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做賈家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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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兩人離開，我的大腦有些混亂，特別是徐成風臉上那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讓我聯想到了很多，總感覺她像是一隻看著雞崽的老狐狸。
正在我茫然不知進退的時候，老爺子對我招了招手。
這個一看明顯就是善人的古稀老人總喜歡把笑容掛在臉上，一天到晚笑呵呵的樣子。
可我一點也不敢輕看這個老人，畢恭畢敬的給老人倒了杯茶，這才搬了個椅子坐到他的對面。
老爺子目光來回的打量著，仔細的觀察著我這間租來的臨時住所。
「不錯，很乾凈，有家的感覺，比我年輕的時候住的像樣多了！」
我苦笑的搖了搖頭：「老爺子，您就別寒磣我了，我這裡只稱得上是一個小狗窩，入不了您的法眼。」
老人一聽這話擺了擺手，一臉認真的對我說道：
「狗窩怎麼啦？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家的狗窩，老頭子我就覺得你家裡住的舒服。」
我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果然，老爺子這話一說完便話鋒一轉，「不過年輕人嘛，理想和抱負還是要有地。………
我點頭。
「星雲呀，還記得咱兩第一次見面不？
「當然，那一次多虧老爺子你，不然的話小子慘的很。」我笑著回應著，心中對老人充滿了感激。
賈老爺子似乎也頗為感嘆：「老頭子我這一輩子閱人無數，什麼樣的沒見過？上至手握重權中.央要員，叱吒風雲的鐵血將軍，下到路邊乞討的討飯乞丐，商人富賈更是數不甚數，見慣了爾虞我詐，勾心算計，為了金錢和權利無所不用其極，可以說我早就看透了人心，能讓我相中的人不多！」
我抬頭看著眼前的老人，不知道他為何要突然和我說起這個，我們關係說到底不算太深，自認為還沒有到掏心窩子的地步。
賈老爺子目光平和，落到了我的身上，繼續說道：
「可偏偏一看到你，我就很喜歡你，除了你這孩子乾淨，你知道還因為什麼嗎？」
我疑惑的看著老爺子，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個地方就入了這位老爺子的法眼。
「緣分！」
老爺子吐出兩個讓我微微吃驚的字，很難想象這樣的字眼兒會從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口中說出來，所謂的緣分都是年輕人口中常掛的東西嗎？
「哎！」
老人輕輕地嘆了口氣，「我這一輩子就一個兒子，可是那個混小子滿心的都在權利和富貴身上，對我這個老傢伙雖然存在孝心，但卻做不上孝敬，長大之後基本上沒有怎麼陪過我，一年也見不了兩面，兩個孫女一個給他送到克魯斯家族，另一個心情太過於孤傲，就和她母親一樣，說什麼也不肯回到家裡面住，和他母親住在一起，一住就是十幾年，我這個老頭子空有一身的富貴，可身邊卻連一個孝敬的子孫都沒有………」
老爺子的雙眼之中透露著無盡的悲涼和孤寂。
「人這一輩子很難說的清楚，年輕的時候拼這拼那，可一旦上了年紀就會發現，能有個清茶淡飯，身邊能有幾個孝敬的子孫，那才是幸福！」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細細的咀嚼著老人的話，品味著字裡行間所表達的意思。
老人看見我在思考，並沒有急著再說話，他端起手中的茶杯，喝著我給他泡的廉價的茶葉。
我在想，當我老了以後會不會像老爺子這樣，唏噓自己的人生，或許會也或許不會吧！
可最終的答案是，如今的我達不到這樣的心境，我想讓父母的日子過上好日子，想讓冰姐的公司好起來…………
賈老爺子似乎猜透可我的心，笑呵呵的把喝乾了的杯子遞到我的面前，我連忙又往裡面加了點開水。
「你這孩子有愛心，心地善良，我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真不錯呀！」
我不禁想起在東方之心號上遇見老爺子的場景，一想到這位大佬裝模作樣的畫面，我就有些感嘆。
老爺子也是唏噓感嘆，喝了杯茶，忽然話鋒一轉說道：
「不過話說轉來，年輕人的確不能像我們老頭子一樣，就應該有朝氣，有鬥志，說真的，你這小子其實骨子裡面很傲氣，這我看的出來，我也很看好你，將來你必定會有一翻事業。」
我尷尬的笑了笑，總覺得今天老爺子話裡帶話，喝了一口茶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老爺子，咱們也不是生人，您老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賈老爺子的老臉明顯的微微一紅，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就像一個老狐狸。
他忽然將身子向前一湊，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笑眯眯的眼睛終於睜得大了一些，還是認真的落在我的臉上。
「我就說你這小子賊精明，沒錯，今天我找你來，確實有點事跟你說，我問你，你覺得我們家靜萱怎麼樣？」
「啊？」
我忍不住，我忍不住有些錯愕，被老爺子天馬行空的思維別搞得有些不太適應。
可轉念一想，就算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老爺子話裡面的意思，不過我還是抱著一絲僥倖，但願自己沒有多想。
