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我是警,你是匪
可能因為左織常年鍛煉的緣故,她的一條大長腿,竟無半點贅肉,還有她的腹部,白皙卻不全是柔軟,隱隱顯出了腹肌和馬甲線,別有一番風姿,至於她的胸部嘛,即便還未褪去她的文胸,便能感覺她那高聳的雪白,就要弾之欲呼。
只是,她的內衣實在是過於保守,居然連蕾s邊都沒有,小褲褲還是那種印花的,倒是可愛之極,但誘惑力很是欠缺,我深呼了一口氣,著手想去一睹芳華,可就在我要伸手的時候,身後卻莫名的閃過一道冷光。
我皺了皺眉,轉身看去,赫然間,一把開山刀,便對著我迎頭劈來!
卧槽!
不及思考,我條件反射的側身一躲,使得那開山刀落空的同時,我一腳踢向了持刀之人的腹部!
「嘭」的一聲!
對方踉蹌後退了幾步。
驚魂未定間,我才回過神來,偷襲者不止一個,在被我踢走的這名大漢的身後,還有一個染著黃頭髮的年輕人,他同樣是手持一把開山刀,寒光閃閃!
我大喝一聲:「你們是誰?」
剛剛砍我落空的那人獰笑道:「閻王爺那裡問去吧!」
這話剛落,他再次作勢向我砍來。
他身後那黃頭髮的年輕人冷冷道:「拖住這個混蛋,我來解決這個女警!」
緊接著,黃頭髮的年輕人突然暴起,朝著沙發上還在迷糊中的左織砍去,絲毫不手軟。
我隨手從茶几上拿過一把水果刀,擲向了朝我砍來的大漢,一下扎中了他的眼睛。
隨即,我也不管瞎眼大漢能夠再次對我造成什麼威脅,緊急情況下,我猛地撲在了左織的身上,為她擋下了黃頭髮年輕人的那一刀!
我只感覺背後肩胛骨部位先是一熱,然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整條手臂都麻痹了一下。
情急之間,我也不知道哪來的應激反應,取來左織的配槍,便轉身開火,先打了黃頭髮的年輕人兩槍,又打了瞎眼大漢一槍,使得兩人頓時倒在地上,沒有了反擊能力。
這時,左織終於猛然坐起,多半是醒酒了。
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刀手為什麼就突然出現在左織的家裡了,於是拉起左織,便朝門外跑去。
到了樓下,左織被冷風一吹,差不多徹底清醒了,然後抱著肩膀望著我著急道:「趕緊報警啊!把你衣服給我,混蛋!」
我這才注意到,左織渾身上下,只穿著一套內衣,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襪子……
背後仍然在傳來劇痛,而且腰間發涼,明顯我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我忍著劇痛道:「你自己把我身上的風衣脫下來,媽的,我現在手臂都不敢動了!」
左織驚訝道:「你受傷了?」
我大吼道:「是啊!疼死我了!趕緊送我去醫院!老子落個殘廢,吃你家一輩子飯!」
左織慌裡慌張的摸出了我的手機,先是打了120,又給她一個同事打去了電話。
幾十分鐘后,我齜牙咧嘴的趴在急診的病床上,硬著頭皮嗷嗷道:「能不能打點麻藥啊醫生,能疼死人的!」
縫針的醫生淡淡道:「皮外傷而已,沒必要打麻藥。」
我剛要抗議,旁邊的左織對醫生皺眉道:「這叫什麼話,他要求打麻藥,你為什麼不給打?而且傷口這麼長,萬一他因為疼痛痙攣,導致縫不好怎麼辦?」
聽這話,我心裡沒由來的一暖,縮著脖子說道:「算了算了,這點疼痛我還忍得住!」
縫好以後,我被警察詢問了一番當時的情況,而我說到一半的時候,左織卻忽然說道:「李生是我的朋友,那三槍是我開的……」
我看了左織一眼,頓時領會了她的意思,現在那兩名刀手生死未卜,我若實話實說,會導致被追究防衛過當的責任,更有可能會被定為誤殺。
交代完之後,左織問道:「那兩個刀手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裡?」
警察說道:「根據現場查證,監控指向,兩個刀手都是提前入室的,另外,咱們的同志已經查出了他們的身份,是金樽夜總會地下賭場的兩個看場子的,之前掃蕩賭場的時候,這兩個人是漏網之魚,這次作案,完全是打著講義氣的旗號,想立點功,所以才專門挑了你這個女警下的手。」
左織陰著臉沉默了一會兒,冷冷道:「按程序辦吧,襲警,傷人,涉黑,你們自己看著辦,我是當事人,要迴避。」
警察點點頭道:「好的。」
