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臣服

  一瞬間,姚思晨只感覺整個世界天旋地轉,轉瞬間,她纖弱的身子軟軟跌落至男人的懷裡。


  薄岑然用力抱著女人的身體,將她托住跨坐在自己身上。


  這樣極度羞恥的姿勢,讓姚思晨的臉燥熱不已,連忙掙扎推拒,男人卻在她的腰間掐了一下。


  姚思晨痛的啞然輕呼,惱羞成怒的瞪著面前的男人。


  「無恥!」


  「姚思晨,是誰無恥?」薄岑然似笑非笑的反問她:「你帶走了我的孩子,裝死就以為能瞞天過海,我不會放過你們。」


  沒錯,薄岑然不會輕易再放手。


  這一次,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她。


  就在姚思晨轉頭瞪著這個無恥男人的下一刻,她的眼神卻突然頓住了。


  車窗外,遠遠露出尹沫修焦急的身影。只看了一眼,姚思晨趕緊垂下頭,將臉深深的埋在薄岑然的懷抱里。


  薄岑然也跟著朝窗外瞥了一眼,知道了姚思晨在擔心什麼,他朝司機沉沉說了一句:「把車再往前開一段路吧。」


  車子一開離原地,姚思晨就趕緊調整姿勢,從薄岑然的大腿上下來。


  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居然干出這麼不要臉的事。當著她妻子的面,現在又當著尹沫修的面。


  要知道,姚思晨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尹沫修了。


  這個男人在自己最低沉最失落的時候出手援助,就等於是她救命恩人的身份。姚思晨不能讓尹沫修為自己傷心。


  薄岑然卻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臂,不讓她就這樣輕易離開。


  「薄先生,你還想怎麼樣?」姚思晨憤憤的瞪著面前的男人,誓要問出一個答案。


  「不想怎麼樣。」薄岑然微揚著唇角看著她憤怒的模樣,現在生氣的模樣就像一隻小野貓一樣,好像隨時都會被惹急了隨手給人撓一爪:「不要忘了我對你說的話,我會隨時盯著你,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姚思晨沒有理會薄岑然的威脅,他讓自己做什麼姚思晨就做什麼?他讓她去死,姚思晨也去死么。


  她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已經脫胎換骨變成了一個全新的女人,她的名字叫露莎。


  「我還是那句話,薄先生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你,所以你別妄想動我和沫修的孩子,也別來纏著我,我才不管我和你以前認識的人長的是有多像,總之我不是她,也不是那種可以讓你隨便玩弄的女人!」


  姚思晨推開男人阻攔自己的手臂,從薄岑然的大腿上起身。


  薄岑然盯著這女人的一舉一動,剛剛推開自己手臂使出的力氣還真是不小。就在姚思晨準備從他身上站起來的時候,男人還擔心她的頭頂到車頂而伸手擋了一下。


  果然,下一秒姚思晨的頭就對著車頂猛磕了一下。


  只是這重重的一磕,她的頭倒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頭頂的方向還反常的傳來一股軟綿綿的觸感。


  因為車高級,所以材質也這麼高級么。


  當姚思晨垂頭看見男人伸著的長長的手臂,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


  唇瓣默不作聲的抿了抿,姚思晨耐著性子對這個男人開口說了兩個字「謝謝。」


  「要謝就來點實際行動——」男人聲音拖得漫長,沉吟片刻,薄唇逸出幾分冷笑。


  這份冷笑實在太過陰冷,姚思晨的心跳都猛然漏了一拍。


  這個男人,實在太過腹黑。


  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份冷笑,都讓她不寒而慄。


  姚思晨竟然一瞬間有些心虛起來,可以挺直背脊,至少在姿態上也不能落於下風。


  就在女人正準備伸手打開車門的下一剎,薄岑然驀然抬眸,湊上女人的臉,在姚思晨耳邊廝磨如蘭:「萬一打擊一下你,會怎樣?」


  醇厚的音色猶如上了年歲的紅酒,讓人一聽都快陷入迷離。


  姚思晨臉上的慌張更甚:「你……」


  「畢竟我有的是錢,想要打擊你一下就是拍拍西裝上灰塵這麼簡單的事。」薄岑然繼而道,他如果想讓自己看中的女人在家乖乖安心養胎,就會做一些讓自己開心卻讓別人開心不起來的事。


  身為薄氏的首席執行官,他的話向來是說一不二,只要一聲命令,就沒有他做不成的事。


  「薄岑然,你真……卑鄙。」姚思晨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充斥著怒色的眼眸里卻蕩漾著男人神情無謂的俊臉。


  看著這張令人討厭的臉,姚思晨卻什麼也做不了。


  想到如此,女人的眼眶都紅了起來。


  薄岑然優雅的托腮看著姚思晨臉上的表情,大掌輕輕扳起女人的下顎,迫使她迎視他玩味的視線。


  「知道該怎麼做么?」


  姚思晨聽著這個男人霸道的言辭,薄岑然就是如此,總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個冰冷的命令,他問她知道該怎麼做,無非也就是遵照他的命令,就是這麼做。


  姚思晨目空一切的細細思考了一番,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惹上這麼一個男人的。


  這種男人根本就不應該接觸,一旦惹上了,她這輩子都擺脫不了。就像現在這樣,一輩子受人約束。


  或許從一開始,薄岑然就在下一盤大棋,而姚思晨,也不過是他棋盤上一顆小小的棋子呢。


  所以她為什麼那麼傻,面對這樣的男人,還可以把他當成避風港,甚至把自己的肚子都送出去了。


  只要一想到腹中孩子的父親是這個男人,姚思晨就心裡不平衡。


  平心而論眼前這個男人,確實俊美不凡,氣質卓爾,完美的讓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拒絕。


