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切垮，撿漏
220
我一聽到這聲音便知道是包小皮的，心中不禁冷笑，這傢伙肯定是發現自己切垮了。
「走，我們出去看看！」余老闆一臉的差異，連忙走了出去，我隨後跟上。
院子里，不知道什麼時候，除了冰姐和她們的同學之外，又多了許多不知道從哪裡趕來看熱鬧的人，被圍成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擠了進去，果然看見包小皮一臉難看的站在切石機旁。
不用看我就知道，這傢伙24萬打水漂了。
不過我還是往切開的石頭上面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這個被從中間一刀兩斷的翡翠原石，也並非說裡面沒有翡翠，只不過是種地非常的差，白色的帶著一些顏色不規則的淺綠色，中間還有些許的裂紋。
余老闆走近一看，不禁搖了搖頭。
「馬牙種，可惜了！哎！」。
說這話的時候，余老闆忍不住搖了搖頭，某個眼神深處卻看出一絲不知是慶幸還是遺憾的情緒。
冰姐的同學一個個臉色差異，不知道這到底又是這麼一個情況。他們的包同學，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之間就變了臉色？
余老闆頗有些勸慰意思的說道：
「包老弟呀，剛才你要是將這塊翡翠賣給我的話，不僅不會賠錢，還能夠白賺20多萬，現在可好，這麼大一塊料子，恐怕是一萬塊錢都難賣的到。」
包小皮的臉色變了又變，估計是知道自己這一次丟人丟得有些大發，畢竟這裡面站著的都是他的同學，剛才還意氣風發一臉的得意，可轉眼之間這石頭便切垮了，變得一文不值。
正應了行業的那句話，十賭九垮。
旁邊的一些圍觀之人也紛紛的搖頭表示惋惜，余老闆本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石頭是從他這裡面賣出去的，切垮了對他的生意也有影響。
我不管他人的反應，將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半邊被我早就留意的石頭上，因為那裡面可是有的好東西。
目光在包小皮和於老闆之間打量了一下，我開口對余老闆說道：
「余老闆，這石頭雖然是切垮了，但也不至於一文不值吧？」
於老闆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頗為惋惜的看著地上被一分為二的翡翠原石說道：
「這種象牙種，算是翡翠裡面較為低端的東西，這塊料子雖然有20多斤，但是有裂，出不了兩副手鐲，也還都是低端貨，幾百上千塊錢都能買得到，加上剩下的邊角料做一些掛件，滿打滿算能夠賣得萬把塊錢就不錯了！哎，要是剛才擦開之後直接賣給我，不就好了！」
余老闆顯然對於包小皮剛才不肯將這塊石頭賣給他耿耿於懷，現在石頭切垮了，對於於兩個人都有損失。
「那你不也可以將它收下來嗎？」我打起了撿漏心思。
余老闆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檔次的翡翠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收過來也不好出手，看來只有包老弟拿回去自己想辦法了。」
「哼！不就是切垮了一塊石頭嗎！賭石賭石，本來賭的就是運氣，我包小皮認了，我這塊料子一萬塊錢，誰願意拿走誰拿走。」
包小皮顯然知道自己就算是再不甘心，此時此刻也沒辦法扭轉乾坤。
我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樂，心說瞌睡剛來就有人送枕頭，不過我也不敢太過於張揚，一方面是怕包小皮故意刁難，而另一方面是怕惹人懷疑，所以故意裝作有些猶豫的說道：
「包.皮同學，我出5000買其中一半怎麼樣？就是想練練手。」
包小皮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出錢買他切誇的料子，不過這傢伙顯然是起了跟我爭對的心思，冷笑一聲說道：
「你要買？」
我微微的笑了笑，「你不是說要跟我賭石嗎？我也沒什麼經驗，純屬練手，積攢一點經驗，等一會兒也好出手不是。
包小皮聞言皺眉想了一會兒，突然咧嘴一笑：「沒問題，別說我不照顧你，兩塊，不要錢送給你。」
「送給我？」我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明白包小皮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葯。
不過既然報包小皮說送給我，那我自然樂意將它拿過來，但是為了防止等一會切出東西，這傢伙反悔，我還是麻溜的從包裡面扯出了一萬塊錢，扔到了包小皮手中。
一把將其中兩塊塊半截石頭抱到了手中。
「那現在，這塊石頭應該算我的了吧？」我抬頭看向一邊的余老闆問道。
「老弟呀，你說你買費料子做什麼啦？一萬塊錢可以在我這裡面選兩塊不錯的全賭料子，運氣好的話，切漲長也不是沒有可能？你讓我說什麼好呢？」
余老闆一見我用一萬塊錢買一塊廢料，頓時覺得有些痛心疾首，絲毫沒有顧忌包小皮的面子。
我的舉動顯然是犯了眾怒，就連旁邊看熱鬧的內行人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說這小子是不是傻呀？人家都說了這是切垮的料子他還買。」
「就是，我看這小子八成是吃飽了撐的。」
「唉，一看就是個門外漢，拿錢買教訓咱們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嘛？」
