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霍倩
周桃是憤怒的,是不甘的,卻又是,柔情似水的,激烈如火的。
隨著我把她的「靈魂」碾壓成了碎片,她的指甲,也掐進了我的皮膚當中。
現在的周桃,已經不會再因為我不行,而罵我了,更不會因為我太行,把她弄疼,而把我踹到沙發上去了。
完了之後,她只會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像凝望一塊礁石。
我緊緊的抱著她的身體,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如果有一天你會死去,我會和你一起死去。」
周桃突然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扇蒙了。
周桃又扇了我一巴掌。
我臉色一變,罵了句「x你媽的!」,然後繼續在她身上玩兒命!
第二次的時間有些久,水瑤已經把燕窩人蔘買回來了,我還在房間里折騰著周桃,直到把她折騰的徹底沒有了囂張的氣焰,我才善罷甘休。
可是,周桃在短暫的滿足過後,又開始找事兒了,對我說什麼,你是不是以為,你在床上的這些功夫,都是萬能的?
我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招兒了?」
周桃不屑道:「老娘現在豁出去了,一不怕死,二不怕疼,三不怕癢,你能拿我怎麼樣?」
聽這話,我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不久后,便將一袋白色的粉狀物品,拿了回來,並且將其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後,用銀行卡分切好,捲起一張人民幣,作勢往自己的鼻子里吸。
關鍵時刻,周桃突然從我身後推了我一把,憤怒道:「你做什麼?!」
我面無表情道:「不明顯嗎?陪你啊。」
其實周桃並不知道,那只是一些麵粉而已,而她目前的反應,著實讓我有些意外,心裡還產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動。
周桃癱坐在床上,淚眼朦朧的看了我良久,突然大喊道:「我戒還不行嗎?我戒!」
我板著臉對門口的水瑤打了個響指,淡淡道:「把床頭柜上的這些東西,全部衝到馬桶里去!」
水瑤照做了。
接著,我燉了一鍋燕窩粥,加了不少冰糖,吃的水瑤那叫一個舔嘴磨舌,導致無心吃食的周桃,也是胃口大開,一連吃了三碗之多。
吃完以後,水瑤一邊擦著嘴,一邊鄙夷道:「某人啊,就是賤,你讓她吃,她不吃,你和她搶著吃,她比誰吃的都歡實,像這種矯情逼啊,就該搞死搞殘搞懷孕,還得用鎖鏈捆著她,讓她不得自由,時間久了,她就老實了。」
周桃不冷不熱的瞥了水瑤一眼,冷笑道:「還不知道誰賤呢,跟李生跑了一趟國外,回來以後就把自己當根兒蔥了?自己什麼身份自己不知道啊?連工資都不配有的貼身小秘而已,死皮賴臉的,什麼東西!」
水瑤問我:「我揍她,你攔著嗎?」
我遲疑了一下,說道:「剛搞完,體虛,輕點兒揍!」
周桃愣了,不可置通道:「什麼?你讓她揍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你自己瞅瞅,還紅著呢,讓你自己說,你今天甩我幾個嘴巴子了?我告訴你周桃,我不捨得揍你,捨得揍你的人有的是,從今天起,配合戒毒,我可以對你好點兒,比如過過小日子了,買買菜了,這都沒什麼,不配合的話,呵呵,你絕對有的受!」
說到這裡,我冷哼哼道:「還他媽的說老子沒正眼看過你,回來以後,我是不是第一時間讓人把李佳從杭州接回來了?我是不是第一時間解除了你的後顧之憂?你瞎啊!噢,老子對你好的時候,你忘了,老子對你不好的時候,你天天惦記在心裡,好啊,沒毛病,從今天起,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孤立無援,什麼叫美麗世界的孤兒!對了,你可以裝毒癮犯了,那樣的話,水瑤可能會對你溫柔點兒的。」
說完這番話之後,周桃立刻要發刁,要撓我。
水瑤直接阻在了我的身前,環抱著肩膀,冷冷的盯著周桃,敵意十足。
然後,我指著周桃教訓道:「犯病期間,為避其鋒芒,可哄之,反之,看我口型兒,我去你媽的吧,你老幾啊?尼瑪看言/情小說和韓劇看傻逼了吧,真以為有真愛永恆啊?」
周桃差點氣暈過去。
我繼續道:「下次再犯毒癮的時候,老子沒功夫跟你說那些有的沒的,也沒功夫再給你提供什麼五星級服務,直接捆起來,拿涼水往身上招呼,受不了直接死去,買墓地的錢我出!」
之所以敢這麼囂張,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只要周桃不復吸,那麼下次再有戒斷反應的時候,周桃就不會再像這次一樣痛苦了,至少,不會再有屎尿同流的情況出現。
離開周桃這裡,我便像尋常的資產階級甩手掌柜一樣,前往了自己手底下的那些店面,查看了一番,目的很簡單,主要就是看看自己的資產,是否正在穩定上升,以及現金的實際狀況。
結果還不錯,一切趨於正常。
第二天,我聽江楠說,左織要正式的和「昨天」說拜拜了,左織的意思是,她想在市中心開個小酒吧,至於今後有什麼大的打算,她還沒有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於是,我和左織來到了一處公墓。
本來我想跟左織一起到她爸媽的墓前,拜祭拜祭的,但是左織沒讓,所以我只能遠遠看著她。
我看到,左織在她爸媽的目前站立了良久,最後哭著把頭上的警帽,摘了下來,十分莊嚴的放在了她爸爸的墓碑前,整個畫面,令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回去的路上,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左織,只能一邊開車,一邊抓著她的手,不發一言。
這算是平淡日子裡的一點點溫馨了。
第三天,水瑤通知我,周桃的毒癮又犯了,而我剛趕了過去,便在小區的門口,被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給攔住了。
我正疑惑間,蘭博基尼的車門忽然開啟,從上面走下來的,是一位戴著墨鏡,氣質十分冷艷的女子,她上身穿著一件紗質襯衫,兩處衣角系在一起,露出了戴有臍釘白膩肚臍,下身則穿著一條皮質的熱褲,兩條大長腿被襯托的那叫一個動人心魄,腳上的涼鞋是那種皮繩紮起來的,十片趾甲上,塗著亮黑色的指甲油,整個人身上,有一種飛揚跋扈的氣場。
問題是,我並不認識她。
我鳴了鳴車笛,打開車窗,將腦袋探了出去,望著這位被墨鏡遮住大半張臉的女子,問道:「嘿,你誰啊?」
女子道:「霍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