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我不是窩囊廢
從永勝動漫城出來，秦玉蓮和我一塊回了廠里，回去我們是坐公交車的，她總喜歡黏著我，開始問東問西，還說我現在跟了她堂哥有她的功勞，要我請客吃飯。
一提起吃飯，我說錢都給劉一波治病了，沒錢。
你請客我出錢！秦玉蓮居然挽著我的胳膊，頭貼在我的肩膀上，搞得特親密的樣子，讓我渾身不自然。
公交車來回晃動，她穿著齊逼小短裙，修長白嫩的大腿總會時不時的觸碰到我，搞得我渾身直痒痒。
其實要是秦玉蓮溫柔一點，別那麼帶著江湖味，絕壁是一個絕美尤物！
那晚請她吃飯喝酒，最後她喝醉，趴在我的身上，讓我記憶尤深。
儘管心裡對她有過幻想，但讓我泡她還有點不敢，畢竟誰願意跟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妹妹談啊？要是談不好命都有可能丟。所以我總會刻意與她保持距離。
所以一路秦玉蓮總喜歡黏著我，我都愛理不理，而她卻當若無其事一般，下公交車又纏著我，主動摟著我的胳膊，還拉我去吃飯，我不想去，說劉一波還在醫院，我還得給他送衣服，送飯吃。
在廠門口拉拉扯扯，正好是工廠下班時間，不巧，堂嫂居然出現，她正穿著工作服急匆匆的出廠門，在門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我跟秦玉蓮，她臉色有點不大好，好像看到我跟她在一起有點生氣。
秦玉蓮倒是沒想多，還對堂嫂打了招呼，很客氣的喊了聲堂嫂。堂嫂微微點頭，秦玉蓮不知道是不是煞筆，居然把我跟他堂哥後面混的事情給說了，還說我今天打架特別吊，拿著煙灰缸把人整的特慘。
說這話的時候，眉飛色舞，搞得我打人是一件很驕傲的事情一般。
堂嫂聽后，臉色刷的就黑了。秦玉蓮看拉我吃飯不行，最後也沒繼續強求，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堂嫂走到我跟前，我們沉默了許久，她突然把我拉到廠外的一個小巷子里。
接著開始訓斥我！
之前我不是跟你交代過除了工作外跟秦玉蓮保持一定距離，你都沒放在心上？現在你還主動去混黑.社會，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帶你來廣州不是讓你出來混的，你懂我意思嗎？
「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我沒別的辦法，我只有這一條路走，劉一波因為我被人捅了，這仇我不能不報吧？就算我不報，鄧雲超會放了我，難道你就想著以後我在廠里當個龜孫子，任人踩壓，是不是？難道你想以後我就永遠做一個不知道反抗的窩囊廢，是不是？」
堂嫂被我一連串的發問，弄急了，眼眶都紅了，她拉著我的手，說：「小龍，我真的不想你受傷，社會不是那麼好混的，都是刀里來火里去，搞不好連命都沒了，你還小，你明白我用心嗎？
說完，她表情很猶豫，似乎有心思一般，說：「以後你不用做龜孫子，窩囊廢，在廠里鄧雲超不會欺負到你頭上，有我在你身邊，我會保護你。」
保護我？我當時理解堂嫂的保護是出自她的心意，但也就是這個保護兩個字，讓我一輩子內疚。
我沒理她的話，回了句我是成年人，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說完我就從她邊上走開，留下一臉落寞的堂嫂。
回宿舍路上心裡壓抑的難受。
