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他回來了!
車子從婚禮現場離開,一路往岑氏醫院而去。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關閔閔的腦海里,閃過的都是這幾個字。
在等了這麼久之後,他終於回來了了!
車子怎麼會走得如此之慢呢?
在聽到兒子說出那個消息之後,她恨不得長了翅膀馬上飛到他的身邊。
若不是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宜,她一定會下車,用跑的,只想快一點見到他。
「少奶奶,您別急,馬上就到了。」
司機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她焦急萬分的表情,出聲安慰道。
「開快點,再快一點。」
她雙手放在胸前,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似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
好不容易,來到了醫院。
她提著裙擺就想跑,身後的兩個保姆扶住了她,「少奶奶,您慢點走,不能用跑的。」
好,不能用跑的。
那她只能加快步伐了。
當她推開那間病房門,第一眼就看到那趴在床上讓醫生解開身上纏著的紗布的男人時,關閔閔眼眶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他是受了多重的傷啊!
「老公——」她一邊抹淚一邊朝病床上的人撲了過去,嚇到了正在解紗布要檢查傷口的醫生。
「這位太太,小心點,不要壓到病人的傷口。」他好心地提醒道。
「老公,你還痛不痛?」關閔閔坐在床沿,心疼地看著紗布一層層解開,看到他背後還有些滲血的傷口時,眼淚掉得更凶了。
「你好討厭,真的好討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一個電話,一條信息也沒有,讓我每天都好想好想你,吃飯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想,洗澡的時候——」
當她念念叨叨地說到這時,一直將臉埋在枕頭裡的男人終於忍不住悶笑出聲——
當聽到那聲悶笑時,岑太太終於發現了異常,這聲音——
不是她老公啊!
她停住了抽噎,瞪著一雙淚眸,看著那咬著牙側過半邊的臉的男人——
「阿ken哥?怎麼是你?」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竟然是阿ken哥?怎麼會這樣?
那她老公呢?在哪裡?
關閔閔慌慌張張的,有些沒了主張。
「不是我是誰?」雖然身後的傷口還疼著,但剛才,聽到她一聲聲地叫他『老公』,還有那一字一句都是對他的思念時,
雖然,知道她叫的是另一個人,但是,仍舊讓他心情大好的。
若是他的正牌老公聽到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再跟他干一架?
呵,可惜,沒有錄音下來。
「我老公呢?我老公呢?他在哪裡?他不是回來了嗎?」
回過神的關閔閔緊張地四處張望,可是病房裡並沒有他的人影。
不可能的!
阿ken哥都回來了,他肯定也回來了。
但是,為什麼不見他?
看著她焦急的小模樣,連正則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你剛才不是叫我老公了嗎?」
『拍』一聲,他右手臂已經挨了一下,疼得他臉上的笑怎麼也無法保持了!
關小姐,岑太太,剛癒合的傷口,很疼的啊!
