體旋渦經曆了一年的“休息”顯得懶洋洋的,有氣無力的旋轉著。天火還在靜靜地燃燒,小舟和羅盤還在靜靜地漂浮。秦鬆在丹田裏搜索著,那塊武境得到的破石頭卻無影無蹤。
秦鬆的皺了皺眉頭,心念一動小舟和羅盤出了丹田漂浮在秦鬆眼前。秦鬆先把小舟拿了過來,裏裏外外的翻了一遍,沒有發現破石頭。又把羅盤反複看了一下,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
秦鬆又把精神力探進了丹田之中,仔細的觀察,唯一的發現就是丹田內多了一個透明的氣團,散發出一股特殊的能量滋潤著自己的肉身。秦鬆研究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想必這個氣團就是在中州界修煉霸體決的收獲,這就是在下界所謂的內力吧。隻是這個氣團也隱隱約約有著被液體旋渦吸收的趨勢,似乎對修為的提升也有著很大的幫助,也許這也是從武境回來修為能夠跨越式提升的原因之一吧,不過這要等回到修煉聖地修煉混沌經時才能得到驗證。
秦鬆把目光看向了那團天火,記得那塊石頭出現的時候,天火的能量似乎都要沸騰了,那塊石頭隨即便飛進了自己的丹田。肯定在天火裏麵!秦鬆想到。於是,秦鬆用精神力溝通天火,一點一點的把精神力探入到天火之中。果然,在天火的正中心那塊石頭安靜的潛伏著。秦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似乎是一塊石碑的一部分,上麵有著一些殘缺不全的紋路,好像一個缺少筆畫的“武”字。秦鬆有種感覺,這個“武”字絕對不是人工刻畫的,仿若這塊石頭上本來就有,渾若天成。秦鬆研究了半天,沒有結果,破石頭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賴在天火裏不肯出來。
研究了好一會兒沒有什麽收獲,秦鬆索性站起身走出了船艙來到了甲板上,剛剛回到西玄界空氣是如此的新鮮,充足的靈氣滋潤著丹田和肉身,身體非常的舒爽,一掃離愁別緒的陰霾,感覺精神清爽了許多。
甲板上的人越來越多,各大勢力的長老都告誡弟子不要在船上突破,以免靈氣不足影響突破效果。所以眾多弟子都是理順了心緒之後就都出來放風敘舊。不一會兒柳織織、林忠、卓菲兒等人都相繼來到了甲板上,大家都是相熟之人自然是聚到一起,這時大家都理順了心緒,逐漸的熱鬧起來。
卓菲兒火紅的頭發異常的耀眼,還是那身性感的馬甲套裝,身材修長肌膚白嫩,隻是身上多了一些肅殺之氣,顯得穩重了許多,美麗之餘多了一分成熟的魅力。卓菲兒見到秦鬆笑道:“秦師弟,以你的性子,應該在武境娶妻生子了吧,看你如此惆悵想必經曆了生離死別吧?”
秦鬆對卓菲兒的調侃已經習慣了,現在感覺還頗為親切,所以對卓菲兒的調侃不以為意,笑道:“在下深知十年後必然回到西玄界,怎能做出那樣荒唐的事情。隻是在下界有師門與好友,一時間有些糾結。”
柳織織深以為然,說道:“是啊,在武境也有師門、姐妹、知己,飛升的時候十裏相送,依依惜別,著實讓人心痛啊!”
卓菲兒好像沒有這麽深的感受,轉身又看向林忠,說道:“林師兄大智大勇,又有一腔熱血,雄心壯誌,可曾一統江湖?”
