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機會我已經給她了!
裴樂注意到了我的表情,腳步慢慢的緩了下來,她問我:
「怎麼了?清兒?」
這時,那老外追了上來,為裴樂稱傘的同時又一次曖昧的攬著裴樂的肩頭。
老外一臉擔心的看著裴樂,柔聲道:
「What'sthematter,baby?」
我猶豫了一下,艱難的噗呲一笑,裝作無所謂的問裴樂:
「這人是誰啊?」
裴樂看著我這般的微笑,忽然害怕了,她膽怯的道:
「沒誰,就是我談的客戶,合同剛簽完,明天就可以回……」
未等裴樂話音落,我仰天哈哈大笑,裴樂居然以為我連最基本的英文都聽不懂。
隨後,我邊搖頭邊對那老外說:「Yourgirlfriendisreallygood.Wishyouhappiness.」
那老外滿意的對我點了點頭,笑道:「Thankyou,man!」
我丟給裴樂一道失望透頂的目光,然後轉身離開。
裴樂似乎還想跟我解釋,卻被那老外攔住了,那老外對裴樂說,你這個朋友很有趣,他剛才在祝福我們。
後來,越下越大的雨嘩嘩的掩蓋了他們的交流聲……
命運很奇怪,五年前和蘇采青分手,我傷心欲絕,甚至想到了死,那時也就只有死可以來緩解心裡的疼痛。
之所以打消了死的念頭,多多少少跟裴樂有關係,因為那時和她發生了一/夜/情,毫不誇張的說裴樂的身體就像良藥,緩解些許我內心的疼痛。
最讓我記憶猶新的那句話,「難道,偷情不爽嗎?」
但卻讓我沒想到的是,如今她之所以救了我一命是為了在今天再傷害我一次。
我脫掉西服,脫掉西褲,甩掉鞋子,脫去一些可能跟裴樂有關係的衣物,然後把手機卡取出來,最後把那手機揚到馬路中間,讓來往的車輛絕情的碾來碾去。
我就這樣,穿個褲衩子像個瘋子一樣雙臂張開,擁抱著細雨對我的洗禮。
累了,我就蹲在馬路邊,瑟瑟發抖的哭著……
後來,一把陌生的雨傘撐在我的頭頂,是一位老爺子,他問我:
「小夥子,你穿這麼少,會感冒的!」
人有些時候不能安慰的,一安慰哭的就更狠,我這次埋頭哭起來,老爺子就再也沒拉動我。
老爺子說看我也不像是個壞人,就為我報了警,我來到警察局后就暖和了許多,但那時的我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警察問我家在哪裡,親人聯繫方式多少,等等相關信息。
我兩眼直勾勾的目視前方,問一句,「警察同志,有煙嗎?」
其中一位警察聞聲,立即沒好氣的說:「哎?警察局是不可以……」
話音未落,一位警官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我,伸手攔住那位不讓我吸煙的警察,然後遞給我一支煙,並且還幫我點燃。
那位警察同志等我半隻煙吸沒,才輕聲問我:
「你有家人的聯繫方式嗎?你這樣家人肯定擔心你的!」
話音剛落,警察局的門就被推開了,是裴樂!
她也被雨淋了個透,然而這時她好似完全不在乎,美眸中滿滿的都是我,她紅著眼圈兒,焦急而又氣氛的對我喊:
「馬清!」
「你跟我走!」
語出同時,她踩著高跟鞋就朝我胳膊抓來。
我蹲在椅子上,輕輕的一躲,她抓了個空。
「你……什麼意思?」裴樂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吸完最後一口煙,疲憊不堪的道:「累……了。」
之後,我給白樺打的電話,沒過5分鐘白樺帶著衣服和鞋子就過來了。
白樺僅僅是看了一眼我和裴樂,立即就明白我這般落魄的模樣和裴樂有著直接關係!
隨即,白樺連忙幫我穿上衣服,在警局簽完字,背著我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裴樂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當我感受到裴樂那冰涼的手時,我心裡咯噔的一下子,又痛了。
「馬清,你跟我走!」裴樂低著頭,默默的道。
未等我說話,白樺冰冷的道:
「鬆手!」
裴樂壓根就不理會白樺,一直拉著我的胳膊,默默的道:
「馬清,你跟我走!」
「好不好?」
最後這句「好不好」聲線明顯的顫抖,哽咽之中帶著少許的沙啞,聽我的內心又是一揪。
白樺生氣了,狠聲道:「我是傷害清兒最深的人,他寧願跟我走也不願意跟你走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最後,白樺補了一句,「五年前,睡他女朋友的那個畜生,是我!」
裴樂聞聲,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那雙充滿異域風情的美眸中立即浮現一層淡淡的霧水。
我像條死狗一般趴在白樺的背上,疲憊的對裴樂無所謂的笑了笑。
白樺背著我離開了警局,臨走時丟給裴樂一句話,「那個永遠不可能簽的合同,我簽了!」
……
白樺邊開車,邊問我:「去哪?」
我看著窗外,淡淡的道:「煙!」
白樺把他那盒特供的中華遞給我,我燃了一支,深深的吸一口。
「先瞎轉轉吧!」我淡淡的道。
隨後,白樺就那樣開著車,載著我滿上海亂轉,轉到最後路上的車輛也稀少起來。
我看著上海的黃浦江,淡淡的對白樺說:「別指望我能原諒你,那是不可能的。」
「嗯。」白樺重重的應道。
……
之後,白樺用私人飛機把我送回了北京,下了飛機,我第一時間趕到裴樂的別墅,為我開門的是江姨。
江姨看到我的時候稍微一愣,隨後才想起我來,「馬先生?」
我點了點頭,淡淡的道:
「我來接秋天。」
江姨看著我,笑道:
「剛才小姐打電話了,說是一會兒就回來,你先進來吧,有什麼事兒等她回來再說。」
我一聽,從江姨的言語中不難判斷出裴樂早就料到我會來把秋天接走。
「不用了,我來就是為了把秋天接走而已。」我艱難的笑道。
看得出來,江姨急了,她邊攔我邊解釋道:
「馬先生,你等等我家小姐吧,你都不知道,她在電話里都急壞了。」
江姨眼看著我找到秋天熟睡的房間,當下徹底急了,橫在我身前,傷心的道:
「小姐從來沒哭過,我第一次聽到小姐哭,哭的特別傷心,您就不能等等她,讓她解釋嗎?」
我駐足,正如江姨所說的那般,我應該聽她的解釋,可能事情的真相併沒有我想象的那般眼中,也很有可能是我佔有慾太強了,恨不得讓裴樂與全世界的男人劃清關係,唯我獨有。
但,我想,我應該給過她解釋的機會了,只是那時她沒有追上我,而只顧與那老外解釋。
那一刻,在她心底,可能那老外比我還要重要!
「解釋的機會我給她了,她沒錯過了,江姨,求你了,讓我帶走秋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