之後幾天，劉一波的傷勢恢復速度很快，醫生說差不多過幾天就能出院，我任務也輕鬆不少，於是趁著醫院沒事的時候，我就回廠里上班，有的時候秦玉蓮會找我到她堂哥那裡，學習看場子。
在這幾天我覺得挺奇怪，鄧雲超那邊一直沒什麼動靜，之前在廠里發話揚言要捅我，現在屁點動靜都沒，我還在想著難道是他知道我現在跟秦猛後面混了？所以才不敢來找我麻煩？
正在我滿心歡喜以為自己認大哥起效果，震住鄧雲超的時候，一瓢冷水從頭淋到腳！
那天我準備進男生宿舍樓，在樓下一樓幾個隔壁車間的男工圍在一起哈牛逼，居然聊到了我堂嫂的名字，趙穎。
我立馬停下腳步，他們不認識我，也沒怎麼在意，繼續熱聊。
「你們知道我剛才在廠外看見什麼了？我們車間的趙穎居然跟鄧雲超在斯亞賓館開.房！」一個胖子舔著臉，笑的特猥瑣。
邊上一眼鏡回了句：「趙穎本來就是出來賣的，不過鄧雲超上她肯定不用花錢。」
「花錢不花錢我倒是不關心，不過我聽說她好像有個堂弟惹了他，叫什麼張雲龍，堂嫂應該是為了保護她堂弟，才去跟鄧雲超開.房，不然的話鄧雲超長得那麼丑，嘴角一顆大痣，身上又有狐臭，哪個女的受得了啊？」胖子說完，捂著嘴笑的前仰后翻。
那一刻我站在旁邊，心痛的無法呼吸，感覺世界就跟末日一般，尊嚴被踐踏一地，想著我張雲龍堂堂男兒一個，居然會靠一個女人用身子償還！
被人背後這麼討論，我忽然覺得自己好無用，沒本事！
堂嫂為什麼要為了我這樣做！事情真的到了這個地步嗎？她為什麼要跟鄧雲超去賓館開.房？前些日子還答應我不會再做廠妹，現在又做出違反底線的事情，為什麼啊？
我內心深處一遍遍的責問！
回宿舍的路上，肚子壓著一口氣，進了宿舍，坐在床邊，一拳頭砸在牆壁上，我不能再這樣忍下去了！我拿著手機開始給堂嫂打電話，但始終都無法接通，我連續打了三遍還是沒人接。
我急了，腦子裡不斷幻想著堂嫂被鄧雲超欺壓的不堪畫面，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特不想別的男人碰她，哪怕是碰一點皮膚我都介意。
電話沒打通，我在宿舍來回踱步，思考到底怎麼辦？剛才那個胖子嘴裡說堂嫂現在跟鄧雲超在工廠外的斯亞賓館，我要是過去會發生什麼？鄧雲超能混成現在這樣，我能搞的定他嗎？他人高馬大，身強體壯，而我只是一個剛成年的毛頭小子，就算我腦子機靈，但勝算依然很渺茫。
難道我就不去嗎？不行，我一定要去！
就算我被他拿著刀子捅成跟劉一波一樣的傷勢，我也要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堂嫂被這個噁心的男人玷污！
確定想法后，我匆忙的跑到廠外，為了以防萬一，我又跑到不遠處的刀具點買了一把十厘米長的水果刀，想著萬一發生衝突，也能防身。
買好刀，我放在褲子後面的口袋，直奔斯亞賓館。
斯亞賓館，很普通的旅社，一般來這邊間的都是工廠里的男女，因為是上班時間，所以賓館住的人不多，我進去后，也沒跟登記的人打招呼，直接上了二樓，接著我開始用耳朵貼著房間的門，一間間的聽，一間間的確認。
直到最里側的房間里聽出疑似堂嫂的聲音，我才停下腳步。
「鄧雲超，你想幹嘛？」堂嫂說話的聲音在顫抖。
啪！是皮鞭的聲音。
堂嫂疼的叫了一聲，接著傳來鄧雲超一聲邪笑，語氣重重的說：
「我想幹嘛？你說我想幹嘛？晚上不把我服務好，你堂弟就缺胳膊少腿！快點把衣服給老子脫了，跪在地上！」
堂嫂沒出聲，接著就傳來一陣騷動，估計不肯，鄧雲超來硬的了，只聽見衣服斯拉一聲，堂嫂哭著嗓子，嘴裡還說著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