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各自的幸福
一曲未尚未結束,庄琳卻覺得自己呆不下去了。
「怎麼了?不舒服嗎?」
擁著她起舞的紀一博,是新郎許紀年的表弟,與庄琳同歲,剛從國外回來參加婚禮,在婚禮上的第一眼見到柔美可人的庄琳便上了心,有種一見鍾情的感覺。
所以,對於她表情上一點一滴的變化都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模樣,語氣里儘是擔心。
「嗯。可能剛才多喝了兩杯,有點頭暈。」她順勢接道。
「那我們先休息一會。」
不敢再望向那道冷冽的眼神,她隨著紀一博離開舞池,步伐,有些倉促的。
之後,紀一博一直陪在她身邊,幫她拿東西吃,倒水,陪她聊天。
而關以辰,並沒有離開。
他懷中的女子,纖腰款擺,舞步翩翩,舉手投足間風情無限,真是個百分之百的女人!
與他站在一起,看起來,真的很般配。
一曲結束之後,他與那位女子下來,兩人端著酒杯,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便圍了上來。
她一直以為,他是冷傲不可親近的。但沒想到,他也可以這樣,在一群人中,談笑風聲。
也對,他私底下展現在她面前的,都是他願意讓她看到的。
而他不願意在她面前展現的,不多又有多少面呢?
這個晚上,她一直恍恍惚惚地坐在那裡,紀一博說了什麼,她根本沒有留意到。
她看著遠處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最近發生的事情,像是走馬燈般,迷迷濛蒙。
她只是很確定一件事:他的世界離她好遠,好遠,就算偶爾靠近些,還是得擔心隨時有摔下來的危險。
最後,她只知道,在新郎新娘歡渡他們的新婚夜之後,是紀一博陪著她離開婚禮現場的。
正要上紀一博的車,身後的男人硬將她拉了出來,吼了些什麼,她沒聽清楚。
他拉著她上了他的車,他跟她說了什麼,她也沒聽進去。
她整個人一直恍恍惚惚的,他拉著她回了他的公寓,展開一場激狂的肉搏戰……
他彷佛沒有明天般的索取,但她已累得無法思考,只能被動的應付他。
突然間,一切動作停止。
她無意與他目光交對,木頭似的躺著,即使兩具汗濕的軀體是如此貼近,庄琳卻覺得始終無法去除和他心靈間的隔閡。
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想要的時候,就強拉著她,不管她願不願,先要了再說。
滿足了,丟下她一個人就走。
就像……就像她只是一個供他發泄*的軀體。
或許真的是吧?
只是,這種折磨的日子,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
她好累,好累!
下意識中,話就這麼出口了——
「還要多少次,你才可以放過我?」
「你說什麼?」他臉色陰鬱地問道。
「你想要女人,外面多的是。」她想到今晚那位千嬌百媚的女子,如果他真的想要一個女人,根本不必強迫的。
「你在生氣?」她也會生氣嗎?她有在意他?關以辰忽然憤怒地咆哮起來。
若是真的生氣,她今晚會一直當他是陌生人嗎?會看著他與別的女人跳舞也目不斜視嗎?甚至,公然和其它男人打情罵俏?
若是真的在乎,她會,將他的求婚的話當作沒聽到,一覺睡到天亮?在他出差到M國的那段時間,連個主動的電話也沒有?
她會生氣,會在乎,才怪!
所以——
「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呢?
「我是沒有資格。」她心酸不已道。
他一愣,被她自鄙自棄的神情打敗!有些懊惱,又有些狼狽地否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故意轉移焦點。」
「不然,請問關總裁又是什麼意思?」庄琳緩緩起身,拉過薄被蓋住自己,此刻,她極需溫暖自己已然冰凍的心。
關以辰沒發覺自己酸溜溜的口吻,「你……如果不是我拉住你,你今晚想跟那個男人去哪裡?」
「男人?」
「今晚跟你打情罵俏的男人。」他咬牙切齒地低吼。
「他是今天的伴郎,剛認識的,只是好心送我回家而已。」
「剛認識的就能跟他這麼熟,你對他還真是放心呢。」又摟又抱的,看了礙眼極了。
「你在暗示什麼?」她咬著唇,再次被他語意中粗俗的暗示傷害。
「我警告你,只要你一天是我的人,我就不准你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勾搭。」
庄琳氣極了,「我不是你的人,我們的合約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又怎麼樣?你還欠我的錢。」
話一出口,兩人同時都愣住了。
庄琳是一臉的受傷不已,而他,更多的是懊惱與狼狽。
「我……」
「欠你的錢,我一定會儘快還清。」
她下了床,將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撿起來,穿好,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離開這不屬於她的地方。
關以辰在聽聞那一聲關門聲之後,下床,進了浴室,打開冷水,將自己淋了個透。
最後,站在洗手台的鏡子前,看著自己狼狽不已的模樣,越看越惱火,崩一聲,拳頭砸碎了鏡子,一道血紅的印子刺目驚人地沿著破裂的鏡子流了下來——
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做情人她不要,好,他求婚可以了吧?
