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卜算不靈了
剛剛一起避雨的時候,梁元景望著自己的目光,是那樣讓人心動。錢茵茵瘋狂搖頭,並用被子蒙住自己。
不行不行!!!梁元景只是個紙片人,從理論上來講都算是自己的鵝子,她怎麼能對鵝子下手?那太不道德了。
萬一自己真的衝破了內心的束縛,和梁元景在一起了,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那梁元景豈不是很可憐?撩完就跑,自己的行為和渣女又有什麼區別呢?
困意漸漸襲來,當錢茵茵即將與周公想會的時候,隱約聽見外面傳來了喊聲。
「別殺我!」
「不要!不要!!!」
錢茵茵猛然驚醒,趕緊起床下地。她不敢貿然推門出去,只把窗戶紙捅了一個小洞。外面是兵荒馬亂,侍女們慘叫連連。
「這是怎麼了?」
錢茵茵就覺得今天肯定是水逆,不然怎麼連續遭遇兩波這樣的事?她覺得有空應該去黑月山找個師父看看,自己是不是黑雲壓頂,點子太背了。
沒等她研究明白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個人就推開門進來了。
「唔,誰……」未盡的語聲被淹沒,她被捂著嘴巴,無法再發出聲音。
「是我。」耳畔傳來梁元景的聲音。他的語氣中帶著焦急,顯然,他也完全沒有料到會有人如此猖狂,竟敢到他府內行兇。
他輕輕放開錢茵茵,壓低聲音道,「那人一口一個要殺我,還說要找到你。我擔心你的安危,所以就過來了。」
錢茵茵一聽,頓時瞪大了雙眼。不是吧?她並沒有安排梁元景要被殺的劇情啊?不對勁,整個劇情來得猝不及防,根本就沒按套路來啊。
「誰啊?你知道嗎?」錢茵茵都懵了。連她這個「世界之母」都不知道,究竟是誰要殺梁元景,還要找到自己?這都什麼鬼啊?
梁元景也迷惑地搖頭,「那人戴著面具,我和他搏鬥了幾個回合,沒看出他是誰。他倒是說了幾句話,都是打打殺殺之類的,還說要報仇,但是那個聲音也不好分辨,他應該是戴了變聲鎖。」
「對了,錢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快隨梁某先躲起來為妙。」
梁元景又提醒了句。
那惡人並沒有殺人,只是過來造勢的。他唯一想殺的就是梁元景,再就是擄走錢茵茵。他居然知道錢茵茵在府里,很有可能就是有下人走漏了風聲。這個人和那欲行兇的人裡應外合,把府內的情況都說與他,這著實危險,梁元景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等這場風波結束,他定會好好整治整個梁府,把可疑之人找出來。
梁元景拉著錢茵茵去了后屋,他挪動了一下屏風后花屏,只聽轟隆一聲,屏風后的牆壁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是一個機關,也是錢茵茵設計的,牆壁後面有一個暗室。
「走吧!我們到這裡避一避!」梁元景對錢茵茵說道,然後就拉著她往裡邊走。
錢茵茵倒絲毫不覺得震驚,因為梁府的一切她都再清楚不過了,閉著眼睛都能從這裡走出去。光是涉及整個梁府的結構,就耗費了她近一個月的時間。
可以說,她甚至比梁元景對這裡還要熟悉呢。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暗室,然後將錢回歸到原來的位置。裡面的空間有些狹小,穿過一條窄細的長廊,才到達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裡面有充足的糧食、水,順著暗道一直走,就可以出涼城了。
在梁府當中,梁元景設計了很多這樣的暗道,就是為了哪天發生不測,好從這裡逃走。竟然那個人是沖著自己和錢茵茵來的,也沒有殺人動機,那他們兩個就逃出這裡。
「梁大人,你最近可得罪了什麼人嗎?」這應該是錢茵茵第一次問梁元景這樣的問題。之前她料事如神的神功,在這裡卻施展不開了。因為這一次的意外也是她沒有預想到的,事情的發展真的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啊。
「要說得罪,那梁某得罪的人可真是多了去了。做捕快以來,緝拿的罪犯無數。若是真深究其得罪過誰來,那這些人的家屬都有可能和梁某結怨。」梁元景如是說著,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
他一直都是秉公辦事,就算是真的和人結怨了,那也輪不到是他這個捕快呀。冤有頭債有主,他也只是按照上面的意思來做,按照真相緝拿真兇。就算是尋仇的,也是應該去找仇家,而不是奔著他這個捕快來。
這件事情太過蹊蹺了!他拉了張椅子坐下,細細的捋著這一天發生的所有事。
「那就奇了怪了~究竟是誰會與你結怨呢?」錢茵茵也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這個真的不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
梁元景打趣了句,「錢姑娘不是料事如神嗎?怎麼做一次,卜算卻不靈了呢?」
錢茵茵的心中暗自吐槽著,她壓根兒就沒有什麼卜算的能力。若是真的要細說起來,系統到底算不算呢?自己作為涼城遊戲的設計者,又算不算是未卜先知呢?
如果所有的劇情,都能按照自己當初設計的來,錢茵茵當然就不發愁了。現在的情況就是,事態失控了!
「一個時辰之內,官府的人就會趕到,我們就可以出去了。錢姑娘不要擔心,這裡有食物還有水,如果餓了渴了就隨便吃點東西吧。」梁元景說著,就指了指另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居然可以燒火做飯,看來她想的真是周到呀。若是涼城哪一天發生了戰亂,躲在這裡真的是再安全不過的了。
「那倒不必。本來我都要睡著了的,要不是被這些聲響吵醒,肯定就沒事了。」說到這裡,錢茵茵忽然就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也是沒有按照劇情的走向來,在前幾個任務完成之後,他就消失了,從此杳無音訊。
「對了,黑月山劫掠胡知府聘禮的案子破了嗎?」錢茵茵忽然就問了這麼一句。
梁元景搖了搖頭,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最為頭疼的案子。只要案子交在他的手裡,最多一個星期就能夠水落石出了。這一次卻是個例外,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這案子卻一點頭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