這時,病房門再度推開——
聽聞開門聲的關閔閔下意識地轉頭,她心心念念的人終於映入她眼底,朝她走了過來。
眼淚再度泛濫成災——
為了不影響某位傷情比較嚴重的病號給醫生檢查傷口癒合情況,手腕上還打著石膏的岑致權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將哭得無法開口說話的小淚人兒帶離了病房,到了貴賓會客廳里。
「好了,好了,別哭……乖,老公抱抱——」岑致權將小淚人兒摟進懷裡安撫著。
就是怕她擔心,怕她哭,所以,他才會在傷口好得差不多才回國。
但沒到,還是讓她哭成這樣了了。
只是,窩在他胸前,感受到他久違之後熟悉的溫度與氣息的她,卻哭得更凶了,像個水做的娃娃。
「你……我……」她哭著,話不成句的。
「寶貝,不許再哭了,嗯?聽話,別哭,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是不是很痛?」好不容易,她終於願意抬頭,卻仍舊抽抽咽咽地哭,小手輕輕地撫上打著石膏的左手腕,小臉上寫滿心疼。
「不痛,很快就好了,別擔心。」他替她拭淚,動作份外溫柔。
「騙人!」她淚眼汪汪地指責,想到連正則背後傷得那麼嚴重,她開始動手解開他身上的衣物檢查。
為了讓她不再哭,不再擔心,岑致權任她來。
在看到他右手臂上的同樣包著紗布時,小雨瞬間又變大雨了。
「好了好了,傷口都好得差不多了。沒事的。」她哭得他掌心都濕了大一片,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小娃娃。「不是在參加佳怡的婚禮嗎,你一個人跑出來的?真不乖。」他再度攬她入懷,轉移了話題,免得她又哭。
「不是的,保姆跟保鏢都在外面。」
岑致權低頭親親她的頭,接著是粉頰,哭得粉粉的眼皮,最後在她唇上輕啄一口:「寶寶呢,乖不乖?」
溫熱的大手細細地摩挲著她已經有些圓潤的小肚子,心裡柔成一攤水。
幸好,她與孩子,都沒事。
要不然,他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寶寶也好想,好想你。」
「我也想你們。」
「阿ken哥,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她趴在他半敞開的胸前,低聲問道。
一想到剛才他背後那大片觸目驚心的傷口,她心裡還在犯怵不已。
岑致權沉默了一下才緩緩地開口:「為了救我。」
如果不是他撲過來,那受那麼重傷的人便是他了。
他也沒料到,那傢伙,在那種情況下,竟然捨命救他。
「啊!?」
小傢伙驚訝地抬頭,正要問,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
「你們說夠了沒有?」老爺子一把推開門,一臉急切地站在門口。
關閔閔一邊拭著眼角殘餘的淚,一邊手忙腳亂地要幫他扣上扣子,結果越慌動作越遲鈍,久久扣不上一個——
「乖,不急,慢慢來。」岑致權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才對著門口的老爺子招呼:「爺爺,您老人家怎麼跑來了?」
這會,他老人家不應該在婚禮現場主持嗎?
老爺子看著他們兩個衣衫的不整地抱在一起,啐了一聲,「剛回來也不知道一點節制。就算你沒事,也要考慮一下閔閔的身體狀況!」
什麼狀況?
他老人家以為他一回來就要帶傷上陣嗎?
如同他老人家所說的,就算不考慮他自己的傷,他也會考慮到他小妻子如今身體不同尋常啊。
真是,夠了!
「爺爺,她只是擔心我的身上有沒有其它傷口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OK?」
他再不解釋,眼前的這隻小兔子等會該是不敢見人了。
「我想哪樣了?起來,我看看。」老爺子當然還是很關心孫子的身體狀況的,要不然也不會就這麼趕著來的。
等老爺子滿意了,三人這才離開貴賓室。
這時,身穿白袍的醫生走過來,將一個密封的資料袋遞給岑致權。
岑致權眉眼抬了下,直接打開,取出裡面的文件看了一眼后又塞進了資料袋。
「什麼東西?」老爺子皺著眉頭問道,沒看到的關閔閔也一臉好奇地望著他。
「爺爺,連正則就在對面的病房,您要不要去看看他?」
岑致權不答反問道。
老爺子聞言,虎目一瞪,「連家人,我去看他做什麼?」
倒是關閔閔快言快語道:「爺爺,這次多虧了阿ken哥,要不然受重傷的人就是他了。」
不管上一輩人有什麼恩怨,但是這次的救命之恩,應當牢記在心的。
既然都來到醫院了,看一看人家,也是應該的。
「你也覺得我應該去看他?」老爺子看向氣定神閑的孫子。
「應該。」岑致權淡淡地回了兩個字。
連正則的病房裡,連氏夫妻已經守在床邊,看著醫生檢查完傷口後上了葯又一層層地重新包上紗布。
看到他們一行人進來都站了起來,卻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們。
倒是翻身過來躺好的連正則笑著道:「今天什麼風,把老爺子也吹來了?」
老爺子向前幾步,走到病床前,看著氣色還算不錯的連正則道:「我們岑家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家,既然你救了我孫兒,我過來看看你也是應該的。」
聽著老爺子傲然的語氣,蕭逸華忍不住撇嘴,「我兒子不需要您老人家的關心,既然人也看過了,怒我們就不招待了,您老人家請自便吧。」
這是趕人的意思呢?
