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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人間十一風骨

  縷縷輕煙絲絲微雨, 風吹雲動水推船移。


  瑤湖水面波光粼粼, 灧灧千萬里,群峰倒影, 江天一色無纖塵。


  這般祥和安寧之地本是文人墨客最喜呤詩作賦的地方, 然而此時的瑤湖卻風蕭水瑟一片殺氣騰騰。


  見謝知非是真的識破了自己的計謀,天美宮主也不再偽裝「即便是謝曉峰也曾拜在我手下,沒想到初出江湖的謝莊主卻能識破我的計謀,倒是讓天美有些心動了。」


  「謝莊主不若告知一下天美, 到底是何處讓莊主起了疑心?」邊拭面上的淚水邊走到金獅的身邊, 一雙秋水凝瞳的美目凝視著謝知非。


  謝知非想了下, 一副實話實說的認真模樣:「每一處。」


  「……」天美宮主被膈得瞬間氣息不順。


  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來來複復兩下竟把臉給憋紅了。


  若天美宮主先前的面盤是玉山山脈, 此時通紅一片便成了黃土高坡。


  很紅,褶皺很深,溝壑交錯。不動的時候還好, 隨著天美宮主平息怒氣的神情,倒更像是一堆在臉上活過來的蚯蚓, 讓謝知非看得眉頭一皺:不管如何,一個美女願對自己的臉下如此狠手,可見當時的決心,倒也算值得人說兩分佩服。


  許久之後,渾身氣勢變得凌厲充滿攻擊性的天美宮主面上恢復平靜,只是凝視著謝知非,淡淡道:「謝莊主與傳聞有所不同, 莊主可想知道江湖博是如何說你的?」


  江湖上如今是怎麼說的,謝知非能猜個一二三。


  只是這本就是謝知非為了達到柳驚濤和柳靜海的任務要求所要的效果,江湖這麼傳,謝知非當真是求之不得:「江湖如何說我的,我還真沒興趣。只是我觀宮主這模樣,是不想替你的父親盡孝心了,這倒是讓本莊主非常為難。」


  天美宮主「噢」的一聲,千迴百轉,如同春風般溫柔迤邐的聲音里含著警惕:「莊主有何為難?」


  謝知非瞥了一邊的山壁,突然笑了。


  那是一種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笑容。


  天美宮主不明白為何一個少有涉足江湖的人會有這樣的笑容,然而當她聽到謝知非說出話語的時候,天美宮主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先前只需殺宮主一個人,如今你不願代你老父親赴死,這要殺的人便成了三個。」


  只見謝知非伸手做了個和尚念經的動作,語氣中卻儘是肆意張狂:「我雖不怕殺孽,但造多了到底不好,回去后得多念兩聲阿彌陀佛才行。」


  這裡站著的只有四個人:謝知非、紫胤以及天美宮主和金獅。


  若謝知非要殺三個人,難道要連著紫胤一併殺了?

  顯然不會!


  所以天美宮主瞬間明白銀龍已經露餡,蔥根般纖細的柔荑撫上腰間,手中頓時便多了把軟劍,搖擺之間如毒蛇吐信:「二位長老,速速動手!」


  此時離『盪|魔』不過十數年光景,當年參與『盪|魔』的許多人還在世。


  天美宮主早已明白,曾見過魔教盛焰的四家五宗絕不會安心接受天美宮,畢竟天美宮即便脫離了魔教也曾是魔教的一部分。


  天美宮若行走江湖,便會讓四家五宗回想起昔日光景。


  如今天美宮能安身無事的原因不過是這些年他們對江湖不曾有過任何動作,天美宮主他們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然而那個機會顯然不是現在,倘若讓此時的四家五宗知道他們的謀划,天美宮被四家五宗圍剿也不過是朝夕的事情。


  正派沒了謝曉峰的神劍卻多了謝知非一雙寶刀,可是天美宮卻沒有魔教教主的魔刀。


  高手過招,瞬息萬變。


  先發制人,后發受制於人!

