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竟然敢做掉我的孩子？

  「你說什麼？」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我，穿心奪命，周遭的空氣瞬間凝固，燥熱的天氣里房間冷如冰霜，我暮然心驚之餘看了看空調，並沒有開。


  「我……我懷孕了。」我慢慢地坐起來，他的目光太犀利。「林先生，我一直被你包養，沒有接過別人。」


  聽到我說話，林先生挑了下眉毛，他似乎有些驚喜，但轉瞬即逝。隨後他就冷冷地笑起來，向前一步伸手拉起我的下巴，眼中滿是玩味。


  「確定不是想要錢？」


  「不是……林先生，我……」我聽到這他這話，想解釋，卻無奈被鉗制的緊緊的，動彈不得。「真的，我……」


  林先生的目光在我的小腹上來回掃動，有些深沉，也不等我說完，便起身走到沙發前，取出文件包里的一個黑色皮夾，轉身便丟在了我的面前。


  「自己拿吧……」


  說完，林先生便去了窗邊，點起了一支香煙，自言自語道：「女人是不是都喜歡拿孩子來做籌碼？你和她，真的好像！」


  她？

  哪個她？


  我獃獃地坐在那裡，林先生的話，我聽懂了，所以，孩子的去留已經有了答案。


  是了，我怎麼會這麼傻，妄想著能得到他的憐憫？


  孩子又怎樣，他這種人，是不會在意的，更何況，是我這樣的人懷的孩子。


  我顫抖著雙手把錢夾里的錢，如數拿出來。半跪在床上說。「謝謝林先生。」


  很快，林先生就走了，離開的時候，他破天荒的，說了一句：好好休息。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稍稍化了淡妝讓自己不是太難看，坐車到了附近的一家私立醫院。


  「做流產手術。」我篤定地看著對面的醫生。「快一點。無痛的。」


  私立醫院雖然收費高，但是效率好，簡單地做了檢查后，我就遵照小護士的要求，脫掉衣服，走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很陰冷，我穿著薄薄的手術服，微微有些發顫，雙手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慢慢地爬上了手術床。


  麻藥作用下的睡眠，沒有夢但是沉。當我醒來，以為全部都結束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依舊在手術室！

  怎麼回事！我頓時緊張起來，想起來看個究竟，卻只感覺到身上一陣酥軟，迫使我不得不再次躺下來。


  緊接著，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一群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徑直走進來，他們很有秩序地排列在手術室的四周，目視前方。


  皮鞋踏在地上發出的聲響，在這個寂靜的狹小空間里。更顯得突兀，這個人不緊不慢地走進來，然後在原地站定。


  「抱歉林先生，我們晚來一步。」黑衣人中有一人上前，鞠躬道。


  「下去吧。」男人低沉的聲音在手術室中迴響，聽不出喜怒。


  我躺在那，依舊是雙腿打開的姿勢，所以看不見他的臉。但是他的聲音我熟悉無比，是他來了！

  「誰讓你打掉的？」他冷冷的聲音蔓延而來，緊接著，他的臉出現在我眼前。


  就是這樣一副眼睛，此時正閃著利刃，雖然他臉色平常，但眼底里的怒火，我看的清清楚楚。


  還未等我反應的時候，他突然一步踏上來，像是那天一樣，我慌忙之中想閃躲，卻還是被狠狠地抓在了他的手心裡。他陰涼的手捏著我的臉，強迫我去看他的眼睛。「你敢做掉我的孩子，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