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你,上癮了
薄岑然轉頭睨了徐嘉茜一眼,該醒的時候不醒,這個時候叫住姚思晨,不知道徐嘉茜又在安什麼心呢。
徐嘉茜偷偷看了姚思晨一眼,臉上還是那副虛弱的模樣:「露莎小姐,你親自把我送回來,我還沒有向你道謝,你就這麼走了,我會過意不去。」
「不用過意不去。」姚思晨轉頭淡淡的回答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既然你平安到家了,我是真的還有事情。」
「露莎——」徐嘉茜看著姚思晨不停伸手扶住包包的模樣,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在緊張。
從她的一言一行,每一個細小的舉動里,徐嘉茜都能看出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她神情從容的開口,舔了舔微微有些乾燥的嘴唇:「我們只見過一次面,你就放下手裡的事物對我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所以我想既然送我回來的時間有,那麼吃一頓飯的時間應該還可以勉勉強強的抽出來吧。露莎,給我一個面子,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的。」
姚思晨轉臉看了薄岑然一眼,被徐嘉茜這麼一說,她真的沒有辦法拒絕了。
四個人坐在餐桌面前,傭人已經備好了飯菜。
因為徐嘉茜在國外長大的原因,也著重按照她的胃口準備了西餐。
姚思晨坐在兩人對面,卻沒有放下心來,輕鬆的面對這一頓飯。她不知道徐嘉茜再打什麼主意,明明早上都看到了那種事還裝的這麼自然。
這個女人真的很不一樣。
葛琴坐在正中間的位置,眼神卻一直注視著徐嘉茜。她伸手,撫了撫嘉茜額前雜亂的髮絲。
就在準備午餐的一會功夫,嘉茜換了一套新衣服。
葛琴看著徐嘉茜臉上的蒼白,還是有些擔心:「嘉茜,不看醫生,沒有問題么,畢竟你今天都暈倒了。如果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跟媽媽說。」
「媽,我真的沒有問題。只是有點低血糖,現在已經好多了。吃完了午飯,我的身體狀態應該會更好才是。」徐嘉茜在葛琴面前笑得很開心。
即使臉色蒼白,也會因為這種發自肺腑的笑意而顯得神采很好。
姚思晨只覺得她頓時精神氣都足了許多。
只是這個徐嘉茜喊媽的人,姚思晨一直不敢轉頭去看。
她一直默默在心裡告誡自己,自己的母親已經去世了,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又有很多。
所以,不要再把對母親的想念寄托在別人的母親身上。
只是,儘管心裡這麼告誡自己,姚思晨的情緒還是很低迷。
薄岑然一直坐在一旁,注視著姚思晨的表情。
旁邊的徐嘉茜怎麼和葛琴表演母子情深,薄岑然滿不在意。他只在意,姚思晨能不能開心的吃完這頓飯。
即使知道結果會讓她心碎,但薄岑然向來不是一個喜歡隱瞞真相的人。
葛琴到底是不是姚思晨的母親,姚思晨又會不會在他面前承認她的真實身份。
薄岑然要逼迫她,逼著姚思晨說出真相,說出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實是自己的。
甚至,他總有一天會逼迫這個女人成為他的女人,將她的心都奉獻給自己。
隱藏著心裡的想法,薄岑然優雅的握著手邊的紅酒杯淡淡的喝了一口。
徐嘉茜看著薄岑然喝酒,體貼的伸手攀上男人的肩膀:「岑然,不要光喝酒,大家吃飯吧。你本來就胃不好,喝酒對你沒有好處,這是國外空運過來的牛排,肉質和口感都很不錯。我特地讓他們按照你的喜好為你煎的六分熟。」
姚思晨看著那邊的夫妻秀恩愛,低頭切起自己面前的這塊羊排,剛準備放到嘴邊,卻起了妊娠反應,有些想吐。
薄岑然看了姚思晨一眼,把面前的牛排遞到姚思晨面前:「可能羊排的膻味你受不了,這個呢,你嘗一嘗。」
徐嘉茜看著薄岑然的舉動,心情有些備受打擊,一臉嫉妒的抿了抿唇,又趁機把薄岑然的那份牛排搶了回來,而把自己的那份遞到姚思晨面前。
「露莎你吃我的吧,怎麼好吃的男人的東西呢。岑然也真是的,這麼主動未免意圖太明顯了。對女孩子,可以這麼做么?」
徐嘉茜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了薄岑然一眼,用對夫妻之間信任的微笑注視著薄岑然。
那副模樣,真的會讓人誤以為她是幸福的女人。
徐嘉茜就是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才是薄岑然的妻子,她也過得……非常幸福。
那些普通渴望得到的金錢與愛情,她統統都擁有了,所以徐嘉茜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
姚思晨沒有理會眼前的一幕,只是垂頭切著面前的牛排吃,這一次她沒有再起妊娠反應。
牛排的肉質確實不錯,咬在嘴裡入口即化。
