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章:蔡刀疤
周桃冷笑道:「聽你這意思的,還真把自己當成李生的正房了,也把自己抬的太高了吧,小心摔下來摔死!況且,你有什麼資格攆我走?這裡可是我和李生的家,你算什麼?你以為我真相信你和李生已經結婚了?呵呵……只是不揭穿你罷了!」
說到這裡,周桃氣呼呼又道:「李生也是個沒良心的貨,他以為老娘早幾天回來,就是為了鬧亂子?要不是我,這個家早散了,老頭子老太太包括我那小姑子,都會被一把大火燒死!我也是一時糊塗,救了人還不讓自己落好!要是大火燒起來,我再出現……哼哼,你看李生還能對我是現在這態度?還不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在外面聽到這話,眯起了眼睛,大火?什麼大火!
而裡面的楠姐已經在替我說話:「你是沒得編了吧?在這裡無中生有,胡攪蠻纏!」
周桃恨恨得說:「編的?編你妹妹!這個你可以去問李生,問問他,之前和陳明結的是什麼怨!陳明一直憋著壞呢,要給李生送一份大禮,而這份大禮,就是一把大火把他全家都燒死!可是呢,世事多變,大火還沒燒起來呢,陳明就死了!但是,陳明死了,他安排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啊,要不是我心生惻隱,提前回來幫李生擺平這些,這個年啊,就真的要紅紅火火了!」
周桃又說:「我可不跟你似的,大家庭家的兒女,喜歡把自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最噁心你們這種女人了!我做這些事情,不會跟李生說一句,因為我是真把李生的爸媽當成我爸媽了,但我不會跟他們說,不代表不會跟你說,你要是不相信,你完全可以去查,看看縣裡的惡霸黃金剛,也就是陳明生前的把兄弟,知不知道這個事情!」
我在外面聽到黃金剛三個字,臉色一緊,因為我確實知道這個人,這個人也確實是陳明生前的把兄弟,在縣裡是混黑的,可謂是無惡不作,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對他又恨又怕!
一時間,我的心情無比複雜。
中午吃飯的時候,氣氛十分尷尬,周桃沒再哭,也沒再鬧,就是一副氣不忿兒的樣子。
楠姐則談笑自若,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還對我爸媽說,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過了年再說。
而楠姐的氣場在那兒擺著呢,我爸媽也不好說什麼。
就這樣,中午飯吃完了,下午我忙著貼春聯時,可算在村裡風光了一把!
貼春聯的時候,我媽在廚房裡熬麵糊,楠姐,周桃,婭莎在外面給我遞春聯,看的村裡那些單身漢們,那叫一個眼饞!
遺憾的是,好景不長,貼完春聯以後,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我家。
對方名叫蔡八,人稱蔡刀疤,緣由是他的臉上有一條四五公分的刀疤,這幾年在鎮上混得風生水起,不但開賭場,還開了幾家斗狗場,我當初的債主,就是他,欠了他差不多有十萬塊錢!
蔡刀疤來時,我正在院子里殺魚,周桃和楠姐都在旁邊打下手,前者跟我那麼多年,對魚這種東西自然不陌生,後者就不行了,魚一撲棱,嚇得她不行不行的,可礙於周桃在場,她強行壓制住了對活魚的恐懼,還帶起手套和我一起刮魚鱗……
至於婭莎,正在屋裡和我媽做飯呢,因為她是維吾爾族的姑娘嘛,很會做羊肉。
蔡刀疤不是一個人來的,帶了五六個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看到我在院子里殺魚,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沒進村,就聽說咱們的大賭神阿生回來啦,還帶了仨老婆!現在怎麼就看到倆?那位三太太呢?讓哥哥也掌掌眼,看看配不配得上咱們的大賭神!」
看到蔡刀疤以後,不堪的往事一下湧入了我的腦海,為了周桃,我自甘墮落,在蔡刀疤鎮上的場子里醉生夢死,像一灘過了今天可以不在乎明天怎樣的爛泥一樣,就那樣渾渾噩噩的活著!
我不知道,蔡刀疤此次前來,是為何意,便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道:「說吧,這個時候來我家,什麼意思?拜年?」
蔡刀疤愣了愣,沒想到我會這麼橫,眼睛一眯,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囂張道:「年底了,把你的賭債清一下!不然……」說著,他貪婪的打量著楠姐和周桃,繼續道:「你這倆妞兒不錯,可以陪老子過個好年!」
我大皺眉頭,賭債不是還清了嗎?
這時,我媽從廚房裡跑了出來,說什麼,賭債已經還清了,你蔡刀疤還來我家做什麼?你走,我家不歡迎你!
蔡刀疤卻說:「老太太,你可看清楚了,紙條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還有你兒子的手印!所以,你兒子還欠我十萬塊錢的賭債呢,加上利息,一共是二十萬,今天趕緊把賬結清了,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我媽眼眶頓時紅了,對我解釋道:「生啊,我年前還債的時候,可是看著他把欠條撕了的,現在怎麼……」
我一看就明白了,蔡刀疤當初撕掉的欠條,有可能是假的,現在聽說我回來了,還開著一輛大奔,肯定是耐不住貪婪,上門再想訛我一筆呢!
我心裡冷笑了一聲,對楠姐示意道:「去把大門兒關上!」
楠姐很聽話的就去把大門關上了,聽聲音,還插上了門閂,然後站在大門口,冷冷看著蔡刀疤等人。
隨即,我二話不說,從懷裡拿出了那把m9手槍,同時安裝上了消聲器,看得所有人都臉色一變,尤其周桃,還勸我道,「李生,你瘋了?你幹什麼?」
我像是沒聽到周桃的話,抬起胳膊,指向了一臉怔愣的蔡刀疤,另一隻手對著他招了招,淡淡道:「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那張欠條!」
卻不想,蔡刀疤哈哈大笑了起來,不屑道:「拿著一把破玩具槍,就想唬人啊?這都是你八爺以前玩兒剩下的招數!」
這話一落,我直接給了蔡刀疤一槍,打在了他腳邊的地面上。
剎那間,泥土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