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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全府有幾條人命

  韓大人他說得一分不差,儘管羽阿蘭她半字都不愛聽,每一個句都是極大的引起羽阿蘭她的反感與不喜聽的,可是這古人也有言「良藥苦口,忠臣逆耳啊。」


  韓大人能說出如些逆鱗的話,羽阿蘭沒有殺他,說明韓大人有一定的本事與膽量,也說明羽阿蘭能聽得進忠言良言。


  在羽阿蘭她面前,韓大人不顯得如此拘謹,精銳的眼皮微微一閃,微低著頭沒有半分動搖的不卑不亢道:「娘娘不缺微臣一個諫臣,微臣項上人頭娘娘盡可拿去,那麼微臣就得以鬆一口氣且如願以償了。」


  韓大人的話,羽阿蘭諒訝的抬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這個不卑不吭恭敬站立著的韓大人,心中說,這韓大人怎麼這麼酸呢。羽阿蘭她這才從韓大人的這一番話中發覺這韓大人的話,他這個人是這番的酸氣。


  羽阿蘭她笑笑,這韓大人也是聰明啊,韓大人他已經一心求死更不怕死,羽阿蘭她還會賜他死嗎?雙手背在背後,羽阿蘭她這一身黑袍,聲音爽朗展視著她身上這種寬容海闊的大氣雄風的體現:「你的人頭本宮暫且記著。」


  后又感嘆陳述道:「忠言逆耳,本宮要是分辯不清忠逆,聽不進良言,不懂重用良臣忠僕在身旁,要騙本宮的奸佞之人也就多了啊。」羽阿蘭她說:「雖然你的話讓本宮不怎麼愛聽,但本宮身旁需要你這等賢德之臣輔助,還望大人日後多多向本宮進諫,上下級多走動些,別生疏了。」羽阿蘭她知道,看看這些朝臣們,換她天地獨霸暫代轅帝處理朝堂,一個個的皆以病推辭不上朝了,這羽阿蘭能不氣嘛,這生的明是「政治病」一個個的在家泡病號,來藉此表達發泄對羽阿蘭她的不滿,抗議著朝堂的政策,分明就是聯合起來對付她羽阿蘭。


  一個個的稱病不朝!


  「微臣慚愧」。韓大人他再次低頭恭敬一拱手,把尾巴是夾緊了的為人臣,低調隨然到極至,這也不失為一種大宛帝國宦海沉浮的藝術。


  「既然承蒙娘娘聽得進,微臣就再多嘴兩句。大宛朝堂向來是難以容『異已』處理朝政,娘娘這兩三年內多為自已準備,娘娘也該想與皇上之間的感情、信仰,交集。」


  韓大人的話很隱晦,羽阿蘭聽了別提多不舒服了,氣漲到胸口,芊芊五指猛的一拍御桌,這金絲楠木上的摺子奏本的皆跳得老高。羽阿蘭怒氣沖沖責問道:「你是說本宮在朝堂立足不到兩三年,本宮的這一切苦心經營只能維持個二三年!荒唐荒謬至極!」羽阿蘭她認為她能千秋萬代,羽阿蘭她覺得她有天能與龍轅葉寒他平起平坐,能一統山河,堂握乾坤。能萬世永昌,可這該死的奴才居然說她的統治也就轅帝出征的區區兩三年。


  羽阿蘭她氣得火大拔出佩劍,架在了韓大人身上就要殺掉,可那一剎那羽阿蘭沒有下手,瞪大如鈴的單鳳眸狠厲問翰大人:「你說本宮要想好與轅帝的關係是否再繼續?」


  韓大人他項戴著串珠的紅色官袍上,利刃離他脖頸如此貼近皮肉,再看這個韓大人居然面不改聲色,這嚴肅與淡定的臉,那眼睛直視著前方像是意識不到奪他命的危險般:「蘭妃娘娘母雞思晨天下必大亂,大宛國號依舊是大宛,這裡您的掌權維持三年已經是長了」。


  這般小瞧羽阿蘭她。手腕上的力道猛的運勁就要取下這韓大人的首級,可羽阿蘭憐才之心還是起了,這是個人才。可心中對這韓大人也是恨透了他的嘴,羽阿蘭她怒氣滔天,同時佩服於韓大人的敢說真話:「你真不怕死!」


  「微臣知道蘭妃征戰殺場,身中有數刀傾覆了大邵帝國。天下還沒有什麼是蘭妃娘娘不敢殺的,前陣子還活生掏了活人心臟。臣只求盡為人臣子本份,上不愧君王下對得起百姓。」


  好一副大義凜然,羽阿蘭也不是什麼仁義善良之輩,只見羽阿蘭她邪惡的挑嘴角一抹邪笑,聲音轉風輕雲淡道:「韓大人忠義之心令得本宮感動佩服,只是不知道韓大人如此不惜身家性命也要為轅帝他而死,也要對得起天下人,你的家人會什麼想,韓府里上上下下,本宮知道有二百多口人命罷?」