她當作沒聽到呢?
哼,他關以辰這輩子還沒有被一個女人如此的忽視!
算了,不要就不要!
可是,他到底在氣什麼?
——
別人的新婚夜應該大都是激情無限的,但岑佳怡的新婚夜卻有些無趣!
因為在婚禮兩天前,她檢查出肚子里已經有了小寶貝。
差不多可以說是中年得子的許先生興奮得不行,雖然醫生說她的身體狀況非常好,但他還是遵照醫生的吩咐,打算要荒廢掉這個新婚夜,抱著她純睡覺。
新任許太太不甘心了,穿著那件準備了許久的紅色睡衣誘惑了他許久,他竟然在最後時刻還能抽身而出,去浴室洗冷水澡。
他倒是好了了,可是,她一身的火氣怎麼辦?
許太太好委屈!
一把掀開他離開之前蓋在他身上的薄被,下床往浴室而去,直接推開那扇沒有鎖上的門。
許先生正站在蓬蓬頭沖水,聽到開門聲回頭,一眼看到寸著未縷的許太太站在那裡,身上未消的火又因為她的出現而燒得更厲害了!
「怎麼了?」他聲音嘶啞,順手關掉水后扯過浴巾隨決地抹了一下后圍在腰際走過來。
才走近她,她卻忽然伸手,將他身上的浴巾給扯了下來,整具嬌柔的身軀朝他偎了過來——
他不想這個時候抱住她,但是更不能推開她。
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萬一失手就麻煩了。
可也是因為她不是一個人,他才會這般的水深火熱。
她還要來撩火,實在是—
「佳怡,別亂動。我抱你回去睡。」
她黏在他身上一直不說話,但是那兩隻小手可不老實呢!到處亂點火,真是夠了!
「新婚之夜只睡覺,太浪費了!」她不滿地咬了他一口。
疼是不疼,但是她咬的那個位置,實在是讓他——
「我陪你聊天。」
「不要。」
「那你想做什麼?」許先生有些無奈。
「做——」愛。
「不行。」他真是拒絕得,好辛苦啊!
「可是我想要。」
「佳怡……你有小寶寶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
許先生被許太太,逼得快瘋了。
最後,還是滿足了她。
用手。
他不敢,用其它的地方。
他還是,怕傷到她。
等他再度去浴室解決完后,回來,她一臉慵懶滿足的躺在那裡,懷裡抱著枕頭,乖得要命。
「好了,很晚了,睡吧。」他抬腳上床,小心地將她抱時懷裡,低聲哄著。
今天忙了一天,剛才又折騰了好一會,是該睡了。
可是,貌似許太太還不想睡呢!
「今天你同學那一桌,那個紫色衣服的女人,是你的前女友?」
她一想到他們敬酒敬到那一桌時,那個女人望著他的眼神,及其它人有些怪異的表情,她不得不腦洞大開。
那女人,並不是那一次她在餐廳碰到的那個,當然,餐廳碰到的那個也在。
就是她一句,「經年,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你的審美好像沒多大的改變嘛!」才引起她的注意的。
說完后,還故意多看了一眼那紫色禮服的女人。
擺明了就是話中有話嘛!
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商場女強人的架式,哪一點跟她像啊?
竟然敢拿40歲的女人跟她風華絕代的美女比?
只是,當著那麼多客人的面,她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現在空下來了,當然要問清楚了。
當時,這老傢伙是怎麼回的了?
她光是盯著那個女人看,耳邊又儘是他那群老同學怕冷場而不斷地勸酒聲,她倒是沒注意呢。
許經年好頭疼!
但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惹惱了太座大人。
依然的聰明,絕無可能隨便敷衍過去。
他也不想敷衍她,因為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久得沒人提起的話,他都將它們的遺忘在記憶里。
所以,他爽快地承認了。
「是,她是我的前女友。」
「初戀女友?」
雖然心裡早已明白,但從他嘴裡聽到,卻又是另一回事。
心裡超極的不爽,所以,許先生肩膀上又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但是,就算被她咬得鮮血直流,他還是得承認,「是。」
「怎麼分手的?」
既然都問到這個程度了,所有女人都會問的問題,她當然也會問。
這個問題,許先生沉默了好一會,都沒有回應。
許太太不開心了!
她知道,大部分男人都不喜歡女人一直探究他的過往,特別是前女友什麼的。
但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
一想到,他有可能因為那個情傷而單身到現在,她心裡就有氣。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
讓他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到現在還不願意提及,是因為還在乎嗎?