林忠淡淡一笑,說道:“近三年來,江湖一片平靜,我這個武林盟主閑得蛋疼啊!”林忠在武境呆的久了,經曆武境的錘煉,身上沾染了些許江湖氣息,更加的粗獷豪放,展露了一方霸主的英姿。
卓菲兒嘻嘻笑道:“林師兄威武!肯定廣受江湖人士愛戴。而我則不然了,正應了秦師弟的話,江湖魔女,人人懼怕,飛升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麽感情的羈絆。不過,萬千武林人士夾道歡送,場麵也是蠻大的。”
林忠哈哈笑道:“卓師妹愛憎分明,雷厲風行,敢作敢為,紅顏不讓須眉,真乃女中豪傑也。”
經曆了一番調侃,大家的情緒又高漲起來,各自訴說著在武境遇到的趣事,但是像秦鬆那樣奪寶的事情卻沒有發生,當然秦鬆也不會提起。
飛船到了聖賢宗總部,禹華天吩咐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山峰便獨自離開,來到議事大廳通報。宗主言輕獨自一人坐在議事大廳上方的椅子上,此時正在閉目養神。
禹華天施禮說道:“昊日峰長老禹華天,迎接武境試煉弟子回歸,特來向宗主稟報。我宗十名弟子都安全回歸,沒有人得到玉盒,整個飛升台都沒有金光閃爍,顯然並沒有人得到宗主所說的寶貝.”
言輕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麽說,其他宗門和各大勢力的少年天才都沒有得到那寶貝?”
禹華天說道:“屬下私下裏與其他宗門的帶隊長老也做了溝通,都沒有發現異常,顯然那寶物還在武境,並沒有出世。”
言輕搖了搖頭,說道:“按照老祖的預言,今年寶物必定出世,隻是老祖還說,寶物有緣者得之,不可強求,順其自然就好,想來有一定的道理。”
禹華天點頭稱是,說道:“老祖英明,宗主英明。”
言輕笑道:“好了,禹長老,你去忙吧。”
西玄城有一片豪華的宅院,占地數十公裏,仿若一個城中城。在大宅院的深處有一片小小的園林,山石、雨林、亭台樓閣,山石下麵有一個小小的水池,一個中年美婦赤足坐在水池邊的石頭上,身子微微前傾,雙臂臂支在石頭上。白嫩的玉足輕輕地劃動著水麵,蓬鬆的發髻顯得有些慵懶,淡黃色的衣衫隨意的披在身上,裏麵的小衣隨意的搭在一起,酥胸半露,俏麗的容顏倒映在水中,惹得池塘裏的小魚都聚集過來,在她的玉足下嬉戲。
好一幅美人戲水圖,隻是“噔噔噔”一陣腳步聲打亂了這份寧靜。一個中年人大步進了小花園,到了門口止住了腳步,說道:“花子群見過老祖!”
中年美婦並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道:“子群,是武境的事情麽?”
花子群說道:“回老祖,武境試煉已經結束,但是並沒有武境碑的消息,我們花家也沒有武境土著飛升者出現。”
中年美婦“哼”了一聲,說道:“都是一些廢物,我們這些年在武境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財力,怎麽就沒有一點回報麽?你這個族長是怎麽做的!”中年美婦很是生氣,赤裸的玉足一頓,整個池水突然凝固,那些正在嬉戲的小魚也突然定在那裏。
花子群“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老祖息怒,我覺得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花家,武境已經數年沒有花家子弟飛升了。”
中年美婦的玉足輕輕抖動了一下,池水又恢複了原樣,那些小魚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繼續歡快的遊動。沉吟了片刻,花家老祖說道:“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著,花家的男人是越來越沒有出息了。”
花子群見老祖語氣有所改變,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老祖,會不會那武境碑還沒有出世?”
中年美婦搖了搖頭,說道:“天道已經有了些許變化,武境碑已經出世了。查吧!所有的武境飛升者都查,查到了就帶他來見我。”
花子群恭聲說道:“是,老祖。”轉身悄悄地離去。
中年美婦陷入沉思之中,白嫩的小腳停留在水池中,一條小魚突然張開嘴露出尖利的牙齒叮在了中年美婦的小腳趾上,水池中漂起一絲紅線。中年美婦皺了皺眉頭,臉上莫名的蕩起一片紅暈,咬著嘴唇說道:“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