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女廁裏纏綿
夏景初把雲曦送回了家,便去了公司。
而此時,雲曦以為家裏沒人,便把鞋子隨意甩在玄關處,哼著小曲,心情甚好。
“站住!過來。”客廳沙發出傳來一個聲音。
雲曦怔住,吐了吐舌頭,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訕訕地說:“哥,我怎麽發現你現在這麽閑呢?是不是犯了錯誤被停職了?”
“別跟我貧,我都看到了,剛剛是夏景初送你回來的。現在可厲害了哈,都能徹夜不歸了!”雲帆一臉嚴肅。
“哥,我那是特殊情況……”
“不是我說你,雲曦,你怎麽能腳踏兩隻船呢?你能不能學學我的專一!”
“是是是,你專一,追著十幾年的姑娘,愣是沒給人表白,你專一!不過話說回來,我腳踏兩條船?我現在可是鑽石單身女。哥哥您這是沒有依據的誹謗呀,看在你是我親人的份上我就不起訴你了。”
雲帆挑了挑眉,聽出了其中的蹊蹺,便小心翼翼詢問:“你是說你跟那個……那個誰來著,你倆分手了?”
“哥,人家叫風懿!”雲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分了也好,我一看他就不是個會過日子的男人,你看看夏景初,雖然也沒那麽好,但至少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是吧……”
雲帆開啟了唐僧式的模式,雲曦隻能找借口開溜:“哥,我工作室還有點事情,我換身衣服就要去了。”
雲曦終於擺脫了哥哥的絮叨,他從小就這樣,一碰到關於自己的事情,雲帆就瞬間切換成了父母的角色,總是念叨不停,明明也就二十幾歲的人。
晚上,雲曦接到夏景初的電話,說是他公司舉辦一場泳池派對,想邀請她出席一起玩玩。
雲曦平常對這種娛樂場所不感興趣,特別是一群陌生人的場合,但一想到對方是自己工作室的投資者之一,她便不好推辭。
夏景初本來要過來接她,可她當時正在跟一位客戶談事情,便說要自己打車去。每次說起“打車”這個詞,宇涵子總是忍不住打趣,說她買車來當擺設的,天生路癡,一到晚上便要打車。
雲曦來到夏景初說的那個地址,一下車便皺著眉頭看著人山。果然是高端場所,連人與人之間的交流都散發著一股銅臭味。
她徑直往大門走去,可沒想到快進入時,卻被保安給攔了下來。
“這位女士,不好意思,不穿泳衣不能入內。”
什麽?
難道過來這裏的都是遊泳的嗎?她想走卻又感覺不太好,但現在去買一套泳衣那跟走了沒什麽差別。
她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掏出手機給夏景初打電話,卻被客服告知對方手機已關機,隻好硬著頭皮跟保安解釋:“我不是來遊泳的。”
“不好意思,隻要進了這個大門就得穿泳衣。”
“這又不是賣?肉的地方,穿這麽少是要按斤算嗎!”
“女士,請你自重。”
“我是來找泳池派對的籌辦人夏景初的,我是他朋友,他手機關機了。”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上一個這麽說的人已經去警局喝茶了。”
“隻要像泳衣那樣的衣服就行是嗎?”她似乎有了什麽想法。
“是的。”
雲曦從包裏掏出夏景初送的那個手表,旋出一把小刀,隨後在衣服上劃破並撕開,從公司趕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她今天穿了一套休閑裝,布料是純棉的,用刀刮起來沒那麽費力。
不一會兒,一套休閑裝便變成了“連體泳衣”,露出兩條白晃晃的胳膊和長腿。這一連串的動作,保安看得有些發愣。
雲曦挑了挑眉,詢問他是不是可以進去了,可誰知後者居然搖了搖頭。
她皮笑肉不笑,深吸一口氣,再次把中間的衣服刮開撕掉。現在,終於由一件長衣長褲變成了泳衣泳褲。
“這位女士,公眾場合危險物品不能帶進去,請把它交給我保存。”
雲曦還想說什麽,電話響了。
“你在哪呢?怎麽還沒到?”是夏景初的聲音。
“你到門口來一下。”
兩分鍾後,夏景初走了出來,看到雲曦身上的穿著和地上的布料,他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隨後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別笑了,這位小哥說要扣押你送給我的這個手表。”雲曦有些不耐煩。
夏景初一個眼神望過去,保安瞬間低下頭,雲曦見狀,便說道:“他是對的,這個手表上有刀子,萬一劃到人就不好了。”
“不行,我送的,要帶著,穿得這麽少……咳,保護好自己。”他的眼睛瞥到不該看的地方,瞬間有些不自在。
最後,迫於夏景初的威嚴下,保安允許把手表帶進去。
泳池派對,顧名思義,不過就是一群穿著露?肉的泳裝的女人,和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在進行著生意之間的交流。
男人圍在泳池旁邊喝著紅酒看著春光無限,女人圍在男人旁邊喂著葡萄。
夏景初忙去了,雲曦一個人找了最黑暗的角落裏,坐著百無聊賴。
她有些不耐煩,要不是業務需要,她根本不想走進這種虛偽的場所,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穿著清涼,濃妝豔抹,可在她看來,每一個人都像是帶上了麵具,各有各的心思,為自身的利益而假笑。
泳池邊看到了南導,兩人對視一眼,她禮貌?性?的點點頭,她想走過去打聲招呼,可下一秒南導身邊便有人來寒暄了。把目光挪開的同時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所在的地方有些陰暗,但這不影響她認出他。
他的身邊坐著兩位美女,穿著清涼的女人恨不得全身掛在他身上。風懿似乎也看到了她,卻一如既往保持著冷漠的表情。
雲曦突如其來的煩躁,起身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又想起剛剛在泳池邊看到的畫麵,不由的自言自語起來:
“你要有骨氣,是你先提的分手,你不能先心軟,冷靜冷靜……”
邊說著邊呼出一口氣。
這時,她看到鏡子裏映射出一個人影,是風懿。她被自己嚇了一跳:“雲曦你有病吧,大白天的見鬼了……”
“那你怕鬼嗎?”一聲清冷的男聲打斷了她的自言自語。
“啊!”雲曦驚叫一聲,沿著聲音的來源望去,隻見風懿斜倚在門邊,一臉的冷漠。
雲曦看清來人之後便平靜下來,開始對他嘲諷起來:“原來你有進女廁的愛好……你幹什麽,這裏是女廁!”
