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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睡了我女朋友的男人!

  深夜,我坐在馬路邊,目光迷離了起來,不知道來來往往多少車輛從我身邊駛過,但我看到的,也只是一列列的光點而已。


  抽完最後一支煙,我拍了拍屁股,朝可能有24小時營業的超市方向走去。


  買了包煙,買了瓶白酒,就地坐下,一口煙,一口酒。


  有趣的是,我看見了一對兒野狗在交配,我無奈的仰頭灌了一口白酒。


  之後,從馬路的對面跳過來另一條野狗,它叼著兩根骨頭,當它看到那條母狗在交配時,它嘴上的骨頭仿若慢動作回放般的落在軟綿綿的雪地里。


  正在交配的野狗看見了馬路對面的野狗,停下了反反覆復的抽插動作。


  母狗翻身,連忙收起如痴如醉的眼睛,正準備朝滿路對面跑過去時,那隻野狗卻慌張的跑開了。


  我拎著酒瓶子,仰望著不斷飄雪的黑暗天空,我覺得上帝可能在折磨我。


  為什麼我的人生卻被三條狗演的淋漓盡致?


  我哈哈大笑,笑到笑不動,笑到跪在雪地上捂著胸口哽咽。


  也就是這時,一亮銀色的奧迪R8從我眼前駛過,我懷疑我出現了幻覺,我竟然看到車內的後視鏡上的掛件。


  那個掛件和我大學時期籃球賽贏得的徽章一模一樣,那是大學生籃球賽冠軍才會擁有的,那會兒我和許陽還有白樺各有一枚。


  我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拎著酒瓶子追趕著那輛奧迪R8。


  當我追上時,車已經停下了,我扒著車窗往裡瞅,果然是它,我果然沒有看錯。


  隨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誒誒誒,趴我車上幹嘛呢?」


  是白樺,他就是伊晴口中擁有擔當的男人。


  我自嘲的笑了,直起腰板,緩緩轉身。


  起初,白樺並沒有認出我來,「誒誒誒,跟你說話……呢!」


  直到他說到後文,他才成功的認出我,而那時他的後文已經從強硬變的輕而無力了。


  「清兒?」白樺哈著腰看著我面孔,疑惑的問。


  在白樺的身後就是24小時營業的自助成/人用品店,他大半夜開著奧迪R8就是為了買個避/孕/套。


  可笑的是,挽在白樺胳膊上的美女居然還不是蘇采青,而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美女。


