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章:徹底服帖的周桃
蔡刀疤當即傻了,甚至身體有些想往下癱軟的意思。
我突然大喝一聲:「過來!」
蔡刀疤身體一哆嗦,這下直接癱軟在了地上,跪在了我的面前。
蔡刀疤帶來的那幾個人見勢不妙,頓時想要逃之夭夭,可是他們剛走到大門口,就被楠姐逼了回來!
只見到,楠姐比我還猛,手裡也多了一支微型手槍,笑吟吟道:「誰敢離開這個院子一步,我把他的腦袋打爆!」
所有人都震驚了。
包括我媽!
我媽張嘴看著我,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蔡刀疤爬到了我面前,驚恐萬分道:「生爺!小的錯了!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我一隻手拿槍指著蔡刀疤,另一隻手「啪啪啪」打他的臉,瞪眼問道:「你說老子欠你多少錢?」
蔡刀疤腦袋像是搖鈴一樣,腮幫子上的肉哆哆嗦嗦,連連說道:「不欠,一分錢不欠!」
我問:「欠條呢?」
蔡刀疤立刻將欠條呈了上來。
我打量了一下,冷笑道:「哼哼,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蔡刀疤二話不說,蹭蹭蹭,把欠條都撕了,碎紙像是雪花一樣,落在了還有著泥水的地上!
我用槍指著蔡刀疤的腦門兒,像個變態一樣仰著臉兒,說道:「看不了啊,實在是看不了,老子現在就看不得這些紙!一看到這些紙,就想起以前那些不堪的往事!咋整?!」
蔡刀疤愣了愣,然後一點兒不落的從地上撿起了那些碎紙片,胡亂塞進了嘴裡,吃了一嘴泥,最後還咧著嘴仰臉對我笑道:「生爺,您消氣兒了嗎?」
我背著手繞著蔡刀疤走了兩圈,說道:「沒記錯的話,你他媽的還欠我五十萬塊錢吧?」
蔡刀疤的臉瞬間白了!
沉默了得有十秒鐘,蔡刀疤突然重重點頭道:「沒錯兒!小的就是欠生爺您五十萬塊錢呢!連本帶利,六十萬!我這就回去給您拿去,行不行?」
我嘿嘿一樂,拿槍管兒指著蔡刀疤的天靈蓋,陰險的說道:「這麼點小事兒,怎麼能勞煩您八爺親自動手去拿呢?招呼你的一個小弟幫幫忙,去場子里拿一百萬過來就行啦!」
說完,我就要扶蔡刀疤起來,繼續道:「走走走,這大冷天兒的,咱們進屋喝一杯!」
進了屋,我臉色一冷,死死的盯著蔡刀疤。
蔡刀疤嚇得雙腿直哆嗦,站在茶几旁邊,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差不多一小時以後,蔡刀疤的小弟才把一百萬塊錢用箱子提了過來,蔡刀疤看到那一百萬現金以後,臉兒都綠了,我卻拿出一沓紅板板來,一邊扇著他的臉一邊說道:「行啊八爺,這年頭,普工工資才不到一千五,在你這兒,輕輕鬆鬆就能搜刮到一百萬!看樣子,你那斗狗場,是八方來客啊!」
我進過蔡刀疤的賭場,雖然規模不小,但要賺取一百萬,也要大費周章,而除此之外,蔡刀疤的搖錢樹,也只有斗狗場這一項了!
蔡刀疤臉上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說道:「生爺,您就別拿我開涮了!這錢……我也還了,禮,我也賠了,您能不能高抬貴手,就放我這一馬?」
我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陳明那個狗東西,死在了東海,你知道吧?」
頓時間,蔡刀疤臉白如紙,看我的眼神,像是看鬼一樣。
我又笑道:「這一年,我在東海可算吃了不少苦頭,好在也有了一塊容身之地,今天這事兒你要是咽不下去,過了年,你大可以來東海找我,瀾庭會所,記住了!在松江區!」
說完,我擺了擺手,示意蔡刀疤可以離開了。
蔡刀疤走後,楠姐跟我商量,要不要把二老和我妹妹都接到東海去,也免得在老家這邊,遭到別人的尋仇,我卻遠水救不了近火。
我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看春晚的時候,我跟我爸提了提這個事,他也答應了。
至於我拿槍威迫蔡刀疤的事情,我和我爸都心照不宣的沒再提起,他也大概知道了,我目前在東海,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這倒讓我很意外,因為在我印象中,我爸一直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沒想到,現在知道了我做這些事情,他居然可以這樣鎮定!
我爸年紀大了,沒和我一起守夜,回了自己的屋裡。
我覺得我爸有些不對勁,便站在他那屋的窗戶下,聽了一會兒牆角,只聽我媽對我爸說道:「他爸,你就不勸勸生兒?他現在走的路,可不是一條正路啊!」
我爸在屋裡安靜了好久,嘆了口氣說道:「你還記得李慧小時候,差點被賣糖的拐走那事兒不?」
我媽心有餘悸道:「記得,怎麼不記得,那天都把我嚇死了!」
我爸感嘆道:「生兒那時候才十二歲啊,可他就算被那賣糖的打折了一條胳膊,最後不也把那賣糖的弄成瞎子了嗎?多大點兒的孩子啊,背著李慧回來的時候,還給我看了看他手裡攥著的那顆眼珠子……哎,你知道生兒當時是什麼表情,又說了什麼嗎?」
我媽好奇道:「說啥?」
我爸說:「生兒對我笑了笑,就說『爸,你看,這是欺負我妹那人的眼珠子』!」
我媽驚訝道:「啥?你以前咋沒說過這事兒?」
我爸說:「生兒像咱爹,有血性,不跟咱倆似的,老實巴交了大半輩子,也被人欺負了大半輩子!哎……生兒啊,把他妹妹背回來的那天夜裡,就發了一場高燒,差點死了!興許是驚嚇過度吧,第二天把該忘的都忘了!李慧呢,那時候也小,也就不記得那檔子事兒了!」
聽到這裡,大門口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我馬上回了自己屋裡。
沒一會兒,到外面街上去逛盪的楠姐和周桃、婭莎都回來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蔡刀疤離開后,周桃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楠姐和我都和和氣氣的,也沒那麼多話了,也不知道,又憋什麼壞呢!
而正當我疑惑的這時,只聽走到門口的周桃對楠姐和婭莎說道:「楠姐,婭莎,你們先去堂屋看會兒電視吧,我有幾句話要對李生說。」
因為是大年夜,周桃身上穿了件嶄新的白色羽絨服,令她看起來,像是新婚的小婦人一樣。
我側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什麼事?」
沒想到的是,周桃走到床邊,脫下靴子就上來了,然後跪在了我的面前,低著頭軟綿綿道:「我錯了,你能原諒我不?」
我皺眉道:「你有病吧?你又想出什麼幺蛾子?」
周桃抿了抿嘴唇,紅著眼眶道:「我沒懷孕,我是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