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蘇橙橙,你為什麽要騙我?
“蘇橙橙,你為什麽要騙我?”
男人生氣的質問著墓碑,眼睛卻紅了。
他記得那晚,女人說過,她不想跳樓的。
其實她是想把他引上天台,從而讓餘樂現身。
他怎麽那麽傻,現在才想到?
否則以蘇橙橙的脾氣,怎麽可能輕易和他見麵。
女人一向是不喜歡熱鬧,可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麽同學會。而這次她故意讓江流飛告訴他她會參加,就算準了男人會去。
“蘇橙橙,你這個騙子,你要報複,就衝我來,你為什麽要自己去,你為什麽要丟下我?你下據欸的那個的時候,到底把我放在什麽位置了!”
餘溫一次次的問著女人,可惜,她再也無法回答他了。
“蘇橙橙,你真的好殘忍,你怎麽可以丟下我,怎麽可以不理我,你就真的那麽討厭我,必須要以這樣的方式,和我劃清界限嗎?”
“不,絕不。我說過,你死了,也是我餘家的人,是我餘溫的妻子,永遠都是!”
男人對著蘇橙橙的墓碑,一直不停的說著,好像要把憋在心裏的話,都一次性說完不可。
隻是似乎老天爺,也感覺到了男人的心裏的悲哀,竟然下起了雨。
本來李浩宇隻是遠遠的站在一旁,等著餘溫發泄而已,沒有想到,居然下雨了,他身上還發著燒,再淋雨身體肯定受不了的。
“溫少,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李浩宇硬著頭皮來到餘溫身邊,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可是餘溫好像什麽都沒有聽見一般,依舊對著蘇橙橙的墓碑。
“你看,橙橙,下雨了。你以前最不喜歡下雨,說會讓人心情不好,結果老天爺也在為你流淚嗎?橙橙,你怎麽就那麽狠心,丟下我一個人呢?”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墓碑,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雖然他知道,蘇橙橙永遠不會回答任何問題了。
可是他還是舍不得離開,好像呆在這裏,就離女人近一些。
永遠,到底有多遠?
曾經的誓言,放佛跟著這場雨,都消失不見了。
“你這個騙子,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餘溫最後說完這話,就倒在了蘇橙橙的墓碑麵前,李浩宇手忙腳亂的把他送去醫院,醫生就立刻開始搶救。
而在大洋彼岸海邊的別墅裏,一個女人,正躺在床上發呆。
她記得,今天好像是她醒來的第七天天。
好不容易腿腳剛利索,結果現在胸口又疼的厲害,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呢?
這個時候,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小姑娘,約莫二十出頭,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很是可愛,這讓女人想到了韓曉雪。
“你小蘋果,今天你家主人回來了嗎?”
女人虛弱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蘇小姐,我都說了,我不叫小蘋果,我叫莫小貝啊。您身體不好,怎麽記性也不好了。”
莫小貝快速把手裏的餐盤放在一旁,就連忙過來扶蘇橙橙。
“我沒事,可以自己來的。誰讓你不告訴我,你家主人是誰,我就隻有叫你小蘋果了。”蘇橙橙無奈的看著她。
那天,在酒店被餘樂刺中胸口以後,蘇橙橙以為自己死定了。
她甚至出現了幻覺,好像還看見了餘溫,不過後來就完全陷入了昏迷,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這間屋子裏。
除了這個莫小貝每日負責照顧她以外,蘇橙橙沒有看見過別人。
看她穿著夏裝,而是總是有海浪聲,女人猜,她現在應該是在離H市很遠很遠的地方。
至於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以及到底是誰救了她,莫小貝從來不正麵回答,隻是說時間到了,她就自然會知道了。
有時候蘇橙橙想,會不會是餘溫。
因為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麽費心費力,去救她呢?
如果是幹媽的話,完全可以現身才是,不用這麽故弄玄虛的。
“這可不行,您就別為難我們了。主人說了,適當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的,蘇小姐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養好身體。”
莫小貝一邊說,一邊又把剛燉好的燕窩給遞了過來。
似曾相識的情況,讓女人心裏泛起了漣漪。
“是餘溫嗎?你是不是餘溫派來的?”
除了那男人,還有誰這麽關心她的身體?
“餘溫是誰?蘇小姐您別瞎猜了,我家主人適當的時候,會出現的。”莫小貝說著,舀了一勺燕窩,遞到了女人麵前。
不是餘溫?
看她那清澈的眼睛,似乎不像是在說謊。可是除了餘溫,還有誰會這麽關心她呢?
“我不喝,今天你不告訴我到是誰把我關在這裏,我就不吃東西。”
雖然用自己的身體作為要挾確實很幼稚。
可是忽然被人關在一個陌生的別墅裏,說的好聽一點,是讓她休養身子,說的不好聽,不就是軟禁嗎?
這個世界,可從來沒有免費午餐。
如果不是餘溫,也不是幹媽,那麽為什麽要冒著和餘家為敵的風險來救她呢?
女人實在想不通,這背後究竟有什麽陰謀。
而且她還有些擔心弟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在幹媽家會不會出幺蛾子。
那臭小子本來救不爭氣,又愛爛賭。
幹媽是看著自己的麵子,一起收留的他,可是現在她都不在那裏,不知道小峰的處境怎麽樣呢?
太多太多的事情,好像並沒有解決。
她沒有替奶奶報仇,甚至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蘇小姐,您這不是為難人嗎?主人給我的任務,就是好好照顧您,您要是不吃飯,耍脾氣,受苦的還是我們這些下人。人家這段時間辛辛苦苦的照顧您,您說我虧待過您嗎?您居然這麽對我?”
莫小貝委屈巴巴的看著蘇橙橙,碩大的淚珠,就從眼眶留下。
“好了好了,當我沒說,我吃不行嗎?給我吧,我自己來,一會兒燕窩該涼了。”蘇橙橙一臉黑線的拿過莫小貝手裏的小碗,就自己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本來是威脅她的,沒有想到居然反被威脅了。女人又好氣,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