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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僅剩的一片凈土

  不要這樣折磨她,不,不要!


  痛苦不堪的聲音在龍轅花櫻心裡腦里,她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發出不要再折磨她的心聲。


  這樣的痛苦,折磨得她龍轅花櫻不堪負重。大腦中一遍又一遍的響著珀帝的聲音。


  在這矛盾的聲音出現后,龍轅花櫻腦中又出現另一個理智的聲音清晰的告訴她龍轅花櫻:她愛的人,喜歡羽阿蘭,永遠不會接受也不會多看她龍轅花櫻一眼。


  珀帝他愛羽阿蘭,他愛的是羽阿蘭,他能為了羽隔蘭傷害自己,能為了羽阿蘭捨棄這天下江山,為了羽阿蘭,珀帝這個絕世少年甚至可以連命都不要。


  「我不要再想了,不。不要,」龍輯花櫻變得緊張,變得惶恐,她害怕這樣的聲音一直在她腦中告訴著她龍轅花櫻自已,在不斷的告訴著她龍轅花櫻,在告訴著她,珀帝愛的是羽阿蘭,她龍轅花櫻永永遠遠的求而不得,永永遠遠的要痛苦的活著,永永遠遠的要陷在痛苦中無法脫身。她害怕,她龍轅花櫻真的害怕,淚水都湧出眶,無論如何都止不住,收不住那源源不斷的淚水。


  看到這樣痛不欲生的龍轅花櫻,也許有一個能救龍轅花櫻她,那個人就是珀帝,也許只要珀帝他抱抱她,或者哄哄龍轅花櫻她,這個一直從先帝朝到龍轅葉寒這一朝來都被捧在手掌心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龍轅花櫻就沒事了,就能停止哭泣了還是很好哄的。可是珀帝他有原則到不為所動,他的溫情,柔情,肩膀,懷抱,甜言蜜語,只留給一個陪伴在他人身側的羽阿蘭。


  「皇兄,皇兄他頭髮白了?」龍轅花櫻像是突然記起,還是像是突然聽到還是怎麼的,臉上像是受了無比的驚嚇。


  她的眸光變得驚恐,她龍轅花櫻開始擔心她皇兄的安危。


  那個紅顏禍水害得她皇兄的頭髮白了?

  龍轅花櫻變得惶恐,她一個轉身也不顧怎麼公主儀態的朝她心中所敬重的皇兄保去,她心一點一點的在收緊著,她怕羽阿蘭那個女人那個紅顏禍水會要了她皇兄的命。


  遠遠守在一旁的假山邊地宮女,見著了永昌公主龍轅花櫻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是那麼的慌張,跑得連形象都不顧,跑得這麼緊張。她家主子永昌公主,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

  「公主,您怎麼了?」伺候著永昌公主的這個隨伺左右地宮女趕緊攙扶住龍轅花櫻。


  這搖搖晃晃的瘦弱身影,生怕風一吹,她的公主就倒了,趕緊攙扶住了龍轅花櫻:「公主,公主您這是什麼?」


  難道九五至尊的珀帝對她家公主說了什麼不成?她伺候永昌公主龍轅花櫻這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公主如此失儀。


  龍轅花櫻像是沒了魂魄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紅腫的兩雙盈盈靚眸像是聽不見她這個宮女的聲音一樣,只獃獃的望著遠方的雪景。像是看著遠方的白茫天色,那靚麗的梨花眸中就不由說的一顆一顆的淚像斷珠一樣的落了下來。


  好不憔悴,這芙蓉傾城的美麗臉龐,一下子彷彿蒼老了些許,還帶著些些像死灰一般的面色,憔悴到讓她心中不忍,這公主美麗的黛眉蹙得像個沒有生氣的娃娃。


  「公主,公主您這是怎麼了?」宮女緊張:「要不要奴婢去宣太醫。」


  「我……我?」龍轅花櫻只感到頭疼得慌,她袖下白嫩如藕一般白皙的芊芊蔥手扶上了自已腦袋,自已卻不知道如何理出邏輯回答伺候著自已宮女的話:「珀帝他,他……。」


  「我愛的,他不愛我,本宮永遠求而不得你明白么?你懂我對自已一生最愛求而不得的悲痛么?他……他說他愛羽阿蘭,他,他讓我滾!皇兄……就連皇兄為了那個羽阿蘭……也,不不,皇兄,皇兄……,」龍轅花櫻話說到一半,她的思維完全跟不上她所想所說的,在這一刻龍轅花櫻沒有發現自已的表達能力與組織能力,絕對的下降。


