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痛苦的話,我一個人就夠了!
曾經的李鐵柱不是這樣的,他雖沉默寡言,但他語出驚人,在我們寢室他就是我們的大腦,所有的困擾我們的難題,他總能語出驚人的讓我們瞬間找到化解的思路。
就拿那次白樺把隔壁營銷班班花肚子搞大的那事兒,當時這事兒鬧到學校,就是大事。
最後,李鐵柱不知道和那班花說了些什麼,完了這事兒沒有聲張,白樺拿五萬塊錢,孩子打掉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李鐵柱私下和那班花說了些什麼,對此,無論誰問李鐵柱就是不說。
「你這避/孕/套,挺貴,五萬呢!」他開玩笑的講。
我回到酒店,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心裡合計著:李鐵柱到底怎麼了?這五年來他到底在幹什麼?
夜深,我依靠著沙發,就這麼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被沈夢琪踹醒的,當時她背著書包要去上學。
「色/鬼,你在這兒幹啥呢!」她一臉嫌棄的問我。
我揉開慵懶的睡眼,連忙把流到嘴角邊的口水吸了回去。
「啊?」我擦去嘴角剩餘的口水,然後一臉懵逼的看著我的周圍,胡編亂造的說,「啊,那個啥,我這不醒的早么?合計出來轉轉,沒……沒想到居然在這睡著了,哈哈哈!」
沈夢琪俯視著我,不耐煩的撇開我,「色/鬼,你不會在這兒睡一宿的吧?」
當時,我不知道我的臉有沒有紅,只是連忙的繞開她審視的目光,撓著頭,哈哈大笑。
「我?誰在這兒?不能的。」
隨即,我拍拍自己的褲兜,「我有錢,你看!」
沈夢琪不屑的走開了,也懶得看我展示給她看得錢,只是丟給我一句,「你愛睡哪兒就睡哪兒,干我什麼事兒?」
當沈夢琪走開時,我發現她乾淨的運動鞋居然是三年前的款式,就連鞋底都有些磨平了,因此,她還差點被光滑的地面摔倒。
我小心翼翼的目送她離開,不禁開始埋怨,保潔阿姨為啥把地面拖的這樣乾淨光滑?
沈夢琪離去,我搓了搓剛睡醒的臉,這時才反應過來,沈夢琪對我的稱呼居然從「大叔」演變成了「色/鬼。」
我無奈的笑了笑,起身沉了個懶腰,嘴裡「哎呦」的發出舒坦的聲音。
之後,我和沈語蓉回到被燒焦的花店,我沉下臉,決定要把它恢復之前的模樣。
我和她分工行動,四處買料,經過一上午的忙活,雖然有些料還沒到,但該訂購的基本都訂購了。
沈語蓉鬆了一口氣,這才得以機會擦去額頭上的細汗。
沈語蓉不希望我多花錢,示意我剩下的她自己來就好了。
我這一想,這樣一個弱女子擔任裝修的重任,那怎麼能行?