不愧是薄家,連吃一頓飯都這麼細緻。她已經要好好品嘗,不能浪費了這麼貴的牛排。
徐嘉茜看著姚思晨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樣,會心一笑:「露莎小姐,你這麼喜歡吃就多吃一點,你是客人,千萬不要和我們客氣。」
吃完了飯,徐嘉茜還想拉著姚思晨再坐下來好好交流談心。
但是姚思晨拒絕了,「改天吧,改天等沫修回來我們可以一起吃飯。」
姚思晨的排斥,徐嘉茜看在眼裡清清楚楚。
雖然一直很熱情的招待客人,可看起來露莎小姐今天好像真的很忙。勉強人做不願意的事,會讓客人非常的不自在。
徐嘉茜也不想再繼續勉強下去,「好,因為我身體的緣故,每天閑在家裡無聊的時候會畫點畫,所以不管你想什麼時候找到我,我都有時間。」
姚思晨也點頭答應,和徐嘉茜約定完之後,她徑直走出了別墅。
薄岑然匆匆隨後跟上,姚思晨一個人一定沒有辦法回去,他要送送才是。
徐嘉茜看著薄岑然的舉動,突然就敏感起來,伸手擋在男人面前:「岑然,你不要去,你剛剛喝了酒,開車會有危險。」
「那就讓司機送。」薄岑然既然做了決定,其他人就無法動搖。
更何況這個家裡這麼悶,他出去透口氣,順便回自己住的地方。
徐嘉茜看著薄岑然離開,立刻就發起脾氣的將手邊的玻璃杯摔在地上。
「他怎麼可以這樣!」徐嘉茜的嘴唇微微顫抖著,騰地一下火氣就冒上來了:「我都警告他不要這樣,他還是要去找那個女人……媽,我是有哪裡比不過那個女人么,我是長得不好看,還是脾氣不夠好。如果我有哪裡做錯的,岑然完全可以跟我說,可他就是把什麼都隱瞞著,根本不願意對我開口!」
葛琴將嘉茜擁在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著:「好了嘉茜,不要因為他生氣。他既然都娶了你,心就是在你這邊的,不管誰都無法奪走。」
姚思晨走出別墅,就加快著腳下的步伐,一路迅速的下了樓梯。緊跟在身後的薄岑然看著都擔心。
一個孕婦還走路這麼快,是生怕自己出不了事么。
他衝上前,緊拽著姚思晨的胳膊,將她擁入懷中。
「你做什麼?」姚思晨看著男人對自己的親密舉動,瞪大了雙目,這裡是在他家門口,薄岑然的老婆和媽媽都在。
就算她們沒有看見,監控儀也記錄下了一切。
這些,都是以後他被發現出軌的證據。
薄岑然看著姚思晨著急的模樣,突然揚了揚唇角,露出一個邪肆的笑容:「所以你也看見了,就算我對你做些什麼事,也根本沒有人在意。嘉茜在意的,只是能不能捆住我,他根本就不在意我在外面找了幾個女人,有沒有出軌!」
姚思晨抬手就一巴掌扇在這個男人的臉頰上,可惜,她沒有如願。
巴掌還未落到男人的臉上,就被薄岑然伸手接住了她的手腕。
薄岑然有那麼多年的散打加持,任何人都傷不了他,姚思晨給忘記了。
越是這樣,姚思晨就更加生氣。氣自己當初碰到的,不是壞蛋,而是撒旦!
雖然姚思晨沒有說話,但薄岑然還是從她氣鼓鼓的臉上看出這個女人在生氣。
氣什麼。
越是看著她生氣的模樣,薄岑然就越是覺得好笑。
姚思晨死死的瞪住他,耐下性子告誡他:「薄先生,我以為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明明有妻子,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
「我招惹你?」薄岑然冷笑一聲,俊臉曖昧的湊近女人耳邊,薄唇輕觸著女人的耳邊,邪魅開口:「女人,是誰沒認清身份。」
「是你……不要碰我!」姚思晨被他炙熱的唇息撩撥的面紅耳赤,伸手摸了摸微微發熱的臉頰,想要幫助降溫。
「你明明就是有事在瞞著我,但是,你不說也沒有關係,因為我可以陪著你慢慢耗著。我覺得這個遊戲,也很有趣。」男人說著,伸手擁著姚思晨的肩膀,擁著她走到車前。
兩人坐在車裡,薄岑然卻始終緊握著姚思晨的手,她想要甩開,卻被握得更緊。
姚思晨真的看不懂這個男人了,天底下還有比薄岑然更不要臉的人么!
「薄先生,要怎麼樣,我才可以做到……讓你討厭我。」姚思晨死死的咬住唇,一字一頓的說道。
「呵。」薄岑然漫不經心的靠著靠背,雙腿優雅交疊:「怎麼,我喜歡你,你還不願意。露莎小姐,我真的很懷疑你的眼光有問題。等我的女人可以繞著這個城市轉幾圈,而你卻不願意,你在玩什麼把戲,欲情故縱么。」
姚思晨抱著手臂心頭冷笑:「既然如此,那薄先生大可以在你的那些女人中挑選一個。」
薄岑然輕哼了一句:「露莎小姐,你也太不了解男人了。」
姚思晨看著薄岑然深邃的眼神,暗暗的捏緊了拳頭,和這個男人交流一圈,她整個人彷彿脫力了一般。
「過來。」薄岑然看著面前坐的筆直的女人,為了和他保持距離,姚思晨就這樣僵硬著身體。
他想讓她放鬆,所以叫喚的聲音很輕,卻讓姚思晨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姚思晨深吸了一口氣,轉眸看了薄岑然一眼。
男人已經伸出手,輕易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姚思晨一把拽進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