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在意過我的感受嗎
「我承認我以前是做得不好,讓你傷心難過了,可我這段時間是怎麼做的,你也看到了,我說了我不會再讓你失望就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
「哦,是嗎?」顧安夏神色依然淡漠如水,「你如果真的在意我,又為什麼連鑰匙都不換?你其實並沒有真的考慮過我。」雖然這次摔跤是她自己造成的,可薛妍也必須要負責任,如果容君望想得周全,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我當時真的是想過要換住處,所以沒想那麼多,只覺得我們搬了家就好,我也低估了薛妍不要臉的程度,沒想到她還會找上門來。」容君望說的都是真心話。
而且這事依著他的本心,他是要追究到底的,不然他自己都覺得對不起顧安夏,可當時她卻不讓他追究薛妍的責任,他只是聽了她的話而已。
他以為只要聽她的話她就會滿意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但不管怎麼樣,只要能讓顧安夏開心,能讓她滿意,她想怎麼樣他就怎麼做。
他緊緊地抓住顧安夏的肩膀,一字一句地問她:「不然,那你想要我怎麼處罰薛妍?你說,我照你說的去做。」
顧安夏笑了,笑容里沒有一絲滿意,反而充滿了嘲諷,「容君望,你倒是會憐香惜玉,自己不想做壞人,你就讓我來做是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容君望慌忙解釋,唯恐顧安夏又誤會了自己,「我只是覺得你說不追究就不追究吧,我都聽你的,不想你覺得我說一套做一套。」
「好,就算這件事你是為了我考慮,那你去找我養母這件事又怎麼說?」顧安夏的情緒就像火山,突然就爆發了,「你問都不問我,你就自己跑來醫院,你只考慮你自己想著怎樣把我找出來,你怎麼不為我考慮一下?我媽她事前什麼都不知道,萬一她一時氣急導致病情惡化,你讓我怎麼辦?」
要是養母因為自己而出了什麼事,她會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這些他有為她考慮過嗎?關鍵是他還一直不告訴自己他來醫院找過她養母,做了還瞞著,這更可惡。
這件事容君望不覺得自己有做錯,她光知道指責他,卻不想想他為什麼會這麼做,他要不是因為太在意她,太愛她,他怎麼可能去找她養母。
「安夏,這件事我承認我是沒有得到你的允許,但你也應該諒解一下我當時的心情,找不到你我真的是要急瘋了,我滿腦子唯一想到的就是怎麼樣找到你,我要知道你是否安然無恙,其他的我真的沒心情考慮。」容君望希望顧安夏能夠明白他會這麼做都是因為愛她。
顧安夏聽了覺得好笑,「你要是真的有那麼在乎我,那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又該怎麼解釋?你連我們兩個人朝夕相處的地方都能讓別的女人進去住,你真的是好在乎我啊!」
說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顧安夏的神情充滿了冷嘲熱諷,看得容君望心裡一陣無法言語的難受。
「安夏,這件事我不是跟你認錯道歉了嗎?的確是我做錯了,我已經反省改過了,你能不能就別揪著不放了?而且我已經找好房子了,等你出院我們就直接搬去那邊住,原先家裡的所有東西我們都不要了,以後我們的新家就是我們兩個人的禁地,你說不讓誰進我就不讓誰進去,總之我一切都聽你的。」容君望一副唯妻命是從的模樣。
顧安夏沒有接話,冷眉冷眼的模樣似乎根本不相信容君望說的。
容君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段日子發生的這些事,對他而言身心俱是折磨,可老婆還沒哄好,再難受他都得繼續受著。
「老婆大人,你怎麼又不說話了?你理一下我好不好?」容君望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顧安夏看了他一眼,直接起身去了洗手間。
容君望嘆了一聲,坐在床邊一臉沮喪。
病房內陷入了無聲的沉默中,顧安夏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外邊響起了一陣陣輕細的敲門聲。
顧安夏沒有理會,抽了紙巾在擦手,容君望去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兩大一小,容君望表情一亮,隨即主動錯開身子,讓外邊的人進去。
顧安夏原以為是護士到點過來給她做檢查,卻不想聽到的會是一道稚嫩軟糯的聲音,「媽咪,媽咪,喬喬來看你了——」說話間,一道小小的身影便飛奔了過來,一下子就撲了進去顧安夏的懷裡。
顧安夏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方寧樂激動的聲音,「喬喬,快,趕緊放開媽咪,媽咪肚子里有小寶寶,你這樣媽咪和小寶寶都會不舒服的。」說著,就跑過來一把將喬喬抱了起來,不讓她纏著顧安夏。
顧安夏這才看清楚來的人是誰,原本面無表情的她臉上瞬間有了笑意,「寧樂,喬喬,你們怎麼來了?」
方寧樂將顧安夏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見她面色雖然蒼白,但精神似乎不錯,這才笑著開口說道:「我們來看看你啊,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孕婦呢,特意過來瞧瞧有什麼不一樣。」
方寧樂故意把話說得輕鬆俏皮,果然逗得顧安夏笑容滿面。
「那你現在看到了,覺得有什麼不一樣沒有?」她說著故意原地轉了一個圈,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供方寧樂觀看。
方寧樂抱著喬喬,搖頭笑道:「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啊。」
顧安夏好笑不已道:「那當然啊,我現在小腹平平,你肯定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等肚子大起來了你就知道有什麼不一樣了。」
喬喬看她們聊得開心,也跟著湊熱鬧道:「媽咪,你肚子里有了寶寶,是不是說我很快就有弟弟妹妹了?」
顧安夏走過來摸了摸她圓嫩的小臉蛋,說:「是啊,快了,再過幾個月,喬喬就會有弟弟妹妹了。」
聊起自己的孩子,顧安夏自然而然地滿臉柔光,那是一種母愛的光輝,不管她對容君望如何失望,但孩子是無辜的,她愛TA,這一點毋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