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連正則看了他老媽一眼,「媽,老爺子怎麼樣也是長輩!」
「我管他呢!」蕭女士可是一點也不怕老爺子的。
「逸華。」倒是連濤拉了拉她的手。
雖然這些年連家與岑家可謂是毫無瓜葛,但不管怎麼樣,得罪這個老頭子,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的。
算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
「既然我如此不受歡迎,那便祝連公子早日康復。」老爺子又不是不會看人臉色的人,拉著孫子孫媳婦就要走人。
岑致權卻朝連氏夫妻走了過來,站住,將手中的資料袋遞給蕭逸華。
蕭逸華沒有接過來,「這是什麼?」
岑家人的東西,不管什麼,她都不稀罕。
「你一直不敢追查的答案。」
岑致權留下這句話后,直接將資料袋放到了連正則床邊的桌上,便與老爺子幾人離開病房。
在他們離開之後,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連正則看著一臉平靜卻沒有人敢去碰的那個袋子,心下明白是什麼了。
他動手想要將它取過來,蕭逸華卻更快地阻止他了,「兒子,別看。」
「為什麼不能看?」連正則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連父。
連父伸手拿開她的手,「是啊,為什麼不能看?你也想知道的,對不對?」
「連濤,你——」蕭逸華看著連濤將那個袋拿了過去,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他將裡面的資料取了出來,她有些失神無力地坐了下來,不敢看向那張薄薄的紙。
連正則伸過手,與母親放在床邊的冰冷顫抖的手握住,「媽,別擔心,我永遠是你們的兒子。」
連父看完后,沉默了許久沒有出聲。
倒是連正則開口了,「爸,拿過來給我。」
連濤沒有遞給他,而是對著明顯緊張不已的妻子道:「逸華,你要不要看?」
蕭逸華連眼都沒有抬,搖了搖頭。
「好,那我去燒掉它。」
連濤轉身往外走。
「媽,去看看啊!」
連正則推了推母親的手。
不看,她這輩子心上永遠會懸著這件事的。
他知道,她其實也想知道真相的。
可是,她害怕,她不敢。
若不是岑致權主動去捅了這一層窗紙,這輩子,她肯定不去找答案。
但是,既然答案就在眼前,為什麼不看呢?
最終,蕭逸華還是朝老公的身後追了出去。
一分鐘后,連正則聽到了門口的哭泣聲,一聲接一聲,最後,終於止也止不住的嚎啕大哭!
也好,哭得出來,最好。
——
回家的路上,關閔閔忍不住八卦。
「剛才你給他們看的什麼嘛?」
「想知道?」他一手摟著她,一邊閉著眼用下巴摩挲著她的臉頰。
「想。」
「秘密。」
「我要知道是什麼秘密!」岑太太不依了,這是什麼答案嘛!等於沒說。
「能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岑先生微笑著。
「你到底要不要告訴人家嘛?」
「嗯……」岑先生還在思考中,岑太太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簡直是將岑先生嚇得臉色大變了,急忙安撫。
這眼淚,怎麼能如此的收放自如,說來就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可是,在他沒說出來之前,她還在拚命地哭!反正眼淚不花錢。
「連正則不是我們岑家人。」
什麼!?
什麼叫連正則不是岑家人?人家本來就不是啊!
額!不對!
這中間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嗎?
本來還埋在他胸口大哭特哭的人兒,已經抬起頭,一臉震驚不已的瞪著他,臉上哪有半顆淚珠啊?
這演技,想要拿奧斯卡嗎?
岑先生也是無言了!
