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為什麼悔婚？

  「你嫁給我好不好？」


  小言一臉認真，尚且稚嫩的臉龐，閃爍著堅定。


  「歐陽姐姐，你嫁給我好不好？」


  「不要，歐陽姐姐嫁給我！」


  「嫁給我！」


  孩子沒有了之前的安靜，都不自覺的爭論著歐陽若冰究竟該嫁給誰。


  歐陽若冰被小言的問題震驚，又被其他孩子們的爭論逗笑。


  星眸變成月牙，嘴角的弧度不再是老少有成，而是和那些孩子們一樣，純真美好。


  「小言，來，你到姐姐這來。」


  小言乖巧的走到歐陽若冰身邊，歐陽若冰將他抱在懷裡，坐在了椅子上。


  「好了，小朋友們聽姐姐話，乖乖坐好，歐陽姐姐給你們講故事。」


  「好——」一群熊孩子因為歐陽若冰變得乖巧。


  「要嫁給誰，姐姐也不知道，因為你們都是好孩子，都那麼優秀。」


  「等你們長大了，姐姐就老了。」歐陽若冰的眼中帶著落寞。


  「你們知道，為什麼睡美人會被王子吻醒嗎？因為那個王子，是他要嫁的人，姐姐……」


  「因為你們歐陽姐姐要嫁的人是我。」


  冰冷的聲音亂入，解救了歐陽若冰，她其實已經夜郎才盡，沒辦法在用故事來滿足這些孩子的求知慾。


  看著站在教室門口的顧擎天，在他說，她要嫁的人是他時，莫名地讓漂浮了五年的心感到安定。


  他還說，她要嫁的人是他。


  不要臉，誰說過？

  歐陽若冰不易察地別開臉，卻還是無法擺脫耳朵的燥熱感。


  「不要！歐陽姐姐不要嫁給你！」小言在歐陽若冰的懷裡沖顧擎天叫囂。


  小言抱住歐陽若冰的脖子，委屈的撇撇嘴。


  他討厭這個怪叔叔！要搶冰兒姐姐的都討厭！


  小言的話讓顧擎天眼神微眯，不自覺的釋放冷意，他的情敵竟然還有毛頭小子！


  顧擎天盯著小言抱著歐陽若冰的手，走上前，輕而易舉的將他抱在懷裡固定住，不讓他再動一下。


  「你叫小言？」顧擎天不自覺的放柔自己的音調。


  軟乎乎的孩子，就這麼抱在了懷裡，好輕。


  「我要歐陽姐姐抱！」小言想要掙扎出顧擎天的懷抱，卻只能急得滿臉通紅。


  「擎天！」歐陽若冰上前，瞪了顧擎天一眼，接過小言放在地上，幫他整理著裝。


  「小言，等你長大，姐姐都老了。」歐陽若冰看著眼前的孩子，看著他清澈透明的眼睛，再次對一個五歲的孩子重複一個事實。


  「那姐姐，那你不老不就好了？等我長大了，我娶你！」小言歪著頭思考了一下，建議出聲。


  「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娶你歐陽姐姐，怎麼辦？」


  顧擎天被一個五歲的孩子膈應。真有出息，現在就知道給自己找老婆。


  「擎天！」歐陽若冰無奈，真後悔叫上他！


  「我就要！」


  「不給！」


  「我就要！」


  「不給！」


  ……


  歐陽若冰看著爭吵不修的兩個人，對其他小朋友比了個「噓」的手勢，偷溜出門。


  歐陽若冰在院子里的菜園子里找到了封華。她想知道，他現在的想法。


  「封華。」歐陽若冰叫了聲正在研究西紅柿的封華。


  「嗯？」封華抬頭，看見歐陽若冰的盈盈笑意回以微笑。


  「若冰，這是什麼？」


  「西紅柿啊。」


  「你認識？」封華驚奇。


  當年，z大的校花歐陽若冰有幾個缺點，首當其衝就是五穀不分。


  「認識。」歐陽若冰一臉平靜。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是五年！五年！」歐陽若冰強調著時間。


  「你還會什麼？」封華想知道，五年，她還有哪些驚艷的蛻變。


  「之前不會的，基本都學會了。自己洗衣做飯，照顧爺爺，公司決策，最重要的是照顧自己。」歐陽若冰伸手觸碰了一下那種熟透的番茄。


  五年，最大的進步，應該就是獨立自主吧。


  歐陽若冰的話入了封華的耳，敲亂了顧擎天的心。


  她用五年，完善了自己。她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你現在怎麼想？」歐陽若冰偏頭問封華。七千萬，真金白銀，要珍惜。


  「我決定贊助。你想讓我看的，應該是那些孩子對知識的渴望吧？」


  封華微笑，少年強則Z國強，同理，剛入職的新人也一個企業的希望。


  投資教育，是培養人才的第一步。


  「合作愉快！」歐陽若冰和封華相握，達成共識。


  「冰兒，我想和你談談。」顧擎天走上前，分開兩人的手掌，拉著她往車裡走。


  歐陽若冰一路上拍打著顧擎天的手，也只是徒勞。


  顧擎天態度異常強硬的將歐陽若冰塞入副駕駛座，然後跑到另一邊坐到駕駛座。


  車子發動，離開家園一段路程，開口說「冰兒，你再嫁給我一次，好不好？」


  顧擎天眼裡，希冀中藏著祈求，希冀藏著最深處，那是叫做靈魂的地方。


  「我不要！」因為他沒有追她！她也是傲嬌的好嗎？

  「為什麼不要？」


  「你……」五年前，為什麼悔婚？歐陽若冰語塞，這個問題，為什麼那麼難說出口？

  「不管你的回答是什麼，我非你不娶！」顧擎天在歐陽若冰停頓的時候說出了自己的態度。


  「這樣的話，你五年前為什麼悔婚？」脫口而出的問題讓歐陽若冰都呆愣。


  還是，這麼問出口了，五年前，他究竟為什麼說不願意？

  歐陽若冰的問題讓顧擎天保證的表情靜止在臉上。


  「若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顧擎天扶正歐陽若冰的肩膀，將自己的視線牢牢鎖著星眸，反問。


  「那寧靜呢？」歐陽若冰省視了很久，才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寧靜，在她心底扎了五年的刺。


  五年，她不僅猜測過一次，寧靜在他悔婚的決定里，有多大的比重。


  「冰兒，對不起，我……」顧擎天滿懷歉意，還沒說完就被歐陽若冰打斷。


  「你不用說了，我不會再問，因為，在你心裡，我不配知道這些。」歐陽若冰冰封了自己的所有表情。


  「我不告訴你，是為你好！」顧擎天察覺到了歐陽若冰的冷冽，那是她疏離一個人的標誌。


  「你以為？你以為？你又沒有想過，我討厭你的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