看到懷裡的女人生氣地側過身子不理她,許經年緊貼了上來,將她摟得更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佳怡,別生氣。」他平靜地開口,「我跟她的分手,當年確實不怎麼愉快……」
他與她,確實是校園裡最常見的情侶CP,他們一起上學,放學,上圖書館,看電影,約會,每對情侶會做的事情他們都有做,唯一沒做的,就是最後一步。
不是沒有衝動,只是,當年的她說要將他們的人生中最美好的放在新婚夜,他尊重她的意見。
只是,他沒想到,一心說要等結婚後再有實際夫妻行為的女友,卻早已與另一個男生滾在床上,那個男生,是他們共同的同學。
他們還盜用了他的研究成果,雙雙出國去了。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遭遇如此的重大的背叛。
讓他對女人,對愛情都不再相信。
在他們出國的那一天,他一個人在街上行走了很久很久,最後走得累了,就在那間貴族女校的門口坐了下來——
也就是那一天,他收穫了來自了一個小小女孩兒的溫暖與善意,所以,才有了那座雕像。
只是,他是真的忘記了那個女孩兒長什麼樣了。
這一次,正好可以解釋得一清二楚了。
「你怎麼那麼笨?眼瞎了嗎?」聽完他一段往事後,岑佳怡睜開眼,怒意十足道,「竟然看上那種女人!?」
他搖頭一笑,「我並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
何況,當初,他也才20出頭,又是第一次談戀愛,哪懂得女人什麼心思呢?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她問起,他也不談的。
那件事,確實對他的影響非常大,在發生的最初幾年,他一想到心裡都會難受不已,但現在,早就看淡了。
甚至,與她談起來的時候,像是看著別人的事情一般。
「過去又怎樣?傷害是抹不掉的事實。不行——」
岑佳怡忽然坐了起來,嚇了他一跳。
「怎麼了?」
「我要找她算帳。不能讓她這麼算了。」
要是早知道她跟她老公有過這種恩怨,剛才在敬酒的時候,她一定潑她一臉。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女人?還當沒事人一樣來參加他的婚禮?
重要的是,他怎麼會邀請她?
這是,重點。
「你為什麼要請她?」
她怒目瞪著他。
「我沒有邀請她。是她從其它同學那裡知道,所以,主動聯繫我,說要來參加,喜事嘛!」雖然這些年,他沒有與她有聯絡,但也不會刻意避開,人家都主動說要求來,他總不能小氣地拒絕吧?
都已經是那麼多年的陳年舊事了,她想來便來吧!
「那你怎麼沒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是要先知會她這個新歡嗎?「你確定不是你私心見她,帶著年輕貌美的妻子炫耀一下?」
許經年看她傲嬌的小模樣淡淡地笑了,「那時候你不是在家裡陪你小嫂子?這點小事情就不必刻意說了。不過,想讓她看看我年輕貌美的妻子倒是真的。」
「哼,那個老女人竟然拿我跟她比?她哪一點比得上我?」
「是。沒有一點比得上你。」他又笑了。
眼前的小妻子雖然脾氣很壞,又有些大膽、任性,但是一舉一動都是真性情,熱情如火得讓他差點招架不住了。
「可是,我沒有比她早點遇上你!」
這一點,是這輩子她都沒有辦法抹掉的事實,然後還有那個木雕——
「那個雕像真的不是她嗎?」
「不是。這一點我保證。」
於是,順便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是說,一個只是拿了一塊蛋糕跟一張手帕給你的小女生,就能讓你記這麼久?」
她怎麼覺得,有什麼事是她忘記了呢?
「許太太,吃醋吃得夠久了吧?」
「什麼?你說誰吃醋啊?」許太太才不承認呢!
「好,沒吃就沒吃。晚了,睡吧,嗯?」許先生不與小女生計較。
好像真的有些累了!
岑佳怡躺了下來,五隻手指在他身上亂爬著——
「喂,你不難受嗎?」
「難受。但可以忍受。」
「這些年,你都沒有交過女朋友,都是怎麼過來的?」
「……」許先生有些無言。
「許經年,你給我交待清楚!」
唉,許先生的新婚夜,有些頭疼!
——
相對於富豪哥的失意,許先生的頭疼,大難歸來的岑先生可是愉快享受極了。
難得他的大女兒轉瞬間成為賢妻良母,體貼地要幫放澡水,拿換洗衣物,還讓他幫忙拿了一張軟凳子放到浴缸前,說是要幫他好好洗澡。
雖然,他真的很不想讓她動手做這些事情,但是他知道她最近是因為擔心他過度了,所以,在允許的範圍內,他便由著她來了。
但是,岑太太,你確定是為了幫岑先生洗澡而不是以洗澡之外行好色之事嗎?