  隨著天美宮主與金獅手中一厚一薄的兩柄劍對著謝知非刺過來,一道沙啞的聲音從山壁那邊傳來:「小賊受死!」


  只見在謝知非不遠處,一著銀色衣服帶銀色面具的人猛的從暗處飛射而出,哪只銀色的手臂同鷹爪般對著謝知非抓過來。


  前有兩柄劍,后又一雙手。


  「本莊主倒願意受死,只看你們接不接得住!」謝知非大笑著往後一躍,長刀往前一待,蒼藍色氣牆剎那間在他原本立足的地方豎起。


  蒼蒼千尺深淵,冷冷冰煞四溢。


  薄薄的一層氣牆卻在天美宮主與金獅二人手中長劍相續刺到的時候發出叮叮兩脆響,這兩人手中均是寶劍,卻沒有刺入氣牆半分。


  而從一邊襲來的銀龍只覺眼前一花,原本背對他的謝知非已大笑著越到他身後,銀龍隨之轉身:「小賊休想逃走!」


  「最後是誰想逃,現在可不好說。」普一落地,面對變招襲擊而來的銀龍,謝知非手起刀落毫不含糊,又是一道刀氣傾瀉而出,如同泄洪的河水誓將這天下分作兩半。


  一左一右兩道氣牆交叉在一起,像是上蒼給在這裡劃下的叉。


  而銀龍則是被鎖在氣牆之間,身後便是金獅與天美宮主,不過是一層薄如蟬翼的氣牆,卻將他們三人分隔開來。


  謝知非腳下一踩,面對臉色在刀氣映射下變得蒼白的銀龍,連人帶刀的謝知非手舉長刀如白練射出:「銀龍長老可曾聽說過瓮中捉鱉?」


  聞言,銀龍慘白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銀龍即便以前不知道這個詞如今也知道了,因為他身體力行的證明了何為瓮中捉鱉,被挾持在兩道無法穿越的刀牆之間去面對謝知非,不是瓮中捉鱉是什麼?

  面對幾乎是絕境的局面,銀龍同金獅他們很急,謝知非也很急。


  氣牆所能維持的時間非常短,不過數秒而已。


  一對三,還是等級相當的三人,謝知非不得不全力以赴。他必須速戰速決先搞定一個人,否則他們四個人一旦在天美宮的地盤陷入糾纏。


  紫胤到底是方外之人不好插手此間之事,若他們四人糾纏起來,謝知非就必須撤退。


  戰略性的撤退並不可恥,只是如今情形不一樣。


  謝知非需要借天美宮的聲望將霸刀山莊再推上一個台階。天下第一劍的謝曉峰便是靠著祁連山之役一戰封神,謝知非即便不能重現祁連山之戰,到底可以通過打散天美宮使霸刀山莊能與神劍山莊的地位相媲美。


  先前豪言壯語多麼意氣風發,撤退的之後就有多麼黯然**。


  所以謝知非不能退,更不能敗!

  踏雲逐月,如同流星趕月一般劃過,謝知非的長刀已經出鞘。


  刀鋒森然,刀氣四溢,直指銀龍。


  面對謝知非手中的長刀,被逼到絕境的銀龍陡然福至心靈:他所在是一個死角,被狹制在氣牆之間的他面對謝知非既然退無可退,那便往上躍出!

  當銀龍如此想的時候天美與金獅也是這般想:要麼繞過氣牆,要麼跳過氣牆。


  這時候的銀龍被隔在氣牆另一端單獨面對謝知非,若是金獅與天美選擇繞過氣牆過去的時候,等待他們的必然只剩下銀龍的屍體。


  三人無需多言,立刻施展輕功準備躍過氣牆,匯在一起。


  可是當見三人準備越過氣牆的時候,躡雲逐月趕過來的謝知非腳下如有隱隱風聲,面對同時施展輕功準備越過刀牆的三人,謝知非突然笑出了聲:「你們倒是聰明,只可惜便宜了我。」


  天美宮主面色驚疑,不明謝知非為何如此說。


  隨後天美宮主他們便看到謝知非膝蓋一曲,也是一躍而起,如同腳有清風相扶直上九霄,眨眼間便后發先至越過三人。


  居高臨下的謝知非舉起手中的離鞘長刀,手起刀落,蒼藍色刀氣如同催城大軍,帶著將眼前一切撕裂的氣勢,疑是銀河落九天,恢弘的刀氣已對著死角中的銀龍落下。


  如同冰雕的華麗巨刃眨眼便落到天美宮主他們面前。


  空中何處著力,天美宮主他們正準備借腳下氣牆之力,可當銀龍雙腳剛一踩到氣牆之上,原本堅不可摧的氣牆卻化作一縷藍煙消散。三人身形一個踉蹌,險些身形不穩以頭搶地的落下。