「什麼意思?」
岑太太被這個答案轟炸得許久許久才回過神,聽到自己的聲音。
她覺得自從與他在一起之後,整個世界都玄幻起來了!
凈說些她聽不懂的話呢?
「沒什麼意思。」岑致權淡淡地扯著嘴角,思索了一會後,想著自己要怎麼將事情的始末告訴她,但是思前想後,他找不到一個適合的切入點。
還是岑太太靠自己的腦洞慢慢地拼湊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阿ken哥原來有可能是岑家人?」
「嗯。」他點頭。
「剛才那份資料是DNA證明?」
「嗯。」如果不是這次他冒死跑去北美救了他一命,他才懶得參合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原來以為是岑爸的?」
「嗯。」
「現在不是了?」
「嗯。」
「上次你說,岑爸與蕭女士有些私人恩怨,就是這事?」
「嗯。」
「那岑爸與蕭女士都是婚內出軌?」
「不是。」這次岑先生總算否認了,「他們是一對初戀情人。」
「唉,初戀都是失敗的。」岑太太感嘆一聲,惹來岑先生不滿的瞪視,「你的意思是在遺憾自己的初戀是失敗的了?」
明明是在討論上一輩的恩怨情仇,怎麼會扯到她身上啊?
「我哪有遺憾啊?」
她好不甘心地回道。
她那個,算什麼初戀呢!
頂多,比普通男女朋友再親密一點罷了,都沒有怦然心動過呢!
她的初吻,她的初次,可都是給了他呢!
「最好沒有。」
「如果他們沒有婚內出軌的話,那就是說蕭女士帶球嫁給連先生了?」
不得不說,這連先生對蕭女士絕對是真愛啊!
難怪,認識蕭女士的最初,她對岑家,對戚女士可是抱著極度的不滿啊!
事出必有因嘛!
原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竟是如此的複雜!
真是讓人一下子無法理清啊!
還有,還有——
「那阿齊呢?」
那天,戚女士讓人從別墅那裡拿過來的照片里,只有他與致宇哥呢,靜怡不是她所生的,不在裡面,很正常,但是致齊也不在……
這、這又是為什麼啊?
「阿齊有什麼問題?」
岑先生有些頭疼,這傢伙到底知道了多少啊?
「阿齊跟ken哥啊,還有蕭女士,他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眉頭一皺,悶哼一聲,成功地將她的注意力給吸引回來了——
「老公,你怎麼了?」
她果然將其它問題拋之腦後了,滿心滿眼裡只有自家老公痛苦的神情。
「不小心碰到傷口了,有些疼!」他看了一眼自己綁著石膏的手腕,然後又扶了扶額頭,「這幾天休息不好,頭也有些疼。」
「對不起,老公。」她心疼地看著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臉,「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
「嗯,乖,給我抱抱。」
「好。」她乖乖地偎進他的懷裡。
岑先生成功地將小麻雀的嘴給堵住了。
——
岑佳怡的婚禮晚宴,岑致權雖然手腕上還夾著石膏,但仍舊是攜著臉色紅潤的新婚妻子出現了。
自從婚禮之後,他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公眾面面,若是岑家千金結婚這麼重大的事情都沒有現身的話,一定會在圈內引起非議,所以他才會選擇在今天回國,白天的婚禮儀式不能參加,晚宴怎麼樣也要露露臉給那些重要的合作夥伴們看的。
而他的傷勢才是眾人注目的焦點,他給出的統一答案就是在渡蜜月的時候去攀岩不小心扭到的。
認識岑致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是極其喜愛玩各種戶外運動的,所以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與新朗新娘敬了酒之後,本來想帶著小妻子離開的,她卻像只翩翩起舞的小蝴蝶一般,跑到秘書室那群伴娘中間聊天去了。
看到她玩得這麼開心,他也就隨她去了。
岑致權與幾位長輩與堂兄弟聊了一會後,就被自家兒子拉到安靜的陽台上講述他這陣子的歷險記。
而宴客大廳這邊,知道關閔閔現在身體不方便之後,幾位伴娘也沒人敢灌她酒,閑聊了好一會後,她拉著庄琳來到休息區的長型沙發上聊天。
「喂,你最近怎麼好像瘦了很多?」關閔閔一邊吃著甜甜脆脆的水果一邊打量著庄琳的臉色。
算來,她們真是有近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她怎麼好像又瘦了很多呢?
