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拜師
「先天一轉成了。」
葉問水欣喜不已，從修為失去到再次擁有修為不過半天時間。
只不過這半天卻是讓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別人的丹田是氣海，他的丹田是一口劍池。別人修元力，他則是劍氣。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修鍊之法毫無疑問比別人強出太多。
他起身對著劍老拜下：「多謝劍老傳我劍修之法，小子無以為報。」
天劍老人看著這小子，竟無語凝噎，居然還真讓他修鍊成功了？時間還只有半天？
要知道就算是先天境，想要把元力凝聚成氣旋快則一天慢則七日。
而他劍氣入體，半天就成。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啊？
「劍老先生，我這算是通過考驗了吧？」葉問水小心翼翼的問到。
天劍老人嘴角一抽，「馬馬虎虎過關吧。」
葉問水大喜。
「小子，讓我看看你體內情況如何？境界穩不穩定？」天劍老人沒好氣的說道。
「穩定穩定。」葉問水粗略感受了一下，有那一方劍池坐鎮丹田，他的境界穩固異常。
天劍老人雙目一瞪，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上，「快給老夫看看。」
說著不待葉問水答應便是一把抄起他的手，手指搭在他的手脈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才是修劍氣的正確方法。」天劍老人喃喃自語，神色複雜的看了葉問水一眼。
少年一頭霧水，他撓頭道：「沒出啥大問題吧？」
天劍老人冷哼一聲，重新回復了那副淡然模樣：「好好修鍊下去，莫要辜負了那口劍池，你比其他劍修更有問鼎至尊的機會。」
葉問水可不傻，相反更是聰明至極，劍老的臉色轉變他都看在眼裡，再聯想到他說的話，他張口結舌：「您……您是說這劍池就只有我擁有？」
天劍老人愕然，沒想到這少年反應這麼快，他只好無奈點頭道：「沒錯，其實就算是劍修修鍊的其實也是元力。」
「那您跟我說是修鍊劍氣？」葉問水詫異道。
「書上說的。」天劍老人正色道。
「書上說的？」葉問水露出疑惑之色。
「對，就我傳你口訣的那本書上面說的。」
「難道你先前一直不知道可以修鍊出劍池？」
「不知道。」
「為什麼？難道沒人修鍊過？」葉問水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但是都死了。」
葉問水勃然大怒，他指著面前的老者跳腳大罵道：「老傢伙，你這是拿我做小白鼠！」
天劍老人弱弱的乾笑了兩聲，緩緩說道：「你看，你好胳膊好腿兒的，這不是沒死嘛！還完成了前無古人的壯舉！」
「啊！老傢伙!我跟你拼了。」
少年彷彿被踩住了尾巴，縱身朝老人撲了過去。天劍老人嘿嘿一笑，化作一道青煙回到了鐵劍里。
少年理所當然的撲了個空。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兒，他開口道：「老頭兒，以前真沒人修成過？」
「沒有。」從鐵劍里傳出一道哼聲。
「那少爺我豈不是天上地下一等一的唯一天才？哈哈哈哈哈！」
葉問水笑得那個嘚瑟，卻沒發現鐵劍又一次朝他壓來，重新變得極重，少年再次動彈不得。
「讓你丫嘚瑟！再嘚瑟一個給老夫看看？小兔崽子，沒大沒小。」
「老頭兒，這劍池到底是啥玩意兒啊，瞧你說的這麼厲害。」葉問水忽然問道。
天劍老人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道：「那是這個天地最大的機緣。」
「不是吧？有這麼邪乎？我煉起來挺輕鬆的嘛！」葉問水嘻嘻一笑。
天劍老人氣急，只是把鐵劍的重量無形中再提升了一倍。
「哎喲，老頭兒快輕點輕點，我骨頭要斷了，全天下最具天賦的男人要死在你手上了！」少年疼的大喊大叫。
「瞧你出息，劍氣入體都沒喊過疼，你這時候反倒裝模作樣？」
「那你快跟我說說為什麼就我一個練成了。」