  天美宮主和金獅尚好,可銀龍卻陷入了困境。


  先前銀龍痛恨謝知非施展的這兩道氣牆,恨不得氣牆速速消失,然而當氣牆真正消失的時候,銀龍卻希望這氣牆繼續存在了。


  無處著力,面對已到眼前的刀鋒,銀龍只能將銀質雙手往前一推。


  一聲慘叫,如同冰刃的刀影落下,轟鳴聲起。


  塵土飛揚間天美宮主他們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然而那種馬踏九州指點未央的駭人氣勢並未消失。不急天美宮主喘息,謝知非手下刀氣凝形,又是兩刀相序落下,凌厲的罡風瞬間撕裂塵埃使人眼前一亮。


  大翼垂天四萬里,長松拔地三千年。


  蒼藍的刀帶來烈烈罡風,凌厲的刀氣如扶搖而上的鯤鵬。


  轉著旋渦的刀氣直直往上,鋒刃所指氣勢恢宏。


  如項王力拔山兮的意氣風發,蓋世之力可問鼎蒼穹。


  這樣可怕的氣勢非一朝一夕能形成,即便是在魔教教主和謝曉峰的身上,天美宮主都不曾感受過這樣的壓力。


  不斷躲避刀氣的天美宮主心下驚疑不定,一時間閃過許多念頭。比如說謝知非到底是誰,來自哪裡,師從何方……


  反正如今的天美宮主心理,謝知非可能是某個神秘勢力的繼承者,可能前朝某個王子皇孫的後人,反正無論如何天美宮主都不信謝知非只是個涉世未深的江湖小子!


  天美宮主同金獅原本隔謝知非要遠一些,先前那一刀勉強抵抗之後立刻往後撤,狼狽躲過謝知非隨後兩刀冰刃之後終於撤出了刀氣旋渦的範圍。


  然而銀龍卻沒有那麼幸運,帶刀氣消散,身上一刀刀痕自左胸到右腹,鮮血往外直涌。


  可是銀龍的瞳孔渙散,那兩隻捏斷過無數江湖好手的銀質鐵臂軟軟的落在地上。


  初次交鋒便折損一位長老,天美宮主他們甚至連救援也來不及、


  眼看著謝知非在頃刻間便奪去了銀龍性命,天美宮主瞥到遠處默默觀戰的紫胤,心思一動。


  雖然這白髮小子看著邪乎,但並無內力的模樣,應是只會一些外家把式。


  明著同謝知非是打不過了,如此一來,何不圍魏救趙?


  當下天美宮主瞥了眼金獅便往後一躍,靠著身後的山壁,正準備順著山壁往紫胤那邊過去的天美宮主便覺耳邊一刀凌厲的破風聲響起,金獅的怒吼也隨之傳來,「天美小心!」


  後面是山壁,右邊是湖水,正前面謝知非手中長短兩把利刃已經逼近,天美想到先前銀龍所遇到的絕境,不敢大意,立刻往左突圍。


  只是天美宮主念頭剛起,便看到四周立起一道圓形氣牆。


  明明晃晃若水下浮光,清清淺淺若極地寒芒。


  氣牆裡面是謝知非與天美宮主,氣牆之外是匆匆趕來的天美宮弟子和金獅。


  不給天美宮主說話的機會,謝知非腳下風馳電掣,以腳代刀頃刻到了天美宮主面前,足下絲毫不憐香惜玉,兩下均是狠狠的踢在天美宮主的手腕上,踢得天美宮主手腕發麻。


  邊踢,謝知非邊調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孝女機會不可得,宮主可不要錯過了。不過依我觀察,宮主應是有些害怕,那便讓本莊主替你辦好此事!」


  面對謝知非如此無情,天美宮主不敢相信這世間居然有男子會對她半點憐愛之心也無:「你怎敢……你怎敢如此對我?」


  天美宮主曾貌若天仙,加之她有諸多手段因而受四周之人追捧慣了,即便是謝曉峰也曾被她騙得團團轉。


  饒是後來天美宮主容貌盡毀,但她神|韻不減,依舊將四周的人迷得神魂顛倒。


  可是她所有依仗的東西,武功、神|韻、計謀,在謝知非面前不堪一擊。


  面對攻勢凌厲到令人無法招架的謝知非,天美宮主怒而冷笑,冷靜自持的婦人模樣不再,口中粗言穢語不斷吐出,先說謝知非后說紫胤,竟越說越露骨越說越下流。


  偏偏天美宮主面上清冷,像是所說天經地義一般。


  一口氣,天美宮主便是好幾句罵人的話對著謝知非抖了過去。


  腳下攻勢不斷的謝知非身形一頓,眼神頓時危險起來:「……」


  罵人的話謝知非不是沒聽過,曾經混跡坊間的時候,那些乞丐說的話比天美宮主還要不堪入耳,至少謝知非現在想起來依舊想打人。


  然而現在不一樣!