工作很忙嗎?不至於吧?
「有嗎?」庄琳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淡笑道,「是你過得太甜蜜了,所以覺得我憔悴了吧?」
「哪有啊?」關閔閔嘟嘟嘴,蜜月那陣子確實是很甜蜜,但是這十多天以來,她所受的煎熬真的無法訴之言語啊!
若不是為了肚子里的這個,她大概也是吃不下,睡不著,瘦得連自己也認不出來了。
「你明明還是那麼漂亮。只是瘦了而已。跟我富豪哥吵架嗎?」關閔閔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問道,一雙圓滴滴的大眼在掃視著全場嘉賓,尋找富豪哥的身影。
她剛才進來的時候,明明有看到他的啊!
這會又去哪了?
她們婚禮那天,富豪哥與她在站在一起,看她的眼神,可是非常不一樣呢!
她敢保證,那天晚上,他們一定發生了些什麼。
那麼浪漫的地方,那麼美好的氣氛,不發生都對不起老天了。
她以為,他們之間,應該可以有一些進步的,但現在看庄琳的臉色,完全不是戀愛中的女人會有的啊!
反而,像是失戀了!
所以,她才會這麼八卦啊!
「我怎麼會跟關總裁吵架呢?」庄琳臉色一僵,隨即又扯出一抹笑容掩飾過去了。
她神情的轉變,關閔閔看得一清二楚。
「是不是,我哥欺負你?」
富豪哥那人脾氣一向陰沉不定,難以捉難,她至今為止,沒有能跟他說上完整的十句話。
不知道,庄琳是跟怎麼跟他混在一起的?
這一點,她也是十分地好奇的。
當然,他要是有心欺負庄琳的話,以庄琳的性子哪會是他的對手呢?
只要一個冷冷的眼神過來,估計兩腿都會發抖呢。
「沒有。」庄琳臉上的笑意快要掛不住,她真的不想再跟關閔閔再談這個問題了。
就是這時,燈光忽然暗了下來,舞會的音樂悠揚地響了起來,一位身穿伴郎禮服的年輕男子過來,朝她們有禮地點了點頭后,便朝庄琳道:「庄小姐,我可以預約你今晚的第一支舞嗎?」
關閔閔正想說不可以,可是庄琳卻比她更快地答應下來:「好啊。」
於是,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穿著白色小禮服的庄琳隨著那個年輕男子翩然而去,滑入舞池。
更讓她瞪大眼珠的卻是,在庄琳滑入舞池后,一直遍尋不見的富豪哥竟然也出現了,而且不是一個人。
他,他懷裡摟著一個艷光四射的女人正在跳舞——
有沒有搞錯?
從來不在任何的公眾場合與任何女人有牽扯的富豪哥,如今竟然親密地擁著一個女人——
關閔閔一下子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關小姐,可以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關閔閔回頭,是她穿著小禮服英俊不凡的兒子,還有另一位雖然受了點傷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俊帥形象的大帥哥,她家的老公大人。
「慢舞,要不要下去玩一下?」岑致權坐到她的身邊柔聲道。
他的手現在不方便,只能讓兒子代勞。
今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在她招來家庭醫生為他看頭痛時,他反而是仔細地詢問了她的身體狀況,知道寶寶在她肚子里好得很,所以,也沒有像開頭剛知道她懷孕時那般的草木皆兵。
剛才與兒子從陽台過來尋她,看到她一臉驚奇不已地瞪著舞池,所以,他才會讓兒子邀請她下去走兩步。
其實還是會有些擔心,怕人多會擠到她。
不過,有兒子在,應該沒問題才對。
「不去。」關小姐倒好,完全不領會岑先生的好意,雙手抓住老公的手臂,指著那挨在關以辰懷裡的女人道:「她是誰啊?」
「她啊……」岑致權看了一眼正在與關以辰聊得正歡的女子,眉眼一挑,這傢伙今晚搞什麼?
