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嫁給我好不好？
「你這麼敗家……」
「覺得不可思議對不對？」歐陽若冰微笑，耐心等待著封華的回答。
「嗯。」
「你見過他們嗎？你即將資助的孩子。」
封華茫然，這兩者間，有什麼必然關係嗎？
「你幫我約一個人，我帶你去看看，看看那些你即將資助的孩子。」
「好。」封華思考了一會，他好奇，好奇究竟是什麼，能讓她義無反顧。
「把顧擎天叫上，讓他到羊城的批發市場等我們。」歐陽若冰一臉友善的說出自己要約的人，看著封華臉上的笑容龜裂，好心情的拿著包走出辦公室。
「陌陌，快走吧，我們要去看小言他們！不知道他們乖不乖。」
歐陽若冰語調飛揚，不難聽出，那發自內心的微笑。
「真的？等我，馬上就好！」安淺陌聽見歐陽若冰的提議，兩眼光芒閃爍，嘴角的弧度加大，露出了臉頰兩個小巧的梨渦。
安淺陌的笑容被後面跟出來封華收入眼底，剛才那一瞬間的鬱悶被那抹笑掃空。
不自覺的，對那些孩子，帶著好奇。
他們有怎樣的魔力，讓這兩個姑娘慷慨傾囊。
「喂？」
封華在歐陽若冰和安淺陌商量的時候撥通了顧擎天的電話，電話那頭，除了那清冷的聲音外，還依稀傳來營業額之類的詞語。
「開會啊，那算了，我告訴若冰你在忙就好。」
「說！」簡短的一個詞，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出那邊的低氣壓。
「若冰說，讓你去羊城批發市場等她，然後她帶我們去她資助的幼兒園看看。」
「嗯。」電話被掛斷。
「記得……」帶現金，卡肯定刷不了！
封華看著手機顯示「通話結束」的界面，很盡責的說完建議，反生他是說了，但是，能不能聽到就不能怪他了，畢竟，是他掛的電話。
不出封華的預料，顧擎天只帶了卡，現金一點也沒帶。
兩個姑娘在批發市場的時候，顧擎天全程黑臉。
封華看著顧擎天吃癟，心底暗爽，看他那掛滿編織袋的造型，差點憋成內傷。
「可以幫忙嗎？」歐陽若冰托著一大袋衣服到顧擎天跟前，簡單的五個字，然後配上可憐巴巴的表情，最後笑顏如花的離開。
「小夥子好好乾，爭取轉正！」封華拍了拍顧擎天的肩，笑的一臉真誠。
顧擎天危險的眯眼，小人得志說的應該就是封華吧。
顧擎天挑眉，來日方長。
歐陽若冰不知道兩個男人間的彎彎繞繞，她只知道，她是故意的。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他不是霸道總裁嗎？還有個美女秘書，現在還不是跟在她身後，被她掛成了聖誕樹。
哼！
歐陽若冰一點也不承認她在吃醋，這只是資源合理利用。
採購時間悄悄溜走，三輛車子一前一後離開喧鬧的城市中心，在往郊區開去。
一路上的人潮漸漸稀少，高樓大廈被植被取代，喧囂的空氣都變得安逸。
沒有了鬧市的繁華，卻有了自然的親和力，讓人流連忘返。
車子沿著小路漸漸深入，引入眼帘的，除了茂盛的植物就是一座破敗的院門。
破舊的房頂上，用白漆噴出的「家園」，朗朗讀書聲，聲聲入耳。
透過掉漆的柵欄門，能清晰的看見空曠的院子。
院子兩邊種植著蔬菜，西紅柿躲在綠葉后好奇的張望，似乎被門口的俊男靚女吸引，羞紅了臉。
「走吧，我們步行進去。」
歐陽若冰下車，拿起車上的文具、衣服、書本下車。
踏著下課的鈴聲，走進院子里。
「歐陽姐姐！」一席白裙的歐陽若冰被眼尖的孩子看見，然後整個院子響徹著孩子們的聲聲呼喚。
「最近乖不乖？」
「乖——」
「想我嗎？」
「想——」
「那我呢？」後來居上的安淺陌微笑地看著前面的小蘿蔔頭們，問出聲。
「陌陌姐姐！」
歐陽若冰和安淺陌被小孩子們包圍，孩子們幫忙接過她們手上的東西，回到教室，一個個自覺的坐好。
「若冰小姐，你來了？」來人是個四十多對的中年婦女，齊耳短髮，微胖。
她是「家園」的院長，在這默默無聞的照顧著這些孩子。
「院長，叫我冰兒就好，您是長輩。」
「你啊！」院長點了點歐陽若冰的額頭，歐陽若冰順勢靠在她的懷抱里撒嬌。
「這位兩是……」
「顧擎天，封華，我的大學同學。封華，擎天這是家園的院長。」
「你好。」
「院長你好」
「今天怎麼有空來？」問好后，院長問歐陽若冰此行的目的。
「帶他們來體驗生活。院長，我能去給他們上課嗎？」歐陽若冰滿面希冀的看著院長。
「去吧。」院長微笑的看著跑開的歐陽若冰。
明明自己還是個孩子，卻總把自己當大人。
「陌陌，冰兒那麼不靠譜，你就帶著他們兩個轉轉吧。」院長對一旁的安淺陌說道，她知道，目的不是若冰說的那麼輕鬆。
「好。」
安淺陌乖巧的帶著倆個少爺參觀。
不大的院子，其實一目了然，顧擎天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心裡，悶悶的。
他其實也是在孤兒院長大，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是，那個孤兒院，其實只是顧氏挑選繼承人的方式而已。
孤兒院的孤兒，其實都是金枝玉葉，被領養走的孩子，不過是被淘汰的落選者而已。
那個孤兒院，每個孩子，都不會有剛才那些孩子的童真笑顏。
揠苗助長的被灌輸天文地理，從來沒有一個人，給予過他們愛。
他們的世界里，沒有愛這個名詞，有的只是成功或失敗。
突然間，顧擎天羨慕剛才那些孩子，有個叫歐陽若冰的女孩，給予了他們很多的愛。
那大包小包，是愛的體現。
亂想什麼？顧擎天苦笑，目光被教室里的歐陽若冰吸引，在黑板上書寫下文字，耐心的教著拼音，在蘿蔔頭們練字的時候，偶爾俯下腰，手把手的教橫豎撇捺。
一直未停止的微笑，就像陽光，直達人心。
「歐陽姐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埋頭練字的孩子，豎起耳朵等著小魔頭小言的問題。
「你嫁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