  謝知非自認他要取走天美宮主性命,被如何罵也無所謂,人死前好歹還有一頓飽飯,當這些罵人的粗言穢語是那頓飽飯便是了。


  可紫胤不一樣,紫胤與這件事並無任何關係,出現在這裡不過是因為他在此處。


  更何況紫胤沒有參與這件事,天美宮主的那些話不因該將紫胤牽扯其中。


  原本謝知非的攻勢還有幾分柔和,如今卻一個翻身改腳為刀,兩手一用力,謝知非手中的刀便猛的往下一壓,帶著天美宮主一起,如懷抱千斤瞬間落到地下,磅礴的刀氣令四周的空氣也隨之扭曲,凍土因而龜裂。


  方寸之間如同金戈鐵馬的戰場再現,四周風聲烈烈與那刀氣相呼應,勁氣縱橫之間竟猶如千軍萬馬一晃而過。


  一刀劈在天美宮主身上,一足落在天美宮主肚臍,謝知非對著憤怒到眼眶也紅了的天美宮主冷聲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想必宮主應該比我清楚!」


  謝知非站在好似冰焰的刀氣里,冷眼看來時,天美宮主竟覺得心跳異常。


  可當她眼睛落到謝知非身後不遠處的時候便看到銀龍瞳孔渙散的雙眼,銀龍死了,就在剛才數次交手之間。


  被謝知非踩在足下,回神自己剛才居然對這斷袖之癖的小子有了好感,顏面掃地的天美宮主厲聲道:「我今日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蒼藍的氣牆隨著天美宮主凄厲的喊聲消失,沒法翻過氣牆的金獅立刻帶著天美宮的弟子沖了過來。


  在氣牆消失的瞬間,謝知非俯身對咬牙切齒的天美宮主嘆道:「我記得剛才宮主分明看破紅塵對生死置之度外了,怎麼如今這般模樣。」


  說罷,腳下一用力便將毫無抵抗之力的天美宮主踢到了空中,隨後謝知非手中長刀往後一帶,短刀隨之而出。


  此時的謝知非左右兩手各持一長一短兩把刀,對著半空中終於能活動四肢的天美宮主攻去。


  常人慣使右手,左手使刀的人非常少,更何況能兩隻手同時使出刀法的人。如果有,那應該非常厲害,畢竟一個人只能使出一隻手,而這個人能使出兩隻手。


  可是卻不知,若兩手同時使刀,到底有所偏重,一手主攻一手主防。


  這樣一來,即便是兩手使刀似比常人多一套刀法,可銜接之間總有破障可尋,反倒不如專註一手來得好,因而高手中很少有人用雙手兵刃。


  然而謝知非手中這兩把刀卻似乎並無倚重之別,劈砍斜挑、橫削對斬,兩刀一先一后,非但沒有出現破障,反倒是在銜接之間將上一招的破障補全。


  這兩把刀如同孿生兄弟般,刀刀緊隨步步相逼。


  每一刀遞出便在空中劃出一道上弦月,冰藍的刀軌胖隨著刀劍相接的金屬聲越來越快,一刀接一刀,兩個呼吸的時間天美宮主只覺眼前白茫茫一片如白日在天,灼得她眼睛生痛。


  此時出現在天美宮主眼前的已經不是刀影,而是一面刀牆,一面由無數刀影組成的刀牆。


  兩把刀尚可抵抗,然而當一面刀牆襲來的時候又該如何?

