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韓大人
羽阿蘭她就是滿心的不甘平庸過一生,心中還是對她的念想,對最初的抱負沒有半分的改變。
可是,龍轅葉寒他這個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羽阿蘭她的人生,走進了羽阿蘭她的生活中,不提時羽阿蘭她沒發現,想想到上至黃泉,下至碧落,羽阿蘭她對龍轅葉寒他的感情早已滲透在生活中,只不過是龍轅葉寒他此時不在羽阿蘭她身旁,那顆熱愛權力的心又再度趁虛燃起,龍轅葉寒他不在,羽阿蘭她對再度復起東山再起又再度熱起。
羽阿蘭她對龍轅葉寒他沒有感情嗎?不,這樣的感情很深,江山為聘,黃泉與碧落。羽阿蘭她對龍轅葉寒他是有著感情的,偏偏羽阿蘭她就是矛盾,一方面羽阿蘭她對龍轅葉寒他有好感,一方面她對這朝堂戀戀不忘。
「你退下去吧。」羽阿蘭她揮退這韓大人退下,至於韓大人他說的這些話,提到了龍轅葉寒他,羽阿蘭她此時心中百感交集,分不清羽阿蘭她自已對龍轅葉寒他的感情。心中卻有種苦澀的思念,羽阿蘭她看著寫著正大光明的四個字,心中是多麼的濃烈的盼望著時間過得快一點,羽阿蘭她多麼希望在羽阿蘭她累的時候,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龍轅葉寒他凱旋歸來了。
羽阿蘭她在這韓大人拱手應道:「是。」就要抽步就走時。羽阿蘭她的聲音老成響起:「韓大人,你聽著,本宮也要你做證鑒證著,本宮無心朝事,本宮這是在為轅帝他打理大宛帝國,保帝國內太平,讓轅帝他在伐珀戰場上無須為內而牽挂。」
羽阿蘭她口口聲聲說她不愛這江山,她的言與行也按她以後妃的口吻自稱,並不是以本官的身份自稱。
如此能最好,可是韓大人他內心是否能信得過呢?這韓大人聽到羽阿蘭她這麼說,乾脆借這機會就進諫道:「娘娘苦心能如此深明大仁,為大宛社稷江山謀安穩自然是好的,是百姓之福。可不是人人都能理解娘娘,在世人眼中依舊是根深地固的女子不能干涉朝堂,臣冒言大膽道,娘娘於其為此背負罵名,倒不如隱退後宮的讓眾臣安心。」
羽阿蘭她滿心是想念著龍轅葉寒,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羽阿蘭她自已感到了是飽受折磨。韓大人的話,讓羽阿蘭她倏然轉身:「大人的意思是說這些大臣們是想逼迫本宮退居後宮?如此這些人才肯安下心,本宮若是不退呢,他們又要如何?要知道是翰親王及他們抬天地獨霸出台的。」羽阿蘭她的單鳳眸中閃有一絲的憤恨之意,盯著韓大人。
韓大人他對羽阿蘭的怒只若未聞,恭敬站著,心中明白得很,不過他是一話不發。
羽阿蘭她就是不知道這朝堂憑什麼是男人的天下?憑什麼女子就不能參與!羽阿蘭她怒歸怒,也注意到了韓大人的沉默,羽阿蘭她就是要逼這韓大人開口:「嗯!你怎麼不說話呢!說呀,說說你的主見主意。」
羽阿蘭她問韓大人他怎麼看。這翰大人沉思有著他自已的想法,按著他的邏輯的道:「娘娘,臣不敢說。臣身份卑微,更不該妄言。」
「呵,推脫之辭。」羽阿蘭她看著韓大人,心知這韓大人是看得清清楚楚,只不過這韓大人不肯對羽阿蘭她說真話罷。羽阿蘭她打消著這韓大人所顧忌及害怕的風險責任,直接懶得這韓大人膽小如鼠,沾前顧后:「本宮恕你無罪,不責也不怪,你可以暢所欲言,今兒個你在本宮這麼說什麼,本宮皆不追究責任。」
羽阿蘭她是需要說真話的人,羽阿蘭她這個人,有是處,能聽得聽別人的話,忠義之人的進諫。
韓大人他眨了下老眼,再抬起這低頭沉思的頭來時,他先是恭敬客氣尊卑的感羽阿蘭恩的客套話:「臣蒙娘娘恩澤能開懷諫言,娘娘既然要聽臣的拙見,臣就說兩句。」
羽阿蘭她聽著韓大人言,羽阿蘭她知道一個女人要走進朝堂,是有多麼的難,長路漫漫,千難萬險啊。
羽阿蘭她靜聽,聽著這每一句每一字,羽阿蘭皆是用心且腦子亦在想著。