竟然主動跟女人靠得這麼近,還與人家聊得很火熱的模樣?
但是,他在看誰呢?
岑致權隨著他舞步的移動,終於知道,他在看誰了。
這兩人,玩什麼呢?
「她是誰?你還沒說呢?」岑太太等得不耐煩了。
「媽咪,又不是爹地摟著她跳舞,你急什麼呢?」
媽咪不願意下去跳舞,他乾脆坐下來將果盤的水果連吃了好幾塊,今晚他其實沒吃什麼東西,所以真的餓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關小姐瞪了一眼兒子,隨即又掐了老公的手臂好幾下。
「她是岑家一個遠親,在公司擔任公關部副理,25歲,未婚。」
這樣,夠清楚了吧?
「她是不是想勾搭富豪哥?」一聽到未婚,關小姐的危機感油然而生,是替庄琳擔心。
「他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談什麼勾搭?」
不過,他敢肯定,他與小秘書之間,一定出問題了。
而且還是大問題,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忽然性情大變地與女人如此親密共舞!
這架式,看起來,擺明了就是示威嘛!
真是,有夠幼稚的!
想不到關以辰也會玩這種幼稚的把戲!
岑致權在心裡嘆息不已。
「可是,他與庄琳……」
「唉,頭又有點疼了!」岑先生嘆口氣,眉頭又皺了起來。
果然——
岑太太的注意力瞬間又回歸了——
「老公,怎麼了?是不是空氣太悶了?我們先回家吧!」
「好。回家。」
「兒子,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小關先生撇撇嘴,「不。我等會跟太爺爺回。」
他媽咪的智商,完全下線了。
就他爹地這種不入流的伎倆,她竟然也上當。
當然,畢竟他年紀還小嘛,不明白男女之間,情深正濃時,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能讓自己牽挂不已。
也不管是不是伎不伎倆了,只想著他能安好,那就是最好的。
於是,岑先生與岑太太再度提前離開。
——
舞曲,明明,很浪漫,很溫馨,身邊的人也是氣氛融和。
只是,身在其中的庄琳卻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冷,因為,那一道自從他擁著那個高挑美麗的女子進入舞池后,她便感覺得到一股冷冽的目光一直掃在她身上。
來自何人,根本不必問的。
只是,他這樣盯著她,有什麼意義嗎?
夏威夷發生的事情,彷彿是做了一場美妙的夢——
包括,海島的夜晚酒醉之後,他讚賞她的美麗,
包括,驚天動地的激情之後,他問她試婚之事。
夢醒之後,一切又回到原點。
她一直沒有想明白,他說要試著結婚是什麼意思?
那天晚上,她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一直閉著眼沒敢開,就怕夢醒得太快。
只是,閉著閉著,她卻真的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床上竟又是她一個人。
所以,她真的當作,是夢裡聽到他說試婚罷了。
從夏威夷回來,整整一個半月,再沒有隻字片語。
一直到今晚,剛才,他再度出現在她面前,擁著別的女人共舞,她清醒地知道,她的夢,真的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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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沐小言是G市聲名狼藉的女人,戀上閨蜜的男友,之後又搶了姑姑的未婚夫,眾人提起她皆是搖頭一嘆。
墨少辰在她無助的時候伸出手去,「跟了我,他們都會乖乖閉嘴。」
「墨少辰,我憑什麼要選擇你?」
男人眉目一挑,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我不喜歡聽你喊本少姑父。」
沐小言,「……」
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句不喜歡,沐小言和墨少辰每天晚上都躺在一起。
原本以為婚後他們只是各取所需,一場交易,人前風光,人後冷漠的夫妻。
沒想到這個男人太禽獸,每天晚上必修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