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知道害怕了？

  「我問過你的，你說我只是為了錢。」我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


  「我給你錢，但是沒讓你打掉。」林先生死死地盯著我。「他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也是我的。」


  「你不是不要他嗎？」我看著面前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你是一個大老闆，怎麼會稀罕我的孩子？」


  「如果說，我想要呢？「林先生的手掐的緊了一些，他眉頭深深地鎖起來，眼睛里漸漸地露出陰狠的光，伸手猛地一拉！

  本來就瘦弱的身體吃不住強有力的揪扯，我被這個男人從手術台上拉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給我錢，本身就是讓我打掉！難道你會要一個妓\女生的孩子嗎？」我腹中一陣刺痛，慌忙想去拿那塊手術布來遮住自己。


  緊接著，我感覺臉上一陣壓力，這個男人，竟抬腳將我死死地踩在了地板上！


  「連自己的孩子都捨得殺死，你們這樣的女人。」林先生咬牙切齒地說。「找回來。」


  怎麼找回來？我伸手去抓住他的褲腳，指望他能鬆鬆腳，此時……頭痛欲裂！

  踩在頭上的壓力小了些，我剛要起身，緊接著就感覺頭髮一陣刺痛，還未來得及喘口氣，我就被他抓著頭髮提了起來。


  「啊！」我撕心裂肺地叫著，希望有人能來救救我。


  可是沒有，我被他提著往垃圾桶那邊走，我奮力地掙扎著，卻毫無用處。下一刻，我的頭就被塞進了滿是醫療器械和血腥的的桶里，令人作嘔的味道讓我幾乎要吐出來。


  「你們女人，為了錢可以有孩子，卻又為了錢殺掉他，活該你們會活在最底層。」林先生在吶吶自語。「你們總是這樣！


  「放開我！如果你要孩子，你為什麼不說！」


  看著眼前的東西，驚駭到不敢睜開眼睛，任由這撲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在大腦中迴旋，我來不及想他說的『她』是誰，只想早點擺脫困境。「孩子只有一點大，我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活不了了！」


  林先生並不准備善罷甘休，他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越來越用力，我雖然極力抵抗，但是卻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手裡滑進這些污穢，鮮血和紗布迎面而來。


  我驚恐萬分，再準備掙扎的時候，突然覺得的一股熱血直湧上頭，眼前瞬間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乾淨明亮的病房裡，昏睡一覺感覺身體好了很多。所以我掀開被子坐起來，理了理亂髮，伸手就拔掉了正在輸液的針頭。我得趕緊回去，夜晚，對現在的我來說，比白天重要。


  還穿著病號服狼狽地跑出了醫院的大門，伸手攔著計程車就坐上去。


  到了歐羅夜色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晚了，我慌忙著坐電梯上樓，抬眼就看見媽咪面色陰沉地靠站在我門前，手裡的煙隱隱地發著暗光。


  「處理了？」媽咪看著我的樣子，臉色終於緩和了些。「快進去打扮打扮，小心林先生要來。」


  他大概不會來了，我走過去拿房卡開門，默默地想，白天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鬧成這個樣子他怎麼還會願意在我身上花錢？


  可是就在我搖著頭準備往臉上撲粉的時候，門突然滴的一聲響。


  伴隨著房門鎖的響聲，我心中突然一緊，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下，把厚厚的妝粉灑了些在衣服上。轉頭去看時，剛好對上他深邃的目光。


  「林……林先生。」我本來想淡忘白天的事情，卻在看見他的臉后就全部想起來，所有的事情歷歷在目，讓我心中震顫不已。


  林先生沒有說話，他只是慢慢地向我走來，就好像我們從沒發生過任何事，他的皮鞋雖然踩在地毯上毫無聲響，但是我的腦海里卻又想起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我驚恐的節節敗退，雖然我知道這裡沒有血腥和污穢，但是他的眼！他的眼讓我無法直視，只能是他進我退，直到我嘭地，撞到了梳妝台。


  「知道害怕了？」林先生的手輕輕地撫上我的臉，而後貼近我，細細地瞧我臉上未來得及上妝的面容。「不施粉黛，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