出了醫院,左織看了看不遠處的警車,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翻了個白眼,叫苦道:「就我現在這個樣子,回到家還不把我爸媽嚇死啊?我不回去。」
左織發了個怔,疑問道:「那你去哪兒?」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一本正經道:「大姐,我可是為了你才受的傷!當然是去你家了呀,你好歹得把我照顧康復了,我才能回家吧!」
左織杏眼圓睜的不可置通道:「什麼?」
我又重複了一遍。
聽完后,左織冷哼哼道:「剛剛還有點感動,現在看來……真是活該!」
我頓時跳了起來,反應激烈道:「啥?你說我活該?你這個惡女還有沒有點兒良心?當時在你家的時候,那黃毛朝你一刀砍去,我可是連個磕巴都沒打一下,直接就撲到你身上擋著去了,要不是大爺穿得厚,那一刀非要了我的命不可!你現在居然還說我活該!」
左織瞥了我一眼,問道:「其他咱先不說,我就問你一句,當時我的衣服哪裡去了?為什麼我醒來的時候,身上只有一套內衣?」
我目瞪口呆了良久,才機智的補救道:「我去……你還有臉問呢!衣物當然是被你脫了啊,你都不知道你當時是個什麼樣子,簡直是世風日了下,在火鍋店你喝完二鍋頭,就喝啤的,喝完啤的,又喝二鍋頭,完了之後,居然生拉硬拽的把我拽到你家裡去了啊,然後到了你家,你直接就瘋了呀,打開音響以後,開了慢搖,說什麼,要給我跳脫衣舞,還把我當成了你前男友那什麼叫阿正的傢伙,要不是我攔著,內褲都不在你身上了!」
一邊這樣狡辯著,我一邊用自己那條未受傷的手臂比劃著,聲情並茂,十分生動。
左織聽完以後,都傻了。
左織懷疑人生的問道:「不可能,我喝酒不撒酒瘋!」
我急赤白臉道:「是哪個混蛋告訴你的?你是不撒酒瘋啊,你直接瘋了啊!好,你不相信是不是?那當時為什麼你沒穿衣服,而我卻衣衫完整呢?」
左織被我問蒙了。
我嘆了口氣,說道:「剛失戀,可以理解。」
可是,左織仍然不相信,狐疑道:「我……真的那麼沒有節操?」
我反問:「你都想帶著節奏操/我了,你還有什麼節操?」
左織突然來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挺勇敢的。」
我摸了摸鼻翼,似笑非笑道:「那得看救得是誰了!」
左織白了我一眼,俏臉略顯發紅,嘟囔道:「真貧嘴!」
我將完好的那隻手,悄悄地摸在了左織放在方向盤的那隻手背上,似笑非笑道:「反正你現在也單身,要不然,咱倆處一處?」
左織沉默不語,目不斜視,也不知她心裡在想什麼。
眼看她沒什麼拒絕的意思,我進退有度的沒有得寸進尺,而是摸著她的手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左織輕聲道:「二十七,你呢?」
我一聽有戲,眉目上揚道:「快二十六了。」
左織哦了一聲,沒再有下文了。
左織家是兩室一廳,次卧算是她的書房,雖然有一張小床,但上面都是雜物,一時間也收拾不出來,她從壁櫥里拿出了一床被子,說道:「你睡主卧吧,我今晚睡沙發,有什麼需要,你及時叫我。」
我輕咳了一聲,厚著臉皮說道:「哥失血過多,怕冷,而且身上有點不舒服,好像有點低燒。」
左織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你先回房吧,我洗個澡。」
我又厚著臉皮道:「我後背都是血,縫針的時候,醫生就給我清理了一下傷口周圍,要不,你先給我擦擦?」
進了洗手間,我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
左織臉紅如潮,拿熱毛巾的時候,手都有些發顫。
我從鏡子里看到,她幫我擦後背時,看我背上紗布的眼睛有些出神,我又趁機肉麻道:「為你挨這一刀,我不虧。」
鏡子里的左織眼眶微紅,幽幽說道:「我是警,你是匪。」
我先是愣了愣,旋即心頭莫名一顫,明白了她這六個字的含義。
接下來,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清洗完之後,看著洗手間里正準備洗澡的左織,我輕聲說道:「我回去了。」
走到小區外面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跑步聲,我回頭望去,正看到左織站在小區門口的路燈下,睡裙擺動。
我深呼了一口氣,轉身朝夜幕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