她又表是,上次店面的裝修,就是她自己一個人完成的,她表是她很享受這種自己動手的感覺。
當時,她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裝修材料眼中儘是回憶,她伸手輕輕的把碎發撥到耳後,輕柔的蹲下身準備動工。
真的,她真的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儘管她先天性聽力弱,但我認為她因此更美了。
我收回神,連忙接過她手上的工具,請求的說,「讓我來吧,好嗎?」
她低頭,思緒了一番,最後揚起溫柔的笑臉,對我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把她安頓到較為乾淨的角落,讓她坐在那裡指揮著我,而我則認認真真的裝修,陶醉其中已到無法自拔的程度。
中午,我們席地而坐,吃著盒飯,我看著她一小塊頭一小塊頭夾著米飯,真真切切的暖在我心頭,覺得這樣的感覺真好。
而她看著我大口大口把米飯往自己嘴裡扒拉著,她溫柔的笑了,眼裡儘是柔意。
我好奇,問她,「你為什麼不問我我為什麼要騙警察放跑壞人?」
我問完這句話的時候,沈語蓉臉紅了,她輕輕的放下飯盒,很正式的雙手扶在膝蓋上,剛想對我表達她內心所想時,她看著我身後,眼中閃著疑惑。
我夾了一塊肉放在自己嘴裡,見沈語蓉看著我身後愣了神,我停止咀嚼,回頭看去……
當我看到他們的身影時,我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回頭繼續吃著飯,不理會。
許陽拉著秋天的手走到我身後,許陽沒有像以前那樣賤兮兮的攬住我的肩頭,只是輕輕的說,「清兒。」
我頓了下,繼續埋頭吃飯,不理會。
許陽等了一會兒,見我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就清了清嗓子,問,「清兒?」
沈語蓉以為我沒聽見,輕輕的遞給我一道眼神,示意我:他在叫你。
我嚼著肉,頭也不回的甩給許陽一句,「干哈?沒看見我忙著呢嗎?」
許陽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那個啥……給你打電話你關機,挺……挺擔心你的,萬一你想不開……」
聽到這兒,我就不願意讓他往下說了,我拍了拍手,丟掉手中的飯盒,站起來。
「我有啥想不開的?啊?」我把的小靈通掏出來,邊點落著它,邊對許陽說,「兩天前這玩意就沒電了,現在這社會還哪有用這個的?充電的數據線都停產了。」
許陽上上下下的看著我,鬆了一口氣的說,「你沒事兒就好!」
我看了一眼秋天,心裡合計著:這秋天不是應該在裴樂那兒嗎?怎麼突然在許陽身邊了?
秋天始終不肯看我,倔強的偏著頭,那模樣恨不得離我老遠。
我沒好氣的問許陽,「找我幹啥?」
許陽尷尬的搓著手,難為情的說,「一來是想看看你的安危,二來合計把秋天帶到你這兒。」
當時,我暴跳如雷,如果不是沈語蓉溫柔的拉住了我,我真想上前照許陽那張賤臉一腳。
我指著許陽的鼻孔,「她沒爹沒媽啊?啊?他媽剛賺了一千萬,你送她媽那呀,送我這兒幹什麼?」
許陽苦著臉,連忙對我解釋,「清兒,蘇采青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她……」
說到這兒,許陽彷彿想到了什麼,便是沒了下文,站在我面前保持著沉默。
我恍然大悟,「行啊,原來你什麼都知道,裡外里什麼都不知道的是我唄?你們都瞞著我是不?」
許陽上前,連忙的解釋,「清兒,我們是真擔心你,怕你想不開再……」
說完,他低頭,又沒了聲響。
我呵呵一笑,問,「再怎麼?」
許陽抬起眼帘,小心翼翼的瞅我一眼,「再……輕生了。」
我一腳踢飛飯盒,扯著脖子對許陽吼,「去個屁地,我輕生?我馬清因為你們這幫畜生輕生?」
許陽氣的我原地直轉,我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許陽,「來,你告訴我,蘇采青出軌,和白樺走到了一起,白樺是典型的富二代,現在的她應該過上還日子的才對啊,為什麼,為什麼她還要去街頭做車模?嗯?」
許陽苦著臉,低頭不敢吱聲。
我釋然,看準許陽是打算跟我瞞到底了,「好,你可以不說,來,那你給我講講,白樺那畜生為什麼有蘇采青這樣的女人不好好珍惜,又挎上別的女人?嗯?」
我恨,我恨,我誰都恨,我恨許陽跟我在這閉口不言。
「行啊,許陽,這五年來,你別的沒學會,裝孫子裝的不錯啊,你不說是不?」
許陽臉色已經綠了,干嘎巴嘴,愣是不說。
我上前一腳踹翻他,接著照他胸口就是一頓猛踢。
「讓你不說!讓你不說!讓你不說!」
許陽萎縮在地上,任憑我怎樣踢他,痛苦不言之外臉上透著無限同情我的眼神。
我的鼻尖又不爭氣的酸了,我哽咽著,「為什麼?為什麼?蘇采青離開我卻沒過上好的生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白樺好不容易從我手上把蘇采青搶走,卻又不好好的珍惜?」
「痛苦的話,有我一個人就夠了,憑什麼到最後誰的日子都沒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