  左支右絀之間天美宮主只覺眼前刀光一消,霸刀山莊莊主那清俊的容顏便在眼前,隨後兩刀蒼藍的刀影對交壓下,天美宮主只覺胸前一疼,喉嚨中腥甜一片,整個人猛的落到地上。


  頭一偏,便沒了呼吸。


  四周的天美宮弟子看得心驚肉跳,竟頓住了腳步,左右相看,不敢繼續往前,手中兵刃雖然對著謝知非,可看那模樣,分明是在找逃跑的方向。


  「天美!」金獅看得目眥盡裂,滿腔怒火竟無處發泄。


  謝知非不會放他離開,金獅非常清楚這一點,然而當他們之前三人的時候尚不能對付金獅,如今這裡只剩下他一個人又怎是謝知非的對手。


  只是橫豎都是一死,金獅唯有不顧性命對著謝知非攻去,以攻代守,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小賊,你今日必然不得好死!」


  金獅大吼一聲,怒髮衝冠便往空中無處落腳的謝知非刺來。


  此時的謝知非也轉過身,往前一個翻滾便落到了金獅面前。


  金獅手中的劍化作一道道流星,隨著金獅的動作竟像是一場漂亮的流星雨。星星微茫本無法與日月爭輝,然而一片流星雨燃燒出的璀璨光華卻能與玉盤相較。


  可是面對金獅最強的一擊,落到金獅面前的謝知非卻並未如適才對付天美宮主那樣,將手中的長短二刀化作一道道玄月,而是將手中那把短刀緩緩抬起。


  沒有任何的招式,簡簡單單像是個初學刀法的青年,手中短刀往前一遞。


  挾裹著金獅的流星雨眨眼便至。


  在燦爛的流星雨之間,謝知非的身形變得有些虛幻,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一聲悶聲響,隨後是利刃刺入胸膛的聲音。


  流星雨褪去,金獅駭然的看著眼前如同鬼魅謝知非,然後發愣的視線緩緩往下移,在他的胸膛上,插了半把斷刀。


  另外半把已沒入他的體內!

  金獅不太明白:「你…你怎會…」


  金獅曾聽過關於霸刀山莊莊主的身法,據說能將活人化作鬼魂。


  然而金獅從來不信,魔教也有類似的功法,不過是將內裡外泄製造出一種假象。


  可是剛才金獅卻發現,傳言或許是真的,謝知非真的能將自己邊做鬼魂。


  因為他的劍在如此靠近的情況下,卻無論如何都刺不中對方,倘若這不是鬼魂,那又該是什麼?

  隨著金獅的屍體從空中摔落,身形從浮影化為實體的謝知非吐了口濁氣。


  如果天美宮主他們只是簡單的背叛魔教,謝知非並不會下如此殺手,只是天美宮主他們利用自己去對付魔教正宗,而不是同四家五宗一起,可見並非善類。


  至少這些人最終打的絕不會是好主意!


  與其繼續探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不如將一切止步於此,一力破萬法!


  人都沒了,再如何深的謀略如何遠的大計也沒了著落,所有的陰謀詭計都隨人的離去而煙消雲散。


  君子見幾而,不俟終日。


  居安思危,防患於未然豈不勝過智計頻出的應對強過百倍?

  一個漂亮的收刀,兩道刀刃入鞘的契合聲,謝知非抬頭橫了眼四周,在他身後躺著的三具屍體讓天美宮的人敢怒不敢言,隨著謝知非眼神冷冷掃來,眾人紛紛後退。


  不知道為何,面對著即將鳥獸散的天美宮,謝知非心中生出一聲嘆息。


  抬去對從頭到尾做路人甲的紫胤,謝知非淡淡道:「走吧,我們回霸刀。」


  紫胤點頭允了聲好。


  有些事情無需刨根究底,就如同天美宮主想要利用他們對付的魔教正宗如今在那裡,然而有些事情紫胤必須追本溯源:「我予你鍛的那柄刀呢,可是用著不稱手?」


  「我以為那是你的嫁……」謝知非頓了下,心下驚疑不定、面上鎮定自若:「那柄刀難道不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技能順序


  十字刀牆(被在裡面死在地毯上的到底有多少)

  上將軍印(霸霸的三把大刀饑渴難耐)

  霸王擊鼎(霸霸削弱版小黃雞大風車)


  秀明塵生(霸霸畫個圈圈詛咒你)


  PS:不過我也聽說有霸霸被瘋嘰大風車卷死在裡面的,允悲


  割據秦宮(看動態效果這是和尚的千斤墜,看技能效果,它還自帶了天策的突)

  碎江天+擒龍六式(霸霸低配版亢龍敦敦敦+藏劍沖沖沖)

  散流霞(霸霸大白天變鬼嚇死你,打地鼠,打啊打啊打不著)


  PS:有多少人吐槽過散流霞,簡直變態啊變態!!!

  綜上所述:蒼雲粑粑終於不再寂寞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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