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知而不收
現在就連那伙歹人從哪裡逃走的,把財寶轉移到什麼地方,他都一無所知。甚至那個被擄走的新娘,更是杳無音訊。
就好像是有神仙相助一樣,這些人都人間蒸發了。
「錢姑娘可有什麼線索?還是說,姑娘懷疑這一次來的人,和黑月山的人有關係?」梁元景問了句。
這一點錢茵茵也很迷,她疑惑的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清楚呀。只是這麼久這案子都沒破,想來那伙歹人肯定逃出了涼州城一帶,逃到了西域甚至更遠的不知名的地方。」
沒錯,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未知領域的。在錢茵茵穿越之前,就有很多地圖還沒有開發過呢,但在遊戲世界中這些未知地區,卻是隨機分配到各個玩家的遊戲界面的。
這樣的隨機性讓每個人都充滿未知,嚴格意義上可以這樣講,每個人的遊戲地圖都不是完全一樣的,只有主地圖所有玩家顯示的才一樣。
除非你和那個玩家選了同一個服務區,不然開發了未知領域之後,你們可能就在兩個平行的世界之中,除非種植一棵願望樹,才能穿梭到玩家在地圖中,不然你和有的玩家,可能是一輩子都碰不到。
「那一代我也不是很熟,而且出了涼城的地界,就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了。若是那伙歹人逃到了那裡,那可真的是查無所蹤了。」梁元景不由得嘆了口氣,心中升起一種挫敗感。這是他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因為沒有歹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樣逃走。
看來那個山匪頭子烈嚴,還是有點本事的。如果外面大鬧涼府的人真的是烈嚴,那這件事情就有些恐怖了。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神不知鬼不覺潛入涼城的呢?難道,這涼城之內有姦細?
如果烈嚴能夠回到涼城,肯定是要隱姓埋名的。暗中給他打掩護的人又是誰?又是誰,讓他伺機潛入梁府之內呢?
這涼城之內有這樣許可權的人,恐怕只有一個人了。
那就是——
錢茵茵!
要知道,她可是下一任涼城城主的候選人。她現在可是有自由出入涼城許可權的,只要稍加打點,讓罪犯扮成小廝進來,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呀?弄的人家心裡毛毛的……」錢茵茵見梁元景一直盯著自己看,時不時還露出審視的目光,這讓她不由得心尖一顫,就好像在外面大鬧的人是自己一樣。
其實梁元景不是不可以一直在外面與那歹人搏鬥,親手揭發他的身份。他之所以沒這樣做,就是因為想放長線釣大魚。
此外,錢茵茵的嫌疑真的很大。那人是來殺自己的,卻只是說要找錢茵茵,很有可能就是錢茵茵的同夥呀。
細細想來,錢茵茵的身份就很可疑。她不是涼城的百姓,她所說的家鄉眾人更是聞所未聞,還有那未卜先知的能力。難道她是……西域的女巫?!
想到這裡,梁元景不由打了個冷戰。西域的女巫為何會來到涼城?現在涼州的情況就很不樂觀,舊主都已經被囚禁了,心中難以服眾只是個傀儡,所有的權力都掌握在一個叫司焰的人手上。
涼州舊祝墨氏一族名存實亡,已經開始沒落。若是這時突然出現個女巫,很有可能就是奔著司焰來的。
涼城的百姓早就不滿這個司焰很久了,可能是有人暗地裡從西域請了個女巫過來,想要取佞臣司焰的性命。
之於黑月山的那群歹人,很有可能是女巫的同夥。
「梁元景,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錢茵茵覺得梁元景很是不對勁,就連忙說了這樣一句。
因為剛剛聽到了系統的提示,說梁元景對自己的忠誠度下降了。忠誠度可理解為信任值,就是這個下降了,就代表著對方對自己的不信任。
她可真的不是什麼壞人啊,總被懷疑著實冤枉。她只是想早點回家而已,這也有錯嗎?
要怪你就去怪系統好了,或者是安排系統的人,她也很無奈的好不好?哎~
「那梁某可就直言了。當日失竊之時,錢姑娘可有不在場證據?」梁元景直接就問了這樣一句。
錢茵茵頓時就翻了個白眼,失竊的事都過去這麼久了,梁元景居然還抓著自己不放?這個傢伙還真是執著呀~
不過自己當然也是元兇之一了,但她所做的可都是為民除害的好事。那個胡知府錢來得不幹凈,被搶了也並不委屈。而且,他們搶來的這些錢也並沒有佔為己有。
烈嚴是留下了一部分,也只不過是生活所需,其他的大部分都悄悄的塞到了貧苦人家的窗戶里,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呀。
這個梁元景,真是是非不分!
錢茵茵真的好氣啊,在呢么這麼久了,他還總是喜歡懷疑自己?要說一個人的職業病可真是可怕,梁元景總是能把這職業病體現在方方面面。
「我說有你信嗎?既然你都懷疑到我頭上了,那我索性也就直說了。錢就是我搶的,烈嚴也是我的同夥,你能怎麼樣?」錢茵茵真的要被梁元景氣死了。
虧她剛剛還擔心是誰像梁元景尋仇呢,虧她還擔心梁元景的安危,結果人家居然這樣懷疑自己。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呀!
「你說的是實話吧?」梁元景凝視著錢茵茵茵。他做捕快這麼多年了,斷案無數起,什麼人只要和他對視一眼,他就能知道這人究竟有沒有嫌疑。
就算對方偽裝得再好,但從直覺上來看,他就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他敢斷定,錢茵茵剛剛說的不只是氣話,也是實話。
「是又怎麼樣啊?你要是覺得我有錯,你就把我抓走吧。剛好老娘在這裡也呆膩了,要殺要剮什麼的就隨你吧。」錢茵茵但脾氣一上來,也就口無遮攔了。
她也懶得再去偽裝,反正就算自己的演技再好,憑梁元景的能力,想把自己這個嫌犯揪出來再容易不過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和這個案子有關係。」梁元景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錢茵茵不禁目瞪口呆,「你早知道?那你為什麼不抓我去立案呢?」
「胡知府是什麼樣的人,恐怕不用梁某都說,錢姑娘心裡也有數。如果證據確鑿,我真抓了錢姑娘回去,那胡知府為了省事肯定會直接用錢姑娘頂罪,並不會去在追捕那烈嚴了。」說到這裡,梁元景嘆了口氣。他是想早點把這案子破了,但總不能拿錢茵茵去頂罪吧。況且,錢茵茵是他最在乎的人,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含冤入獄呢?他著實不忍。
雖然她也有份,但畢竟不能讓她一人抗下罪責啊。如果案件就此結了,錢茵茵肯定在大牢里被折騰得半死,他怎麼捨得呢?
一直以來,他都是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想抓捕烈嚴回來,並不想讓錢茵茵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