  羽阿蘭她的意思是殺他的家人,好會抓軟助。以韓府上上下下二百多條人命威脅韓大人他。


  羽阿蘭她笑得自然,雍容華貴得像一條杜丹,國色天香的笑容,手段權謀卻玩得如此嫻熟,亳無憐憫可憐之心,羽阿蘭她能站在這位置,為她而死的人哪裡止區區的二百條,二千條。她腳下踩著的是多少具屍骨鮮血,正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羽阿蘭這話跟他閑聊,就像是聊今晚吃什麼啊,吃了沒?吃了什麼?羽阿蘭她下一句沒有說出來,可是這話剛說出口,韓大人他已經大感不妙了,他的眼驚嚇得本能朝正在手持這描繪金線鑲嵌著玉片的稜角花瓶里一朵紅梅,風韻十足的優雅賞花,國色天香的正美人嗅花的羽阿蘭。


  一瞬間,韓大人也非是那般的敢赴生死,不夠堅定的羽阿蘭也看出了抓住了韓氏他的軟助,羽阿蘭她看出韓氏可以拉籠,一半威震一半拉籠。


  這個女人是多麼的冷血到讓人髮指。韓大人在心裡把羽阿蘭她給罵得狗血淋頭,可臉上顯示的是為難與難以決斷,只有韓大人他的一個決斷不好,身死族滅即是下場。帝王的寵愛是不會長久的,何況是羽阿蘭一女人當政,韓大人他怎敢苟同,思想轅帝征戰凱旋歸來之日,他亦是要被問罪,到時亦是誅連九族。


  進退兩難,難以在其中求得生存的韓大人,這兩大可怕權力的中心是不容許他韓氏想保持中立的。


  大勢所逼嗎?羽阿蘭輕輕的道出:「順勢者生,逆勢者亡啊。韓大人,你看著這朝堂上本宮代轅帝監國代理朝務一天,這些所謂的人臣人子,巧到多數得了朝政病,都在泡病號呢。本宮總不能如此放任不管,如何立威!日後更要如何駕御這些人。」


  羽阿蘭她要做什麼,她要鐵血橫洗除掉異已!


  「臣,必會娘娘赴湯蹈火。」韓大人他為保住自已的家人,終是對羽阿蘭她臣服,對羽阿蘭她軟了下來。


  「哼!」羽阿蘭她是冷哼了一聲滿滿是不屑與怒氣,分明就是在嘲諷,她相信天命安排最後勝出的必定是她這個襲捲風雲的霸者。龍轅葉寒他是王者以教化天下,羽阿蘭她可不是王者,她霸者要鐵血橫洗一統山河。誰不服她羽阿蘭,能讓其做到心服口服最好,如果不能收服其,羽阿蘭會把這與她作對的人,無論是任何大臣,皆殺光!「這次帶頭不來的是宰相大人是吧?」羽阿蘭她問,聲音威嚴平靜得如一陣夏日午日正烈的風輕輕的吹過,響耳得很。宰相有個女兒在後宮中,是慧嬪。


  慧嬪她做錯了事,囚禁在了慧嬪她宮殿中,羽阿蘭她提到此,想起方記得這禁期還沒結束呢。羽阿蘭心道,難怪宰相這老東西帶頭與羽阿蘭她作對呢。


  韓大人他老老實實的應是。羽阿蘭她要起駕離開之前笑意爽朗,大有必勝的勝卷在握的對韓大人道:「本宮會讓你看清楚,終究是誰強誰弱,好讓你清楚站在哪一邊。轅帝不在,本宮代替轅帝監國,朝堂還輪不到他宰相來喝反調。」


  「是,微臣恭送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韓大人他送走了羽阿蘭,這朝堂之上步步驚心啊。韓大人看著羽阿蘭她轎子遠了,心中想著剛才差一點就滿門抄斬了,如今身後還有一身冷汗。


  韓大人他在這朝堂之中,資歷不是最深的,論深他前面還有數十幾位,宰相他是大禍來臨了。


  韓大人他無奈,羽阿蘭她權大勢大,唯今之計也只能忍了。忍辱負重,百忍成金深藏不露著,等待轅帝他凱旋歸來的那一天,忍到轅帝凱旋班師回朝的那天,羽阿蘭這女人便再無干預朝政的機會,永永遠遠的沒有。


  只剩下忍這條路了。


  韓大人他暗思忖著。


  大宛主力軍駐紮之地。


  天子御賬內。


  當安代雲她接受到了龍轅葉寒他大捷而歸時,跪在菩薩供奉前的安代雲正在燒香為龍轅葉寒他祈禱,她求著龍轅葉寒他在征戰中沒有半分受傷,求龍轅葉寒他平安,求菩薩佑大宛軍必勝。


  聽到龍轅葉寒他回歸的腳步聲,那白金甲聲,安代雲她是聽到了,那是她安代雲全身心愛著的男人,她安代雲不會聽錯的,安代雲一下子就認出,是龍轅葉寒他凱旋歸來了。


  為什麼她還沒見到人就知道龍轅葉寒他回來了,安代雲這種神奇的力量她自已也無法用語言說出,只知道是她安代雲愛著的那個轅帝,一舉一動他在想著些什麼,不用說出來,安代雲便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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