說話的這些人顯然都是圈內的人士，估計都是這條古董玉器一條街上的老闆。
我心中嘿嘿冷笑，若是等一下，讓他們知道這裡面有一塊質地不錯的翡翠的話，估計他們再也不會說這話。
這時候就連冰姐也走了上來，有些嗔怒的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
「星雲，你說你也真是的，買這麼一塊廢料幹什麼？想練手的話，人家余老闆說了，好歹能買兩塊全賭料子，買這些東西不是純屬浪費錢嗎？」
我心中有些苦笑，剛想對冰姐解釋一下，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誒誒……大家讓一讓，鄔老爺子來了。」
緊接著，院子的入口處忽然讓開了一條道路，然後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進來。
不是鄔老頭還能有誰，而在他的身後總跟著他的孫女鄔露。
兩人進來的時候，圍觀的人群連忙讓開道路，從臉上的表情來看，對於鄔老頭頗為尊敬的樣子。
「鄔老爺子，您怎麼來啦，晚輩這裡可真是蓬蓽生輝呀！快到裡面來，快到裡面來。」
余老闆一見鄔老爺子，連忙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將他請了進來，我看的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做不得假。
我心中不禁微微的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個吳老頭在這條街上，竟然還是長輩級人物。
因為我正站在切石機的旁，所以他眼便看見了我不禁微微一愣。
「你小子怎麼在這？」
鄔老頭對於我會出現在這裡顯得有些意外，而她身後的鄔露則，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表哥的身上，氣鼓鼓的瞪著他。
因為昨天夜裡的事情，我見到這爺倆，心中也有些發虛，連忙賠著一臉的苦笑說道：
「老爺子，還真是巧呀！我這不是在朋友們的帶領之下先過來玩一玩，沒想到您老也過來了。」
鄔老爺子一聽這話，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很快便落在了我手中所捧的石頭上面。
「這是你剛切的，垮了吧？」
鄔老爺子一看到我手上被切開的石頭不禁走了皺眉頭。
「活該！」身後的鄔露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們認識？」冰姐小聲的在我耳邊問道。
我點了點頭，繼續跟吳老爺子說道：
「哪能呀！這麼貴的石頭我哪裡買得起？再說了，我一個外行，怎麼可能一出手就是幾十萬的東西。我這不是隨便買一塊別人切剩下的練練手嗎」
烏老爺子一聽這話，不由的眉頭微微一挑，「你買不起？你這小子是在笑話老頭子我嗎？！」
我咧了咧嘴，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當然知道鄔老頭子話裡面的意思，畢竟我的手頭上可是有著一塊福祿壽的三色翡翠，那可是他口中的無價之寶。
幸好我老頭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的意思，而是盯著我手中的翡翠說道：
「馬牙種，誰運氣這麼差？竟然切垮了！」
鄔老爺子的話一出口，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包小皮的臉上。
包小皮被人舊事重提，臉色再次變得難看了幾分，不過他好像不認識鄔老爺子，於是乎，他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對著鄔老頭說道：
「我切的，怎麼滴？我樂意。老頭子不要亂說話。」
鄔老頭一聽這話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剛想開口說話，旁邊的余老闆不幹了。
「包老闆，你什麼意思？怎麼能用這種口氣跟鄔老師說話，你要是敢再出言不遜，我這裡不歡迎你。」
余老闆的表現讓我不由得微微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會公開的折損包小皮的面子。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旁邊的圍觀的人群中，同樣響起了一陣陣的征討之聲，許多人不客氣的批評著包小皮，甚至是開罵的都有。
這不禁讓我有些詫異，沒想到鄔老頭在這些人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高。
不過，鄔老頭作為上了年紀的人，自然不會跟一個小輩計較，隨意的擺了擺手，走到我的面前，觀察著我手中的石頭。
「皮殼的表現都還不錯，表面細膩平滑，砂粒感也很強，典型的帕趕老坑種黑烏沙的料子，按講說是有賭性的，這旁邊各自還有十幾斤的料子，應該還可以賭。」
鄔老頭指著我手中的半截料子說道。
「切出來看一看，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出一點東西。」
我心中微微一驚，對於這個老頭不禁.看了幾分。
我也沒有廢話，直接將石頭放在了切石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