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在這裏等你
秦鬆有些傷感,突然,身後有一道聲音響起:“小子,不要傷感了,這隻是一次曆練,如果你肯努力,有一天你會回來。”
秦鬆回頭看去,卻是李小心的師父——通天道士。
秦鬆說道:“前輩,你怎麽在這裏?怎麽不去與魔教中人廝殺?”
通天道士笑道:“老道我怎麽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殺人都是小孩子的遊戲。”
秦鬆說道:“前輩到底是何人?為何我總覺得前輩並不是一個老騙子?”
通天道士抬頭仰望,故作深沉,緩緩說道:“珍惜你在這裏得到的,它會給你帶來天大的好處,同時你也要承擔起應該承擔的責任。”
秦鬆詫異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得到了什麽?我要承擔什麽責任?”
通天道士哈哈大笑:“有什麽事情能瞞得了我通天道士?你現在的任務是去斬殺花不為,占據登仙台飛升玄界。不過我要告訴你,還有一隻老鬼潛藏在裏邊,你要注意喲!”說完,走出了穀口,在戰場上穿梭,如入無人之境,那些正在戰鬥的黑白兩道仿佛看不見他一樣,任由他在遠處消失。
秦鬆看著戰場,看著十年來生死與共的戰友,看著讓他心裏惦念的人,又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喃喃的說道:“如果我秦鬆回來,一定要帶你們離開。”轉身進了登仙穀。
登仙穀裏麵並不大,大概五十米方圓,中間是一個祭壇,祭壇上麵雕刻著稀奇古怪的符文。這種符文秦鬆見過兩回,就是那兩口銅棺。雖然符文排列不盡相同,但是單個符文拿出來還是可以辨認出來的。一道道閃電劈打在祭壇上,符文一閃一閃的似乎在吸收著閃電的能量。
登仙穀裏煙霧彌漫,同時也殺氣彌漫。
秦鬆每走一步都感覺到一股濃厚的殺氣把自己籠罩,抬眼看向祭壇之上,一個麵色冷漠的少年冷冷的看著他,手中握著一杆小花槍,槍刃鋒利,殺氣縈繞。
秦鬆心情本來就極差,此時看到花不為站在那裏裝模作樣,更是不爽。一步步向祭壇靠近,冷冷的說道:“花不為,你本凡夫俗子,想要一步登天簡直是癡人說夢,那祭壇之上本應是我秦鬆返回玄界之台,你站在上麵是在看風景麽?我是玄界第一大宗門的絕代天驕,真傳弟子,你竟敢與我爭奪飛升台!”
花不為哈哈一陣大笑,說道:“秦鬆,這事你騙得了那些武林人士,騙不了我!我花家在玄界是超級大家族,就連五大宗門都要給些麵子,你隻不過是一個所謂的宗門天才而已,小家族子弟,殺了你絕對不會有後患!”
秦鬆一愣,武境的花家對西玄界如此了解,竟然知道了自己的底細,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是小家族子弟?你不怕我也是大家族子弟給你們花家找惹麻煩?”
花不為冷冷一笑,說道:“我們中州花家對西玄界了如指掌,西玄界的各大勢力、各大家族,我們都登記在冊,至於姓秦的聽都沒聽說過,所以你不要打腫臉充胖子,還是認命吧!”
秦鬆搖了搖頭,花家從上到下都不是好東西,早知道如此,就在前些日子把花家在中州界的勢力通通鏟除就好了。不過經曆今天一戰,以師父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再加上燕長歌與花家的仇怨,那幾個花家的老鬼肯定都會被師父斬殺。而朝廷為防止魔教肆虐江湖擾亂民生,此時也有鏟除魔教之心,所以也派出了軒轅軍候,護命候楊安等大內高手前來登仙穀助陣。白道大佬也都紛紛出手,與朝廷配合誌在鏟除魔教和黑道。相信花家即使有漏網之魚也要元氣大傷,沒有個幾十年是無法死灰複燃了。
忽然,秦鬆感覺到左側有一絲危險襲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花家果然還有一個老鬼躲藏在這裏。秦鬆皺了皺眉頭,抽出了背後的小刀,向著危險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皓首白須的老者出現在秦鬆的視線中,手中同樣提著一杆小花槍。
秦鬆說道:“你也是花家的人?看來,花家從西玄界到武境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淨做一些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上不了台麵的事。!”
老者說道:“老朽並不姓花,老朽姓言,五十年前號稱‘萬人屠’的言同就是我老人家。”
秦鬆皺了皺眉頭,他哪裏知道什麽“萬人屠”,說道:“對不起,沒聽說過,充其量也不過是花家的一隻走狗而已!”
