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終於捨得回來了
越往裡走,我就能感覺到越多的目光在向我駐足。
沒有想到過了五年。
還會有人對我的面孔有所熟悉。
難道他們都已經認出了我?
宴會廳內,賓客四座。
我淡定而優雅的走到餐桌前,從鋪著白色桌布的長形桌前端過一杯紅酒。
上流社會的禮儀和習慣,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我的唇角帶著淺淺的笑容,時刻保持著從容的姿態。
有人向我走來了。
腳步聲的厚重感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算好腳步靠近我的時間。
搖曳著杯中的紅酒,恍然轉身。
紅酒潑上了來人的胸口,在他黑色西裝裡面的白色襯衫上染出了一朵朵紅艷艷的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連忙伸出手去擦拭,連頭都沒有抬起半分。
周遭的空氣突然凝滯了,冷的令人窒息。
這種氣場是那麼的熟悉,是那麼的強大。
我的心都感覺在顫抖。
冰涼的手指扣著高腳杯,彷彿稍稍一抖,杯子就會從手中掉落。
不少人圍觀了過來,都不敢發聲,只能靜靜的看著。
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指腹勾起了我的下顎。
他的力道很重,彷彿要硬生生的把我捏碎一般。
我抬起雙眸,目光如刃,直勾勾的盯著面前這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對,沒錯,他是顧言澤。
五年後的他,變得更加令人懼怕了,五年的時光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迹。
俊如刀削的臉龐,寒氣駭人。
那雙銳利的鷹眸,迸發著神秘而可怕的戾氣。
「終於捨得回來了?」
這是他給予我的第一句話。
望著他那雙淡緋色的薄唇,那雙深邃幽冷的眸。我的心臟還是該死的動了情。
伸出手,把他的手狠狠的甩開:「這位就是澤瑞的總裁吧,經常在財經雜誌上看到你,你好,我是這次蘇氏從國外聘請的軟體工程總監,蘇若。」
我友好的伸出手,正式跟他做出回應。
顧言澤望著我的手,冷哼一聲,「蘇若?這名字改的可一點技術水平都沒有,既然以後是蘇氏的員工,我也是你的上司,請問,我衣服上的紅酒如何處理?」
「你脫下來,給我洗吧。」我抬起頭,淡定的說。
「總不能在這兒脫吧?」顧言澤斜睨了一眼四周那些人。
圍觀的人紛紛散開了。
誰敢看顧言澤的熱鬧啊,簡直就是活膩了。
等人散開以後。
顧言澤伸出手拽住我的胳膊,用力的拖著我往裡走。
「喂,顧總,您弄疼我了。」
我纖細的手腕被揪的生疼。
這五年過度操勞,讓我暴瘦了不少,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肉感。
他的指尖刺入我皮肉中的時候,擠壓的是我的骨肉,疼的我倒抽冷氣。
被他粗暴的揪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
密閉窄小的空間里,只有我跟他兩個人。
我能夠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似乎是憋著一口怒氣。
我倚靠著牆壁,手心被汗水濡濕。
心臟如打鼓一般砰砰作響。
我不知道為何會這般緊張。
我害怕他跟五年前一樣邪魅冷冽蠻橫的衝上來。
又害怕他揪著我大聲的質問,這五年我為什麼要走,又去了哪裡?
叮——
電梯門打開。
我看見了一抹別緻的光亮。
這是屬於頂層的總統套房。
顧言澤雙手踹在褲兜里走在前面。
我站在電梯門口,不想再邁動半步。
我害怕再次掉進那深若寒潭的漩渦之中,再也爬不起來。
五年前我尚有力氣可以掙扎,可五年後再掉進去一次,我可能再也沒有了怕起來的勇氣。
見我怔在裡面不出去。
顧言澤回過頭,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出來。」
我盯著他陰鷙的墨眸,直言道:「衣服你進去脫下來給我就好,我就在這裡等。」
「在電梯里等?」
顧言澤指著準備下行的電梯。
我慌亂的準備出來,電梯門馬上就要關上。
顧言澤立即在開門的按鍵上按了一下。
電梯門沒有夾到我。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神速。
彷彿害怕我受到任何一丁點的傷害一般。
「呵呵,你還是跟五年前一樣的蠢。」顧言澤輕薄的笑。
然後拖著我進入總統套房。
房間內的陳設豪華又奢侈。
在門口,我甩開了他的手,站在原地,「您去換衣服吧,我就在這兒等著就好。」
其實我潑他紅酒就是故意的。
我想要接近顧言澤,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一些蘇氏的機密文件。
這個地方似乎是他常駐的酒店房間。
該備的日常用品都有。
我一眼瞄到沙發上那台筆記本。
那應該是他工作用的筆記本。
顧言澤的步伐沒動,眼神深邃,像是一頭在黑暗中窺視一些的狼。
「我覺得我就在這裡換就好了,你又不是沒看過。」顧言澤邪肆一笑,伸手去解自己的襯衫扣子。
一顆兩顆三顆,動作利落,沒有半點哆嗦。
我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幹什麼?
我立馬轉過臉往外走:「我還是迴避一下好了。」
才走了兩步。
一隻手從身後用力將我的身子扯了過去。
我腳底的高跟一崴,身子搖搖欲墜的跌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中。
下一秒,我被這幅身軀裹挾著墜入了身後的大床上。
望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近在咫尺,也又似遠在天涯。
我的心臟跳動的速度有些可怕。
抵在他胸膛處的雙手不知道該如何安放。
該死的。
我討厭死了那種被他觸發-情緒的感覺。
「顧總,原來您是這樣的人,一言不合就撲倒自己手底下的員工?」
我戲謔的冷笑。
試圖用這種冰冷刺骨的語言讓他退開。
聞見我的回答,顧言澤冷嗤一聲,不屑的瞥著我:「其他員工我肯定不會碰,也不能碰,而你,我想怎麼碰就怎麼碰,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婚。」
「可是我們已經分居那麼多年,法律的夫妻關係也可以解除了。」
「我顧言澤沒想過解除,你覺得可能解除?蘇諾,既然你回來了,就別想從我的手掌心逃走,我要讓你嘗受一下什麼叫做痛苦的滋味。」顧言澤說完,俯身下來,啃上了我的脖子。
略帶薄繭的手在我身上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