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骨頭之到底何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手會是如此模樣。”顏慕璃此刻已經抓起了冰琴的手,目光犀利的問著她,可是他的眼眸卻在看著太後,似乎希望太後會給他一個完美的回答。
不過在顏慕璃的心裏卻不喜歡太後給自己任何一個答案,雖然他也說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是他真的不希望有這樣的解釋。
“璃兒,你聽母後說。”太後看著冰琴的痛苦便趕緊開了口,不過顏慕璃這次卻沒有給與太後任何的眼眸。
他用力的甩開了冰琴的手腕,而這個時候太後似乎聽見了一聲清晰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冰琴疼痛的模樣然太後趕緊走到了冰琴的身邊。
“璃兒不要這樣。”太後不希望此刻的顏慕璃過於激動的情緒,為自己帶來別的事情,所以才會出言相勸,可是平日裏聽話的顏慕此刻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說了話。
“母後這件事情如果不給璃兒一個答案的話,恐怕這樣的人璃兒是不會讓她留在母後身邊的。”說著就抬起了手。
“母後告訴你便是,冰琴你先退下。”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模樣,太後也實在不忍心讓她繼續疼痛,畢竟為自己做了那麽多的事情,怎麽忍心呢。冰琴從地麵上站了起來,可是在她剛才跪著的地麵上,竟然有一段白色的手骨,讓人看起來不禁感覺十分的恐怖。
等到冰琴的離開太後才開了口。
她似乎不打算避開內室裏的暮歌。
於是沒有等待多久她的話就傳到了顏慕璃的耳膜裏。
顏慕璃安靜的聽著太後的話語,可是他在太後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忽然之間便打斷了太後的話語。
“母後你真是夠了,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璃兒知道之前的事情,可是一而再再而三錯下去的是母後,而不是別人啊。”顏慕璃的話讓太後微微一愣,可是隨即便發出了一聲冷哼,讓顏慕璃的心微微的痛著。
為什麽自己說了那麽多的話語,母後依舊執意如此,難道之前的所有所有都是母後做的嗎?可是他真的不願意相信,他寧願始終都活在欺騙當中,可是為何今日要讓他發現她手上的秘密,如果自己一直不發現的話,他會不會依舊覺得母後在自己的心裏永遠都是完美的,即使曾經有過那麽一絲瑕疵。
當生氣真相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就猶如自己身上的傷口在被人用刀一下下的剝開,鮮血,疼痛,充斥著他的內心深處,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情,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眸,原來自己才是為蕭墨雅帶來痛苦的罪魁禍首,如果沒有自己的癡情一片,那麽母後是不是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來?
想到這些他忍不住要開口詢問一番來。他內心的疼痛沒有任何一個人明白,本來他以為母後做這些事情為了別的,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些事情做出來竟然全部為了自己,難道自己才是所有事情的元首嗎?
“母後,如果當初兒臣沒有鍾情於她,母後會動她嗎?”顏慕璃深邃烏黑的眼眸此刻正在看著太後的臉頰,因為他需要一個答案,一個可以回答自己內心的答案。他在期盼同時也在害怕。
太後轉過身子不在正視顏慕璃的那雙眼睛,不知道為什麽太後總感覺顏慕璃的眼眸裏有著太多太多的東西,多到讓她這個做額娘的都看不出來。
“也許會,也許不會。”太後模棱兩可的回答讓顏慕璃略帶苦澀的笑容傳了出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顏慕璃才是真正十惡不赦的壞人,難道皇兄會如此說我,真是一點都沒有錯,母後,兒子用生命懇求你,不要在錯下去了,她不管是誰,蕭墨雅也好,皇後也罷,都放過她吧,兒子真心愛過,沒有任何的遺憾,就算兒子求您了。”說著就給太後跪下了。
他的眼淚無聲的流著,即使是這樣他內心的傷痛早已經覆蓋了他的所有。
太後聽著顏慕璃的話語,不禁閉上了眼眸。
可是她依舊沒有轉過身子。她不能讓他看見自己臉頰上的淚痕。
“你們都說哀家狠心惡毒,可是在後宮那個人不為自己打算,如果母後善良的話,你與母後怎麽會活到現在,恐怕早以死去。”她冰冷的回答讓暮歌的內心也不好受。