「哎。」天劍老人嘆了一口氣，目光深遠，彷彿想到了極其遙遠的年代，旋即繼續說道，「在我那個年代，修鍊這本劍訣的劍修不在少數，無一不是絕世天才，可是他們都走錯了路啊。」
「走錯了路?」葉問水疑惑。
「嗯，錯的一塌糊塗，第一步便是錯了。」天劍老人聲音黯然。
「第一步？你是說劍池？」葉問水眼前一亮，脫口問到。
「是的，一步錯，步步錯，那些人跟你一樣，他們修鍊了這本劍訣，且修鍊到了很高深的境界，但是最後結果卻是體內劍氣爆發，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天劍老人語氣頹然。
「為何？」
「因為他們沒人修出了劍池。」
「他們憑藉自己強大的實力，把修鍊劍氣與修鍊元力當做同等看待，於是他們在自己丹田裡凝結的是劍旋。」
「你也知道，劍氣不像天地元力一樣無窮無盡隨意汲取，只能由自己去吸收劍氣煉化，所以，在日積月累之下他們體內的劍氣已經達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最終經脈承受不住終於爆發出來，形神俱滅。」在這時天劍老人語氣變得十分落寞，彷彿是親身體驗者。。
察覺到天劍老人語氣的變化，葉問水問到:「老頭兒，你說的那些人都是誰？」
「他們？」天劍老人自語，聲音居然有一絲顫抖，「都是我恆久之前的弟子，卻一個個自命不凡想要追求那劍道之極致，最終死在了劍下。」
葉問水大驚，居然有這種隱秘。
天劍老人話鋒一轉，他從鐵劍里飄飛而出，目光灼灼的望著他：「唯獨你，走出了一條不同的路，于丹田內鑄成了劍池，何謂劍池？洗劍也！天地元力入體，經過劍池自然會被洗鍊成你的本源劍氣，而不用刻意去吸收淬鍊外界劍氣。這才是劍修作為修鍊的本源之法。」
葉問水何等聰明，目光一轉便察覺到了兩者差距，他微微吸入一絲天地元力入體，在進入丹田劍池內后，便彷彿被劍池同化，凝結出一絲絲微小的劍氣。
這絲與那一縷本源劍氣一模一樣，同根同源！
葉問水終於明白了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神奇功法，價值無法估量。
說是天下第一等劍訣也不為過。
「我且問你，你可願作我弟子？」天劍老人問道。
葉問水癟癟嘴，「做你弟子有啥好處？一個個都是短命鬼，不做不做。」
「你……」天劍老人氣得直哆嗦，想到這少年的脾性，他忽然嘿嘿一笑，「你不做我弟子，我就不傳你後面的修鍊之法，相信你也體會到了這劍訣的神奇了吧？」
「你！你耍賴！你剛才說會都傳我的！」葉問水憤然道。
「反悔了，反悔了，告訴你小子，我不傳了，你又能耐我何？」
天劍老人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無賴至極，吃硬不吃軟，沒有好處是萬萬不能的，他若耍橫，只能比他更橫。
「老頭兒，如果拜你為師，你真傳？」葉問水將信將疑。
「當然！劍修一道，為師有大量經驗。」老人得意洋洋。
「坑徒弟的經驗吧？」葉問水垮著臉。
「你說啥？」天劍老人吹鬍子瞪眼。
於是，鐵劍的質量更重一分。
「沒有沒有，我說您教弟子本事天下第一。」葉問水疼得齜牙咧嘴的，他繼續說道，「全傳？」
「看為師心情。」天劍老人昂首道，這兔崽子被他一直壓著，心裡別提多舒坦。
「老頭兒，你占我便宜，我還沒拜師，你就為師為師的叫，羞不羞？」
「嘿，為師喜歡，你管我？小兔崽子，你話怎地恁多？到底拜不拜？不拜拉倒，反正我知曉了這劍訣的其中奧秘，還怕不能教出一個更優秀的弟子？哼哼！」
「拜拜拜，老頭兒，你讓我拜師倒是先讓我起來啊。疼啊！」葉問水哭喪著臉。
天劍老人嘿嘿一笑，揮手讓鐵劍離開，葉問水彈身而起，朝著天劍老人的方向便是跪了下去。
「師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天劍老人負手而立，氣勢不凡，他看著葉問水的身影淡淡的說道：
「入我門下，不可欺師滅祖！」
「入我門下，不可濫殺無辜！」
「入我門下，不可心術不正！」
「若能做到，我便收你為徒。」
葉問水接連叩首三次，「徒兒謹記師父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