  我看了看挽在他胳膊上的美女,不屑的笑了。


  「行啊,大學那會兒,籃球賽我們拿了冠軍,啦啦隊的隊花就爬上了你的床,這會兒,又有新歡了?」


  挽在他胳膊上的美女聞聲,不願意了,站了出來,揚起臉,「誒,你這個人怎麼講話呢啊?」


  我醉醺醺的擺了擺手,抬起拎著酒瓶子的手,指著白樺。


  「哎,白樺,這幾年來,你買避/孕/套的錢夠買一台手機了吧?」


  隨即,我看著沉默不語的白樺,掏出我的小靈通,對他說:「你回去把你那些避/孕/套洗一洗,給兄弟我省點錢,給我換個手機唄?」


  那妙齡美女見我說話越來越難聽,終於按耐不住了,她問白樺,「這人到底是誰呀?有病吧?」


  白樺沉著臉,一臉陰沉的看著醉醺醺的我,隨後淡淡的甩給那妙齡美女一句,「我兄弟!」


  我抽了抽天冷凍出來的鼻涕,陰陽怪氣的問白樺,「哎,我就好奇一件事兒,你說這世界的女的怎麼就那麼賤呢?怎麼就……就願意往你床上爬呢?」


  隨後,我指著他身邊的美女,喊著,「你教教我唄,或者……用完了,把她也給兄弟我解解悶兒。」


  這次,妙齡美女真的忍不了了,她上前,指著我的鼻子,就在她即將破口大罵之時,白樺出手硬生生的把她扯了回去。


  白樺凝著臉,對妙齡美女吼,「不許無理取鬧,他是我兄弟!」


  妙齡美女不解,疑惑的指著她自己的鼻子,問:「什麼?我無理取鬧?」


  白樺凝著臉,選擇不語。


  妙齡美女瞪紅了雙眼,好似看透了白樺一般不斷的點著頭。


  她轉身惡狠狠的看我,狠聲對白樺道:「兄弟是吧?你讓你兄弟給你生孩子吧!」


  隨後,妙齡美女甩頭提著包就走,臨走時還不忘狠狠的踢白樺一腳。


  夜是徹底深了,街頭的路燈下就剩下我和白樺兩個人,我們誰也沒有率先說話,彼此都是靜靜的感受著天降大雪。


  直到厚厚的積雪蓋滿整個奧迪R8時,白樺沉了一口氣,向我邁進一步,「兄弟,其實……」


  我連忙退了一步,遠離他的同時,我怪裡怪氣的道:「別,我可不是你什麼兄弟,也不能給你生孩子。」


  白樺苦著臉,近乎彎著腰對我解釋:「其實並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我……」


  未等他話音落,我仰脖喝了一口酒,閉上雙眼,不耐煩的對他擺了擺手,嘆了口氣。


  「行了,大學一年級那會兒,你把營銷班的班花肚子搞大了的時候你也是這句話。」


  「我和蘇采青曾許下海誓山盟,彼此相愛一輩子,最後蘇采青當著我的面和你在床上飈車嗎?」


  白樺開口還想解釋,但我沒有給他機會,繼續的道:「因為你的一句話,蘇采青感動了,把孩子生了下來,然後呢?然後你又找到了新歡。」


  白樺徹底急了,他踏前一步,用特別快的語速跟我解釋,「兄弟,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


  我不想聽,我甩手啪的一下,把酒瓶子摔在他那輛奧迪R8玻璃上,並且吐沫四濺的吼著:

  「明明是你們這幫畜生闖進了我的生活,可為什麼最後難受的是我?明明是你們這幫畜生闖進了我的生活,可為什麼最後我的良心痛了?」


  白樺紅著雙眼,對我伸手,對我解釋說:「兄弟,你聽我解釋,我……」


  我抹去嘴角那滴不爭氣的淚水,擺手再次打斷他,「別叫我兄弟,我害怕。」


  我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把脖子上的項鏈扯下來,吊墜是我們的友誼證明,這是我們大學籃球比賽贏得的徽章,這枚徽章我一直不敢丟,因為我和許陽還有白樺三人之間是有約定的。


  10年後,把徽章丟了的人就是孫子。


  我看著左轉一圈兒右轉一圈兒的徽章,無所謂的笑了,隨後兩指一松,徽章掉進鬆軟的雪地里。


  白樺徹底驚了,目光死死鎖著定這無限墜落的徽章,徽章落地的那一刻,白樺雙眼頓時失去了神采,彷彿丟失了靈魂。


  「爺爺。」我盯著白樺,誠懇的道了這麼一句。


  當即,白樺就哭了,一個堂堂的大老爺們,當著我的面,哭成了傻逼。


  我不理解,他到底有什麼勇氣去哭?我的女友他睡了,睡完我的女友,他又丟下蘇采青去睡其他的情人,他憑什麼哭?


  可是我又不懂,不懂他那張痛苦的表情,就好似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跟我解釋。


  我和他多少年的交情?那張痛苦不堪的臉是騙不了我的。


  儘管如此,那也不是他睡我女朋友的理由。


  我越喝越多,直到天蒙蒙亮,我睡在了街頭。


  恢復意識的時候周邊是溫暖的,那種舒坦感覺就好似新生的嬰兒睡在搖籃里一樣。


  我緩緩睜開雙眼,一張聖母般的臉龐漸漸清晰的映在我眸前。


  她,嫻到極致,猶如空氣與水般溫潤,看著她有種進入另一種精神國度,無憂無慮,沒有傷悲。


  她見我醒來,溫柔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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