言同大怒,一抖手中花槍,喝道:“小子,找死!”說著,小花槍閃電般刺出直奔秦鬆麵門,強大的力量和超級的速度劃破空間“嗤”的一聲就到了秦鬆的眉心。秦鬆向左側一閃,躲過小花槍,同時不退反進小刀揮出,斬向言同的小腹丹田。速度快速,詭異,小刀飄忽。
言同速度有所不如隻得變攻為守,小花槍收回雙腳用力一蹬,騰身而起,躲開了秦鬆的小刀,小花槍化作一條棍子,泰山壓頂砸向秦鬆。
秦鬆左手一拳“呼”的一聲迎向花槍,同時化刀為劍刺向言同的的胸膛。言同麵現猙獰之色,小子敢用拳頭硬接他的驚天一棍,簡直是自尋死路。於是又加大了幾分力道,可謂是用盡了全力,花槍化作的棍子帶著風聲與秦鬆的拳頭撞在一起,“砰”的一聲,小花槍被秦鬆一拳反震過去。
言同本就孤注一擲,用盡全力,所以對秦鬆刺來的一刀不聞不顧,此時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雙臂發麻,想要躲避也為時已晚,好在他年輕的時候修煉過柔身之術,百忙之中身體擰了個勁兒,橫移了三分躲過了丹田要害,小刀“嗤”的一聲穿透了他肥大的衣衫,在他的腹側劃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花不為本來對言同充滿了信心,沒想到言同一招敗北,還險些被開膛破肚。此時已顧不了太多,大喝一聲:“啊!住手,給我死!”長槍一抖從祭壇上俯身射向秦鬆,槍刃閃爍,直奔秦鬆咽喉。
秦鬆冷冷一笑,欺身向前一步,右手小刀斬向花不為的小花槍,左手握拳轟向言同的小腹。言同想要揮動小花槍,奈何雙臂發麻使不出力道來,隻得快速的向後退去。他快,但是秦鬆更快,又是向前一步,拳頭正正的轟在了言同的小肚子上。“砰”的一聲,言同被秦鬆結結實實的一拳轟得向後飛去,口中一道血箭噴出,小花槍杵在地上,一手捂著小腹。
花不為大叫著,無影隨行,小花槍已經刺到了秦鬆的後心,與秦鬆的小刀撞在一起。“咣”的一聲,花不為被反震了回來。他大吃一驚,秦鬆的力量實在是雄厚磅礴,同時攻擊兩人還有如此大的反震之力。
言同內息紊亂,丹田被秦鬆一拳摧毀,他大叫聲:“啊!可惡,廢了我的丹田,混蛋,我跟你拚了!少爺,告訴大哥,老夫先行一步!”說著,聚集體內不多的氣息,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身體膨脹像個圓球。他要自爆,與秦鬆同歸於盡。
花不為一聲曆吼:“不!言伯!”手中花槍不要命的向秦鬆攻去,將秦鬆罩在原地,防止秦鬆逃跑。
情況十分的危急,花不為瘋狂地攻擊讓秦鬆無法閃避,言同身體不斷地膨脹已經近在咫尺,眼看就要爆炸。秦鬆大急之下,反而迎著言同衝了上去。大喝一聲:“給我壓!太極!”扔掉手中的小刀,施展來到武境從沒用過的太極拳法,雙臂揮舞,全身的力量猛地迸發,把言同爆炸的力量旋轉起來,不斷地壓縮,把這股力量揉搓成一個能量球。雙手輕輕地顫抖著,能量球吞吐閃爍,秦鬆冷冷的看了一眼花不為,用盡最後的力氣,借力打力甩向了花不為。
秦鬆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他已經用了全力,丹田枯竭,渾身酸軟。
花不為見秦鬆迎向了言同,不由得麵現喜色。他才不管言同的死活,他隻希望言同趕緊爆炸,炸死秦鬆,他就可以飛升西玄界了。但是,秦鬆迎向言同他卻看到了讓他恐懼的一幕,言同果斷的自爆了,但是那強大的爆炸力量卻被秦鬆用一種奇怪的手法壓縮成一個球體,而且呼嘯著向他飛來,速度之快讓他措手不及,隻能把小花槍向著能量球用力的投擲出去,身體盡量的後退,希望那團力量能在中途爆炸,減輕對自己的傷害。
秦鬆的太極手法極其巧妙,能量球突然畫了一條弧線,緊貼著小花槍擦過“嗖”的一聲飛向花不為,緊接著“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秦鬆坐在地上被爆炸的餘威推出了五六米“咚”的一聲,撞在石壁上,軟趴趴的躺再山壁腳下。良久,掙紮著爬了起來,看著滿地的碎肉搖了搖頭。搖搖晃晃的走到了祭壇跟前,伸手輕輕地撫摸著那些熟悉的符文,感歎一聲爬了上去盤膝坐下,運轉霸體決恢複體力。
烏雲越來越低,天色越來越黑,沉重地氣氛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轟隆隆”一聲炸雷響起,一道閃電劈在秦鬆身上,秦鬆體內的封印突然解開,一道光柱衝天而起,天空中出現一個龐大的黑洞,那道光柱如同定海神針直插入黑洞之中。
山洞外麵的戰鬥戛然而止,燕長歌負手而立,身邊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具屍體。看著光柱內緩緩升起的秦鬆,心中莫名的惆悵。天下第一又如何,終究是在天下。又一次送走了自己最親近的人,他嘴裏喃喃自語:“難道我燕長歌注定這一輩子都要困在這中州界麽?這一生還能見到姐姐麽?鬆兒,你千萬不要讓師父失望,我這裏等你。老騙子,希望你沒有騙我。”
楊慢、陸丘、插花女、軒轅愛秀、李小心夫婦等人站在大片的魔教弟子屍體中間,看著光柱內漸漸消失的身影,心道:“秦兄弟,希望你一切順利,希望你能記住你說過的話,等你秦鬆回來就帶我們離開。到了玄界,我們還可以一起戰鬥。”
七皇子滿眼的羨慕,生而為皇又如何,還不是在這天地牢籠之間。
雨越下越大.……藍月亮的眼裏白汪汪的,什麽也看不清,隻是盲目的看著登仙台的方向,默默地注視著。
風裏雨裏,我在這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