差不多要將岑先生的胸膛擦出一層皮了,還有——
「小乖,不用這麼用力,它會受不了的。」岑先生說的受不了還算是客氣的!就算他的手受傷了,但是三條腿的功能都是好好的!
她再這麼弄下去,他很難保證心平氣和。
「討厭,被那個奶牛碰到了!我要洗乾淨!」
這個時候,她才有空想起那天晚上在城堡的走廊上,那隻奶牛——
一想到這,心裡的怨氣更重了!
唉!岑先生一聽她這麼說,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撫著她的頭頂,聲音有些黯啞:「好,洗乾淨!」
他知道,任何女人看到自己老公被一個女人那啥,怎麼樣都有些心理陰影,就算,他處在身不由已的情況之下——
若是能讓她心裡舒服一些,就算是擦掉一層皮,他也不會吭一聲——
只是,岑太太這清洗的方式太過了一點啊!
她這是用口水消毒呢!
此時此刻,岑先生終於明白,什麼叫冰火兩重天了!
但最終,還是不忍心讓她辛苦,兩分鐘之後,有些強硬地抬起她的頭,俯身過來,吻住她的唇——
他的味道,她的味道,在兩人的唇齒間纏綿著,久久無法分開——
這個澡,洗得有些久了!
——
岑致權回家的翌日,岑家的長輩都過來探望一下。
這一日,送了幾撥人之後,小樓終於安靜下來。
只剩下岑旭森,戚佩思,還有岑致宇及阮夢夢,所有的事情終於暫時告一段落,他們的婚禮也近了。
雖然有專人負責打理各個細節,但是身為父母兄長的他們,也是應該好好地坐下來商量一下的。
一起吃了晚餐后,幾個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珠寶公司及服飾公司那邊送過來的目錄,而男人們則對這些沒多大的興趣,轉眼間,父子三人談上了公事。
戚女士不小心聽到后,將他們三個趕到了書房裡。
「媽,你以前好像沒有這麼凶也?」關閔閔好笑地看著幾個大男人被戚女士一句:「你們男人好煩,講公事到書房去,別影響我們女人說話。」
這幾個對禮服,首飾沒什麼意見與建議的男人便乖乖走了。
其實,他們巴不得早點離開才對吧?
「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戚女士挑了挑精細的眉毛,「你呀,別嚇到了夢夢,讓她以為我是個凶婆婆,那就麻煩了。」
「以前您就是一副高傲優雅的貴婦模樣啊!不過,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雖然很兇,但是有人氣。」
因為跟戚女士熟了,關閔閔講話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媽一點也凶啊!我媽才叫凶呢!」夢夢抿著唇笑了,眼裡凈是俏皮:「別看她在學校的時候,一副冷然的為人師表的模樣,她去超級市場採購的時候,那股拼了老命去搶特價商品的架式,可是會嚇死人的。」
「嗯,那下次我們三個一起去搶購,看我有沒有這個嚇死人的潛力!」戚女士一邊回話一邊指著某一套鑽飾道:「這套不錯,好像沒有訂下來吧,夢夢?」
話題已經由搶購超級市場特價商品成功跨入價值連城的鑽飾行列。
「媽,我們訂的鑽飾已經夠多了。」阮夢夢看了眼那個價格,還是決定不要這一套了。
雖然阮家家境小康之上,但是相對於岑家這種大富之家,距離還是很大的。
光是這一次的婚禮花費,估計將他們家的全部家當給賣了也不足以。
當然,這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很正常的,他們也不會說太奢侈,要不然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但是,首飾這些,真的已經夠多了,光是送到他們家的那些,都讓人咂舌了。
「不行。這一套要訂下來。」戚女士的強勢作風又來了。
阮夢夢也不好太過於阻止她,畢竟是長輩,婆婆啊!
只是,當戚佩思大手一揮,又挑了好幾套不同款式的首飾后,阮夢夢真的是頭暈了!
「沒事的,媽出手一向很大方,讓她挑吧。」倒是關閔閔非常鎮定道。
到時結婚的時候,岑家要面子的長輩們送的禮物,絕對又會嚇到她,再加上那些商場上想要攀親帶故送過來的,也是一筆不容小覷的。
她是不是應該提醒她,要空出一兩間房來裝禮物?
不過,想必也不用她提醒,致宇哥肯定會知道自家人是什麼德性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結婚可是大事,馬虎不得。」戚女士回了一句話,又拿起禮服的目錄,開始幫她挑適合出席各個場合的禮服。
要說這一點,沒有人比戚女士更在行了,不但在生意場上厲害,對於流行時尚也是很得心應手的。
所以不僅僅是阮夢夢,連關閔閔也湊過來。
雖然她們出席各種宴會之前,都會有專門的造型師來給她們上妝,挑選最適合的禮服,不過,三人坐在一起討論又另當別論,多了一抹家人的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