  她此時的行為,在正常人在這宮女眼中,無非是怪異的。


  同一時間,那僻靜的宮道上。


  隨緣還跪在地上,他是單膝下跪著,他在為自已的行為接受處罰,龍轅葉寒對他的處罰,隨緣他是接受了。


  虧是他沒有傷到羽阿蘭性命,否則,他隨緣此時早已下閻王殿了。


  轅帝真是太過於愛慘羽阿蘭了。


  江山為聘,江山重聘,愛江山更愛羽阿蘭……哪句不是向世人宣告體現著他對羽阿蘭濃烈且又不缺細水長流的愛意。


  忽然腰間一緊,羽阿蘭腰間多了一隻修長的蔥手握住了羽阿蘭芊細的腰肢,隨著這強壯的臂膀突然的收緊,猛然的讓羽阿蘭摔進了一寬闊溫暖的胸膛。


  羽阿蘭抬頭看了看,是龍轅葉寒傾國傾城的俊顏,雖然他的一頭冠發早已變成了銀髮在風中飛拂,更為他的絕世俊顏多了幾分不染人間煙火的冷例。


  單鳳眸微微眯笑得如一抹彎月的羽阿蘭,她輕笑著道:「皇上今日所言的一切可都當真?」


  修長的手托起了羽阿蘭下頜,他的動作自帶格調,揚臂的一個舉動中,自帶的大氣及一股氣魄讓周圍的空氣皆凝結了起來。銀髮在風中翩飛,不時拂吹划著他完美無暇的俊顏前,蠱惑人心邪魅的桃花眸中,只有在面對羽阿蘭時才會流露出一絲絲溺寵的柔情,高大碩長的身軀俯瞰著懷中的驕小人影,魅惑的眸內儘是一片柔情蜜意:「阿蘭,朕幾時騙過你?丫頭相信朕,除了相信朕,你別無他選。」


  「江山重聘……。」羽阿蘭嘻嘻一笑,笑得沒心沒肺,芊長的玉手拾了龍轅葉寒的一抹銀髮纏繞在手中,展顏的笑臉上認真道:「記得我們的摯言。」


  這似像是提醒般的話語。在隨緣還單膝跪著,讓他不免小小八卦了,伸長的耳朵側耳似乎想聽。他家爺答應羽阿蘭怎麼了,什麼誓言。


  隨緣這舉動,自然是難逃深不可測的轅帝洞察,不過這一抹高深未測深沉佇立得筆直的人影只惘若不知,大有故意向天下表現出他多寵愛羽阿蘭一般,牽執起羽阿蘭的芊手,握在修長的大手中捏緊了分力度,毫不介意這些部屬部下這些人聽到的自然道:「當然記得。蘭兒放心,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呢。這個誓言,朕不忘你也要記得,屆時朕帶你並肩登上這九層寶塔,看這天下城池,江山重聘。」


  羽阿蘭微微笑了,低頭不再言,生下來命怎樣是她所不能選擇的,不過怎樣讓自已活得更漂亮的權利卻握在羽阿蘭她自已手中。


  她是個女子,出生怎樣不是她所能選擇的,一如人不能自已選擇生父母一樣,不可能是所有人都能讓自已一生下來就是個皇二代或官二代富二代,這是出生時的命,但運怎樣還是把握在她自已手上,有能力後年齡到后,活得漂不漂亮,就要靠個人的努力。


  忽然在這飛雪飄飄的輝煌森嚴宮中,許是有此時龍轅葉寒陪伴著她,羽阿蘭感覺到這冰冷的皇宮中,還有了一絲絲人情味。


  陪伴在自已喜歡的人身旁,宮中再恐怖再如何的吃人不吐骨頭,羽阿蘭有了呆下去的勇氣,因為龍轅葉寒在,因此羽阿蘭的所有等待都是值得的。


  通過掌中滲進來的溫暖,那是龍轅葉寒手中的體溫,溫暖著羽阿蘭的掌心,苦盡甘來了?熬出頭了?在這宮中羽阿蘭走了不少彎路終於見天日了?


  因為龍轅葉寒他在,這一刻,在羽阿蘭心中都溫暖如四月春陽般,她心中春暖花開,在這讓人敬畏的深宮中,在這每一步一具白骨的最大權力中心中,能陪著轅帝到白頭蒼蒼還能相濡以沫,從牽手到看盡歲滄桑還能執著手,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從傾覆大邵王朝令各國皇帝喪膽的天地獨霸,走到一個只一心陪伴在龍轅葉寒身帝的羽阿蘭,這條充滿著堅辛與血淚,羽阿蘭她走過來了。


  無論是被削權,使天地獨霸徹底的從朝堂宦海中滾出局。


  無論是大婚之日流產,並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無論是以往長達幾年的不信任。


  無論是廢后打入冷宮。


  無論是羽阿蘭慘遭毀容……


  在這一刻,苦盡甘來,熬出了頭。


  羽阿蘭期待著龍轅葉寒的「江山重聘,」那意味著一個請羽阿蘭重新下嫁十里紅妝,忘記她們以前的不愉快過往,重新開期。


  羽阿蘭與龍轅葉寒兩人,在彼此心中的一片凈土中,誰都期待著對現誓言的那一天來臨。


  一片凈土,陷入愛河的兩人。


  真的能實現么?有實現的那一天么?


  龍轅葉寒會凱旋而歸?天子親征,有著必勝把握的龍轅葉寒,到凱旋歸來的那一天,戰馬上是否會帶回的人不是羽阿蘭。


  攜手登上九重寶塔,約好的江山重聘。如此的單純,在彼此心中,恐怕在這勾心鬥角一將功成萬骨灰,腳踏白骨穩坐那九五至尊,瞰俯天下的龍椅之上的人,他心中僅剩的唯一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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