有些為難的微微措辭，這才開口說道：「靜萱人不錯，我們雖然認識不久，但我覺得她沒什麼架子，也沒有富家千金該有的小脾氣，挺仗義的，起碼對我很不錯。」
我只能顧左右而言他，但願老爺子口中的話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嗯。」
老爺子輕輕的點了點頭，一臉深以為意的樣子，又喝了口茶水。
「還有呢？」
我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加自然。
「沒了。」
「你確定沒了？」老爺子笑得像只狐狸，補充說道：
「最近這兩天你倆的事情我可是都是聽說了，剛才我來的時候小妮子還在流眼淚，是我沒看錯吧？」
我的臉還是有些掛不住的紅了一下。
「這妮子喜歡你。」老爺子語氣因為肯定的說道。
我詫異的抬起頭。
「你不用急著否認，我早就看出來了，那有當爺爺的，不了解自己的孫女，內心封閉了這麼兩年，都沒怎麼見她笑過，晉安的事對她打擊很大，我們很多人用盡了辦法，都沒有將他從陰影中拉出來，可竟然被你這個外人做到了，而且用了這麼短時間！這說明了什麼？」
我深深的呼了口氣，又吐了出來，心中一陣無奈，話題最終還是按照我不想看見的方向進展了。
「說實話，這件事無論如何，老頭子我得謝謝你，我這兩個寶貝孫女，每一個都是我心頭肉，能看到靜萱這孩子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我比誰都要高興。」
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老懷欣慰，看著我的目光充滿了長輩看晚輩的慈祥。
我依舊不知道怎麼去接話，只能默默的聽著，作為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可老爺子現在沒有這樣想，我並不准備讓我一直沉默下去，於是乎他用一種開門見山，近乎震撼的方式對我說道：
「我的想法，是讓你做我的孫女婿。」
手一抖，我剛剛端起了茶杯又掉到桌子上，抬起腦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嘴巴動了又動，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喉嚨滾動了兩下，我吞了口口水，心中起伏難平。
說真的，被老爺子這種身份的人鋪墊了這麼久，當著我的面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讓我這個窮苦的屌絲倍感榮幸，甚至是有那麼一種強烈的感動，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激動。
成為賈家的女婿，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代表的什麼，一輩子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說實在話有那麼的一瞬間，我心動了。
可也僅僅是那麼的一瞬間罷了，在那個我沒有想到其他人，只看到錦繡前程的剎那。
剎註定只是一瞬間，很快，我的腦海之中便出現了一個人，冰姐。
於是這種激動和興奮，就像潮水一樣瞬間退去。
老爺子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在我的臉上，當我抬頭看他的時候，他正一臉的詫異，似乎不明白我為何這麼快就恢復了平靜。
感激的看了一眼老人，是真感激。
然後長長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目光與老人對視著。
「賈老爺子，您的這個條件可真是夠吸引人，說真的，我心動了。」
「這麼說，你同意了？」賈老爺子臉上明顯掛著一絲微笑。
我搖了搖頭，有些歉意的看著他。
於是他們也是笑容，便漸漸的將在了臉上，然後緩緩的退去，他是不不明白如此巨大的誘惑，為什麼我會無動於衷？
「你可知道賈家的財富？幾百億的資產，你若進了賈家，這最少一半兒都是你的，而且我保證整個賈家，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看不起你，你可以在裡面任職，甚至以後可以執掌賈家的大權。」
老爺子有些激動，我看的出來他是很認真的。
可我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他沉默不說話了，臉上難掩一抹重重的失望。
「為了那個叫楊冰的女孩吧？」
我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因為此時此刻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回饋老人對我的恩情。
他輕輕的放下杯子，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件事你也不用急著給我確定的答案，我們大家都有時間，什麼時候你願意，我賈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說完這話老人站起了身子想要離開，可當他走到掛在牆上的那幅畫前時，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目光微微一掃，便落在了下面的那幾句詩上。
他那原本有些失望的臉，忽然之間變得有些沉重而複雜。
他回過頭來，目光死死地盯在我的臉上。
我有些錯愕。
停留了片刻，他搖著頭移開了自己的目光，最終還是離開了。
「哎！造孽呀。」
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傳入了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