  可是,為什麼他偏偏纏上的人是自己,是有什麼目的。


  要她的身體么,還是僅僅享受征服的過程。


  雖然他們以前發生過那種事,但讓姚思晨真的勉強自己去做有婦之夫的情人,取悅一個如此令她討厭的男人,真的是一件很艱難的事。


  所以,姚思晨一直在思考,這個男人纏著自己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她不願意,一直在抗拒,才會讓薄岑然產生征服欲。


  要是……她變得和其他女人一樣了呢。


  這個男人會不會就此疏遠她。


  會不會……開始厭倦她。


  女人現在的模樣,在薄岑然的眼中猶如一個失去魂魄的木偶,目光也變得如此空洞。


  姚思晨冷靜了片刻,目光清冷的問他:「你……想要我做什麼。」


  男人的眼眸中依然是波瀾不驚,但已經有了稍許情感上的變化,她這麼做,算不算是對他的變相臣服了。


  薄岑然異常冷靜,冰冷的薄唇動了動,吐出三個毫無情感的字:「取悅我。」


  姚思晨的眼中的驚慌一閃而過,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她要變得更迷人更大膽。


  要想讓傷害過她的壞人,得到她親手的報復。姚思晨就必須與惡魔為伍,讓這些壞人,也害怕她才可以。


  所以姚思晨很快就鎮定下來,抿了抿唇瓣,又重新跨坐在男人的身體上,姿態也緩緩的舒展。


  她漸漸朝薄岑然靠近,雙臂自然的扶住男人寬厚的肩膀。


  雖然姚思晨知道自己的心底在害怕,但心地里總是有一個聲音提醒她:不要害怕,要戰勝自己,一定要勇敢的面對一切。


  女人清秀的臉龐越靠越近,卻沒有絲毫的表情。


  薄岑然一動不動的靠著靠背,姿態閑適而優雅,看起來倒是相當的平靜。沒有因為這個女人的主動而產生任何情緒上的變化。


  他始終目光冷冷的看著姚思晨。


  姚思晨也許也不知道,如此近距離的端詳一個女人,也是薄岑然的第一次。


  不管別人眼中的他是什麼模樣的,冷峻還是傲然於世,但是薄岑然的感情世界,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多麼的匱乏的平地。


  他對姚思晨的感情,是真實的。


  從這個女人第一次撞進他房間的一剎那,薄岑然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他喜歡姚思晨這樣的女人,這樣清純至極的女人和那些濃妝艷抹的艷俗女人不一樣。


  他喜歡這樣的她,尤其是自打姚思晨做了母親后,她身上吸引他的韻味便更濃了。


  這樣白凈的小臉,就算現在多了一片與自身氣質不符,而分外顯眼的疤痕,依舊可以秒殺一眾上流名媛。


  那次的宴會上,多少女人站在她身邊都變得黯然失色。


  這樣顯嫩的長相,如今平添幾分妖艷的美感,就是因為懷了孕的緣故,發育越發豐盈。


  這副模樣,越發給薄岑然一種禁忌的誘惑感。


  看著這副誘人的身子,卻因為臉上僵硬冰冷的表情大打折扣,薄岑然的心底都有些許不悅了。


  「取悅別人,就是這麼一副死氣沉沉的表情?」


  男人的冷諷,猶如一盆涼水從姚思晨的頭頂澆灌,心也一瞬間沉了許多。


  可能薄岑然不在意,但是他的嘲弄,已經將姚思晨最後一點尊嚴都徹底撕碎了。


  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姚思晨也應該醒醒了,看清薄岑然的真面目,他對她,肆意的玩弄於鼓掌。但她,卻連僅剩的尊嚴都要被人剝奪。


  或許以前那些事,都是這個男人精心安排的,打擊她折磨她,看著她備受折磨而引以為樂。


  反正做了這麼多事,薄岑然都沒有什麼損失。


  損失的只有姚思晨而已,是她自不量力的選擇對付那麼多人,最後搞得自己傷痕纍纍。


  在他面前舔舐自己傷口的慘狀,都被薄岑然看在眼裡。而他只會嘲笑她的傻,嘲笑姚思晨一直想著與他保持距離,卻又不得不依靠他。


  這樣的境地,想來也很是可悲。


  她發獃時的不安,引起了薄岑然的興趣,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露莎小姐,你和沫修在一起那麼久,也還是不會取悅男人么?」


  「什麼?」姚思晨不耐煩的抿了抿嘴唇,她已經盡量做得很好了,就是不知道哪裡還讓這個男人不滿意。


  「上次在酒會見你,看你那般迷人,我還以為你取悅男人的本事很厲害。」薄岑然凝視著女人的臉,看著她因為燥熱而變得羞紅的臉,但是看著這樣的她,都覺得身子突然緊繃了起來。


  薄岑然伸手捧起她的臉,直視她逃避自己的眼神,「告訴我,你有沒有和其他男人發生什麼,這麼長時間以來,是不是只有我——」


  姚思晨聽著他突然問出這麼直白露骨的話,臉也變的更燙了。


  她大著個肚子,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又有誰會對她下手,如果薄岑然擔心的人是尹沫修,那擔心完全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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