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氣周桃
這是我首次與吸x者親密共處,關鍵是,這個吸x者,還是我的前妻。
周桃在毒癮複發的過程中,會把最惡毒的語言,扎進我的心頭,令我無處可藏,必須承受。
而我比誰都知道,這樣的折磨,只是起步而已。
周桃的戒斷反應過後,她還會拖著異常虛弱的身體,以及近乎枯草一般的情緒,來直接影響我的心情。
這比起她最開始的種種罵言,捶打,更加考驗人,因為頹廢和悲傷,極為容易傳染。
而致使周桃這樣的,並非是一般人所認為的毒x導致的精神錯亂,恰恰相反,她很清醒,她也很願意戒除那種東西,只不過,她害怕戒斷反應的降臨。
這樣的害怕,猶如一個古代罪犯,對各種刑罰的恐懼,他不知道下一次的刑罰什麼時候到來,唯一知道的是,刑罰降臨期間,他必會承受地獄之苦,如剝皮抽筋,燒眼碎骨。
當然了,也可以這樣說,周桃的無數神經,已經形成了片片龜裂狀,她並不知道,究竟在哪一分哪一秒,那無數的神經,會慢慢的,一分一秒的斷裂。
那樣的感覺,如每時每刻都在等待屠宰的感覺,而那種感覺如果在下一秒突然來臨,那必將是,猶如親眼看到自己的身上,沾滿跗骨之蛆。
神奇的是,那樣受罪的感覺,只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吸食毒x,就可以徹底解除。
不但可以解除,還能夠享受到由內到外的舒適,通體飄然,半人半仙————而代價卻是,肉/體一寸一寸的腐爛,像是放在溫室里的蘋果一樣,不知不覺間,就黑了,長毛了,變臭了。
這一次,周桃的戒斷反應,持續了大約一個半小時,其中滋味,怕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說句不好聽的話,戒斷反應過去之後,她就像一條被扒了一層皮的母狗一樣,趴在地毯上,臉前是口水和鼻涕,身子底下是大便和尿液,狼狽的狀態,常人根本無法想象。
我打開了窗戶,用衛生紙,濕毛巾,幫周桃從上到下的收拾了一遍,然後將她抱進了衛生間,給她沖洗全身。
結果,我給周桃沖著沖著,她突然把花灑砸在了我的身上,大叫道:「滾!我不想看見你!」
我反手給了周桃一巴掌,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疼的她沒有力氣再起身。
然後,我轉身回了客廳,將地毯也拿進了衛生間,開始洗刷。
等到浴池裡的水放好之後,我又把周桃抱進了浴池裡,自己也進去,與她對面而坐,一次又一次的往她身上撩水,使得潔凈的水流,一次又一次滑過她肌膚上的紋身,我們誰也沒再說話。
又過了一個小時,我把周桃抱到了床上,將她摟在了懷裡,問道:「想吃點什麼?我讓水瑤買上來。」
周桃面無表情的睜著眼睛,不置一詞。
我給水瑤打通了電話,問道:「在做什麼?」
水瑤說:「給那倆貨上課呢,他們是私人偵探,我問他們僱主是誰,哪個也不知道,都是僱主用一次性號碼聯繫他們的。」
我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既然沒什麼收穫,就放了吧,買點燕窩和人蔘回來。」
水瑤問:「那個誰,過勁兒了?」
我瞥了一眼身邊的周桃,說道:「剛收拾完。」
掛掉電話,周桃終於再次開口了,哼笑道:「李生,你不用這麼對我,沒用的,我戒不了,就算戒了,我還是要吸的,你看得了我一時,你能看得了我一世?幼稚!」
我深呼了一口氣,說道:「周桃,你千萬別再說話了,你說我要是就這麼打死你了,你虧不虧?」
周桃翻了翻眼珠,無神的看著我道:「你和江楠離婚,和我離開東海,我就戒掉。」
我問:「離開東海,你想去哪兒?」
周桃沉默了片刻,說道:「哪兒美,去哪兒。」
我嘆了口氣,將雙手枕在了腦袋後面,說道:「認命吧姐姐,你自己什麼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小姐身子丫鬟命,別想太多好不好?」
周桃有氣無力道:「你就是個渣男!」
我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渣,你純潔的像朵百合花,自己以前怎麼對我的,自己心裡沒點兒逼數唄?再說了,老子怎麼渣了?x你媽的,你是沒見過真正的渣男長什麼樣兒吧?實話告訴你吧,像我這樣的好男人,很少了,做人得知足。」
周桃哼了一聲:「好男人……你李生,和好字沾邊兒嗎!」
我想了想,說道:「沾啊,我xx好長的,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咱倆結婚的第一天晚上,你還說我要把你x穿了呢,這就是一個男人的優點,另外嘛……我脾氣好啊,你看你今天這麼對我,我都能這麼平靜的跟你說話。」
周桃虛弱的打了我胸膛一巴掌,憤憤不平道:「你有毒,你是個混蛋,我想殺了你,然後自殺!」
我捋了捋周桃的頭髮,說道:「咱倆上輩子可能就是冤家,這輩子才這麼糾纏不休的,要想和平共處,你只能退一步,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
周桃說:「我擰啊,我不是那種人。」
我笑了笑,說道:「那你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我是個爺們兒,你是個娘們兒,你能翻天啊?」
周桃恨恨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所有在乎的女人?」
我說道:「不信,像你這種只會打嘴炮的女人,對我沒有任何威脅,唉,你說你這麼屌,現在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呢?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人,我很同情你啊,真心話。」
周桃被我氣的胸膛起伏。
我雪上加霜道:「聽人一句勸吧,別再作了,你看看你現在,以前多麼的峰巒壯美,現在呢?都他媽的成八字x了,還有這皮膚,以前那叫一個吹彈可破,現在呢?黯淡無光,全身就沒有一點兒好地方,你以為你紋個身,就能遮住你這醜陋的身體?退一步講,就算你能用紋身遮住你這醜陋的身體,你能遮住你這醜陋的靈魂?不能,真不能!」
周桃仍舊胸膛起伏,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虛弱不堪道:「我x你媽李生,你這個天殺的混蛋,你不得好死!」
我說道:「罵,可勁兒的罵,你說你現在除了罵人,還他媽能幹啥?」
說著,我突然翻身而起,抬起了周桃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