他見過她的溫柔,小巧的鼻尖上總是掛著一絲調皮,難道歲月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智嗎?讓所有的東西都發生了改變,想到這裏他也痛苦的閉上了眼眸。
失去了男兒身的他,活的不比她輕鬆多少,可是失去也就失去了,這個世界又沒有賣後悔藥的,可是如今唯一的願望就是看一眼自己的兒子,分別了這麽久,這個信念才是他唯一活下去的目標。
“可是那樣也不能以傷害別人為代價,她沒有錯。錯的是兒子,是兒子帶給她傷痛。”
忽然太後轉過來身子,仿佛是發現了什麽事情一般,她緊緊的皺著自己的眉頭,連忙的詢問著。
“你的意思是如今的皇後就是以前的蕭墨雅對不對,而且她還沒有死。”看著顏慕璃不說話,太後又一次的開了口。
“說不說,如果你不說哀家會讓她以血為代價,在後宮哀家才是最大,她不過一個皇後。”太後的話讓顏慕璃渾身一冷,心頭那個地方此刻正微微的抽搐著。
他苦笑了一下。
“母後,何必呢,是與不是就那麽重要嗎?人活著最重要是開心,冤冤相報何時了呢,再者她並沒有錯啊。”聽著自己兒子為蕭墨雅辯解的話語,太後忽然生氣了,直接把桌麵上食物丟到了地麵上,劈裏啪啦的聲音讓外麵的宮女根本不敢進來,生怕自己一進來就丟了腦袋。
“就因為她的父親曾經對本宮做過的所有,哀家必須要拿回來,父債子償,難道不對嗎?”太後的反問讓他搖了搖頭。
“母後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兒子不希望母後永遠都活在算計之中,更不希望你活在曾經的仇恨當中,這樣你一輩子都不會快樂的。”顏慕璃從地麵上站了起來,他健碩的背影讓暮歌看不清楚顏慕璃的臉頰,隻是看著他後背的一頭白發有些困惑想不明白。
不過他依舊安靜的聽著。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來。
而太後與顏慕璃說著話,似乎已經忘記了內室裏的暮歌了。此刻她已經完全的顧不上他了,就眼前一個顏慕璃都讓她手腳慌亂,更不要說曾經一夜溫暖的他了。
雖然是自己犯過最大的錯誤,可是當初不這樣的話,估計她早已經死去,當時皇後的陷害讓她差點失去,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她也有過最美好的年華,可是在這後宮裏最不缺少的就是女子,而且還是最美的女子,她也覺得對不起先皇,可是做了就沒有可以回頭的路了。一如今日。
“母後做什麽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母後,哀家告訴你,如果沒有當初母後的照顧你,你還能從那麽多的皇子當中活下來嗎?顏慕璃不要覺得你今日被皇上接觸了禁足就可以回複到從前了,你想錯了,你永遠都回不去了,如果沒有那個小賤人,你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南王,你會有體貼的福晉,以後相夫教子其樂融融,可是如今你,你看看你自己什麽樣子。”
太後忽然而至的話讓顏慕璃隱忍著自己的情緒而沒有開口,他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看著情緒激動的母後,他隻能用沉默來回答者所有的問題。但是沉默卻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這個道理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而暮歌一不小心打破了手邊的杯子,清脆的聲音讓顏慕璃忽然感覺到房間裏一定還有另外的人存在著,他不等太後開口,便大步急忙的走了過去。
當他在內室裏看見暮歌的那一刹那,他忽然愣住了,暮歌臉上雖然有女兒的妝容,但是輪廓上依舊是男兒身,所以眼尖的顏慕璃一下子就認出了此時麵前的人一定是一個男兒。
“大膽刺客,竟然在太後的內室。”他的聲音讓太後也隨後趕到。
“璃兒你聽哀家解釋,他是皇上請來的戲班,因為哀家喜歡聽他唱戲,所以便請過來,怕你多想才讓他進內室的。”太後越是著急解釋的樣子,越是讓顏慕璃想不明白。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太後如此的模樣,所以才會感覺到怪異。
“既然母後喜歡聽他唱戲,唱也就罷了,為何要在內室,皇家女眷內室是任何人都不能進的,這一點母後比兒子要明白的多。還有你僅僅一個戲子竟然看見本王還不下跪。你到底是什麽人?”
麵對顏慕璃的質問,暮歌竟然沒有說話,他抬著頭認真的看著顏慕璃的臉頰,忽然他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動作,直接掀開了顏慕璃手腕處的衣服看了起來。
“放肆。”顏慕璃的話語讓他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