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像野菊一樣野的前妻
有句話說的很好,不是一路人,不進一路群。
我和左織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她有她的陽關道,我有我的黑暗橋,強行在一起,於她於我,都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命運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我從未想過的可能性,在我和左織的身上卻發生了,感情糾葛,正邪不定……但當我們真正陷入那個漩渦的時候,卻是誰也身不由己。
就像我和周桃,我以為經過了這麼多波折,她肯定會毫無懸念的淪為我的附屬品,比如秘書之類的存在,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
可她接下來的舉動,卻再一次令我始料未及。
我抽著煙,走在昏暗的路燈下,周桃忽然打來了電話,說是讓我去看看她好不好,她失眠了,孤獨寂寞冷,就在松江區。
我問:「水瑤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她說:「她是女人,我現在需要的是男人。」
她語氣中,透著少許的醉意和慵懶,好像不怎麼怕我了似的。
我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半了,都這個點兒了,我肯定不能再回徐匯區了,於是遲疑了一下,就答應了周桃。
周桃在她小區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讓我過去。
房間的門一開,我就看到,周桃身著一襲黑色的性感睡衣,進入了我的眼帘,兩條原本雪白的大腿上,呈現出兩條剛剛康復的疤痕,不算觸目驚心吧,卻也極為影響美觀。
周桃的臉色不是太好,但由於剛洗完澡的緣故,頭髮半濕,倍顯嫵媚。
要不是我受傷嚴重,按照我憋了好多天的性子,肯定就直接把周桃抱在懷裡,然後將她推到床上給辦了,但現在,我特么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周桃忽然撲到了我的懷裡,抱著我道:「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原本瓷娃娃一樣的皮膚,現在搞得這兒也是疤,那兒也是疤!」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忍著肩胛骨上的劇痛道:「自作孽,不可活!」
周桃發現我的不對后,皺著眉道:「你怎麼了?」
我用一隻手脫掉了上衣,板著臉道:「背疼!」
周桃著急道:「怎麼回事?讓我看看!」
我推開了她,不解風情道:「滾,不關你的事!」
周桃又膩了上來,嬌嗔道:「讓我看看嘛,你是不是受傷了?」
我現在也拗不過她,只能任由她脫掉了我裡面的襯衫。
周桃看到纏在我肩膀上的紗布后,吃驚道:「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我脫了鞋,側躺在床上,沒有搭理周桃。
周桃幫我脫掉了襪子,也沒有再追問什麼,而是徐徐躺在了我面前,看著我的眼睛,欲言又止。
良久,她才輕聲問:「受這麼嚴重的傷,怎麼沒有回家?」
我還是沒有說話,默默忍耐著背部傳來的疼痛。
這時,周桃忽然將我抓起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上,使得柔膩的感覺頓時傳入我心扉,她問道:「你還會要我嗎?」
我嘴角微微一斜,冷漠道:「咱倆的事兒,已經翻篇兒了,況且你也看得出來,你現在在我眼裡,算什麼?當個情婦,你都不夠格,當個玩具的話,呵呵,早就玩兒膩了!」
周桃表面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是簡單的看著我,卻輕聲說道:「還真是白衣蒼狗,滄海桑田,時間不饒人,要是放在以前,你恐怕把我玩兒殘了都不解恨,現在卻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聽得出來,她的語氣中,真的是無比哀怨。
周桃又問:「你真的不打算再玩兒我一次了?今晚我可做好了一切準備,吃你的腳趾我都願意。」
我嘆了口氣,不客氣的罵道:「你他媽真噁心!」
周桃幽幽說道:「明天我要去杭州了。」
我眉梢一動,其實想問一句,去杭州幹嘛,可就是問不出口。
周桃自言自語道:「李夢前些天從地下皇宮逃了出來,去了杭州,說是讓我和她一起創業,我答應了。」
我皺著眉問:「她告訴你,地下皇宮在哪兒了嗎?」
周桃輕聲說道:「浦東新區的大唐會所就是地下皇宮的門麵店,多餘的我就不知道了,另外……殺江一傑的那人是個女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恐怖的女人。」
我「哦」了一聲,又問道:「還有別的什麼線索嗎?」
周桃搖搖頭說道:「沒有了。」
我遲疑了片刻,終於問道:「你去杭州要做什麼生意?」
周桃柔聲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為了離開東海找的一個理由吧,你既然那麼嫌棄我,我再留在東海,又有什麼意義呢?反正我方方面面都比不上江楠,還不如和你當初來東海一樣,赤手空拳的去另一個城市打拚呢。」
我冷哼道:「你還挺有野心的,要去杭州賣?」
周桃輕笑了一聲,說道:「你認為我是去賣,我就是去賣唄,反正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信。」
我咬了咬牙,一陣煩躁道:「跪在床上!」
周桃沒有按照我說的做,反而翻身下了床,對我做了個鬼臉,氣人道:「我不,有本事你來抓住我呀。」
我拿過枕頭就砸了過去,惡狠狠道:「裝個屁啊,趕緊的!」
周桃繞到我身後,像條美女蛇一樣壓著我的腰,勾人道:「你希望我多久開車回來一次?還是讓我永遠不和你見面?我還不知道你?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倆又都是對方的第一次,心裡沒點情結才怪,說我在裝,你不也是?其實心裡痒痒的都不行了吧?」
說著,她吸住了我的胸……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咬牙道:「你死在杭州才好呢!」
周桃嬌嗔道:「你能打江山,我為什麼不能?難是難了點兒,但我捨得一身剮,還能怕得了誰?你就等著瞧吧,沒有誰,我周桃一樣能好好的活下去,活給你們這些臭男人看看!」
我氣得哼哼的,傷勢在身的緣故,我又不敢發力,將周桃怎麼樣。
周桃又發神經道:「身上都是刀疤,那個該死的女人,我一輩子都記住她的樣子了……哎,我該怎麼遮蓋自己身上的這些刀疤呢?要不紋個身?紋什麼好呢?要不……就紋菊花吧,誰說菊花土?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嘿嘿,今天就先送你個死鬼一朵菊花好了!」
說著,後來這朵叱吒杭州黑道的夜秋菊,便跪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