「首先,天地獨霸的復出,以翰親王為首的重臣們不是真心愿意抬娘娘您復出。娘娘如今您手中掌有七八十萬重兵……。」後面的下一句話,韓大人有些提心弔膽因為與性命及身死族滅皆有關係,最終韓大人他接下了:「娘娘想女帝一統的心思,要做大宛帝國第一君,這是您藏在內心深處的。七八十萬重兵在手,娘娘又有此江山改姓的雄心,唯一正主這大宛帝國的皇帝又征戰殺場。帝國中只剩娘娘一人獨大,是時勢所迫,這才是娘娘您能復出。」
「看得是透徹,他們是怕與其本宮發動宮變,不如先穩住本宮,本宮終有死的那一天,他們是盼著轅帝回來,盼著本宮永遠的退出。這就是這些人的心思啊。」羽阿蘭她說。羽阿蘭她的心思居然被韓大人他所看破,那一瞬間羽阿蘭她心中有殺意起,這人實在是太聰明,羽阿蘭她不是不想留如此聰明人在世,只是留不得。
羽阿蘭她的眸光落在這韓大人的臉上,發現他臉上還是和之前的一模一樣,沒有半分的變化。即使是面對著死亡,他也能如此淡然,一身正骨頭。羽阿蘭她不由得有半分的欣賞:「韓大人,你就不怕本宮殺了你?」
「娘娘的心思不是殺了臣就能解決的,臣相信轅帝才是娘娘的對手。即便是臣死,風浪依舊不會因為臣的活與死而有變化,朝政也依舊一樣,娘娘的路卻會更難走,更坎坷。因為朝堂是不會允許一個女人立足。」沒有半分變化,話又說得如此透徹,把羽阿蘭她要面對的,把利弊權衡,把時勢局面及剎了他對羽阿蘭的利與害都說得這麼透徹明了,是說進了羽阿蘭她的心裡了。
「哈哈。」羽阿蘭她一時間感到拿韓大人他沒辦法,被嗆得無話可回,好一副口才。羽阿蘭她這笑聲,她是多麼討厭韓大人他說的,這些是羽阿蘭她不想聽的,可是羽阿蘭她不能不聽他的分析,不得不聽他說,他所說刺耳卻是事實如此,讓羽阿蘭她挑不出半分的錯來。
「你真是好大的狗膽,居然敢說本宮與皇上。」羽阿蘭她的心是多麼的痛,控制不住的直怒罵出來,手直指韓大人的臉。羽阿蘭她氣得差點就讓人把韓大人那長刺的舌頭給割下來。
那壼不開提那壼。羽阿蘭她最怕的就是有人敢當著她的面,指出這一對。
什麼時候,羽阿蘭她與龍轅葉寒他已經走到了這地步,羽阿蘭她是多麼的痛,羽阿蘭她此生最不願的就是與轅帝為對手,儘管她們這些年來一直在過招,甚至羽阿蘭這過程中喪過命,沒過孩子。可是再如何相愛相殺也走到今天這一步,羽阿蘭她最不願也最害怕當她面說出,她最大的對手是龍轅葉寒。
這是不爭的事實,可羽阿蘭她害怕提到,害怕有人會真真正正明面上去面對。
如今這韓大人狗膽包天的直截羽阿蘭她痛處,羽阿蘭她怒意之下恨不得殺了韓大人,可這韓大人說的字字都是正確的,如此人才羽阿蘭惜才之心,明白羽阿蘭她不該殺此人。
難聽的話,羽阿蘭不得不接受。韓大人一身正氣,他堅持是朝務是朝務,個人私事是個人私事,公私分明得沒有半分感情。羽阿蘭她被他透徹如一把無形的刀直插入心口的痛苦,韓大人他只知道他在的位置上該說什麼是他的務義,不會顧及羽阿蘭她與轅帝的情感,因為他在這位上,進諫這些是他的義務:「臣不敢妄言皇上半分,吾皇英明無錯,是娘娘您自身的原故。」
羽阿蘭她終於暴怒了,氣得狠色在這單鳳眸中嚇人至極,氣道:「你以為本宮缺你一個諫臣?」
殺意已經起了,隨時會取這韓大人的話,只取決於他的下一句回答。
搞不好,就人頭落地。
這韓大人還是沒有半分畏懼的意思,韓大人他道:「若娘娘覺得取臣項上人頭可以消氣的話,臣盡可讓娘娘拿去。只怕是娘娘拿了臣的首級,也不見得能高興半分,反而更添煩惱。
」
這韓大人說得,字字句句都把羽阿蘭她想殺這韓大人,可又知道不能殺,不可殺。
羽阿蘭她終於妥協了:「唉。」這一聲妥協之聲是說明羽阿蘭她不會殺韓大人了,坐在了金椅上,道:「韓大人,你的話真是句句誅本宮的心啊。本宮是多麼的恨你這張嘴,又是多麼的愛你這張嘴。恨的是每一句都這麼的刺耳且無情的掀開了本宮的蒙羞布不給本宮半分面子。愛的是你說的是多麼的有道理,多麼的正確。讓本宮對你又愛又恨,你的話,就像一把看不見的刀子在捅著本宮的心,讓本宮不想接受又不得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