風懿腳下一踢,把女衛生間的大門給鎖上,雲曦再次大驚,環視了一眼衛生間,還好沒人。
“我沒瞎!”
“你要用女廁所?很好,那我先出去。”她說著便去開門,可門邊的那堵肉牆讓她寸步難行。
風懿見她要走,一隻手拉住她的手,摁在大門上,兩人調換了位置。她穿著平底鞋,比他矮大半個頭,此時他正低著頭望著她。
她披著一件西裝外套,風懿不用猜都知道那是誰的衣服。除了外套以外,雲曦身上隻有幾塊布料,肉眼可見之處都充滿著情?欲。
他似乎有些腦意,她竟然敢穿著這樣晃來晃去?
“怎麽?急著出去見他嗎?”
那聲音中有些暴風雨般的濃烈,滾燙的氣息,貼在她的耳畔,她的心神不可抑製的恍惚了下。
轉瞬回過神來,她氣息有些淩亂。
他?哪個他?雲曦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一男一女在女廁所這種場合她也不想過多思考,隻狠狠罵了一聲:“你在說什麽,放開我,你……”
罵人的話最終嗚咽地留在了風懿的嘴裏,他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唇,下意識的覆了上去,還是熟悉的感覺,他的嘴角不經意間上揚。
“這大門怎麽開不了……”
“誰在裏麵啊,開開門。”
“廁所門開不了,打電話叫保安吧……”
……
門外傳來了女性的對話聲,雲曦瞬間呼吸一窒,越發強烈的掙紮,而在風懿強有力的男性優勢下,她的反抗最終隻留下嗚咽。
風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著她閃進了最近的小門裏,一隻手圈住她的腰,將她貼近自己,另一隻手鎖上廁所小門。
“咦,能開了,剛剛這門是怎麽了……”一位女士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在此之前寧靜的衛生間突然熱鬧了起來。
而廁所小門裏,雲曦這次不敢掙脫了,大氣都不敢出,隻能瞪大眼睛盯著親吻她的人。
比起雲曦的不安,風懿就顯得格外淡定了。他的雙手緊緊的扣著她的腰肢,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他吻得極其溫柔卻又格外深入,唇與唇之間的纏綿,深入淺出,技巧高超。
他似乎想把分開的這些日子裏對她的想念都融入到這個吻裏,毫不掩飾,也毫無保留。
分開後的每一個白天與黑夜,每一個早安和晚安,都好像沒有了歸宿。他學會了遊泳,克服了恐高,還懂得了做菜的步驟,但同時,他也想她想得快要發瘋了。
給她打電話的那個深夜,他本想把自己的思念與她傾訴,可誰知接電話的是一個男性,而且是一個他最忌諱的男人。
風懿清楚的知道,夏景初的出現是注定的,他不像木禦軒,他是帶有侵略性的,且從小與雲曦相識,如果不出意外,他們之間隨時產生不可毀滅的感情。
他慌了。
那個晚上,他一夜沒睡,練習做了一個晚上的菜,也腦補了一晚上他們孤男寡女的畫麵。
……
終於,衛生間再次安靜了下來。雲曦再次掙紮卻也再次無果,此時的她是怒的,一個莫名其妙的前男友跑到女廁來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又莫名其妙的親她,還一親就親那麽長時間!
男人的唇滾燙的落在她的頭上、臉上、脖子上……
她眼珠一轉,想起了自己手上還有“防狼利器”,於是把手表按鈕轉了一下,在他麵前晃了晃,可他卻依舊不依不饒忘我的親吻著她。
見他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想法,雲曦再次拳腳相向,用力地掙紮……
男人悶哼一聲,離開了她的唇,兩人分開半米遠。
他看著她,欲?望無處發?泄,眼睛裏像帶了火的炙熱。
她看著他,眼睛盯著他滿是血的下巴,那是自己在掙紮時沒控製好刀向的後果,她瞬間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想哭。
“這手表的功能挺強大,什麽時候買的?”他再次摟著她,用著低沉的語氣說著調侃的話。
箍在她腰間的手臂有些收緊。
她痛得麵色發白。
“你流血了,去醫院!”雲曦可沒有心思跟他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